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皎洁的月光投在薄薄的窗纸上,映出窗后两具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床榻前悬挂的帘幕随着榻上人影的摆动也有节奏地舞动起来。
张青衣从前方搂抱住坐在自己腿间的姬子婴,不能自持地用力向上顶撞。引的双目紧闭的姬子婴,带着汗滴的睫毛不停颤动,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被这样弄坏,却只能无力的靠上张青衣的胸膛任其摆布。
“唔唔……唔唔……唔……”
“婴儿……婴儿……我的婴儿,好棒!”光滑的肌肤被张青衣托在手里,难以言语的快感一次次上涌。
“呼……呼呼……啊……”
“知道吗?我每晚都想这样把你抱在怀里……”眼前的人已经意乱情迷,似乎并不能真地听明白张青衣此刻说的话。
“青衣……青衣……唔唔……”姬子婴的幽穴完全被打开,承受着张青衣的火热,口中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却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婴儿……对不起……真想把你就这样弄坏!”为何你偏偏是那皇子?那个将要继承天下的皇子!真想就这样带着你远走高飞!
“唔——!”
“啊——!”
低吼一声,那一股带着满满占有意味的种子,毫不保留地喷射进姬子婴的体内,像是要借此抹上永远也除不去的自己的气味。
低下头,张青衣又吻上姬子婴的眼帘、鼻子、嘴唇、下巴、耳朵,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要一一刻上他的印记。张青衣往后退出几分,着迷地看着姬子婴潮红一片的脸,这张面容为何会如此惹人怜爱?这样的婴儿只能是他张青衣一人的!
“你自己来。”张青衣放开怀抱住的姬子婴,身形往后躺倒,看着从迷蒙中因自己这句带着命令的口吻忽然转醒的人。那双眼里似乎有着不解,又似乎带着些恼怒,又似乎对张青衣此刻突变得神情有着些许迷茫。
张青衣却依旧看着,像是这黑夜里的一头野兽,眼眸犀利,竟还带着一股寒冷,让姬子婴不禁有些微微发抖。
“怎么?不愿意?”
咬着唇,姬子婴只是双手撑在张青衣的胸腹上,身体还在因为刚刚激烈的动作微微喘动着。
“那就算了,我累了。”
张青衣正待抽身,却被姬子婴一把按住双肩,那上挑的凤眉此刻却是委屈的凝结下垂。闭上眼睛,姬子婴重新扶住张青衣的胸腹,忍着心头那股羞耻感,慢慢地上下动作起来。
伸出双手,张青衣不忘揉捏起姬子婴胸前可爱挺立的红樱。可不到半刻,似又不忍看姬子婴两眼微红委屈的小摸样,而那缓慢起伏的动作实在是特别磨人。张青衣猛地起身,吓的姬子婴一声惊叫刚要出声,往后倒的身体又被重重拉入宽厚温暖的胸膛,早已红肿的唇再次被咬住。
迅猛地起身坐起,再翻身。张青衣将姬子婴摆弄成跪卧着背对自己,随即覆了上去,顺势挺身而入,再次霸道地宣告着他强烈的占有之心。
春宵一度,良辰美景过后,张青衣打横从床榻上抱起了姬子婴,将人放入身后正冒着热气的浴桶内,细心地为他擦洗干净。
然后再将人抱出浴桶,用干净的布细细擦干上面留有的水滴。至始至终,姬子婴都红着脸低着头,闭着眼。张青衣也不再做多余的事,将人洗净擦干后,轻轻放上床榻,仔细盖上被子。
“睡吧。”张青衣摸了摸姬子婴的额头,轻声道。
“你……又要去哪儿?”姬子婴依旧是闭着双眼,但眉目间却又拧上一股结。
“呵呵,你洗好了,我也总该洗洗干净。”张青衣笑道,就看见姬子婴脸上又泛起两朵红云。
张青衣转身出去,忙活了一阵又换了一桶干净的热水,解了衣衫舒服地浸泡在浴桶内。
刚想闭眼休息片刻,却见前方床榻上的人,正睁着一双狭长的目子,看着自己。
“呵呵,还不睡,明早可是要起不来了。还是刚刚做的还不够,等会儿我可以再来一次。”张青衣戏谑道。
“我只怕我一觉醒来,你人就不见了。”所以他才强忍着睡意,只为了监视某人的一举一动。
“你是皇子,终是要回到那个皇城里去。”张青衣闭上眼,不再与姬子婴对视。
“你!啊……”姬子婴本想要起身,却因此刻下身的酸软无力,浑身疼痛,复又跌了回去。
“睡吧,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将你送回宫里。”张青衣带着宠溺诱哄,将语调又放软了些。
“哼!”姬子婴冷哼一声,随即转了个身,背对着张青衣躺着,“你当我今晚是怎么来的?”
