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那暖暖的,带一丝痛楚感觉使得云舟深吸一口气,身体一阵颤抖,双手无所适从地攀上余生的脖颈,在他唇舌舔舐的炙热温度之下,那两颗小小的茱萸神奇地变硬了,一丝又一丝麻痒的触感灵巧地钻入他的心脏,与那滚烫的热源交织在一起,点燃灵魂深处的那一把情火,一时间,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唔……唔……啊……啊啊……唔……”
在一声声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中,那吻渐渐地留连到瘦削的肩窝上,白皙的颈项上,在那小巧精致的耳珠上辗转允吸,逗得人痒痒地,同时,他那灵巧的手指不知何时游移到了幽穴的位置,薄薄的指甲轻轻刮了刮穴口,就成功地让云舟从喉间嘤咛了一声,两腿一软,多亏了余生及时托住他的腰,差点没有滑倒河底。
“大侠……我……我……胀得……好痛……”
云舟两颊绯红,明显是憋了许久,声音略带哽咽,别有一番勾人情态。
余生慢慢地把他的身体扳到背面,将那一头如云般的乌发拨到了前头,露出他光洁的背部,因为河水太冷,再加上媚毒发作,云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裸、露的肩背蜷缩在一起,漆黑的河水浸润着乳白色的肌肤,看着霎是楚楚可怜。余生一手揽过他的身体,将他带入自己的怀抱里,嘴唇在他背部的肌肤上摩挲留连,另一手则探到了穴口边上,在那里一圈圈地打着转,就是不进去,惹得云舟娇喘连连。
“小舟……真的可以吗?”
余生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情、欲的喘息,但是临到最后一步,他仍旧不忘确认一遍,因为,他是真的不希望云舟后悔……
云舟被他挠得心痒痒,向后一仰,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依靠到了对方的身上,他紧紧地用双手抓住对方横在自己胸前的那只胳膊,指节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白,但是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坚定:
“嗯,可以的,只要是大侠,什么都可以……”
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闷痛闷痛地,余生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将手指深深地探入了穴口。
“唔……”
云舟一个紧张,那地方从未试过被异物进入的感觉,浑身都跟着僵硬了起来,余生的手指被夹得很紧,内壁有着滚烫的温度,一层层蠕动的肉糜牢牢吸附住他的手指,越是往里深入,就越是紧密,直到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手指的探入,那紧密的幽穴就像是雨后的莲花,绽出一重又一重湿漉漉的花瓣,不停地一翕一动,吸引着人朝里、再朝里……在一阵阵酥软与战栗的刺激下,云舟不住地喘息着,那胀大的地方也越憋越难受,铃口泌出透明的液体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还不够,快点填满吧,快点……所幸上天听到了他心中的呐喊,很快,就有一个巨大的火热顶在了小小的幽穴口,在清水的润滑之下,缓慢而艰难地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那探索的过程是艰难的,幽穴被一点点地扩充、再扩充,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分裂成两半,云舟的心扑扑直跳,又害怕又痛,使他忍不住低头咬在了余生的胳膊上,所幸余生进入的速度很温柔,他还会附在云舟的耳边,不停地柔声安慰道:
“小舟,别怕,放松一点。”
同时,他用手握住云舟胀大的器物,耐心地抚慰了起来。
或许是前端的刺激,又或许是大侠温柔的话语产生的作用,云舟渐渐地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深呼吸,努力接纳幽穴的火热,在冰凉河水的滋润下,硕大的物体在狭小的幽穴内上下抽动,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那一重凉凉的是水,又一重滚热的是火,水与火发生着剧烈的交锋,在摩擦、交融之下,敏感的内壁与巨大的火热逐渐产生了协调,从而衍生出一股奇妙的快感,撞击到心脏,迸发到感官,传达到了身体里的每一条经经络络,天雷勾动地火,在两颗心猛烈地碰撞在一起之后,大江奔涌,穷穷不竭的潮水刹那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呼……”
“呼……”
在两声几乎是同时的喘气声之后,这个夜晚安静了,河塘里一片静谧,间或有小鱼悄悄地浮上来,吐出一个泡泡,然后再悄悄地沉下去,仿佛也在为空气里流淌的暧昧而感到害羞。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余生抱着云舟躺在芦苇荡里,怀中的人经过一夜的辗转正睡得香甜,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耳根子那块粉红色的肌肤,像是一只羞涩的小白兔,就这样安静地窝在心上人的胸前,睡梦中也不忘轻轻握着余生的手指,生怕他忽然消失不见似地。
怀抱着心爱的小书呆,细细抚摸着他垂散了一地的长发,余生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一次意外中的意外,和眼前这个人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这样子算什么呢?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究竟是江海,还是余生?等到云舟醒来之后,看到昨晚与他纵情云雨的人不是他心目中那个顶天立地的江海大侠,而是他平日里最讨厌的盗版书商,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想法?
