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残,哦不,王,留步。”族长赶了出来,可他的速度又如何能赶得上残残如今人类的步伐。
残残诧异的回头,看着一脸急切的族长,随即恢复了静默,停下了脚步,直到族长恭敬的立在自己面前。
“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就先离开了,后会,无期。不过,如果可以,把我送回去吧,毕竟要我自己找起来,太费时间了。”
或许连冷漠都能传染,残残毫无留恋的话语,令族长为之一怔,这还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残残吗?可想而知,已经不是了,可他儒雅的外表,温润的气质却依旧如出一辙,什么都没有改变过,改变的不过是一个心境而已。
残残看着族长若有所思,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王,你不能离开,以前是我们无知,但,请您务必留下来。”
“王?何时,我多了这么一个头衔啊?可我却非要离开,你,又能如何?”
“曾经我们不知道王的特质到底是什么,直到您变身之后,显现了人型,我们才得以知道,原来您,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蚕宝宝界的灵魂。”
“那又如何?”残残烦闷的抬脚欲走。却感觉身后有一股小小的力气在扯着自己。
“王,您不能脱离昆虫界啊,您在人间界活不长的,没有特殊的载体,在人间界,您只能等死。”
残残愣了愣,却还是抬脚离开,就算生命只剩下一天,我却依然希望回到你的身边,因为有你陪伴,我什么都不再害怕。
族长为了让残残绝了回去的念头,呼喊道:“您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能在污浊的人间界打滚,消逝了,您还执意离开?这次是我们五个族长凭借意念将您召唤回来的,已经逆天而行了,王,我们都是为了您为了蚕宝宝界好啊。您请三思。”
“冷暖自知。”残残丢下了这句话后,依旧执意离开了,如今的他,归心似箭。
既然生命只剩有限,他只希望能和主人在一起,久一点。其他的,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不过云烟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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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残残百感交集,是的,他终于回到了这里,他彻底脱离了蚕宝宝界,他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日子,可双腿就像装了定向标一般指引自己回到了这里。
让他自私一次,只此一次,可否?
轻轻推门进去,门竟然是开着的?
残残僵直的站在门口,一脸震惊。
那个满脸胡渣,痴迷的望着这边的人,是自己曾经意气风发的主人吗?短短几日?为何会在主人眼里看到那些本不属于他的沧桑和疲惫?
“主人?”残残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不确定主人是否还在生气,是否会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而不快。
几步之遥,对于西爵来说却像是隔绝了千山万水。刚刚他似乎嗅到了残残的气息,看着那掩饰着的门被缓缓推开,不由期待着心目当中的人出现,可又怕只是幻觉,也许一切都还在梦中。
当那悦耳的声音近乎飘渺的传入自己耳中,西爵再难掩饰心中的激动,满眼的柔情就像要望穿一般,慢镜头般的走向残残,紧紧将他搂在自己怀中。那将残残勒到窒息的有力双臂,倾吐着他的抱歉和决心,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将残残从自己手中夺走了,除非从自己的尸体上践踏过去,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西爵哽咽着声音,泪水打湿了残残的后背,却也温暖了残残回归的心。
“主人,我好想你,你不在,我害怕。”
“再也不会了,我永远都会呆在残残身边的,你看,我们的手紧紧握着,没有什么力量能将我们再分开的。”
残残欲言又止,出神的望着与西爵紧握着的手,是吗?我真的可以和你牵手到永远吗?可如果连我这个人都不在了,还凭什么和你牵手呢?
回到这里快一个星期了,残残将每天都当做世界末日还过,时时刻刻缠着西爵,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仅存的回忆,搞得西爵还以为残残是缺爱了,对他更是百依百顺。
回到这边之后,残残在生理上没有任何的不适,可心理上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身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凭空消失,就怕主人一个转身自己就已然蒸发在了空气中,他无法面对主人深情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了,他没有任性的权力了。
那一日,残残无助的抱着膝坐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满脸泪痕。根本没有发现西爵的到来,只是撕心裂肺的对着天空喊道:“我不想离开,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
看着残残近乎疯狂的行为,那愈演愈烈的趋势,西爵吻上了残残的唇,用力吸允着,生生夺取了他思考的能力。渐渐的,残残的挣扎变得只是娇态一般,回应着西爵的柔情,神智也恢复了正常。
西爵拭干了残残的泪,“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傻瓜,你怎么可能会消失,你可是我命定的王后,拥有无尽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变换任何的姿态,但却唯独不会消失哦。”西爵摸着残残的脑袋安慰道,他的残残真的长大了,都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了。
“拥有无尽的生命?可是长老告诉我如果我回到人间界,根本就没有存活的载体,无多久就会大限将至的。”
“你早就是我吸血鬼族的人了,怎会没有特殊载体?”西爵戏谑的看着残残,可过后却恍然,他的残残到底是顶着多大的生命负担回到自己身边的?他是那自己的生命在与时间为赌啊,明知自己会因此而消逝,却依旧决然的回到自己身边,若非自己早就对他用了封印之力,或许,早已灰飞烟灭?
