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物给你。”徐曼卿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玉势,状如小鸡卵,较钝的一端连着一条银链,涂了些油膏药徐曼卿将玉势挤进吕剑吟还微微张着的后穴推入深处去只留一小截银链在外面,道:“明天我回家探亲怕你一个人难奈寂寞,这是找玉匠新打的,你喜欢么?”
吕剑吟忍住操劳一晚的后穴中传来的冷冰冰的扩张感,偏过头没有说话,已经厌恶这具成为徐曼卿专属禁脔的身体,本想趁着徐曼卿回家的机会去找个小倌好好发泄近日积压的羞辱,没想到这个魔障竟明察秋毫滴水不漏。
用过早饭王老五便进来说可以启程了,吕剑吟已经将自己和徐曼卿互换身份的事交待过了,站起身来晃了一下忙扶往桌子,后穴中的玉势每逢坐下站起都会上下滑动叫人好生难过。
出了驿馆徐曼卿一猫腰钻进官轿中,吕剑吟心下才格登一下,竟然忽略了徐曼卿一路上都是骑马的,本来就已经身无余力了再加上后庭中玉势,哪里还骑得马?只得道身体不适叫王老五再去雇一顶软轿来,饶是如此,一路上山路颠簸,颠得后庭中那物一刻也不肯消停的摩擦冲撞已被曼卿调教得敏感的谷道内壁,弄得吕剑吟浑身酥麻在轿中软作一团,前面也是几乎一直处于高昴挺立的状态,又怕有人撞进来不敢伸手去弄只得就这么任他立着,幸好袍子宽松遮得住丑。
好容易一天才熬过去,过二龙山时别说土匪强盗,连兔子都没见跑过一只,这个徐曼卿分明是诚心要霸占那座稳稳当当的八抬大轿。赵家庄只是个小村镇没有驿馆,却有当地赵姓富户听说吕相国公子代天巡狩途经此地,说是与吕相国有旧硬是要迎钦差大人一行到府上住一宿以尽地主之谊,王老五在软轿外小声请示,吕剑吟被那玉势折磨了一天只求快些停下歇息不假思索一口应承。
到了赵家见宅院相连屋檐相叠,果然好大份家业。赵员外大摆筵席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徐曼卿还是巡抚的身份便坐了上位,不咸不淡的应付着赵员外和几个乡绅的殷勤,吕剑吟在不起眼的地方陪了个末座,少有人来睬他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赵员外还专门招来歌舞伎在席间献艺助兴,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美艳出众的舞伎频频扭到徐曼卿身边摇曳生姿,凤目献媚,曼卿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赵员外会意。
晚上被仆役引着到下处,开门见屋中陈设奢华,拉开床上厚厚的桃红锦帐曼卿一愣,方才席间那个高挑美艳的舞伎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身上的大红被子有意没盖严,未着寸缕的香肩半露教人遐想无限。是赵员外会错意了还是自己真的像个色鬼?徐曼卿苦笑放下锦帐走出屋子。
吕剑吟方才瞧见赵员外跟管艺妓的班头使眼色,就知道徐曼卿房中有人侍候,以为终于能安宁一晚,谁知道刚松口气徐曼卿就敲门进来。
对上吕剑吟错愕的目光,徐曼卿一笑坐到床上,“一刻不见我就想你想得紧,还不快来与我更衣?”又是一夜狂乱喘息自不必提。第二天曼卿见吕剑吟几乎不能起身便免了他玉势之苦。
辞了赵员外重又上路,行到中午时分便已到曼卿家青石镇外黑龙潭边,吕剑吟见湖水幽碧草木繁盛景色宜人,便叫停下来在路边的茶寮小作休息。曼卿端了两碗茶走到潭边大青石上坐下,将一碗茶倾入湖中,道:“三儿,我回来了,以茶代酒敬你一碗,你可想我?”
