利用今天的混乱,不少蜜加米加法师已经随同御医混入了萨斯提多和下城。努力控制着黑虫的蔓延,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搜索发现这些黑虫都在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出来的,还没有能力自我生养必须依附
在一个宿主上直至第一个宿主死亡,净化工作也容易了很多。更多的人手被秘密调入了王宫和举办婚
礼的宫殿。
由此推来,那一个月前突破蜜加守护的黑法师大概正是那个“梅主子”——只有舍弃所有的力量再经
过沈淀才有可能进入蜜加的魔法壁垒。现在知道当时除了自己萨斯提多确实也在那里,这个奇异的少
年也是在那出现,事情的经过一定非同一般。
“放心,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一切都布置好了。”
“我不相信你,我要亲眼看到。”白金色的光在空气中形成一面光滑镜子,照出来的不是埃尔却是清
睡得很沈的安静的面容,坚持了半响化成符纸飘落消失了。
“好吧,一切照计划行事,傍晚开始行动,到时候见。”
记载三十五
果然是蜜加米加年轻有为的国王,行动一点也不含糊,对于老辣的语言森里一点也不觉得反感倒有些
佩服。相比起来自己的不成熟的行为更加值得反思,他要好好向这个25岁的蜜加米加年轻有为的国王
学习才是。
御医又说对了,自己还是太年轻。
这回不是为了杀父之仇,不是为了夺回王权,更不是一时兴起。他要保护他的国家,他的百姓,还有
他心爱的人。看着法术形成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森里紧紧按住黄金之剑,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真是太痛苦了!清几乎无法从床上坐起来,昨天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身体的疼痛却告诉自己那一切
都是真实的事情。
随便吧,上天真是宽容自己,事情拖泥带水的还可以“苟延残喘”享受一下最后的幸福。只是没想到
男人和男人办起事来这样痛苦,做完了还会痛到不能起床?为什么某个混蛋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被人扔进河水的又泡了一夜的滋味还真是不大好,不能怪他不说,没有人问他么。
高烧就算了竟虚弱到连下床喝杯水都不行,我抗议!清看看窗外蔚蓝的天空。自己太累,最后大概是
睡着了吧,森里什么时候离开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个梅妃不知森里会如何处理?又想起昨夜的温存,虽然痛苦了些但是好幸福,就把这当作一点奢侈
的意外好了。
“你要对我负责哦…”
“我用一辈子爱你够不够负责?”
哈哈,那家伙脑袋果然坏掉。一辈子?他可不敢奢望。
“陛下传的汤药,”门外有人说话 “清可醒了?”是禁卫的声音。
“阿克列?”
“清,这是陛下亲自吩咐的汤药。”禁卫应声推开门,将汤碗放在桌上。
“然后叫你亲自送来?”
“是。”
清挑了挑眉,眼睛又开始不安分的飘向别处,外面发生了什么?阿克列一反常态竟愿意亲自送汤药当
跑腿?他才不信。不过阿克列那样的脑袋出了森里的命令其他问了恐怕也是白问。
“噢,我知道了。”清慢慢的蹭下床,隐隐的透过打开得窗户传来嘈杂的声音。清往窗外看去。阿克
列突然从面前走过,若无其事的关上了窗户:“小心着凉,御医说你还在发烧。”
清看了看变得“善解人意”的阿克列,虚弱的低下头:“你能喂我喝汤么?我不大端的稳。”埋在银
发中的眼睛却闪过一丝狡黠。
记载三十六
阿克列面无表情的接受了清的命令,一口一口喂着汤药。今天的好日子他负责看住清,无论如何不能
出风亭湖泊一步。为了举办婚礼陛下必须到圣山采集圣水和沐浴一早就启程了。这是萨斯提多的传统
,圣山的圣水有提精拔气的作用,任何一位国王在婚礼前都会在此虔诚的祝祷,沐浴——不带任何俗
物。
此刻风亭长长地亭廊园外张灯结彩,更外面一些集市的百姓游人如织,为了庆祝到处都歌舞升平的一
派欢乐吉庆的样子。梅妃被打扮得光彩夺目,红色的袍子盘金刺线,五彩滚边,彭松的袖口遮不住纤
纤细指,乌黑的长发被高高塑起,又从脑后穿过珠宝做的发饰披散下来,微微卷曲跟随身体很有弹性
的摆动着,穿插在发中的珍石宝珠和头发一起摇摆,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咚声。
精致的面容再经过仔细的装扮越发显得风情万种。就算萨斯提多再强硬只要看到袍子下娇嫩的身躯也
会无力反抗,没人能抵挡她的魅惑。
要不是因为萨斯提多手腕上的珠子实在厉害,自己的香气在金光形成的无形屏障之外根本不起任何作
用,这国王早就是他囊中之物了。今晚就是让萨斯提多俯首称臣的最后一步,梅妃舔了舔嘴,当初就
是为了这她才想出以婚姻诱惑萨斯提多年轻的王,镜子里本来美丽的面容露出了尖细的后牙就显得阴
森了几分。
婚礼的守卫非常严密,不能出半点差错。趁着萨斯提多去圣山拜祭和沐浴,自己一切都安排妥当,人
马也都集中在下城,只等今晚控制那个年轻的王以后再以此为后盾安坐已现峥嵘的萨斯提多。
“恭喜梅主子,今晚陛下就会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您了。”
“梅主子,好福气。那东西听说是件圣器哦,能避邪耶,陛下从来都不离身呢。”
“梅主子,我们到时候可不可以看看?”
