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先洗个澡,外面太冷了。”韦立诚摸摸舒心的脑袋,阻止他去厨房盛汤。他又累又冷,只想好好地先洗个热水澡。
“好,我给你准备衣服,你去洗吧!”
韦立诚有一刹那的愧疚,把舒心养得那麽人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也没洗吧?一起?”拉住要去给他准备换洗衣服的舒心,在他耳边低语。
好吧,既然都那麽人妻了,干脆就再人妻一点吧!
一、一起洗?
十分锺前还跟红红抱怨情人不给力的纯情小处男傻了眼直了,这这这,这跳跃未免——不行,要喷鼻血了!
“要喷也是我喷吧!”韦立诚好笑地拉下舒心捂住鼻子的手。
太可爱了,怎麽会这麽可爱呢!
“唔……”舒心仰着头,整个人挂在韦立诚身上。
对於初次谈恋爱的他来说,水乳交融的亲吻无疑是让他最沈迷的。
嘴贴着嘴,交换彼此的气息和唾液,舌尖舞动间仿佛连灵魂都交付给了对方。
韦立诚的房子不过八十多平米,浴室的大小可想而知!现在挤进两个成年男子却一点都不觉得拥挤,因为这两人就像连体婴一样,明明是两个人,却紧紧黏在一起,算下来占用的空间也就比一个人时多一点。
“呜……不要……”
浴室空间不够,韦立诚并没有装浴缸,只是安装了先进的淋浴装置。现在那个据说有按摩功能的淋浴喷头被他单手拿在手里,很邪恶地清洗舒心的小弟弟。
海绵体被强劲的水流近距离冲刷,加上那只五指灵活不时挑逗的大手,舒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腿肚在打抖,如果不是靠在墙上,他想他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他的身体。
呜咽的求饶也没有得到同情的对待,反而是变本加厉地上下滑动,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点。
“不、不行了……我、我要……”身体里的快感已累积到临界点,叫嚣着要释放。
就在舒心颤抖着腰,即将迎来高潮的瞬间,韦立诚却突然松了手,“好了,洗干净了!啊,对了,还要洗後面。”
高潮被生生打断差点留下××後遗症的可怜小受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发现自己被转了个身,邪恶的花洒头被暴虐的可恶小攻操纵着在清洗他更私密的地方……
“不——”舒心叫喊着想要挣脱魔掌,无奈力量相差太悬殊,小菊花始终在水流的喷洒范围内。
呜呜呜,好丢人好丢人,他不想活了!
“别乱动,马上就好。”低沈的声音听着似乎很正经,但舒心就是听出其中一丝猥亵的味道。
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男人精壮的躯体从背後贴上来,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就顶在舒心的後腰处。
“你——”舒心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明明什麽都没做,他怎麽就——?
状似无辜地耸肩,“你就脱光光站在我面前,没有反应的才叫不正常吧?”
君子如玉40
舒心又被转了个身,两人重新面对面站着,“喏,换你帮我洗了。”
将淋浴花洒头塞到舒心手里,韦立诚引着舒心空着的那只手来到他胯下。
“啊——”舒心大叫一声,触电般地缩回手。
“这就害羞了?你以後要经常跟它打交道,现在不好好先打个招呼?”含着舒心小小的耳垂,韦立诚坏笑着取笑。
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
舒心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不过震慑效果微乎其微。
还、还要笑……
不许笑得那麽不怀好意……
“你讨厌……哇哇……就欺负我……”扔掉淋浴花洒,舒心冲进韦立诚怀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哇哇大哭。
嘻嘻,这样手就有地方着陆了,不用去跟那面露青筋的危险“家夥”打招呼了!
韦立诚心神一荡,光溜溜滑溜溜的舒心这样与他裸裎相对抱成一团,对他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往下腹流去的血液速度比刚刚又快上那麽几分。
“小舒同学,你说我欺负你,那就让你见识什麽是真正的欺负吧!”
关了水,扯过大浴巾将两个人草草擦干,“抱稳了,摔伤了不赔偿医药费哦!”
舒心只比他矮几公分,公主抱太难看了,所以他直接就着舒心的树袋熊姿势,托着他屁屁将他抱起来,这样舒心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能帮他分担一点重量。
不是每一个小攻都能孔武有力轻而易举抱起体重不轻的小受的!
除非有身高一米七几的九十斤小受……
“灯,关灯——”
“不关。”不体贴的小攻毅然拒绝小受的要求,“非洲大草原的动物哪只是关灯办事的?光天化日之下还经常群P呢!”