这就是他的傻残残啊,难怪这几日都一直紧紧缠着自己,还时而露出闷闷不乐却又满怀幸福的纠结表情。
何其有幸,能得如此人儿。
阳光下,一个少年一脸懵懂,歪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西爵单膝下跪,缓缓将一枚用自己鲜血锻造的血戒套进了残残的无名指上,瞬间便隐了下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残残还未反应过来,西爵早已亲吻了残残有些汗涔涔的小手起身搂住了他。
“陪我环游世界可好?让这无尽的生命开放在世界每一个角落,可好?”
“主人说好,那便好。”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恩。”
“我的好残残,我这次禁欲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了,不如…”
西爵抱起残残就往楼上奔去…
——正文完——
番外:叮当奇缘
应该就在附近了吧,猫叮当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爪子,加快了速度,要是有铃铛在身,自己早已就翩翩美少男一名了,何苦在这边飞奔,还是甩着四个蹄子…
“嘭”,撞到一个障碍物,软软的,于是就被撞得反弹出好几步,吃了一身灰。
是他吗?刚刚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团柔软的东西。自己心中断掉的弦又被重新接了上去。
终于找上门来了啊,还不算笨嘛。风啻看着正儿八经整理着自己的毛的小猫,和那时不时抬眼瞪上自己两眼又被自己吸引的可爱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逗弄之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英俊的男人啊,猫叮当不由多看了风啻两眼,那原本想报的一箭之仇,也就这么糊里糊涂被这美色给蒙混了过去。
要是拐个如此英俊的男人回家给自己当保镖,那别提多上脸了。猫叮当正想着如何上前搭讪,却是瞥见了那被挂在腰间的铃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个小偷,原来在他手上,等我抢回来看我不让你俯首称臣,哼。
猫叮当一个飞扑叼走了挂在风啻腰间的铃铛,风啻并没有阻止,只是眼里的欲望越来越浓,等待着猫叮当的下一步动作。
猫叮当狐疑的看了风啻一眼,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还以为需要恶斗一番呢,难道眼前这男子是绣花枕头一只,中看不中用?
管他呢,先拐回来再说,当个花瓶摆着也好看啊。
猫叮当叼着铃铛,轻轻晃了晃,嘴巴动了动,烟雾遮盖下,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起身,魅惑撩人。
变回人形就是有自信啊,猫叮当勾了一丝自己的长发,随意的吹了吹手中的铃铛,“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风啻嘴角一勾,原来这小子打得是这个主意,原来这铃铛是这用途,想不到自己还小瞧了他去,不过…
咦?怎么没有反应,不是应该臣服在自己脚下的吗?猫叮当疑惑的砍滥砍手中的铃铛,难道被调包了?不会啊,明明是这个啊。
“就凭你这简单的控魂术和小小的媚术,就想让我臣服,想的也太简单了吧。”风啻从猫叮当手中轻易夺去了那铃铛,拿在手里把玩着:“你就是用这个招数勾引其他男人的?”
猫叮当伸手去抢,“你管得着吗?你谁啊你,老子跟你拼了。”
“知道为什么你的媚术在我这边没有作用吗?”
“定是因为我元气不足,气虚体弱的缘故。”
“嘴硬的家伙,那是因为,你注定是要臣服在我身下的,怎么能反着来呢?”
“你,不要脸。”
“哦?我不要脸,刚才明明就是你想要勾引我吧,说,你用这媚术勾引过多少男人?”风啻语气不善,一想到眼前的小东西曾经用同样的手法,用同样撩人的姿态,被其他人所注视,自己心中的妒火,就怎么也熄不下去。
“我看上谁全凭我乐意,要你管啊。”自己看上他那是他的荣幸,他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在这里质问自己,想他猫叮当眼界可高了,怎么可能见一个男人就产生兴趣。
“啪。”
一瞬间的功夫,自己竟然就趴在了那人腿上,更羞辱的是,自己居然在被揍屁股?
