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狎戏的话语滑过他的耳际,卫见琛不能自主地战栗着,他面色赧红,“谁寂寞了,我乐得清闲。”他说道,敏感地缩了缩
脖子,不自然地避开了卫悠阳的眼光,收回的双手安生地缠在他的颈项。
他在说谎,从前清心寡欲的身体在这段日子的洗礼下,早已深知情欲的滋味了。卫悠阳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独枕的几夜里
,他拥着棉被辗转难眠,身子骨里有簇无名的闷火时起时灭,周身不对劲,就像盼着那熟悉的大手来好好揉一揉才能舒爽。
可恶的是,偏偏那人整宿不见上床,就算来了也是揽过他摸几摸就独自酣睡……前段时日深夜潜入,也不管他睡没睡,常是急
得撩起他的衣摆就把那硬物往他下边挤,有时毛毛躁躁地顶得他生疼,不过忍了前面几下蛮干倒是还会出些浪汁,后边就愈弄
愈顺畅,肏玩得滋水作响,完了他还才能睡得好觉。
近期倒好,守起礼来了。
“我就不信你不想。”卫悠阳凝眸着看他这倔强镇定的模样,心动不已地把他抱得更近更紧,往他嘴唇吻了下去,舌尖顶开他
的牙关就滑进他口中。
如此贴近地注视着卫悠阳白净俊俏的脸容,卫见琛潜藏的渴望也被全数勾起,心跳如擂鼓,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张唇迎接对方
的进入,主动去勾缠住他温软的灵舌,热切地吸取他甜蜜魅惑的气息,吻得比他还积极。
卫见琛刚才吃了酸梅,嘴里还留有淡淡的酸甜,这种经过他涎沫稀化的味道让卫悠阳很着迷,遂猛地将他压到墙角,腾出空暇
去捧住他的脸,加深了这激吻,舔遍了他口腔的每个角落,猛烈得仿似要将他生吞了。
“唔……”卫见琛的唇瓣被吮得刺痛,他直到都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时,才去推搪捶打卫悠阳的肩膀,揪住他的短发试图将他
扯离,带着浓重鼻音乞求道:“阳儿,行了……”
在他下颚舔了几遍,卫悠阳终于松开他,不时亲吻他红肿的唇部,双膝挤分他的两脚顶在后边的墙壁,接着抱住他的窄臀将他
托放到大腿上,右手隔着布裤按上他的胯间,淫亵地随意摸揉。
“爹爹,方才我说错了,我不动你那些破玩意,我要耍弄的是你这处的小花儿,”他邪笑道,隐约透显着慑人的深沉,指尖在
卫见琛的雌穴捏掐了一把,还以弯曲指节去轻撞他的穴心的位置,“你再敢往别人身上靠,我就扒了你的裤子肏烂了你去,叫
你这朵骚花儿几日合不拢,人都下不得床。”
“你……”卫见琛眼神慌乱,连忙侧开脸庞闪躲卫悠阳的吻,他强迫自己忽略两人现在紧密相贴的身体,随后拍掉捂在他私处
玩耍摸穴的手掌,愠怒地斥道:“胡天胡地,你真地下流!”
第10章
卫悠阳的眼角略作上挑,语意溢出几分兴趣来,手指又透过布料在他勃起的阳物弹了弹:“你不下流?这物件怎会直挺挺的?
”
“又不是得了阳痿之症,有甚奇怪?我怎样来去都没你不知耻!”卫见琛压低了嗓子啐道,他并拢了双脚将卫悠阳推远,在四
周张望了些时,确定没有人经过才放宽了心,又说:“真不知你自哪处学来的怪习性,口没遮拦,不知害臊。”
倒还是知晓场合的不适宜,卫悠阳没有诸多为难他,仅只帮忙拍拭他裤子上的泥灰,替他理好装束,顺道不以为杵地解释说:
“军中学的,他们偶尔去逛完窑子回来,说的都叫我听来了。”
“明儿就下令整治军中的风气!”卫见琛拉下仍挽着的衣袖,他先是拉松了些许领口散了散燥热,抹掉鬓角的薄汗,跟着屏息
停顿了些时,至终还是怒气难消地往儿子脸颊轻甩了一巴掌,“混账东西,以前文质彬彬的,现在不知道还以为你进了大淫窟
待了几年!”