吕剑吟见徐曼卿一个人走到远处倾茶入湖还喃喃自语,便也走过去看,经过一个在潭边垂钓的渔人时突然听得有人叫“钦差大人”便回头去看,那渔人见他回头突然抓住他扔在潭中一只小船上,那渔人站起身来高足有九尺,手像两个大蒲扇似的抓吕剑吟比抓小鸡还容易。徐曼卿听得吕剑吟惊叫抬头看见,大喝一声:“巡抚吕剑吟在此,何人放肆?!”那渔人见又有个钦差大人,呆了一呆,两步跨过来将徐曼卿也捉起来纵身一跃跳上小舟。事情发生得太快,王老五领着侍卫差役们赶到的时候小舟已离得岸边远了。
徐吕二人自知不是这渔人对手,只得乖乖的坐在船上暗自在心里思索对策。船靠了岸后有十数人策马而来,为首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雄姿英发,意气非凡,身着白色对襟短衫,腰悬白鲨皮鞘的长剑,胯下白马更是神骏之物一根杂毛也无,徐曼卿在心中不禁暗喝了一声彩,真是英雄出少年。
那渔人将徐吕二人一手提一个拎到那少年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少寨主,这两个人都说自己是钦差大人,兄弟笨分不出来,只好都抓回来了。”
“留下这个,那个扔到湖里去喂鱼罢。”那少年马鞭朝着徐曼卿一指,拨转马头。
“他才是你们要找的巡抚大人!”徐曼卿没想到这些人竟杀人不眨眼,吕剑吟被自己连日狠压弄得浑身脱力,若扔进湖里是铁定喂了鱼的,换了自己尚有一线生机,就算死了也正好与三儿做个伴儿。
“哼,你骗得过别人骗得过我么?”那少年凤眸微挑回头冷笑,徐曼卿对上他犀利的眼神,突然惊觉,这双眼睛在赵家庄赵员外家里见过的,就长在那个美艳绝伦后来躺在床上等自己临幸的舞伎身上。原先只在书上见过江湖中有易容之术可改变人的长相,今日见到才知果真奇妙。
那渔人胳膊一甩就要把吕剑吟扔进湖里,那白衣少年突然止住他,道:“就把他丢在这潭边吧,让他给官兵带个口信,也省得谢三哥你跑啦。”说着拨马几步走到吕剑吟跟前居高临下的道:“你听着,小爷我就是二龙山金风寨的少主江少龙,人送外号小白龙的就是我,你回去找管事儿的说,若想你们巡的抚大人安然无恙,就送五千石粮食到二龙山来,不许派兵押送,凭你们巡抚大人相国公子的尊贵身份,五千石粮食不贵吧?限十日内送到,否则我可保不住他的人头还在不在脖子上。”徐曼卿闻言一呆,原来这就是那王老五所说的二龙山的匪首小白龙,没想到这么年轻。
那渔人丢下吕剑吟,又照后脖子根给了徐曼卿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徐曼卿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三面是石墙一面是木栏的牢房里,揉着还隐隐作痛的后颈抬眼四望见另有一人蜷缩着躺在角落里,身上的白衫好生眼熟,过去把他翻过来看,不是江少龙是谁?他眉头微蹙,双目紧闭,唇色苍白,昏迷不醒,胸口衣裳大敞着,一条精钢细链从两边锁骨下穿胸而过,雪白的衣裳和胸膛上都是还没干透的血迹。曼卿没见过这么多血,吓了一跳,忙把他身子放平,使劲掐了半天人中江少龙才张开一双凤目醒转过来。
“你这唱得哪出?苦肉计还是蒋干盗书呀?”曼卿淡淡问道。
“给我……水。”江少龙干裂的嘴唇张了几张,说出含糊不清的三个字来。
曼卿看了看,牢门口一个破碗里还有些水,取过来给他喂了些,江少龙眼中寒意突盛,又慢慢暗淡下来,道:“我这是袁绍战官渡,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说罢又闭起眼睛任曼卿再怎么问也再不开声。
徐曼卿略通歧黄,知道习武之人若是被穿了琵琶骨就半分本事也施展不出来,无异于蛟龙抽筋苍鹰折翼,看他眼睛就知是性子刚烈倔强好胜之人,现在心下想必气苦得紧。
一连过了三天,只有个小喽啰天天进来送饭,也不多话,每次都是放下饭就走,都不敢多看江少龙一眼,像是有些心虚害怕。看这情形是窝里反了,机会,曼卿心里盘算着。江少龙躺了三天一口饭也没吃过只喝些曼卿硬灌到嘴里的水。到了第三天发起烧来,本来惨白的脸红得异常,还浑身出虚汗,曼卿拉住来送饭的小喽啰,道要死人了快去找大夫,江少龙扯着沙哑的嗓子喝止他,道:“死不了!”那小喽啰乘机甩开曼卿的手走了。
“他们这样待你,你就甘心?”曼卿见江少龙不说话,把饭碗拿到他手边,说:“把饭吃了,否则你永无翻身之日。”江少龙还是不说话也不动,曼卿抬起他肩想把他托起来才发觉他的双臂在身体两边晃得极不自然,原来是关节被人脱出来了。难怪他不吃饭也不说话,虎落平阳余威犹在,他这么傲气的人物哪能开口叫人喂饭吃?
