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日还是雏儿的他,从没被人近身伺候、细心对待过,更别说这般暧昧调笑、亲密相贴,甚至……甚至做这一切的是让他既敬又畏的年轻谷主!
钟毅浑身颤抖,头脑更是混乱起来,他不断重复着“那处污浊,有辱谷主”一类话语,又是羞耻又是惊惧。徐祯看在眼里,竟觉得这精壮的男人格外可爱起来,他拍上额头仰头看天,觉得这感想实在莫名其妙,无意中晃过那被迫张开的大-腿和紧-致结-实的臀-肉,更是认命地吞了口唾沫。
第13章:情(三)
缓慢地抹开男人皮肤上细细的薄汗,徐祯忍不住地俯下身子、顺着手上触摸的路线,温温和和地亲吻起来。前世里,他的男性床伴多是秀美纤细、白皙可人一类,而无论性格还是体型,钟毅都与之绝不相同。明明是个古板沉闷的汉子,更是生得硬朗粗犷,却偏偏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好好怜惜、温柔对待。
“来,听话。”徐祯从不是什么别扭的性子,既然心动便也不会太过纠结。他叼住男人的耳坠,放缓声音耐心地劝着,一次次“别动,放松”听起来格外低哑柔和,甚至带了些哄小孩的味道。
钟毅羞得脖子耳朵都红得透了,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枕里。
徐铮拍了拍他的脑袋,哭笑不得地道:“可别憋过了,记得呼吸。”
钟毅这才沉默了一下,稍许露出个鼻尖来。徐祯无奈,却也只能由他,随后着手掰-开一片臀-瓣,轻轻缓缓按-揉那紧-闭的后-穴。
他的手上满是药膏,湿湿滑滑的令钟毅格外别扭。只是两人一个忍耐不说,一个佯装不知,直到那强迫放松的部位变得松软,徐祯才呼出口气,小心翼翼地挤入一根指节。
微凉的软膏进到体内,钟毅不禁打了个冷颤,柔软的内-壁本能地收缩,生生止住手指的入-侵,而那同时而来的奇妙刺痛,更是让他难过呻-吟。
直-肠的温度本就略高,更别说钟毅此时发着高烧,那处自然热得惊人。那半声发出,余尾收回的低-吟惹得徐祯口干舌燥,他直勾勾地瞪着那个含着自己手指,深深缩-紧的入-口,清晰地感受着那间或一下的跳动。明明是用来排泄的部位,他却不觉丝毫恶心,甚至有种想要更加深-入、抽-插-挑-逗的冲-动。
平常心、平常心……
徐祯深吸口气,耐心地停下没入的手指,另一边则转着圈地揉-按男人紧-翘的半边臀-肉,那动作不重且缓慢,能够有效地让人放松肌肉、缓过最初受到的刺激。
钟毅当然知道下-身的反应,他又羞又窘甚至有些小小的担忧,却偏偏对这自然的反应奈何不可,只得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发出一声。徐祯苦笑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适当揉按,让肠壁慢慢适应异物的存在。
经过两人的控制和努力,僵持的时间并不算长,谷主吻了吻男人裸-露的尾-椎以示鼓励,引着药物的手指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融化的软膏被一点点地转动涂抹,仿佛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伤处,徐祯小心地撑开褶-皱,让药膏滑入渗开、染得里头水润润的到处都是。挤开肠-壁、进入内里,他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轻柔缓慢,生怕让人多痛一分。
或许钟毅不以为然,比起他身上任何一处疤痕,那些细微小小的伤口并没有大不了的。然而徐祯在扯出玉-势珠球的时候却清清楚楚看得明白,先不说最初那没有开-拓的粗-暴-强迫,在身体最为脆弱的部位胡乱塞入那些东西,撕-裂的内-壁定被刮得伤痕累累。再加上最后还有坚硬器具的残酷挤压,没有出现大量出血、给他留具冰冷的尸体,已经幸之万幸了。
第14章:情(四)
如此,徐祯上药的时候不免要碰触男人深处的那片地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每每推挤一次,男人的身体就像过电似的开始颤抖,炙-热的肠-壁不断蠕-动收-缩,宛若邀请似的咬住里头的手指。融化的药膏由着动作被挤压出来,顺着会-阴一路向下,一滴滴地湿了床单。