“你轻功其实还算不错,即使被人发现,那些个侍卫也不敢真拦了你的去路。或许你也只需说来宰相府商议国事,圣上也定是不会有异议。”
“哼!”又是一声冷哼,姬子婴道:“我已答应父皇继任太子之位,明日早朝便会昭告天下。条件是父皇允我出宫一月,等我回来之后便立刻举行太子登基大典。这江山既然你们都不当回事,那我不得不管了!”
“……”屋内突然无了声响,姬子婴那边也不再啃声,张青衣片刻沉吟,方才睁开眼道:“你这次又是要去微服私巡?”
姬子婴听闻随即慢慢转过身,刚刚那一下已经尝了教训,不敢动静太大。于是,人再次对上张青衣的眼道:“我要你带我去皇兄那里。”
“大皇子是不会同你回京师的。”张青衣说完,又闭上了眼。
“不是。皇兄早前已告诉了我知晓,他的娘亲就是那江湖中盛传的魔教教主。”
“不错。二皇子怎么突然对江湖上的事来了兴趣,莫不是受你那些个朋友影响?”
“去了那里,你便不会再有诸多顾忌。”说着,姬子婴又别过脸去,道:“至少在我继位之前……”
“二皇子还真会替微臣着想。”张青衣眯起双眼打开一条缝,回味着姬子婴未说完全的话,明了他暗藏的心思,心中不免泛起几丝暖暖的笑意。想姬子婴一定认为等他坐上了太子之位或者将来当了皇帝,他张青衣就会从此断了与他的联系。
“魔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这次的确受大皇子所托,明一早就赶去魔教……”
“你果然还是要走!唔!”姬子婴猛地转身,牵动了伤口,再次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你大可放心,等大皇子那边所托之事一办完,我便会立刻返回京师。”
“你又想骗我!”姬子婴怒喝道。
张青衣眉目间一皱,忽又放松下来,无奈笑着摇头,看来如今想要骗过他的确是有些难了。即使此刻他说的真是实话,恐怕姬子婴也不会再相信。
想想早晚这人是要做皇帝的,虽是他本人似无此意,却比谁都在意这片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如诺将来他真坐上了那个位子,这人定是极其尽责的管理朝政。再说这伴君如伴虎,万一牵连自己是小,牵连到他家人就是大了。而自己这边却无半点做官之意,这几年来跟随着白慕容在青山派久住,越发向往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鱼和熊掌果然不能兼得啊!让人头痛!
于是这第二日天还未亮,张宰相的案桌上就多了一份信。信中说儿子不孝,偕同二皇子姬子婴已经静悄悄地离开了京师,不过请老爹放心,这是那上头的人也知道的事。此外还请爹帮儿子做件事,告诉那上头的,儿子蒙皇上恩宠。但思想多日,自己还是打算请皇上准了他张青衣辞去官职贬为庶民,也不要这些虚有其表的荣华富贵,将来就去那江湖上跟着大皇子闯荡了。条件是一定好好哄骗二皇子姬子婴早日返回京师,顺利当上太子。
此外,随他们同时一起离开的,还有当今圣上姬衍钦点来随时保护自己二儿子的一批暗影。
第十四章:手到擒来
山间溪水潺潺流动,色彩斑斓的落叶迎着暖阳飘飘洒洒。顺着这水流望去,前方两个头戴黑纱斗笠的轻年正坐在溪岸边歇息。
只见两人之中那身形略显硕长,身着一件绣有银丝纹样的黑衣袄袍,年岁稍长的轻年先对身旁的人开口道:“忍一忍,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
“哼!我没你想的那般羸弱!”身穿一件鹅黄单色锦衣,年岁稍小的轻年冷哼一声,反驳道。
“呵。”张青衣也不生气,依旧脸上含笑,从包裹中取出一个被蓝布包裹好的油纸包,拆开拿出一块鹿肉双手递给了身边的姬子婴,恭恭敬敬地道:“少爷,您请。”
姬子婴瞪了一眼张青衣,接过递来的鹿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我说少爷,你总那么斯斯文文的吃东西不累吗?”张青衣也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鹿肉,大口咀嚼起来。
“你还不是每每到了饮茶时,便装成一副谦谦君子般让人讨厌的模样。”姬子婴故意抬起身往旁边挪动了两下,拉开与张青衣之间的距离,以示自己的厌恶之心。
“那不比此处荒郊野外,再说好茶么,自然是要慢慢细品的。只是这走了大半天的路,少爷你还是这般细嚼慢咽的样子,等吃完了,想必也已是太阳落山了。”张青衣一边说,一边又从包裹中取出一只装了水的葫芦。
“原来你是怕我拖累你!耽误了你的脚程!”姬子婴不悦地锁眉,怒道。
“小的可没这么说,只是提醒少爷您罢了。”张青衣递过葫芦给姬子婴,抬头看了看天色,“前面的路少说还要再走上一个多时辰。”
“哼!你早前可没说要走这么多的路,早知如此还不如使用轻功,这会儿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辰和气力!”说罢,姬子婴举起葫芦喝了两口水,再将葫芦丢还给了张青衣。
“此处方圆百里已是魔教范围,随意施展轻功只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一步步按着慕容给的线路走,更安全。”
“哼!”姬子婴又是一声冷哼。
“唉,本来小的是不想说的,既然少爷您这般咄咄逼人,那小的也只好……说实话如果没少爷您在,恐怕小的此刻已经坐在魔教总坛里同慕容两个人把酒言欢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连累了你!”姬子婴重重一甩衣袍,站起身来快步往前走去。
张青衣嘴角一笑,收起葫芦包裹跟上前方已经快步走远的人。
半个时辰之后,张青衣同姬子婴二人来到一处山崖前。只见那山崖陡峭,垂直没入云霄望不见崖顶。崖壁上枯黄草枝嵌入石缝,层叠的松木滋生其上。
还不待姬子婴回过神,张青衣一个飞身而上,跃入崖壁间的云雾之中,便不见了踪迹。片刻之后,从那层层云雾里落下一根粗藤,年轻男性的嗓音穿过云层道,“抓住这根粗藤,我拉你上来!”