命运给他来了一次措手不及,他不是没想过向云舟袒露自己的身份,可绝对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早就另有打算,重新认识云舟一次,然后再重新让他爱上自己,这次绝对是以余生的身份,而不是以江海的身份,所以,在发生了这件事后,他的心中总有着几分不自然,以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江海的身份染指了心爱之人的身体,他觉得这是一种欺骗,无论是对云舟还是对自己……
“大侠……”
云舟不知梦见了什么,即便是在沉睡中仍不忘浅笑着,轻唤江海的名头,听得余生心头更是酸涩,最后一次,他深深地,用最钟情的眼神凝视着心爱之人的睡颜,在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上烙上一吻,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大侠……大侠别走……不要离开我……”
似乎是睡梦中感觉到手心温度的抽离,云舟不安地梦呓了起来。
余生长叹一声,将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我一定会回来的。今天这一切,你就当……是个梦吧。”
说罢,松开那双留恋的手,转身离去,只留下躺在一地霜华之上的云舟,雪白的脸颊上一滴皓雪凝成的清泪,正悄然滑落。
一段冗长的漆黑,黑暗之中一直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说:“我一定会回来的。”,无数次想要抓住那只手,却每次都从指间错失了那一抹温暖,云舟心中紧张,想要高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呼吸沉滞,头脑昏沉,迷迷糊糊地不知昏睡了几日,云舟才终于再一次张开了沉重的眼皮,甫一入眼的竟是完颜均那张放大了的脸,云舟一顿,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阵失落,原来,真的只是他的梦么……
“大侠……是谁?……”
“啊?”
而这边,完颜均见到刚醒转的云舟,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被他的目光紧锁住,云舟感觉到一阵压迫与无所适从。所幸没过一会儿小墨就从外面端药进来,看到云舟醒来之后喜不自胜,扑到云舟床前又是哭又是笑:
“呜呜呜呜,公子,你可算醒了!这些天你急死我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呀?前些日子说下山去买笔墨,可是去了大半天也不回来,我在外头都快找疯了,后来还是第二天一大早隔壁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还有那个画画的把你给扛了回来,跟我说你在集市上遭人打劫,受伤了,然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还发高烧,吓死我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了,要是你再不醒,我……我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呜呜呜呜……”
小墨毕竟年纪尚幼,平日里鬼精鬼精地,碰上这种事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吓得哇哇直哭,云舟看得心疼,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蚕宝宝似地被箍紧在完颜均的怀里,动一下都难,云舟感到羞窘万分,脸刷一下通红。
小墨看到云舟为难的表情,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小声地对云舟说:“因为公子你在昏迷的时候要不就喊大侠,要不就喊冷,所以这傻大个就老是自说自话地上床来抱紧你不放,我劝都劝不住。”
云舟一贯是要面子惯了的,在小墨面前被束手束脚抱着实在不像话,所以他先是打发小墨出去,然后看向完颜均的眼睛,红着脸说:“小朱……我已经没事了……你松松吧……”
完颜均恍若未闻,依旧抱得死紧。
“小朱……”
“大侠是谁?”
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完颜均眼中的精光叫云舟怔住了,那是一种尖利的眼神,就像是含着……嫉妒的神情,逃也逃不开,看地人心里发怵。
正当两人相对无言之际,从帘外传来了一个低柔的嗓音:“你们家公子身体如何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云舟心里没来由地突地一跳。
“多谢余老板的关心,公子刚才醒过来了,余老板要进去看看吗?”
