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主场虽然是卢家大宅,杀戮团也算是半个主人,华越没有亲人,和他最亲的就是杀戮团的兄弟,且说,他和乔莫是签过卖身契的。乔莫也没搞得太过分,他并没有去内堂坐上位等着新人磕头,而是带着团里的兽人走上去,以团长的姿态说了一番祝福的话。
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是从他空间里的混账书里抄下来的,最后一句够爷们,安然记住了。“老子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代表杀戮团上千兄弟说一句,磕了头就是一家人,姓卢的要是敢对不起华越,我杀戮团战士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
噢噢噢噢
杀戮团的兽人汉子们沸腾了。
几句话说完,乔莫带着杀戮团的人找了地方坐下,等着仪式开始。
……
“吉时到新人一跪兽神”
“二拜双亲”
“三敬亲友”
“礼成送入新房”
仪式走得很快,事实上,成亲什么的,就是请上一堆人来家里吃吃喝喝,宣告谁和谁正式结婚了,除了拜堂那几下,基本没新人什么事,现代的华国新人还要挨着敬酒,这习俗兽人大陆没有。兽人大陆有个很火爆很基情四射的习俗。
婚礼的仪式都安排在正午之前,这一整天办喜事的家里就是敲敲打打吃吃喝喝,宾客们要吃了晚宴才会离开,至于新人,拜完堂就回新房办正事了。
卢胖子依然搂着华越的腰,两人和谐美满的往前走,直到转角走到宾客们看不到的地方,华越狠狠发力,猛地一下将胳膊肘撞到卢胖子腰上。“还没搂够?”华越那假笑看着真渗人得慌,输人不输阵,卢胖子咬牙,“你是我媳妇儿,当然搂不够。”
“滚你丫的媳妇儿”华越一听这词就火大,抬起胳膊肘又要来一下,卢胖子急退两步,两人就在卢家后院打起来了。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小打小闹,两人越打越较真,到后面就有些把握不住轻重的,好在前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太响,后面打坏了好些东西前面也听不到。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安然。
噢,不,也不能说是安然。
是安然左手上神祭里的戒灵。
“安然安然,小蛊好兴奋,后面打起来了”
“噢噢,阿神要去帮小蛊。”
“打死他打打打”
……
这个声音一直在安然耳朵边转悠,听得安然嘴角抽阿抽的,尼玛瞧着他两人还挺和睦,这么快就打起来了。混蛋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戒灵嚷嚷起来之前,安然正在欣赏帝都这些大贵族们吓死人的吃相,这真是几辈子的饿死鬼投胎,不得了。
兽人还不说了,就是那些主夫或者非兽人家眷,那凶猛的吃相播放出去,哪里嫁的出去哟。再大的家业也要让这些吃货给败了。
2L分享装可乐,那是每人一杯的好不好,抱住不撒手是怎么回事?
亲,你这不是喝可乐,你是灌啤酒啊。
喝的时候挺猛,喝完吐不完的气泡泡。
安然瞧着他们出尽了洋相,看得正高兴,就被戒灵朝着要往后面去。他无奈啊,这两个家伙就不能好好回新房去办事么。安然拉上秦慕言,在忙着招呼宾客的卢家主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吓得卢家主一抖,抖完之后还要故作淡定往后院走。
绕过一个回廊就能看到后院满目凄凉的境况。珍贵的稀有花篮都歪歪倒倒,一切的装饰品全部打烂了,挂在头顶上的红绸被两个混蛋扯得满地都是。安然还算好的,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更给力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大闹婚礼就是小儿科,老掉牙不爱演的戏码。
卢家主不一样,他一路忐忑的看着两个家伙拜了堂,好不容易松口气准备和老朋友们寒暄几句然后坐下来好好吃一顿,后院就打起来了。
“胖子,你做什么?”
看着他爸来了,卢胖子这才停了手,华越是个聪明的,远远瞅着安然和卢家主过来他就转守为攻,卢胖子打红了眼,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微处的变化。
“阿爸你怎么来了?”
