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路上也想起了楚大人,从前他没什么心思,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楚大人心里也会不好受。
纵然楚大人跟在王爷身边最久,同王爷的关系实在不一般,可阿丑还是不想见着他。
回到屋里,梳洗过后,脱了衣物躺在床里,阿丑就发愣了。若是没有他,那也会有别人吧?王爷身边就是没了
楚大人,也会有别人的,那个人不知又是什么样的呢?是美的吗?还是不美的?
灯火燃烧着,照着屋里明晃晃的,阿丑也不熄灯,就这么点着灯油。
他等着那人来,今夜有许多事想问。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脚步声,那人关了门回身来,一双眼眸亮丽又魅惑。微微的灯火映照在那人的面上
,染着妖异的光柔,那肤色莹白得剔透,美如白玉。
唇瓣也好看,红艳艳的,微微勾着,带着一抹诱惑之意。
阿丑看着这人,脑子里就空白了,伸手朝他摸去,捉过那光洁的手腕稍微用力,将那人拉入床里。
阿丑压着这人,紧紧抱着,双唇覆上去,急切又狂烈地吻着,只想将这人吞入腹中了。
阿丑也终于明白那日在皇帝的寝宫,为何那男人这么想压着王爷,为何这么疯狂亲吻他,那眼里尽是掠夺和欲
望。
阿丑也想疯狂,也想压着王爷,他现在的急切同那日的殷奕蘅一样,只想得到身下这个男人。
“今日是怎么了?”殷子湮倒没推开阿丑,只是稍稍移了身,避开阿丑的袭击。
阿丑可不管,眼里只有他的王爷,唇上不闲着手上也不闲着,等他剥下的王爷的衣物。王爷好生地躺在他身下
,他撑起身子,看着这样的王爷,脑子清醒了一点。
动手也将自个儿的衣物脱光,赤裸着身子再度覆上王爷光滑的皮肉,下面的那活儿早就挺硬了,此时正摩擦着
王爷的大腿。
阿丑的手移到下头去了,顺着那结实的腹部滑下,摸到那同他一样的肉物,边莫边将手指探到那紧闭之处。
手下的摸着的是软柔的稚嫩,若是进入了是不是会很快活?
这样美丽的王爷,有多少人想这样对他呢?有多少人想进入这软柔之处?
阿丑按耐不住了,滑下身子,看着手指摸着的那处,这么小的入口,定会伤身,定会疼痛。
阿丑再低头瞧瞧自个儿的东西,硬得发紫了,肿大着,这东西能进去么?
阿丑退却了,爬上去,一口含住王爷的东西,努力舔湿了,让它直直地站立。最后跨坐在王爷的腰上,缓慢地
吞食着那肉物,刚考试难以进入,疼痛不已。不过阿丑习惯了被人进入,也就疼那一会儿,将那滚烫的热物埋
进身体里,阿丑心头是愉悦的。
王爷没有疼过,他便不会让王爷疼,只想王爷快活。
就是如今这样,那也是占有王爷了,王爷的那活儿就在他身子里,王爷怎么就不是他的呢!