徐曼卿可不会正骨,只得扶他坐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过饭来喂他,道:“对不起,我还当你是在赌气。”江少龙也不说话,只默默将喂到嘴边的饭吃了。
刚喂完饭,就又有两个小喽啰进来对徐曼卿道:“吕大人,胡寨主有请。”
终于有人肯露脸儿了,徐曼卿放下碗,跟两个小喽啰到一处像是正堂的地方,抬头见上面写着聚义堂三个大字,不由冷笑。一个黑黄面皮双目深陷颌有微须的高瘦汉子走出来,见了徐曼卿,将那两个小喽啰怒斥一通,道:“叫你们好好款待贵客,怎么将人家关到牢里去了?!”说罢又来跟曼卿赔罪道:“胡延风卸下不严,请吕大人多包涵。”徐曼卿不动声色的还了一礼,且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胡延风将徐曼卿让进聚义堂,堂中已经摆了酒席,胡延风请曼卿上座殷勤劝酒,徐曼卿装作生气,等胡延风自罚三杯说尽好话才收了怒气旁敲侧击的套他的话。胡延风虽然话只说三分,曼卿也连猜带蒙的将事情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这金风寨是江少龙的爹江金龙和他的结义兄弟胡风扬一起创立的,寨主江金龙死后就由他的儿子江少龙接了少寨主的位置,胡延风是胡风扬之子,绰号黑蛟,年纪较江少龙为长,自问武功阅历都比江少龙强,早就不忿他们父子私相授受还有江少龙的狂傲不羁我行我素。但因了父辈们的关系他和江少龙也是自幼八拜结下的金兰之交哪能轻易做下背信弃义为人不齿之事,直到江少龙决定绑票途经二龙山的巡抚钦差胡延风才下了决心,他早就觉得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长久之计,想趁着这个机会受朝廷招安,捞个一官半职。
徐曼卿不咸不淡的道:“胡寨主有此美意,正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等我回去奏明了圣上,以胡寨主的武功少说也要封个四品校尉,日后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那就多谢吕大人成全了,我与吕兄弟你一见如故十分舍不得你走,还请吕兄弟万万在小寨多留几日,叫哥哥一尽地主之谊。”胡延风一听徐曼卿答应下来高兴得连称呼都换了,却不提送曼卿下山的事,又唠了几句徐曼卿才听出来,原来胡延风怕徐曼卿反悔,想叫他给吕相国写封信说明自己的投诚之心,等皇上下圣招安封了自己官职才肯放曼卿回去。
曼卿应了,当即挥毫泼墨给吕相国修书一封,吕相国那个老狐狸,见了书信再派人去问吕剑吟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胡延风看了书信大喜,封起来命一个小喽啰快马送往京城去了。
写罢了信重又开席,胡延风越发对徐曼卿谄媚起来,连说日后定为吕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徐曼卿见他还没当上官就开始拍马屁听得心烦,推说不胜酒力想稍做休息,胡延风立刻亲自引着曼卿到一处精舍,时值初夏天气已热,但这屋子因一直没人住有些阴气,曼卿到塌上坐下,道:“真凉。”
胡延风恍然大悟,早听说这位吕相国公子是个贪花好色留连风月的主,自己拍了半天马屁怎么把这茬忘了?忙赔笑道:“山上寒气重,委屈吕大人了,哥哥这就派人山下去找几个绝色的来与兄弟暖床。”
曼卿本来只是随口说凉,听他又会错了意突然心中一动,装出一副贪官索贿的样子道:“绝色何需去山下找,这山寨里就有一个,却不知哥哥舍不舍得?”
