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车厢里散发出来的浓烈情欲味道,让他们脑子里的第一反应都是,他们两个,做了。或者,正在做。
难道康之,真的出轨了?
小白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象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突然被别人霸占了一样。而那样东西,还是他最宝贝最宝贝的收藏。
奇异的,许嘉宝没有哭,只是眼前一片血红,象是燃烧着无穷无尽的火焰,要把韩东炫彻底焚毁殆尽。
连祈康之都给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当务之急,是先要要把许嘉宝紧攥着韩东炫的手扯开。
可是小白鼠抓得极紧,竟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那一股力度就连祈康之一时都有些吃力,又怕伤了他,只得在他耳边道,“嘉宝,你先把人放开!”
许嘉宝不放!反而更加用力的揪着韩东炫,那种要吃人的目光让人莫名的心寒。惊呆了的韩东炫回过神来之后,只觉胳膊疼得厉害,本能的挣扎起来,“你放手,快放手!”
祈康之看见他的白色衬衫上很快漫出血迹,应该是给小白鼠的指甲抠破了皮肉。再也顾不得了,伸手在许嘉宝的胳肢窝里一掏,力度虽然不大,但成功的让小白鼠松了手。
赶紧把韩东炫从自己身上推到车的另一边,祈康之抓着小白鼠,怒吼,“你够了没有?”
许嘉宝半天没掉的眼泪,被他吼得一下了全都涌了出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伤心得只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康之……康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小白鼠哭得哽咽难言,千般心酸,万般难过涌上心头,那一种从未尝试过的难过,让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49.打屁屁
幽暗的灯光,隐约的喧嚣,沉默的小车,冷硬的金属光泽。
一切都似乎那么近,一切又似乎那么远。近的好象触手可及,远的却让人怎么也无法走进那颗心。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许嘉宝觉得自己经历的却比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还要多。他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模糊的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好象一下子就碎了,而又有些新的东西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了出来,只是,带着抓心挠肝的疼。
而回过神来的韩东炫,心里的感觉也不比许嘉宝好过多少。
祈康之刚才是帮他做了,但他是真的帮他做了吗?不,他只是在尽一个朋友的道义,只是为了避免他犯下更大的错,才动手帮的他。
这样的道义,不仅一点不能让韩东炫感激,反而越发让他明白大师兄对自己的无情。只有真的没有一点情义,才会这样的无法诱惑。
祈康之,就是用这样一种看似有情,却无情的方式,含蓄的昭告着他的心。
明白过来的这一刻,韩东炫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自以为还有些魅力,可是在心中只有真经的唐僧面前,一切诱惑,全是浮云。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这不仅是对他感情的全盘否定,也是对他个人魅力的全盘否定,让韩东炫不得不开始反省,开始自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差到根本不足以吸引人?
心中,那个经营了许多年,幻想了许多年的美梦终于镻到地上,一如华丽的瓷器,摔出深深的裂痕,带着尖锐的疼痛,逼得韩东炫不得不去从自己营造的世界中走出来,理智面对。
但是,无论是痛也好,苦也好,他都再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他的自尊,让他无法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痛得发抖,他也要独自舔舐。
果断的推开车门,韩东炫下了车,半天没有任何表态的祈康之忽地跟着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踏步的拖着他往前走。
脑子里乱哄哄犹如飞舞着千百只苍蝇的小白鼠也给祈康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待大脑做出反应,身体已经最本能最直接的扑过去。
“不要他!不要他!”许嘉宝如对待一只可恶的小强般,拼命想上前踢打韩东炫。
祈康之隐忍的看了他一眼,除了以自己作肉盾挡住他的进攻,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不要!我说,不要他!”许嘉宝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怨忿,忽地将攻击目标对准了祈康之,又踢又打,甚至牙齿咬,指甲掐,无所不用其极。
“嘉宝快住手,你这到底是干什么?”祈爱之心疼弟弟,想过来拉开他。
“姐你别过来!”祈康之就站在那儿,一声也不吭,一点也不反抗,任由小白鼠在自己身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直到最后,小白鼠手都酸了,只能死死抱着祈康之的后腰,整个人如八爪章鱼般毫无形象的缠在他身上。那一种同归于尽,到死也不放手的架式,表示着他最大的决定。
等他消停下来了,祈康之才把韩东炫推到祈爱之的面前,“姐,麻烦你了。”
到底是龙凤胎,祈爱之和他之间,一直有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只要祈康之稍微开个口,祈爱之立即就能心领神会,“我会把小韩安全送回去的。还有丫丫,爹地早跟我说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接她,你不必担心。”
至亲之间,谢谢的话不必多说。
可是韩东炫怒吼了出来,“我不要你们的好心,我自己会走!”
为什么要让他看着这一幕?为什么要让他看着许嘉宝尽情在祈康之身上无理取闹?这是专门让他看的么?看他们有多恩爱,看小白鼠在大师兄心中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可他都已经主动避开了,为什么还要让他看到?