卢家主就想扇他两巴掌,“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打死越越?”
称呼都变了,拜了堂就是自家人,卢胖子 还想辩解,卢家主眼一瞪,亲自盯着两个家伙进了新房,知道确认他们喝下了动手脚的交杯酒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当然,不仅卢家主夫动了手脚,华越也动了手脚。
他抢先一步进入新房,将沾水即化的药丸子按照兽人大陆婚礼习俗丢到了属于兽人的那一杯里。华越知道,按照卢家的安排他一定是喝非兽人那杯,反正这会儿也没人瞧见,让他得瑟一下,等药效散发出来,他再慢慢折腾着死胖子。
做得他明早起不了床
下药这回事是卢家主偷偷做的,卢胖子也不知道,有他爸盯着,他交杯酒喝得倒是挺爽快。安然曾经说过,这是特效药丸,发作的速度很快,尤其是下在酒里的。卢家主瞅着两人喝完,说了一句你们好好的,然后嘭的一下把房门关上,拿出一把加大号的锁,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不能让华越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偷偷跑出去,那就坏事了。
宗师级药师一出手,果然不是忽悠人的,新房门刚锁上,里面的两个家伙反应就来了,华越一直在等卢胖子倒下,他就是没倒。几乎是在同时两人从小腹升起一股燥热,越来越猛,壮阳丹和菊花开说白了都是春药,一个小攻专用,一个小受专用。
卢胖子只觉得黄瓜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硬。
他知道身边这货是华越,和自己一样是个兽人爷们,他就是控制不住,整个人就想往华越那边挪,身体上燥热难解,欲望来势汹汹,卢胖子红着眼瞪着华越,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让你犯贱,你给老子下药,等不及想让老子上你是吧”卢胖子怒极了,唯一可能对他下药的就是华越,谁知道他不仅下药了,下的还是春药。
这是想被操?
华越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他要再随便相信安然他就是二逼脑残货。
这就是坑他啊
什么迷魂药,尼玛就是强力春药。
而且,他明明只给卢胖子下了药,为毛也成了这样。华越只觉得空虚难耐黄瓜硬,菊花痒,他就像把黄瓜塞进菊花里去。尤其在不经意间看到卢胖子高高顶起的帐篷,双手克制不住就要往那边摸去。
理智和欲望的大比拼。
卢胖子骂得越凶,华越越觉得刺激,很兴奋,这是春药的副作用?
“我给你下药怎么了,你不也给我下了药?谁也别赖谁”
华越这状况,卢胖子当然看出来了,正常人会给自己下药吗?
不会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解释,他阿爸
药丸子肯定是安然提供的,能够下手的只有他阿爸
他是想上了华越,却不是这种方式,他要用兽人的能力征服华越。不得不说卢家主挺了解自家兽人,卢胖子要真靠自己,这会儿已经被华越扑到干翻了。一个天阶,一个玄阶,卢胖子擅长的还是防御而非进攻,他能干得过华越才怪。
卢家主眼睛毒,略略一想就知道会有这些问题,早就打算好了。
你再厉害怎么样?只要中了秘制菊花开,不捅烂了就止不了痒,就算华越真把他家胖子按在下面,那也得拿菊花往下坐。这种情趣体位卢家主懂的,非兽人和兽人在器官上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会变兽形,一个会生崽子。
药效迅速发散,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子情欲的味道以及粗重的喘息,华越那药效更猛,他已经倒到新床上,摩挲着撕扯自己的衣服了。卢胖子意识还算清醒,黄瓜硬得跟铁棒子似的,他克制不住的往床上看去,瞅着华越礼服撕开一半,胸膛露出来,雪白的,细腻的。看得他直咽口水,荷尔蒙发散更快,他忍不住往自己胯下抓了一把,完全不顶事。
卢胖子看着华越那样,就想到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抓着自己下面那样,越想越激动。脸涨得通红,他试探着往华越那边伸出手,华越的礼服裤子已经脱到腿弯处,白皙的肌肉线条优美的腿就这么大喇喇横在他面前。