胡延风略一沉吟就知他说的是谁,犹豫道:“不是兄弟我舍不得,只是那人性子倔得很怕是不肯,到时候要死要活的惹得大人生气。”
“这个,我自有办法。”曼卿讳莫如深的道。
“那哥哥这就去办,兄弟你先歇歇,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得宝。”说着从外面叫过一个小喽啰来,交待他好生在外边伺候着才掩上门去了。
番外二:梦中梦白蛟缘(下)
曼卿睡了一觉到了晚上胡延风又来相请,宴罢回到房间果然见江少龙躺在塌上,用大红的被子盖着只露个头在外面,依旧是双目紧团嘴唇苍白,一脸病容,但明显沐浴过了,乌黑的头发还有些湿也没有束就散乱的落在枕席间,散着清香。掀开被子里面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不过伤口倒是处理过了,胳膊也接上了。
“你好些没有?”曼卿不忍见他锁骨下一片红肿,小指粗细的铁链生生的嵌在肉里,嵌进去的地方尽是乌黑的淤血,又将被子盖回去。
“成者王侯败者寇,你不用装好人,若不杀我,今日之辱定当十倍奉还。”江少龙睁开凤眸,眼中尽是冰寒杀气,他两次躺在床上等曼卿来临幸,前一次在赵家庄本是想等曼卿揭被子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他制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谁知曼卿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再没回来。这一次是真的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了,不但琵琶骨被穿了半分内力也提不上来,胡延风还怕他不肯就范干脆重手法封住了他周身大穴,眼下虽然手臂接好了但一个小指头也动弹不得,眼前这人要做什么自己完全无力抵抗,知道一场羞辱难逃,只求速死。
铁骨铮铮恩怨分明,徐曼卿虽然这是第一次跟江湖人物打交道,但把金风寨两位寨主放在一起一比,哪个是绿林好汉哪个是宵小之徒高下立见,心里对江少龙仰慕之外又多了三分敬重,正色道:“在下十分仰慕江少侠风采,不忍见龙困浅滩虎陷囹圄才出此下策,决对没有半分不敬之心。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卧薪尝胆东山再起方是英雄所为,你在寨中可有什么亲信之人?”
江少龙看曼卿半晌,也瞧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经身无一物,最多一死,死马当活马医罢,稍作沉吟道:“找谢三哥吧,你见过的,众兄弟之中我和他最是亲厚。”
徐曼卿叫外面唤作得宝的小喽啰进来,道对掳他来的那个身高马大手长脚长的英雄十分佩服,想请他过来一叙,得宝一看二人神色怎不知其实是江少龙想找谢三堂主,扑通跪倒在江少龙床前,道:“少寨主,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胡寨主也是想领兄弟们走条阳关大道,谢三堂主他……他不肯服胡寨主被胡寨主一刀砍死了。”
江少龙登时脸如死灰,他素来性子高傲有些不近人情,在众兄弟中的人缘远不及八面玲珑的胡延风能左右逢源,除了父亲的义子谢三哥从小对他爱护有加,偌大个山寨一百多号人竟再找不出个能信任的来。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去罢,我不怪你们。”江少龙闭了眼,天要亡我,人力何为?
“少寨主,您委屈些,我看胡寨主没有要杀您的意思,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跟我说。”背叛旧主毕意是数典忘宗的事,得宝和一些小喽啰心中还是很愧疚的,但一来不敢违抗胡延风二来也盼着能结束这种提头赌命的生活过些安稳日子。
“你能去取些退烧的药和金创药么?”徐曼卿见江少龙不支声,替他吩咐道。
得宝应声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取了个托盘,盘中有一碗药汁和一个瓷瓶。
曼卿谢过得宝叫他去了,自己端了药汁到塌前,道:“求人不如求己,把身体养好了就还有希望,把药喝了吧。”江少龙没有答话,只是顺从的喝下曼卿喂到嘴里的药汁。喝完了药,江少龙道:“帮我解穴。”
“你说什么?”徐曼卿没听明白。
“我被人封住了穴道所以动弹不得,你帮我把穴道解开。”江少龙倒忘了他不是武林中人。
“要怎么做?”曼卿还以为江少龙只是身子虚弱才动不了,原来另有玄机,难道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在人身上一点就能叫人动弹不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