钟毅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更是紧抓被褥,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呻-吟,然而蜷-起的脚趾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感受,那种带着微痛的快-感迅速传遍身体各处,甚至叫嚣想要更多。他浑身紧绷,赤-裸的脊-背满是汗水,而麦色的皮肤红潮淡淡,结实的双腿更是止不住地打起颤来。
“啊!”当指尖抹过某个伤处,钟毅终于叫出声来,这声音低沉沙哑却隐约藏着一丝魅-意情-动。徐祯手上一颤,动作不免重了几分,男人猛然抽搐、身体向前深深一挤、双-腿竟都微曲起来。然而这些只是晃眼一瞬,钟毅很快就止住剩下的声音,再次安静地趴了回去。除了那微微颤动的肩膀和凌乱粗重的呼吸,证实着方才的情形不是幻觉。
徐祯深深地喘了口气,一把按住了男人的腰背。也不管是轻是重,他迅速将余下的涂抹完毕,以极快的速度将指头抽了出来。离开的时候,被药膏润满的入口发出“啵”地一声,随即滑出几缕水流,钟毅强烈地抖了抖,浑身的肌肉更加分明。
徐祯觉得自己的背后也湿了一片,他缓慢地吐息着,不动声色地耐住躁动,待稍作平稳,才取来巾布细细地擦拭黏在男人臀-间和下-体上的多余软膏。
钟毅缓过神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入目只见那俊美无双的男人正以一个极其认真的表情,默默清理自己身下最为污浊难看的地方。他的额上残留着细细的汗水,甚至有几道顺着鬓角滑落下来,而那漆黑的双目中,隐隐流露着的温柔,更让自己心下颤动。
一想到自己昏睡的时候这人或许也是如此为他打理,钟毅就觉得心脏几乎跳出胸膛,而那个被死死压在软床中的部位,更是变得越发的坚硬。太不敬太无耻了……钟毅羞恼地将头埋会枕里,当场恨不得憋死才好。
徐祯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稍许愣了一会,明白的同时立即哭笑不得起来。他一把扯来旁边的软被,抬手就是一扬,利索地将男人裹进怀里,随后轻轻地拍打他夹紧的肩膀,一下下地舔-舐那依旧被紧紧咬住,破口出血的下唇。
钟毅脑子“嗡”地一声,当场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僵硬地杵在谷主怀里,完全不知动上一下。而当徐祯握着他的手,慢慢引至被中身-下的时候,霎时变得一片空白。见人这般呆呆傻傻的可爱样子,徐祯忍不住啄了啄他的颈脖,到没敢用力留下印子,只是缓缓地舔舐、轻轻地吮吸。而手下更是半点不停,把着对方时轻时弱地上下撸-动,直到男人粗喘着释放出来,这才吻住那个汗水淋淋的额头,让他换好衣服、躺回床上。
“睡吧。”迷茫和生病中的人是最容易透露心思的,看着钟毅有些惴惴、有些期待又十分不确定的神色,徐祯心里一片柔软。他拨开黏在男人脸上的几缕黑发,在他眼睑落下一吻,随后拿起不久前看的那本宗卷,捂着他的眼睛坐到床头。
高烧之中又一番折腾,钟毅自然混乱迷糊,即便他再怎么疑惑、再怎么不解,最终也抵不住虚弱和疲惫,缓慢地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就绵长了。
徐祯缓慢地摇了摇头,低笑着为他掖好被角,挥挥右手走出房门。没过多久,院中井旁就是唏哩哗啦地一阵水响,几次三番才停了下来。
当然,这个时候,附近院里是不会出现一个影卫的。
第15章:局(一)
伤经动骨一百天,钟毅虽没到伤筋动骨程度,却着实在徐祯房间养了好几日。烧退无恙后,徐祯没提他也不敢擅离,只是本分地在屋里呆着,只在徐祯回来之后才与他在院里转上两圈。
忙碌的徐祯一时也没察觉他的尴尬,近日谷内事务实在太多,除了自家妹子弄出的一堆麻烦事外,东区和南域的商团还出了不少问题。新环境、新身体还没全部适应,就差点被事务活埋,狠狠地诅咒着上天赐予的劳碌命,徐祯还是老实地早起贪黑、矜矜业业。因为他知道,他将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直到再次面临死亡。