舒心气结,“你是非洲大草原的动物,我不是。”
“亲,我的意思是,交配是动物的天性,关灯是矫情的表现。”
你才矫情,你全家都矫情……
韦立诚其实也很紧张,他的前二十八年都是直的,同性恋什麽的就是天边的那朵云,遥远不可及,跟同性做爱应该怎麽做他还真的心里没底。虽然有网上无数钙片让他观摩学习了不少,而且钙片里面的小受的菊花是无底洞,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往里面塞,但舒心又不是钙片男优,菊花娇嫩得很,他怕他太粗鲁,一不小心造成血流成河的凶杀现场。
所以灯是坚决不能关的,摸黑办事不适合他们这两只刚被掰弯的菜鸟,万一插半天找不到洞在哪里怎麽办?
嗯嗯,那麽乌龙的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腿再张开一点。”沾满润滑剂的修长手指摸索着那方寸之地,尽心尽力进行着开拓工作。
舒心含泪照做。“矫情”两字像孙悟空的紧箍咒,让他再害羞也要咬牙忍住不敢轻易喊停。
“痛……”异物感其实说不上痛,但很不舒服。
随即而来的亲吻大大地减轻了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徜徉在温柔的亲吻中,所有的不适都变得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第一次的话用後背位你会轻松点。”韦立诚心疼地抚慰着舒心萎靡的小弟弟。
刚才还精神奕奕的小家夥,因为後面的异物入侵,一下子痛得缩了起来。唉,不具备此功能的器官硬要用来做这事,果然太勉强了。
“不要,我要看着你的脸。”舒心再次变身考拉,四肢缠上韦立诚,死活不用後背位。
这些天放假在家,他也上网查阅了不少资料,起码理论知识他已经充分掌握,什麽後背位,侧躺位,骑乘位他都知道。也许的确如韦立诚所说的那样,後背位会轻松一点,但第一次结合,他只想看着情人的脸。
就让他任性一次!
韦立诚无声叹息,他了解舒心的想法,从他的角度出发,他也不想对着情人的後背来迎接他们的第一次。
“会很痛,要是受不了记得告诉我。”
虽然已用手指拓展了,但真正的实物又哪是手指能比拟的?无论是粗细还是长度。
嗯!舒心用力点头。有他这句话,再痛他也能——
“啊——”肉棒劈开肉壁的瞬间,同时将舒心的雄心壮志劈了个粉碎。
“很痛?”韦立诚不敢再动了,舒心的惨叫实在是凄厉得让他胆颤。
“没、没事,继续。”
叹口气,韦立诚伸手帮舒心抹去额上的冷汗,“看你脸色,都白得像鬼了,还继续?我没兴趣和一只鬼滚床单。”说着,就想抽身撤出。
“不要。”舒心抱着韦立诚的腰不让他退,“长痛不如短痛,我都这样了你还想下次再折磨我一次?我就是有点痛,没受伤,真的,不信你摸摸。”
韦立诚犹豫了一下,伸手在交合处摸了一下,的确没有血,可能是他刚才猛一下进入冲击力太大了,才会把舒心弄痛。但看舒心现在还痛得呲牙咧嘴可怜兮兮的样子,即使知道他没受伤,问题是他没把握在接下来的过程会不会把他弄得更痛。
没经验的菜鸟小攻真是伤不起啊!
“韦哥……”软绵绵的声音促使他快点做决定,这样卡着两人都不好受。
韦立诚顿时满头黑线,也不管不顾了,沈腰坐马,一插到底,“乖乖,你放心,不用‘伟哥’,哥也喂得饱你的。”
平时舒心都是叫他“韦大哥”的,今天不知搞什麽突然叫他“韦哥”,这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吗?就是他的犹豫不决,小受都在叫“伟哥”了,他再不给力,不就要被小受看扁了?
男人,最不能被质疑的,就是性能力!
蓝色小药丸?滚蛋去吧!
“啊啊……你、你怎麽……慢、慢点……不要啊……”
舒心不知道为什麽韦立诚会突然兽化,从温柔体贴的情人变身为横冲直撞的兽人,那些都不是他能思考的了,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菊花啊啊啊——
昏过去前的最後怨念就是——
明天可以唱那首经典的《菊花残》了……
小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君子如玉41
第二天醒来时,从窗外的光线来看,起码已经是中午了。那只可恶的兽人早就拍拍屁股去上班了。
挣扎着爬起来,床头柜上放有保温杯,打开来,里面是尚温热的可可牛奶。
哼,算那只兽人还有点良心!
喝着暖暖的可可牛奶,微甜的味道幸福得让舒心差点掉眼泪。
才分开不到几小时,就已相思成灾!
虽然昨晚那人将他翻来覆去叉叉又圈圈了一晚上,但现在留在心里的,却是甜蜜蜜的爱意。
犹记得半梦半睡间男人抱着他,说他会突然早归的理由,是因为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忽然就非常想他,所以丢下所有工作飞车回家。男人还说,最近太忙冷落他了,有机会一定会补偿他。
他才不要什麽补偿,他只要能在一起。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韦立诚给他的补偿竟然是——
“春节带你回我老家,好吗?”晚上躺在床上,韦立诚说出了补偿的内容。
舒心的嘴巴顿时成了O型,“回、回你家?这样好吗?”