“闺房之乐,只要两人受用,说些情趣话又有何不可?并非我荒淫,是你忒古板。”卫悠阳傲慢且敷衍地回道,审视着他汗淋
淋的外衫和沾泥带土的长裤,轻蹙淡眉,“先回去沐浴,脏得很。”语才落下,牵起他的手腕就西往寝宫缓行而去。
“歪理!”卫见琛不赞同地轻叱,他随在卫悠阳身后被他拉着走,竟也毫无所觉地没有甩开他。两人这般堂皇地去了太子宫殿
,路程不远,一道上春光明媚,百花争艳,有几个宫女站的远远便给唬得傻了头脑。
且不说,还真是有够荒唐。
*****
将人带进了内室,卫悠阳就又转身出去了,吩咐几个太监准备沐浴所需的东西。
此刻正值未时,炎日当空,把偌大的宫殿照得好生明亮,气势不凡。卫见琛独自在桌边坐定,待到卫悠阳的身影消失了,他才
面露焦躁之色,急急地翻过一个白瓷杯子,抖着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口饮尽润了干渴的喉咙,这方好受了不少
。
“真该死!”他轻吁着气,紧靠着桌沿好借此遮掩了下肢,掌心再待不住地按在肿痛的部位搓了几下,自嘲道:“你倒真的不
荒淫,这荒淫的恐怕是我。”
近来这身子委实缺乏抚慰了,再者刚刚那样孟浪的一番调弄,有股不大不小的邪火就在他腹部盘踞不灭,他的阳物涨硬了就没
软下去过。卫见琛迟疑地朝大敞的门扉瞄了几眼,自知这道精气若不泄了恐怕不行。
他心中挣扎着如何是好,是要赶紧自己动手将阳火给撸出来,还是等卫悠阳来讥嘲他几句,再光天化日下将他带到床榻耍弄。
思来想去,只觉两个法子都不甚妥帖。
卫见琛也不怎么明了如何自渎,至于白日交媾又更违背他从前的自律作风,而瞅着卫悠阳就要回来了,也正当他心急烦躁之际
,他不经意地瞥见了桌上的茶壶,定住了神儿。
水能泻火,这点卫见琛还是知道的,用茶水往那处浇下,还能编排是手笨令它打翻。他琢磨着这法子虽不高明,不过眼下紧急
也顾不得了,于是他一脸镇静自若地端起了茶壶,低咳了数声,将壶口对准了胯下,手轻抬便又茶水倾出……本来应该是可行
的,结果成效也的确是立竿见影,可惜是与初衷相逆反。
凉水接触的那一瞬间造成的激流令让他的腰险些瘫了,卫见琛哆嗦着将茶壶放回,他不适地拧着眉心,垂眸看向自己胯下昂扬
得更明显的男性坚挺,更糟糕的是裤子湿了。
深色的布料黏着他的两股间,使得那处的情况彻底表露无疑,他的阳物兴奋得莫名其妙,茎头都要顶开裤绳露到外边了。
“喔……真正见鬼的东西!”卫见琛挫败地哀叫道,听到外边有人抬着浴桶进了隔壁单室,接着便响起了倒水声,不消多时,
人群又全都退了。外边的门扉被轻声关上,那声响在他耳边彷如山谷回音无限放大,他也就僵住了,转眼一瞧,果然有人倚在
门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卫见琛姿态悠闲地又倒了一杯茶,轻啜了小口,很淡然地道:“口渴,打翻了。”卫悠阳明白地点头,仅是下巴抬了抬示意他
的胯部,薄唇微勾着的笑弧益发轻浅了,说:“打翻了,可你那处要不要掏出来揉揉?涨成那样儿不疼么?”