“你怎么打人啊,放开我。”猫叮当着急的想要挣脱,刚刚那一下,自己的屁股就麻麻的,真不敢想象,他还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得意啊你,我现在就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还敢不敢拿着着那破铃铛招摇撞骗。”
“啪,啪,啪。”隔着裤子的闷声,风啻有力的手掌打在猫叮当无辜的小屁股上。
猫叮当自然是不甘示弱的,一口咬上了风啻的大腿肉,紧紧咬住就是不肯松口。
啪,啪,啪,每打一下,猫叮当口中咬着的肉就会更深入一分,而风啻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着。
猫叮当终是受不了那火辣辣的疼,松开了口,小声的求饶道:“别打了,疼死了。”
“不打?也成,那你承诺下来,不准再用那铃铛勾引其他男人。”
“我什么时候用过啊,我除了变身需要用,你可是我第一次用来实验的白老鼠,想不到就失败了,真是冤枉死了。”
第一个吗?风啻心情大好的替猫叮当揉了揉臀瓣,还乘机吃了点豆腐,这小翘臀,打起来还挺有弹性的,这皮肤一定是好的不得了吧。
“你说实话,为什么在你身上不起作用啊,刚才你的那套措辞真是太假了。”猫叮当见着风啻的脸色缓和下来,气焰就一下子高了上去。
“假什么假,那是事实。”风啻晃了晃手中的铃铛,“想要回去吗?”
猫叮当瞬间狗腿的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个人看上去还是有两下子的。
“想要?那就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去哪啊?”
“回我的城堡啊,我的宝贝。”
“你的城堡,你到底是什么啊?”
“豹王,怎么,怕了吗?”
“豹王?”猫叮当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泛桃花。
“你变个身给我看看,我给你验验真身,不然我是不会相信你跟你走的。”猫叮当说的义正言辞,却是一副小人快要得志的模样。
风啻哪会不知道猫叮当的小小心思,不过,为了得到那人,偶尔牺牲一下装装傻又有何妨。
“哇,真的是豹子耶。”猫叮当欢呼着跳上了风啻的背上,太威风了,赚到了赚到了,一脸得意的开口:“走吧走吧。”
风啻无奈一笑,算了,只要他开心,就好。
猫叮当坐在风啻背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方挺进着,殊不知,原来自己却是被自己给卖了。
番外:残残酒驾了?
“喂,主人,你快来救救我啊,我不要被抓进去,55主人,你快来啊。”残残扯着嗓子对着话筒说道,他的手机没电了,这是他好不容易装柔弱向警察叔叔借来的电话呢,本来那警察同志还不肯的,说什么自己是犯人,不能求助场外观众。汗,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警察不靠谱。
“怎么了,残残,你慢慢说,别着急。”西爵拿着手机听的云里雾里的。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该死。”西爵一声咒骂,又打了回去,却是无人接听。
当西爵赶到警察局的时候,残残正一脸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害怕而又委屈的缩着那身板。
“残残,怎么回事?”
“主人,你终于来了,他们要把我关起来,我,我害怕。”残残扑进西爵怀里就找了个位置将自己掩护好,他才不要被抓走呢。
看着西爵一脸迷茫,以为警察上前开始了解释:“这位先生,我们之所以扣留他,是因为,他涉嫌酒后驾车,按照法律规定,是要被拘留的。”
西爵听后怒目瞪了怀里的残残一眼,就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和你们局长是旧时。”
“局长出差了,不过就算是局长,酒后驾车也是要拘留的。”那警察说的义正言辞,却是惹恼了西爵。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西爵一个挥手,屋内的警察倒了一片,取了他们关于残残的记忆之后,就拎起残残的领子扬长而去了。
“酒后驾驶?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给我跪这好好反省反省。”
残残无奈的跪在书房,什么酒后驾驶,他怎么听不懂啊,不过,跪在这里总比被关起来好,残残乐观的想着,思维又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过来,我也不多打你,50下板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酒驾。”
“50下?主人,为什么呀?残残没有犯错啊。”
“还嘴硬?”西爵拽过残残往腿上一方就啪一下打了下去。
残残挣扎着小手护了上去,还没碰到屁股就被西爵给制服了。
“还敢挡,你不是不怕痛吗?不是不要命的去酒驾吗?确实,我们的确不会死,但不死并不代表不痛,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痛上一痛,牢牢记住了这教训。”
西爵连让残残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留,就不间断的连续击打着,很快的,残残动整个屁股都变得通红通红的,而臀峰,竟是起了硬块。
屁股上接二连三的板子,想躲躲不掉,这次西爵真的是铁了心要罚残残,残残连扭都扭不了,小屁屁就像被捆得死死的。
“主人,残残疼,残残不知道什么是酒驾,为什么要把残残关起来,残残是真的没有犯错啊。”
西爵停下来动作,依残残的智商,可能真的连酒驾是什么也不知道,但就算不知道,还是这么做了,敢做这么危险的事,就该罚。
“酒驾就是酒后开车,要不是你被测出来了酒精浓度,你当他们吃饱了撑着抓你这个饭桶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