华越长得并不娘炮,肌肉不喷发,线条却很流畅,身体柔韧结实。
好想摸一把,压倒他,干翻他
这是卢胖子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将手伸到华越的大腿上,摸了两把,然后一路往上,略过需要特别照顾的两处,直接来到胸膛上。礼服已经彻底报废了,撕成几块散落在床上,华越的样子很迷乱,喘息着,不停的嗯嗯啊啊,左手摸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已经伸到下面。
只是这样摸,完全就不顶事。
他越来越难受,空虚,无尽的空虚。
想要被人狠狠的贯穿
“干我”
卢胖子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在华越胸膛上狠狠地揉捏着。看着那红艳艳的ru头,他就想凑过去狠吮两口,还没来得及就听到华越嘴里模模糊糊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说什么?”卢胖子压在华越身上,撸着自己的棒子,眼神炙热的盯着华越。
他要一个答案,要华越亲口说出来。
“干我”
卢胖子狠狠往他ru尖上一咬,就听华越吃痛的叫出来,痛并爽快着,他伸手将卢胖子的头拉下来,紧紧搂住,卢胖子在他胸前厮磨了一会儿,舔着他胸膛问:“大声点,再说一次”
“混蛋我要你干我”
“我是谁?”
……华越难耐的哼哼,不说。
“我是谁?说了我就给你”
“我艹你全家该死的卢胖子”
240——241.
卢胖子和华越的动静多大,凑到新房门口你就知道。
为了让新婚小两口×生活和谐,卢家主下了禁令,不许府中任何人往新房去凑热闹。卢家的兽人虽然有点不乐意想着前院吹拉弹唱倒也热闹,为了助兴还特地搭了台子让观礼的兽人们都上去露一手展示一下拿手绝学,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安然从沃尔玛超市拿了好几箱茅台、国窖什么的出来。
这天的宴席上只有可乐是没有酒的,这玩意儿虽然好喝,兽人们也喜欢,就怕再来一个五十岚星辉一样的,爱喝酒,酒量奇差,酒品更糟。
台子是新人行礼之后才临时搭建的,卢家主站在台子上宣布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只要上来露一手绝学,让大家长长见识,就能带回去一瓶美酒。就算演砸了,不能把一整瓶带回去也能喝一口尝尝味道。这样一宣布,场面立刻就火热起来,帝都这些贵族是安了顺风耳的,争霸赛的时候第一贵族团慷慨解囊贡献出极品美酒让南大陆所有参赛的佣兵战士喝了个够这事早就传回来了。
大贵族不像平民一样没见识,酒这玩意南大陆没有人会酿,原产地是北大陆,是为了让兽人非兽人们在冰天雪地里暖身子御寒酿造的,很辛辣,却香醇不够。
北大陆最出名的酒有两种:贵族们喝的辛格斯,以及平民喝的普尔。南大陆这些贵族们当然也开过荤了,最先尝到滋味的应该是几大商团,拍卖行偶尔有几瓶流出来,卢家和第一商行有时候也会从北大陆带回来一些。
数量都不多,拿到每家只够尝个味道。
别看这瓦罐装的一小瓶酒,价格确实极贵的。
是以,卢家主宣布了这一条之后,前来观礼的所有人,甭管大贵族小贵族都激动了。他们绝对没听错,卢家主说的是美酒,那就不可能是普尔。只要上去露一手就能得到一瓶,这么好?
“卢老头,真的是美酒?”嗜酒成性的某家主第一个站起来大喇喇的问。空口说白话当然不行,卢家主将目光投到安然身上,安然左手一个酒樽,右手一瓶陈酿茅台,一派悠闲的走上台去。他是悠闲了,整个卢家大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结在他身上。
紧张忐忑
好几个被辛格斯勾引馋了好一段时间的老头眼珠子都不转了,直溜溜盯着安然。安然将摆在超市茅台专柜做装饰的青铜大酒樽放在台边靠近桌席的那侧。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茅台的盖子拧开,从半空中直接往酒樽里倒下去。
酒香四溢,醇真醇
“卧槽好香”
“比辛格斯还香还醇的酒”
“这得多少钱一瓶?”