窘态叫人戳破了,卫见琛猛地将茶杯搁下,用力得杯底都有了裂缝,霍然间他干脆就站了起身,让人瞧了个仔细,“疼不疼我
自己知道,不需你来多事。”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卫悠阳,一面疾步朝隔墙的小室走去,一面对他命令道:“你莫跟来,我沐浴
不喜有人看着。”
瞧见他这一连串的反应,卫悠阳的笑声都快溢到唇边了,他忍着怕惹得卫见琛更急,在他经过身旁时握住他的手臂,从后面张
臂把他抱了满怀,好言好语地哄道:“别胡闹了,这没甚大不了,极正常的,”他抓了对方按到自己的下腹,证实他的说法,
“你摸摸我,硬得比你还厉害。”
卫见琛本欲挣脱他的钳制,只是触及的热铁一样的温度烫得他心惊,他忘了要把手抽回,愣愣地就抓握着那根粗壮的肉楔丈量
,脱口问道:“还什么都没做,你怎就成这样了?”卫悠阳静静一笑,不露声色地扯散他的衣衫,十指均钻进他的衣襟罩住在
他的胸乳慢挤轻弄,如同撒娇地附耳说道:“怪你,都是想你想的,几个晚上的火都憋着呢,就等着往你身子里边泄泄。”
他的腔调甜腻至极,卫见琛听得耳根心口都阵阵的灼热,他的黑眸便笼上淡蒙蒙的恍惚,柔情从心底荡漾开去,再加之胸部几
经搓揉萌生了快意,两边小巧的乳首便都敏感地饱满挺立了,紧接着就听闻卫悠阳极度恶劣的调侃。
“爹爹,你说,如果多揉揉你这儿,它会不会变大些?”他沈声说道,指头富有技巧地轮流按摩卫见琛紧绷的胸肌,似在察看
他的柔软和弹性,“虽然现在也很好,可多给你揉,揉得它软了些,变成两个小小的软软的奶子,指不准将来会生点乳汁来奶
孩子呢?到时,可不许你给小娃儿吸半点,奶水叫我一个人吃了便好。”
第11章
这段话轻飘飘地闯进他耳内,卫见琛的的神智顷刻就清明了,不得不说他有时孩子心性也算重了些,他直接握紧卫悠阳的手腕
执到嘴边,张口就对着手背狠牙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肉,一会儿鲜血渐倘入他口中,足见他使力之重。
绝非他性子如女儿家般喜好咬人,而是他对卫悠阳总是怜惜大过一切,每每就算心头火起,也总担心拳打脚踢怕会伤了他的身
体,恶言相向则怕伤了他的心情,如此来去他倒悟到一条好法子,就是一语不发地找些不会伤及要处的地方来咬,既能泄愤,
又不怕孩子有个半分差错。
这样看来,连愤怒都要考虑这么多,卫见琛此生恐怕难以翻身了。
在手背又叫这人添了一个专属于他的印记了,卫悠阳不见分毫恼怒慌张,反是气定神闲得很,算计着卫见琛该为他几句话气完
了,他就认输地叫道:“爹,疼极了,别再咬。”每次他用这种依赖的口吻说话,卫见琛不需费时就会服软,这次也不例外,
听见他喊疼就松了牙关,末了还帮他舔干净伤口的几道艳红,用唾沫先止了血。
“我去沐浴。”卫见琛头也不回也率先走开,所以他没意识到卫悠阳正检视着手背的牙印,某种诡异的满意一点点地表现在他
的脸上,兴许他激怒卫见琛的行为乃有意为之。
细心推敲,他不止不受拘束,还恐怕偏执得性格扭曲,也就卫见琛这种对他溺爱得丧失原则的人能包容。
不说,这俩人还绝配了。
在绘竹的屏风后,他们沐浴所用的木桶很大,高度及到成年男子的下肋,宽度足能容下四五人,在下围沿着桶边有一圈突出的
横木,以供人歇坐。卫见琛褪尽衣物坐入浴桶内,恰到好处的水温让他肌肉松弛,他享受得半眯了瞳眸,往下再缩了缩,让水
淹至他的腋下。
他没独享得多久,有另一个人跨进这里,很是乖巧地挨坐到他身畔。卫见琛不大搭理他,过了小会儿,方才冷淡地问:“上药
了吗?”