“是吗,我……”
迟疑了一下,那声音说道:“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一株野山参,是我的一点心意,炖了给你家公子补补身体。”
不知怎的,听到帘外的人即将离去,云舟忽然叫了一声:“余……”,叫了一半停顿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叫他的意义何在,为什么要叫他。倒是帘外的人听到了声音,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当下就掀帘走了进来,这下房间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更是古怪无比。
“咳咳……”
云舟自然是不愿让他也瞧见那么丢脸的状态,使劲挣脱了完颜均的钳制,刚一脱开那炙热的怀抱,心底就油然而生的是一股一下轻松的解脱感,使云舟不由疑惑,似乎……和梦中的不太一样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完颜均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余生,而余生也毫不示弱地看向他,两个人光是这么对视着,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就连云舟身处疆场之外都闻到了那一丝火辣辣的气味,吓得他急忙扯了扯完颜均的袖子,对他说:“小朱,我肚子饿了。”,还凭空比划了一个吃饭的手势,完颜均见了,只得先去替他准备吃的,在经过余生身边的时候,他故意缓了缓脚步,留下一个带着赤、裸裸的嫉恨的眼神,就像是一头被侵入了领地的野兽,势必要将猎物夺回来。
完颜均一走,小小的房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尴尬地别过了头。
“你……”
“你……”
同时开口,却心有灵犀似地说了同样的字。云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见到眼前这个一向是死对头的人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却像是发生了很多东西似地,心怦怦直跳,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火烧了起来。
“你先说吧。”
后来,云舟低头咬着唇,把话头推给了他。
余生踟蹰着,犹豫着开口:“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我听着呢。”
云舟移开视线,手指都不知往哪里放,无措地绞着被单。
“你什么身体方便了,随我下山再走一回,有个人想要见你,他现在不方便上山来,我告诉了他你的事,他说他可能以前认识你。”
“是吗?我是无所谓的,任何时候都有空,就是现在去也行。”
“不,你病刚好,还是需要多休息一会儿,这样吧,明天下午我们再一起去可好?”
“……好。”
在一番气氛诡异的对话之后,云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随余生下山的时间,等到发现的时候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只得再硬着头皮去一回。到了第二天下午,云舟穿戴整齐,正想着出去呢,就被小墨拦了下来,忠心的小书童害怕自家公子冒冒失失地又出什么差错,死缠烂打就是要跟着一起去,宁玉麟在旁见了,倒是不反对,笑眯眯地说:“就让他去吧,没准这人他也认识。”
就这样一行四人上了下山的路,云舟受伤刚好,元气未恢复,小墨原是想搀着他的,可是刚迈出没几步呢就被宁玉麟丢了一大麻袋的烟草在怀里,小墨奇道:“去看望人家,你拿一大袋烟草做什么呀?”,宁玉麟懒懒地抽一口烟,用烟斗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子说:“年轻人少问多做,叫你拿就拿,总是有大用处的。”,小墨气结,但是自家公子都发话要他拿了,他就只得不情不愿地抱着包烟草一路走。
由于他忙着抱烟草,宁玉麟又要抽旱烟,所以搀扶云舟的任务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余生的头上,小墨抱着大麻袋吃力地一边走,一边瞧见自家公子因为体虚山路走得不稳,在前面时不时地拐一下、磕一下、绊一下,旁边的余生就自然而然地伸出扶一把他的腰,公子再红着脸别扭地推拒开,然后过一段时间再绊一下,余生再扶一下,再推拒开……久而久之,小墨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豆大的汗珠,这感觉,瞅着怎么就那么地奇怪呢……
他们的目的地是山脚下那座破落的小庙里,因为云川现在身份特殊,怕官兵搜查,所以不能在喜乐班久待,张狂留下来照料他,喜乐班那边派人报过信了,班主差人偷偷送了些银两和补品过来,也把小砚偷偷送了过来照顾公子。正当他们四人到达之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张狂打着赤膊在庙外噼里啪啦砍柴,小砚架起火堆,在上面煮着药炉子,而云川则斜斜地靠在门边,沐浴在阳光里,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啪!”
一不留神,小墨手里的大麻袋掉在了地上,他满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指着看炉子的小砚,心情激动到结结巴巴:“……小、小、小、小、小、小、小砚!!!”
他这一声成功引起了小砚的注意,唇红齿白的小娃娃盯着他瞧了半饷,终于也爆发出一声同他一样激动的大喊:“小墨哥哥!!!”
这个跑过来,那个奔过去,两个小童开心地忘了形,飞奔地撞在一起,抱在一块儿兴奋地又叫又跳,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一阵阵。
相比较起他们,两个主人的表达方式就要内敛很多,乍一看到云川的脸,云舟的身形猛地一颤,但随后,他勉强抑制住了心中波涛汹涌的起伏,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到云川的面前,而对方也正看向自己,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小川……”
伸出手去,抚摸他消瘦的脸颊,像小时候无数次所做过的那样,唤出那个熟悉的爱称。
“堂哥。”
云川浅笑,眼睛里像是落进了太阳的光晖,暖暖地,很是温柔。
“你瘦了。”
云舟感慨道。
“我是长大了。”
云川眨了眨眼睛,语气里颇有几分轻松的意味。
云舟笑着笑着,勾起一个浅浅的苦笑,长叹道:“都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