阿丑还没开始抬腰,只觉天旋地转,后背已贴了棉褥。睁大眼,王爷正在他身上压着,他想开口,身下传来熟
悉的冲撞,这人一点也不给他喘息,力道猛烈,那地方有些疼了。
“方才那样儿就像个饿狼,才几日没欢爱你就如此想念本王?”话语间,殷子湮慢下的抽动,温情着,见阿丑
的面色缓和了些又加快动作。
“王爷……”阿丑抱着身上的人,脑子里闪过刚才的画面,只当自己刚才是中邪了。
“你想压着本王?”殷子湮轻轻笑着,眼中满是戏谑,如血一般红艳的双唇划过笑意,那笑很美,也很诡异。
“我……”阿丑不敢回答,他是想,不过是今日才想的,以往都没有。可经过了刚才,他也不想了,以后也不
会想了,现在就是快活的。
“这摸样在本王身下才会有……你若压着本王……本王又怎能见着……”殷子湮低声笑着,低头亲着阿丑的唇
,丝毫不让阿丑喘息,紧紧压着他,挺动着腰身。
阿丑张大着双腿,臀间收紧,死劲缠着那抽动的肉物,紧紧绞缠着。嘴里喘息着,可心里想着王爷不是别人的
,王爷是喜爱他的。
“本王喜欢你这模样,下面这儿也紧得很……”看着阿丑那乌黑润泽的眼睛,里头有些动情,有些坚韧,又有
些软柔,他就觉着心喜,埋在阿丑身子的那物也更挺硬了。
阿丑面上烫着,身子又热了几分,一会儿只晓得沉浸快活力去了,脑子里的一切消散了。
屋里没了声响后,灯火也灭了,床里也静着。
阿丑睁着眼,眼前一片黑暗,此刻脑子无比清醒。今日他失常了,也不知是心中怕了什么,还是期待什么,有
些慌。
与他紧贴的身子无比温暖,他心里是满足的,只盼日后也能这般相拥,永远不离开这人。
自那日后,阿丑也没见楚大人再来,那日来王府也不知是因何事,但绝不是与王爷叙旧。阿丑总认为是因别的
事,譬如朝中事宜。
林大人倒是常来,有些时候遇着阿丑也同他说道说道,无非就是那些阿丑不知的事。宫里的也有,官员家的也
有,都是些杂事。
不过那日林大人说起皇后早产之事,几句言语就过去了,没多说。
阿丑记得王爷吩咐穆总管让他寻名医进宫医治皇子,不知穆总管寻没寻到人,阿丑也是好几日没见着穆总管,
想着也是去寻医了。
这日阿丑正练武,邢风也在,还是教阿丑那些功夫。
阿丑没那么抵触了,学得好,认真学,总有一日用得上。就算他没能力护着别人,可也不让别人担忧了他。
也不知是他学得好,还是邢风教导得好,他的武艺越发进步了,剑术也渐长。
今日与邢风切磋,是邢风说想试试他的剑法,他自然二话不说就应下了。两人交手,自是邢风的剑法占上风,
阿丑虽挥剑利落,可还是欠些什么,还不精。
邢风让他再练练,说罢就走了。
阿丑练了一个时辰,手腕发软了才收剑,回屋擦了身,换了干净的衣。阿丑就到书房去了,不过今日书房无人
,王爷不在。
王爷不在书房,那是在午睡么?如果王爷在午睡,阿丑便不会去王爷的屋里了。那少年定在王爷身边,他去了
就要见着少年若有似无的笑,还有那眼中不时闪出的冰冷。
阿丑想着不去,可脚不听使唤还是到了那屋外,外面只有邢风,那里面就是王爷了。
就看了几眼,阿丑转身了。
想着还是回屋练练字的好,他没读过书,以前在夏府跟过总管学个一些字,就是认得而已也不会写。
现今练的字多了,不仅会写,还会看书。可书上不解的太多,那还是他识字不够,还得认真去学。
阿丑只想着练字,走到屋子门口也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一人,那人不适别人,正是林尚泽。
进了屋,正要关门,一直白腻的手伸了进来,挡住了门板。
“林大人!”阿丑看着这清美的男子,再看看他白皙的手,那手背上还有点淤青。
那淤青几日都还没消,阿丑心里有些愧意,那回是他手重了。
林尚泽趁着阿丑呆愣这刻,推开门进来了,顺道将门关上。
“原来你住这儿,我找了好几回,今日若不是……”言语间,林尚泽已将屋子扫视了一遍,觉得这屋子不是下
人住的,也太舒适了点。不过这也证明了,清王确实宠着这人。
“大人可是有要事与王爷相商?王爷在午睡,不知大人急不急,若是急事……”林尚泽隔三岔五就会来王府,
他今日来不是有事与王爷相商还能是什么。
“哪里有急事?今日我来,你家王爷不知。”他虽为清王所用,可也不是时时都要来清王府报道,今日前来是
悄悄来的,也没让守门的奴去禀报,自个儿就这么进来了。还没打听阿丑住何处,就看见阿丑了,所以一路跟
随他而来。
“大人来此做何?”阿丑见他眼中有些不寻常的光亮,心里明白了几分,稍微退开身了。
“我看看你也不行么?”他这话一出,阿丑就闭口了。
林尚泽见阿丑不理睬他,语气没那么轻佻了,只道:“闲着无事,不知怎的就来清王府了。”
“大人无事还请回吧!”好几日这林大人都没那么轻佻了,今日又犯病了。
阿丑冷着面色,林尚泽也不气馁,笑容依旧,“除了清王,你对谁都如此?”