卫悠阳的心思再度飘落在他布满掐痕的胸膛,听到他问话才醒过来,心中暗喜,遂凑过去搂住他的手臂,讨好着道:“上过了
,爹爹,让我给你洗发擦背。”
“总叫我生气,再装巧卖乖也没用。”卫见琛冷哼,缓慢地反身趴在桶边,往后稍稍拱高双臀,动作掀起微小的拨水声。他的
身材甚好,尤其是后背的线条非常完美,无数剔透的小水珠密布其上,有几滴顺着他的脊骨流滑到他的股沟,调皮地在窄闭后
庭停留几秒,又重新落进水里,没有钻到他的小肉眼里去。
他这后穴好一段时日没被操弄了,平时都是前方居多,因他后庭着实紧得过分,开拓起来费时得多,初进去捅干会疼得他发颤
,只有顶准了内边的小芯多次,他才会被肏得入状态,懂得扭着屁股淫叫。
卫悠阳的眸色转化得阴暗,心脏处蛰伏的狂兽又在蠢蠢欲动了,他目不转睛地端详眼前赤裸着翘起屁股的男人,悄悄地伸手解
散他如瀑的长发,几缕发尾正巧贴到他肉臀上,更添了引人遐想的风情。
“爹爹,我先给你洗发。”他的嗓线似乎有难以察觉的粗糙,大概是在抑制着什么,说完就轻缓地撩起男人的发丝,先用清水
沾湿再仔细地梳顺,慢慢打理妥当后将它们拨过他的右肩,末了真情实意地称赞道:“你的头发真好看,可得好好保护着。”
卫见琛浓密乌黑的发丝正垂放在胸前,他将颊侧的发挽到耳后,抚了抚沾着湿气的尾尖,无所谓地让它们游荡在水中,懒懒地
道:“有甚好看的,麻烦得紧,早就恨不得一刀剪了它。”这个人自己没有半点自觉,他眼下这长发披散的模样,竟有种不可
思议的妩媚与性感,自然焕发着男性的美。
“那可使不得,你要嫌弃它麻烦,以后孩儿给你打理便是。”卫悠阳若含淡笑地回道,他微垂下眼帘掩饰了自己的意图,手心
按上了卫见琛发僵的肩膊,运力恰当地在他的几个穴位捏压,指法精确过人,“这力道可合适?”
优异娴熟的按摩让仿似在他体内送入了道道暖气,使久缠的酸痛逐步被驱散,卫见琛表情舒适地后仰着脖子,享受不已地轻吟
着:“嗯……舒服……”见状,卫悠阳也勾起了嘴角,挑准了这样温馨的时刻,他温言软语地要求道:“那你以后哪儿不舒服
就叫我给你弄,别随便让一个外人碰你的身子,就算是太监,我见了心里也不舒服。”
卫见琛并无回头,他眯闭着双瞳攀抱在桶沿上,闲散地将下巴枕在双臂间,“他是你师兄,也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他对我比
你还忠心。”他说,对卫悠阳的独占欲深感不以为意,“还有,你别把我全当你的娘子了,无论和你榻上颠倒多少回,我都还
是你爹。”
卫悠阳停止了手部的活计,深望着男人如此不设防的姿势,他的笑意加浓了几许,悄悄地靠上前去搂了卫见琛的腰,道:“我
割发的时候就等于舍弃了孝道,从那一刻起,我心中就认定你是我的娘子。”
“你的头发是自己割断的?”卫见琛怔住了,回转过身来冷睨着他,露出极不满的脸色,“你这顽劣的小鬼,刚回来时还骗我
是让敌人割的,把吓得我手脚发软!”
“那时候还没计划好,我要是说了实话,你恐怕就会逃跑了,怎还会让我搂在怀里百般疼惜?”卫悠阳笑盈盈地道,他握了卫
见琛举起就要打的手揣在怀里,拉拉扯扯一番便回想着当初的决绝,继而又轻描淡写地续道:“我那时打定了主意,若是日后
你抵死不依从我,对我当真没有半分爱意,我就往下割了自己的喉咙,死了罢了,重新还你清清白白。”
温暖的清水环绕着他们,氤氲的薄雾使视野覆盖着白芒,犹如梦境般虚幻。卫悠阳幽深的眸子中有类似眷恋和执着的光影,又
充斥了非凡的勇气,让卫见琛看得不觉恍了神,胸腔似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呼之欲出,这感觉一直延伸到他的掌心,引起莫名的
灼热和疼痛。
“你都不了解我待你的心意,又怎会知道我常因你而嫉妒。”卫悠阳重新转过他的身子,捡起浴桶里的一块白绢给他擦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