韩东炫觉得自己真的该走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走进欲望漩涡,就算是被人连皮带骨吞吃殆尽,也比留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施舍强!
“韩东炫!”祈康之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可他如果叫了,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提着他的衣领,祈康之很少有这么发火的时候,“你给我听着,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可以四处施舍!如果你是路人甲乙丙丁,我管你去死!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连路都走不稳,你这样子能找得到回家的门吗?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有许多看似不起眼的意外,却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你如果愿意变成那样的话,干嘛当年又吃那么多的苦辛辛苦苦爬上来?”
他再不顾他的反抗,强行把他塞进了祈爱之的车后座,严厉警告,“你就算是想要堕落,也等明天酒醒了再去,到时天王老子都不管你!”
被强硬的扔进女孩子的车里,韩东炫就是想吵闹,也实在再没这个脸可以丢的。
祈爱之最后看了小白鼠一眼,“康康,跟嘉宝好好说,不要让爹地他们太担心。”
勉强颔首,示意让她放心,祈爱之走了。
转过身来,祈康之一把将还挂在自己身后的小白鼠揪了下来,拖着他就往车上走。
“你干嘛?”感受到他身上此刻才蓬勃燃起的熊熊大火,许嘉宝终于觉得有些怕了。刚才会不会自己下手太重了,他现在要打击报复了?
小白鼠的心里很矛盾,他很想逃,可又怕自己一逃开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又会失守,给别人强占了去。
那样的心痛,他永生也不想再经历了,那样的场景,他这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第二回。
把他塞回到车里,祈康之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铁青着脸,瞪着这只令人火大的小白鼠。
“你……你凶什么?”许嘉宝抖着嗓子,外强中干的质问。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黑,给人整个拉下,趴在祈康之的大腿上,给趴下裤子,打起了屁屁。
“你还很有道理是不是?”祈康之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撒谎,骗人!说,你将来还要做什么?”
劈里啪啦的巴掌声在小小的车厢里显得分外大声,撅着屁股,两头着地的失重感让挨打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些。
祈康之真的很生气,一巴掌下去就是五个手指印,痛得小白鼠咿里哇啦一通乱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放松下来。就好象原本是空空落落的飘在风中,而现在,随着康之打他的一个又一个巴掌,渐渐落到了实地。
当然,小白鼠肯定不是受虐狂,既然挨了打,当然要挣扎,可他越挣扎,那巴掌落得就更快更勤了。
红通通的巴掌印在雪白柔软的臀部,很快便红成一片,又有些微微的肿胀起来。再下手的时候,那打人的和被打的感觉,都开始变味了。
积蓄了半天的力气,许嘉宝明明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抓着椅背撑起身子时,心里是想着要对祈康之饱以老拳的,至少也要抓花他的脸,就算不能抓花他的脸,至少也要在他身上挠几道伤痕。可是为什么,当他坐起来的时候,会如同中了邪一般,要去吻他的唇呢?
还迫不急待,简直是急不可耐。
如同急于圈占自己领地的小兽一般急于交配,什么前戏中戏通通领略,他只想让祈康之赶快进入他的身体,好驱散积聚在那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
如他所愿,祈康之非常配合,甚至来不及完全脱下他的裤子,就释放出自己的硬挺,要进入他的身体。
没有被充分开发的花穴略显干涸,在进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有些疼痛。
许嘉宝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如酒醉之人陡然给冰水泼醒,想着祈康之曾经跟别的男人在这里做过的事,不由得立即产生心理性的抵触,“不要!我讨厌你,不许你碰我……啊啊!”
炽热的硬挺带着怒火,杀气腾腾的硬是撬开了紧涩的花穴,蛮横的进入自己的领地。
50.车震刺激
无论怎么反抗,不管是拼命捶他的肩,咬他的脸,甚至是揪他的头发,许嘉宝都没能阻止祈康之的强势进入。
而一旦被那样的硬挺填满身体,整个形势立即完全逆转,就算小白鼠再不甘心,也只能交由身下的人全盘掌控了。
搂紧他的腰,缓慢而坚定的抽送,因为坐姿的不便,不好加快频率,但由于重力的作用,却可以让两人契合得更紧更深。
“你……你放开……讨厌!”小白鼠还在不依不饶的进行抵抗运动,可是这时候的抵抗仿佛更象一种情趣。一如在求偶过程中,雌性与雄性本能玩的一种你追我跑,你扑我打的游戏。
祈康之可以完全无视小白鼠这力度轻得比按摩还不如的打闹,只是坚定不移的贯彻进行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这只小白鼠,真的让他很恼火!
居然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让别的男人送他回家,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这样的萌芽也是让人极端生气的。
还撒谎骗他,还乱发脾气,甚至嫌弃的不愿意让他碰,真的不象话!难道他是这么不值得信任,随随便便就会跟人家做的人吗?
真是太令人恼火了,要是不严厉教训一下,恐怕他都快忘了,自己男人到底姓什么了!