“尼玛喝不到这酒老子今天就不回去了,”某人已经站起来摩拳擦掌准备上台了,安然看他那样,年纪恐怕和五十岚星辉差不多,怕是享誉南大陆的老家伙,对于帝都这些贵族们,他知道得很少,这些人之中似乎也不仅仅只有帝都的贵族,他就瞅着樊蔺乖乖招呼某个中年汉子去了,听安祈说,那是樊蔺他爸——飓风城城主樊徵。
七大主城的也来了啊。
不知道北大陆的有没有,卢家商团的关系网在兽人大陆颇为复杂,他们同南北大陆许多家族都有往来,关系很不错,卢胖子这场喜事闹得极大,送聘礼那天照亮了整个帝都夜空的烟花就已经是大陆传奇,两个兽人的婚礼,空前的盛世。
这场婚礼被传得神乎其神,许多偏远主城的大家族都来凑热闹了。这会儿说话的这个就是岚海城的大家族,岚海岚海,是大路边缘沿海的城池,与内陆联系并不多,这回为了见识两只兽人的旷世婚礼,顺便瞧瞧如日中天的第一贵族团,他们来了。
那老头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说:“卢老头,你给个说法,露一手得了好就能拿走一瓶,是不是真的?”卢家主选择性的无视了卢老头这个称呼,他不老有木有?按照兽人300年的寿命来看,不足百岁的他还年轻,很年轻。
卢家主不和那老家伙计较,他笑嘻嘻的拱拱手:“岚海城沙老大,我卢海天自然说一不二。”
“那就好,老子就第一个上,喝一喝你这美酒”
沙庆丘跳上台,安然很爱惜小命躲得远远的,卢家主也退到幕后,他们都以为这老头会耍一套拳法至少要以武力征服全场,他们想岔了。兽人大陆虽然没有杂技这个分支,练着玩的也不少,尤其是那些在修炼上很难有突破的兽人们,寿命太长,生活太无聊,自然要找找乐子。
这家伙偷偷对卢家主说了几句什么,这是道具上有要求,安然懂了。席面上的兽人非兽人们等得都不耐烦了卢家一个兽人家丁才拿着一块搭铁扣的大木板上台来,将木板贴在沙庆丘背后,双手双脚脖子扣住。
安然眼皮子跳了跳,这场面挺熟悉。
他正想看这老头准备折腾什么,就听到他朝下面喊了一声,“好了,二冬上”就瞧着岚海城那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非常年轻,他站起来的瞬间,那桌有人就“咦”了一声,道,“那不是沙家那个被海兽伤了筋骨的废人。”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在一片安静的之下足够所有人听清楚了。
几年前岚海城沙家二少爷出海被废的是在大陆上传得沸沸扬扬,那之后这位天才二少爷就没再出现在世人眼前,这还是第一次。沙老头将他带出来的意图值得怀疑,难道要效仿卢家这位和华越来一段兽人之恋?沙家二少爷长得颇为清俊,以他现在的能力娶非兽人是委屈了人家,嫁个兽人倒是很合适。
从沙家二少爷站起来开始,原本聚集在沙庆丘身上的眼神齐刷刷转到他身上。
他要做什么?
拿那么多匕首做什么?
……
或许别人对杂技这项目没啥概念,这一刻安然却懂了,看着插满腰间寒光熠熠的匕首,再看看他从兜里摸出来厚厚的黑布条,他想做的事就非常明显了。
盲甩飞刀
沙家二少爷曾经也算是南大陆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被废了之后心态调整得挺好,他坦然的面对所有人或探寻或同情的眼神,走到中间的红毯上,距离沙老头约莫有十米,背向沙老头面相大门口。将黑布条紧紧地系在眼睛上。双手个从腰间拔出四把飞刀,夹在指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