阿丑还是没理睬他,面上满是送客之意,没想拿林尚泽又言道:“那夏将军呢?你待他也是如此?”
闻言,阿丑面色一怔,心头不知什么滋味,这些日子他都不去想那人,一直在王府里练武习字。心头还是怕见
着那人,那人眼中有温情,可阿丑只道少年心里还是冷了。
“你与他……我也晓得一些……”
阿丑转头看着林尚泽,林尚泽见阿丑理财他了,眼中柔情一片,语道:“我也不晓得什么,只晓得夏梓晏喜欢
你,夏铭恨你至极……”
阿丑提着的心放下了,他以为林大人真知了些什么,他没与那少年有什么关系,可有几回也亲密得很,着实若
让王爷晓知可不好。
“如今你为王爷办事……”阿丑晓得林尚泽与夏铭既是同窗又是好友,还常常一同在外头寻欢作乐,那回就是
遇着他们二人,也才有了以后的那些事。
“早已淡薄了同窗情谊,我既为清王所用,自知一些道理。”夏铭为谁效忠不用说,谁人都知,他既为清王所
用,就知该怎么做。
再者那回花楼一夜,他受尽苦楚,那夏铭倒是没事,不过一月之后又见他好似身子不好。那时起两人关系就淡
薄了,现今也淡得很。
阿丑沉着神色,没察觉林尚泽走近,只听耳边有声音,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身,轻抚揉捏着。
“那回也是夏梓晏带你走了,我才没得了你……”
阿丑想挥开那只手,可一见那手背上的淤青,心头软了,捉住那只手,慢慢拉开了它。
“我与他没有什么,大人莫再提他了。”
“你厌他?”
阿丑听言,摇了摇头,他怎会厌那少年呢?没有的事,从前没有,日后也不会。
“你只喜欢你家王爷,自不喜欢他了。”林尚泽言语轻柔,见阿丑也不语,再道;“昨日他已起程去了边疆,
那儿异族叛乱,就等他去平定了。”
阿丑听到此,倒不是舍不得那少年走了,只是心头有些不安。一时间只盼那少年无事,平定乱事早日回来且好
。
“他何时能回来?”
“这可说不一定,就看他的本事了,快则一两月,慢则数月半载吧!”林尚泽话语轻了,微微叹息着又道:“
本是派别人去的,怎奈清王就中意他了,说是英雄出少年,皇上也就准了……”
第一百零七章
林尚泽的话语一直绕在耳边,叫人不得不思索,那些话听着没什么,平常得很,可仔细想来又觉得有些什么异
样。
朝中武将众多,林尚泽说本来是派别人去的,后来换了人,派那少年去了。
因何换人阿丑不知,只从林尚泽口中的得知是王爷的意思。
不论因何,阿丑隐约察觉到王爷是不喜那少年的,或是说王爷想对少年不利。
这些事一直早阿丑的脑子里兜兜转转,来来去去,今日练武也提不起精神,练了两个时辰阿丑就回屋了。
回屋以后看着那桌上的笔墨白纸,想写些什么,便坐下来练字。
心神静下来了,阿丑也练了半个时辰的字,这些字练了好些日子,比以往端正整齐,看着像个样子了。
再抬手沾了沾墨,笔尖正落白纸上时又忽然停下了,阿丑从没写过正经的字语笔墨,今日就想写了。
他又想起了那少年,他若写信过去,少年能不能收到呢?