死亡……?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硬朗坚毅的面容,徐祯手上一顿,不觉揉了揉眉心。禀事之人还算懂得察言观色,瞧瞧外头天色不早,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虽然最近谷主脾气好了不少,也不再厌恶男人靠近,他们却还是谨慎地与之保持距离,以免稍有不慎遭到责罚。
而钟毅的事,却是心知肚明。
但提是怎么都不敢提的。
旁边女侍小心翼翼地换了热茶,她偷偷瞅着闭目养神年轻谷主,却不知应不应该像从前那样更近一步上前伺候。徐祯精明得很,怎又猜不出这些下属仆从想的什么,他不屑容情之前的待人处事,却也实在懒得辩解,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心意,不动声色地慢慢转变。
“都下去吧。”挥退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干女子,徐祯决定空闲之后一定得妥善地安置这些姑娘。在他眼里这些人与钟毅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为何不同,徐祯一时弄不明白,却最终归在那人是自己第一个“坦诚相见”,而且过程足够“惊悚刺激”的缘故。
取了刚刚递上来的信件,徐祯懒懒弹了一弹,发觉不是什么大事便随手丢到一边,站起身子超外头走去。临近黄昏,蔚蓝的天边渐渐染了一层深色,毕竟还不到点燃烛火的时候,屋内自然更暗几分,而徐祯在走回自己屋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衣着整齐的男人端正地坐在屋内床边,他没有看书更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挺直腰背一动不动地坐着。窗外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那笼起的光晕十分柔软,却让明明健壮高大的身躯显出几分萧瑟和黯然来。
徐祯一惊,连忙迈步进了屋里。清晰的足音让端坐的男人本能跃起,刚要作出攻击的动作便已瞧清面前来人,他浑身一颤,刚要跪下便被徐祯一手拉起,僵硬地被推回床边。
就这么短短几个动作,徐祯便想清楚了来龙去脉,他拽着钟毅坐到身边,不轻不重地拿捏着男人略微僵硬的背脊。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毛病是从上辈子留下来的,自从将人养了个半好之后,他除了晚上睡前抹药之外,几乎是抱了男人倒头就睡,根本没有考虑他的处境是多么尴尬。
最重要的是这人实在藏得太好,愣是没让他瞧见半点难堪和局促。若不是今日提早回来,若不是刻意隐藏足音,想必还得再被瞒上好些时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抱歉。”徐祯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男人微热的耳朵,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怜惜。他没有让惊惶的男人屈膝跪下,只是将人拉近了些许,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忙了些许,又实在对你太过习惯,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要你怪我……”
“钟毅不敢!”听不得徐祯微黯的声音,钟毅连忙急急打断。在他眼里,谷主自然以大局为重,自己不能为之分担也就罢了,怎能扰他多费心神。更何况前些时日,他所得到的……已此生不敢再想!
第16章:局(二)
徐祯无语,他明明说的不是“莫要怪我”而是“要你怪我”,好吧,没说完的部分还有后半句“定不可能”。徐祯实在搞不明白,自己不过在他生病带伤之时对他好了那么些许,这人怎么就和得了大恩大惠似的忘了更早之前的百般侮辱和千般残虐?