梅妃得意地点点头,萨斯提多一定要做自己的傀儡国王,他就是为她准备的。难为她辛苦的忍耐了这
么久,婚礼的时候他必须把他最重要的随身之物给她。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就算是萨斯提多没了手
上的那珍贵的灵器保护也不过凡人一个。没人可以逃出她的诱惑。
记载三十七
“喂,阿克列,我想出去走走。”清一会这一会那,一趟一趟提出不同的要求。外面一定有重要的事
情发生了,堂堂禁卫会守在自己身边一天寸步不离,还一言不发。
事情越来越明显看不出来的才是傻瓜,比如这个木石脑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更可疑么。无
论自己今天提出什么要求,阿克列都会很快的照做,吩咐明确而迅速但就是寸步不离自己身边。
自己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出门这叫怎么的事情?就算森里关照过自己的身体,就算自己还在发烧,也
没见过这样荣幸的简直是无微不至的照料了。
“外面凉了,最好不要出去。陛下会担心。”预料中的回答,清挑了挑漂亮的眉毛。他可没耐心再陪
他们玩了。越是夜深越是明显——外面布下了严密的魔法,魔法伪装的灯光照进院子窗户,这些魔法
的施法者恐怕不下于金色级别。
清摇了摇手,笑道:“阿克列,过来。”无辜的面容看不出半点预兆。阿克列拧着眉头,这家伙还要
折腾些什么,真是麻烦,他就不能安静呆着么,哪像个病人。
猛地白光一闪,快的不能有时间定神——阿克列躺倒在床上,竟昏睡过去。清顽皮的拍拍手扒下禁卫
身上的衣服。“对不起了,”虽然有些不敬,“你自己什么都不说怪不得我喽。”一边扒还不忘聒噪
,戴上袍子上的帽子完全遮住了身形。
外面的魔法太多必须小心一点,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安全。清看了看沉睡的禁卫再次虔诚的默念三句:
“对不起,得罪了,还有你是好人,阿门。”推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就喜欢光明正大的做事。
“卡里将军”。一路上的守卫毕恭毕敬的行礼。奇怪的发现他们的将军似乎对周围的灯突然兴趣大增
,坚持在每一个前面站一下。大概又是新的任务。
“嗯,”果然没错有些缩水的“阿克列”小声下了定论:“这是御医的杰作,而且还有蜜加的特有的
防御魔法。”真是奇怪,小心的绕过有魔法的灯火周围。眼前的景象越来越华丽,到处张灯结彩,飞
龙走凤,奇花异草。红色的帖子挂的到处都是,怎莫看都是在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寻着音乐最大的地方穿过人群走去,映入眼睛的宏伟宫殿被映照得一派火红,从门旁进去的美丽女子
正是那娇滴滴的梅妃。
记载三十八
清侧身闪过,隐藏起身形。心痛的感觉不能压抑的一下涌了出来,不能呼吸,不能哭泣。这算什么,
他早知道梅妃迟早会走进这宫殿,但是为什么心还会如此折磨自己,痛得火烧火燎。
昨夜真实的幸福感一下飞远,还能感到那温柔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婆娑,火热的唇拂过脸颊胸膛。曾经
有一瞬间以为那就是永远,仿佛还是昨天的一切幸福瞬间变的遥不可及。
清靠在墙上,碰到灼人的灯光,也不躲开。摇晃的走出殿堂,繁忙的人群举着各式各样的珍宝首饰根
本没有人注意到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森里突然感到了什么,本来这会他应该是沐浴完毕,就要去殿堂那里的脚步停下来拐了弯。
静静的池塘周围守卫已被他这个“阿克列”全部撤走,还能听到人们的欢笑和音乐的声音。真傻,闭
上双眼那温柔的样子历历在目,好像梦境无比真实。
“我用一辈子爱你够不够负责?”
呵…我怎末敢奢求你会用一辈子来爱我。一滴又一滴,眼泪滑落脸颊形成一道弧线在皎洁的月光下映
出外面红润的灯火。
“森,你这个混蛋。”头上的帽子被风刮落,银白色的头发反射皎洁的月光,随风飘动。感谢上苍最
后的眷顾,只是可惜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自己又想要奢求什么。
“……你这个娈童…”
“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的把柄。”
“清!”
“你要怎么帮我?”