不懂人情世故不代表他不懂事,他再笨也知道没有几个同性恋能坦然跟家里出柜的。
“我过年有几天假期,往年我都是回老家和父母一起过春节的。放心,这次回去只是带你去认认人,不是公开出柜。我想等你以後跟我父母关系好一些再跟老人家坦白。”韦立诚摸摸舒心的脑袋,让他放宽心跟他回家。
想给舒心正名,也要考虑到父母的承受能力,逐步渗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那、那我要准备什麽?叔叔阿姨喜欢什麽?我明天去买。”见家长啊,光是想就让舒心紧张得打抖。
“嗯,明天晚上我早点回来,我们去商场给我妈挑件衣服,我爸嘛,王国强早给我准备了两斤好茶叶,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茶庄去取回来。”
舒心忙不迭点头答应。为公公婆婆(?)服务哪有嫌麻烦的?
两人嘀嘀咕咕计划着省亲要给老人准备的礼物,还要带些年货,虽然现在物流发达哪里都买得到,但子女专程带回去送给父母的,还是要显得珍贵一些。
看到舒心那麽尽心为自己父母张罗礼物,韦立诚不由紧了紧拥着他的手臂。
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韦立诚的老家距离A市并不远,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
有时候韦立诚也觉得自己愧为人子,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路程,却因为工作的缘故,一年只是回去三几次,还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还好父母都是明事理的人,而且周围也有一群熟识的朋友,平时约在一起打打牌聊聊天,小日子过得还挺充实。
“别紧张,我妈人挺好的,你进屋就喊阿姨好,她保证高兴得不得了。”
从出发开始,舒心就一直处於高度紧张的状态,脑子里不停设想见面的场景,该说什麽话,手脚该怎麽摆放,礼物要什麽时候递给老人……
韦立诚劝慰了几次,成效不大,只好由他。反正舒心长那麽乖巧,又懂事又礼貌,肯定能讨他父母的喜欢。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看到母亲大人和舒心一起整治除夕晚餐的和谐场景。
金福珠宝从除夕那天开始休假,直到昨天晚上十点多,韦立诚才将所有放假期间的大小事安排好。这样的话,他只能在除夕当天才能踏上回家的路。加上路途上因车流太多多路段出现拥堵,本来四个小时的车程保守估计要花上六七个小时。
他想等他们回到家估计都已经下午了,晚餐的菜式和材料母亲应该早准备好了。不然的话,让舒心在母亲大人面前大展厨艺的话,绝对能加分。
历经了令人心烦的堵车後,韦立诚将车子停在了一栋房龄超过三十年的老房子前。
“我说给他们买新房子,但老人说在这里住几十年了,和周围的街坊邻里都熟悉,说什麽远亲不如近邻,不愿意搬。我见他们在这里住得开心,就随他们了。”
在舒心打量着那栋爬满爬山虎的六层建筑时,韦立诚在一边解释。
前几年他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时候,就想着给父母改善一下居住环境。父母现在住的还是他出生时父亲单位分的房子,又小又窄又旧。但一听说搬家,好脾气的父母居然跟他急了眼,怎麽劝说解释都不愿意搬离这里。
後来韦立诚才想明白,父母是念旧的人,老房子住了几十年,屋子里面的每一寸角落都是回忆,这份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何况父母在这里住得的确开心,他工作忙不能时时承欢足下,也是靠那些熟识的街坊邻里给父母解闷说话。
“啊呀,终於回来了,不是说中午到的吗?怎麽现在才到?路上是不是很堵?开车要小心点不要开太快,知道吗?啊呀,你这孩子,不是说了不用带东西回来吗?家里什麽都不缺,干什麽要千里迢迢那麽远带回来,人回来就好了嘛!咦?!这孩子是——?”
在三楼的一侧停下,韦立诚刚用钥匙打开门,听到声响的韦妈妈立即从厨房快步走出来,一连串的唠叨让舒心酝酿良久的那声“阿姨”没有机会喊出口。
“妈,这是舒心,是我在云南认识的朋友。他家人都不在了就剩他一个人,我见他孤零零的挺可怜,就把他带回我们家过年。妈,今晚记得加双筷子。”
“啊?这麽小就没爹娘了?真是苦命的孩子。”韦立诚一番话将韦母心底的所有母性唤醒,挽着舒心的手直叹可怜,“孩子,不嫌弃的话以後就将韦阿姨当妈妈,有空常来玩,韦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舒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还是没控制住扑簌簌往下掉的眼泪。
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虽然对他也很好照顾很周到,但毕竟不能取代母亲的角色。长那麽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那麽温柔地说:愿意做他的妈妈,会给他做好吃的……
“妈——”原本的“阿姨”两字在瞬间换成最真挚的一个字,含泪喊出。
君子如玉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