也不知少年一路行去顺不顺利,他知少年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年幼就离家,后来又入了军营,只怕是吃了好
些苦的。
阿丑忍不住担忧了,执笔墨写,他也不知该写些什么,不过寥寥几句,就收了笔墨。再好生看看那些字,其实
也什么,就是些挂念的话语,让少年万事小心,盼他平定乱事,早日归来。
待纸上的墨笔干了,阿丑将它折好,想着今日天晚了他也不难出府,明日再送出去,就将那写好的信放了桌上
,用砚台压着。
写完信,阿丑打开了装衣的柜子,在最底下的那层找出了一间白色的亵衣。这衣裳放他这儿也许久了,那时留
着也没想要将它怎么了,就是洗干净了放着。今日脑中全是少年,不由得想起了这衣裳,少年早已忘了的吧!
这么一件衣裳谁回记得。
不过阿丑还是将它拿出来了,心里想着若不送回去,就将它烧了吧!
正沉思着,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阿丑才转头,门就被推开了。
那站在门边的不正是王爷么?阿丑赶紧将衣裳往柜子边一扔,那白色的亵衣就落了地上。
殷子湮瞧着阿丑的动作,面上也没变色,照样带着笑,也装作没看见阿丑弄了什么小动作。
“今日怎没练武?”
“刚进屋,王爷就来了。”阿丑心里有些虚,说话也低声,就是面上还算镇静。
殷子湮看着阿丑既不面红,也没出汗,更没气喘累极,哪里想刚练武回来的?不过他也只是笑笑,转眼就看到
桌上的墨笔,还有些写好的墨字。抬手就拿起来看了,纸上的字迹算不得好看,顶多就是端正。
“日后也可到书房去练字。”殷子湮放下手里的纸张,转眼又见了那砚台下压着一张折好的白纸,不知是什么
,不过他也装着没看见,转身走到阿丑跟前,“若有不会的字,本王教你。”
阿丑点着头,王爷拉过他,他手心里有些汗,便想挣脱开来。怎奈王爷朝他一笑,倾身吻着他的面,他就定住
了身子。
“今日本王无事,便来看看你,你不想见着本王?”
阿丑抬起头,他何尝不想见着王爷呢?只是今日有些慌了,王爷来时他不知,正忙着别的事,那事也不能让王
爷知道。
换做别的人,阿丑就不慌什么,遇着是王爷,就慌了。
“我……想见王爷。”阿丑一对上殷子湮那双华美的眸子,就说不好话了,反握住殷子湮的手。
殷子湮捏着阿丑湿润的手心,微微一笑,“你与那林尚泽倒是相交甚好。”
林尚泽来府里的次数多了,与阿丑也熟悉了,王爷不是知的么?有几回他同林尚泽攀谈,王爷撞见了也没说什
么,更没有不允他们接触。阿丑也就放心了,所以才同林尚泽熟悉起来。
“不过交谈了几回,他并不是什么恶人。”阿丑心里警惕了,日后该同林尚泽疏远一些,不论对谁都好。
“本王的暗卫可还记得他的身子,你说本王……”
殷子湮话还没落,阿丑面色淡漠了,声音也轻,“我已不记得那些事,王爷怎要提起?如今与他也是疏远,王
爷怎又要用那些手段羞辱于人么?”
殷子湮容色一笑,眼眸暗光幽幽,红唇微微弯起,言道:“本王说的不过是玩笑话,你怎当真了?如今他为本
王所用,本王怎会为难于他?”
阿丑面上一红,想着是自己错怪了王爷,心头有些赧然,也不敢看着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