哦对,在他眼里,就算被那个容情活活虐死,也是作为下属应尽义务和责任,没有半点怪怨的可能。
却与心痛与否并不相干。
突然不知应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徐祯只觉左肋之处酸酸软软地化成一片,最后竟莫名其妙地将男人揽进怀里,亲吻起他头顶的发旋。钟毅慌了一下,却依旧不敢有半分挣扎,只是梗着脖子绷着肌肉、任人按按揉揉上下其手,尽可能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在上面。
徐祯心里好笑却不点破,只是抱着那坚硬笨拙却格外温暖的身体,一寸寸确认他身上的伤处,从颈脖到腰侧,随后滑到细嫩的腿间。虽然隔着衣服,但徐祯却能清晰地察觉出男人肌肉的反应,瞧着那涨得越发通红的面容,他狡黠一笑,指尖再次上滑、顺着衣服的纹线划过股沟,堪堪停在穴口慢慢揉弄,“今晨我瞧了瞧,伤口虽然是好了许多,却还需要上几日药。特别是这里,还有些疼吧。”
“不……不疼……”钟毅本能地开口,却发现声音又干又涩,甚至有些微微颤抖。他心中恼怒,觉得实在失礼丢人,连忙暗自稳了气息,平复了语调重新说道:“谢谷主挂念,近日用药均是极好,钟毅伤势已无大碍。”
钟毅说的全是实话,相比从前受过的,这些不过皮外小伤,再加上有徐祯亲自照料用的又是精贵的药材,好几天前他已经开始怪怨自己的身体不知好歹、居然不要脸地拖到现在。
徐祯只是笑笑,他捏了捏男人僵得厉害得腰侧,看着他猛地一软又立即恢复原状的模样,柔声说道:“放松,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检查?”
钟毅抖了抖,见谷主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只好逼迫自己放松下来、慢慢靠在他的身上。徐祯实在搞不明白,这些日子两人同吃同睡、肌肤相贴,按理更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人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小心翼翼、放不开的模样,却不知道钟毅心跳如雷,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要控制不住了。
某谷主忘了,他们再怎么同吃同住也不过穿着里衣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在发现同样被扒光了的男人僵直了身体、瞪着眼睛,整夜整夜无法入睡之后,也老老实实改过来了;而所谓“亲近”只是一个人脱了躺着、一个人穿着衣服,钻进去了算什么,在手中释放了算什么,在男人眼里不过是单纯的上药和不得已的事后处理……说白了,他一点没觉得是在被人揩油,还觉得委屈了谷主,自责内疚得想要一死了之。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暂时还没被我们聪明一世的谷主察觉,否则他可能直接跳过中间大段,将这个可爱的壮士吃干摸尽、归为自己。
所以,如今他只是微笑地抱着男人,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慢慢说道:“在这里不自在的话,明日就回自己那儿去吧。吃的用的小心一些,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管事的支去。”说着说着,似乎觉得男人下滑了些许,于是就着当前的姿势,一手垫着那紧翘的臀部、一手环着那结实的腰间麻利地往上一托。
被这么一托一带,钟毅直接坐到了徐祯的腿上、身体更是陷进了他的怀里,他比徐祯高出半头,身体更是壮实不少,此刻的姿势不仅奇怪更是让他局促不安,却是无论如何也减轻不了自己的重量了。
就在钟毅胡乱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减肥的时候,徐祯竟然亲了亲他的下巴,低笑地说道:“想什么呢?皮外小伤我不管了,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乱动,等着晚上我会过去。”
“不……!”钟毅大惊,刚刚扭头却被徐祯一个眼神堵了回去。那眼神依旧温和带笑,却不给人半点拒绝的权利,钟毅呼吸一窒,连忙垂下眼帘回应出声。只是那个低低的“是”字表面之上平静无波,内里却似乎复杂的很,不知带了怎样的情绪。
第17章:局(三)
结果,徐祯并没真的跑去东院日日上药,倒不是他想要偷懒,只因莫名其妙地摊了个大麻烦。说是莫名其妙倒也不对,准确来说那也算他自作自受。自从放了那个妹妹外出,徐祯就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钟毅回屋不过两日,他就不得不亲自出谷善后解决,再次归来,已经过了不少半月,
徐祯回来的时候,钟毅正在后山练剑,那日谷里热闹非凡,管事和仆从几乎都聚到前厅迎接,若说只为谷主是假,那里头或多或少还带了些看热闹的意思。——毕竟大小姐将如意郎君绑了回来,怎又不是大事一件?谁又不想看看那个被五花大绑扛回来的男人到底是谁、又长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