“呃……你……”小白鼠挣扎了半天,却只觉得体内的炽热竟然又大了一圈,骤然把窄小的花径撑得满满的,连那上面筋络的跳动都清晰可闻。不疼,只是在运动中感受得分外强烈,还有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象是在体内埋了一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全身滚烫。
“你……你出去!”不适的扭动着身体,想退出来,但在狭小的空间里,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狂热的吻带着些许粗暴的激情,噬咬着小白鼠柔软可爱的小耳垂。
长这么好看的小耳朵有用吗?完全的不听话,一点屁用都没有!祈康之心里憋着气,咬的力度就大了些。
又痛又酥的感觉如电流般一直传到心里,许嘉宝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却无法抵挡这样的激情,除了不加掩饰的呻吟,只能无助的仰起脖子承受。
而这样的顺从,除了令得祈康之更加兴奋,只会让他更想狠狠的欺负这只小白鼠。
一手仍是用力揉捏着被他打得肿胀的饱满臀肉,方便自己的进出,一手撸起他身上的套头运动衣,粗暴的玩弄起那两颗鲜嫩的茱萸。
因为地方所限,小白鼠又比他矮了不少,坐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就陷了下去,既要顾着下头,又要想吃到那两颗甜美的小樱桃的话,便很有些不容易。
努力了几次,在小白鼠的极度不配合之下均告失败后,祈康之只能屈起食中两指,狠狠的夹起那两朵小花,拉至最长再放开,以这样的方式“欺负”小白鼠。
那一种疼痛中夹杂着快感的凌虐,让小白鼠反而有种欲求不得的快感,浑身一阵阵的打着兴奋的哆嗦,下身也本能的抽搐了好几回。早已挺立的玉茎也自发自动的在祈康之毛发密布的小腹上磨蹭着,前端那儿很快便狼狈得一塌糊涂。
忽地坏心的把那根口水满地的玉茎狠狠一掐,小白鼠疼得一皱眉,前端立即可怜巴巴的萎靡下去,但后头却本能的夹得更紧。
祈康之差点忍不住精关失守,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掌,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心中暗骂,小妖精!
不过虽然他很想多玩些花招,彻头彻尾的欺负下小白鼠,但是头脑却未失清明,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合适地方,而是公共停车场,刚才许嘉宝他们都能看到自己和韩东炫,说不好什么时候又会有人出入。
想到此处,祈康之便就着小白鼠的这股劲儿加速了运动。想快点结束,转移战地。
可就在此时,却见通道内有人影晃动,应该是有人来取车了。小白鼠这一惊非同小可,全身的皮肉都绷紧了三分,却爽得祈康之重重的喘息起来。
安抚性的摩挲着他的后背,迅速将座椅完全放下,抱着许嘉宝躺下来,这样除非有人走到他们车前,趴在挡风玻璃上往里看,否则,就不可能见到车里的动静。
可是小白鼠还是很紧张,却又忍不住偷偷往来人的方向看。祈康之的侧车窗上,全部贴着保护性的车膜,可以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可是在微弱灯光下,当他见到那边的情形时,却忍不住……呃,下腹一热,更夹紧了三分。
祈康之微挑了挑眉,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笑意。
那边,有两个男子正在忘情的拥吻着。都来不及进到车里,一个身形更加高大的男子就压着他的同伴,靠在车厢上,两手在他的衣服里,热烈爱抚。
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个被压在下面的男子,两只手攀住身上男子的颈脖,十根修长雪白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虽然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淫靡而刺激。
许嘉宝真不好意思看下去,却又似被蛊惑一般,就是忍不住向那张望。心怦怦跳得厉害,花穴本能的蠕动着,象是饥饿的雏鸟,越是看见别人在进餐,就越是需要人的哺育。
挑逗性的动动下身,果然就见小白鼠刚被打击的玉茎又顽强的挺立了起来,颤抖得比方才更加厉害,急待人的抚慰。
祈康之偏偏就是不肯出手,只是就着拥抱的姿势,用下腹轻轻的磨蹭着那里。急得小白鼠满头大汗都冒出来了,却偏偏给祈康之抱得极紧,怎么也无法自力更生。
“看,他们要做了。”忽地,祈康之咬着许嘉宝的脖子耳语,示意被弄得六神无主的他看过去。
小白鼠一转头,果真见到被压在车厢上的男子已经大张开双腿,缠在那个男人的腰侧不住磨蹭。
这样的动作,也许小白鼠自己也常常会做,可是此刻,眼睁睁的看见别人做出来,还是有觉得说不出的羞耻,还有──更加刺激。
忽地,就在那个受方忍不住要上演活春宫的时候,攻方却克制住了,一把抱起他的同伴,塞进了车里。
咦?祈康之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抬起上半身,想往外看得更加真切。
可是此时,因为姿势的突然改变,让他的硬挺在某人的体内进得更深,许嘉宝紧紧抠着他的双肩,只觉得下腹一热,再也忍不住的射出滚烫的浊流,而花径里,也进行着有规律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