“她叫爱可。您可以抱抱她。”
“忍耐一下。”
满池的水啪嗒啪嗒摇晃出来,好像脸上伤心的泪水。如果从一开始就这样爱你,遗憾会不会少点啊,
森里。清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抛向哗啦啦躁动的湖泊。
森里站在长亭门口看到池边空无一“卫”的景象,早已明白了三分。这个阿克列阿,准是“惨遭毒手
了”。
银白色身影独自在岸边迎风而立,滑落的泪水如钻石一样晶莹剔透。这泪却使自己感到无比心痛和幸
福,但是始终好像隔的千山万水,生怕一碰就碎。
为何要独自承担,是我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不能饶恕过去?如果真的如此就让我就用一辈子,来补偿
你。森里用力的攒起手,恨不得冲上去紧紧拥住那伤心的人,再不撒手。但是他不能过去,只要一再
前进一步自己今夜一定再没有足够的毅力离开。
今夜他必须去完成那件事情。等我回来,清!
记载三十九
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不少的贵族和官员已经通过符咒进入了大堂,梅妃此刻正在大堂接受大臣、贵族
们的祝福,挑选着进贡的礼物。
“左大臣,您费心拉,这么好的珍珠。”
“哪里哪里,只要梅主子喜欢,恭祝梅主子大喜。”
“祝梅主子新婚大吉!”
“梅主子请看,这是我们特地从海的彼端带回来的布料,难得一见。”
“陛下驾到!”门外的侍从突然高声宣告。
“陛下从圣山采集圣水回来了!”
“快!准备仪式!”
“恭祝陛下万福,与梅主子喜结连理!”
“免了,都起来吧。” 森里的心情好象非常好,话语中透着轻松。
“欸呀,怎莫才来,人家等的你好辛苦哦。陛下。”突然看到森里挑了挑眉,好像是生气了,梅妃赶
紧收敛了一点娇嗔的语气,很快她就是一国之母了,大概年轻的国王希望她表现的矜持一些?
“梅妃何必行礼,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森里又恢复了那张开心的笑脸,冲门口的司仪挥了挥手。
“婚礼开始!”司仪喊道。两边的衣装华丽的负责祝祷的人员脸上涂满奇怪的彩绘,向走过他们的王
和王妃挥洒森里亲自从圣山采集来的圣水。从没见陛下么开心过的大臣、贵族,甚至梅妃都认为陛下
确实是被眼前的女人迷住了,迫不及待的进行婚礼。
婚礼的大殿庄严而肃穆,只有几个亲信和高级贵族能够进来。
不够等级的人只好在外面大堂里一边说着恭喜的话,一边谈笑娱乐,也很热闹,等待仪式完成正式的
宴会才会开始。
清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阿克列依旧守在他旁边寸步不离。
“你不能进去。”压低的声音紧张的说道。
“我必须进去,阿克列你以为这里还有谁可以阻挡得了我么?”
“算我没说。”阿克列一幅愁容,自己醒来的时候因为心虚,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婚礼习俗事情突然就
这样了,陛下交给他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没有做到。
“不……不对,他回来了。”清突然站在了门前,双手颤抖,他真的害怕,大殿门上残留的熟悉魔法
的痕迹 :“快,叫人撞开大门!”
一阵清风,白色的光芒在热闹气氛下如同哪个灯笼突然闪了一下,消失在空气中。
“哎……”他可怎么向陛下交待阿,或者自己应该和盘托出。
记载四十
本来安静的大殿难得灯火通明,森里携着梅妃一步一步走到大祭司的面前,庄严的袍子遮住了大祭司
的脸,如同念咒一样的声音在大殿回旋着。
“请陛下交出信物。”一个辅助的祭司上前,恭敬的伸出双手。
就要成功了,梅妃难掩喜悦的表情,看着森里伸出双手。不对!不是这个!祭司没有去摘森里的珠子
,而是解下了森里袍下佩戴的黄金之剑。
“不!”梅妃突然大叫起来。白金色魔法阵瞬间冲天而起。
“呵呵,”森里突然笑开了,“亲爱的梅,哦不应该是阴主子,这么兴奋可有失体面。”
“你!”梅妃被禁锢在白金色魔法阵不能动弹,她的部下呢,她安排的人呢!“大祭司怎么还不动手
!你想看我死么!”梅妃狂叫着,本来娇媚的模样半点全无,一副尖利的牙齿显得尤其可怕,仿佛传
说中的魔女复活了一样。
“哈哈,我是这样想的。”大祭司撩开了头上的帽子,埃尔笑嘻嘻的站在神像前又开始大声念诵刚刚
的咒文。
“对不起,对不起。”梅妃浑身颤抖着,呻吟越来越弱。朝着身后的方向突然跪下,浑身如筛。像是
看到了什么。
“哼!没用的女人!”正在众人感到奇怪,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老师!”
“御医?”
御医好像根本没看到身边的人,满不在乎的来到梅妃旁边。
“我就知道,没有人值得我相信,你竟敢把我的魂魄扔弃不管还妄图自己做主子,愚蠢的东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