姬子婴眉目一皱,想他也是会轻功的,虽及不上这张青衣,可也不用总当他是个孩子。生气虽生气,姬子婴还是不情不愿地紧紧抱住了那根与自己一只臂膀同粗的藤蔓。
只听嗖的一声,藤蔓直直往上,转瞬间便没入上方厚厚的云雾之中。
待姬子婴从藤蔓上下来,踏上一块平坦的崖壁,那刚刚还狂跳不已的心才算平定下来。不想这地方竟是如此之高,果然凭着他那点轻功是怎么也到不了的。一想到此,不禁面色泛红,还好自己带着黑纱斗笠,不至于让人看见。否则那张青衣定会借题发挥,又把自己嘲弄一番才肯罢休。
“在想什么呢?走吧。”收起藤蔓的张青衣,见姬子婴立在远处也不动,放声催促道。
“这地方你曾来过?”看张青衣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姬子婴不禁好奇地问道。
“没来过,只是慕容在信中写的详细,连这崖有多高也写了进去。”
一闻此言,黑纱斗笠下的姬子婴一张脸又泛上红色,冷哼一声道:“你同我皇兄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啊,连这一路的称呼也改了。”
“他现在只是我的大师兄,当然关系非比往日。”张青衣一边暗有所指地说着话,一边走到一处枯黄的草木前。
身后姬子婴咬了咬牙,瞪着正背对着自己的张青衣,不再说话。而那前方的张青衣剥开两侧层层茂盛的草木之后,一块平坦的石壁落入眼前。他伸出手去在那石壁上来回摸索,忽感到一处松动的石块,往里用力一按。瞬间那一整块平坦的石壁向后移动,露出一个可正好供一人通行的夹道。
“走吧,记得最后那一个把洞口给封上了。”就只跟上来五个吗,不过这也是不错了,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上得了这里的,剩下的这五个影卫要保护子婴的安全也应该搓搓有余了。张青衣心中一边思想着,一边先行一步迈入那夹道里,身后的姬子婴也赶忙跟上。
张青衣带着姬子婴飞身跃入一处苍翠林木,虽已是秋季,但松柏依旧常青。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我已跟慕容约好在魔教的比武场碰面。”话落,张青衣忽一伸手,将身旁与自己并肩疾驰的姬子婴搂入怀中,“抓紧了!”
“你!”姬子婴正要出声责骂,却突感一阵晕眩,脚下失了重力,抬眼往前一看竟是万丈悬崖,而张青衣夹着他纵身就这样往下跃去。
“不知这回还能剩下几个!”张青衣笑着,脚下轻功施展,仿佛生了翅膀一般,往前飞出数丈。下一刻快速下坠的两人,忽地在半空一个回旋,张青衣脚底踏上树顶,借力又往前跃去。“不错,这五个影卫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圣上这回倒是没选错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五个影卫一定是当年皇兄的亲娘,还在父皇身边时留下暗插宫中的人。”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
“什么?”被张青衣固在怀中的姬子婴,好奇地问。
“呵呵……”张青衣笑的神秘,脚下又使了几分力道,“想来这几个影卫定是魔教教主派来保护圣上安危的,可这次竟然跟你来了此处,明着是来保护你,暗着……你想会是什么?”
“你是说!这不可能!这简直……简直是胡闹!”姬子婴怒气上涌,喝道。
“我们到了!”却不待姬子婴将话说完,张青衣已经搂抱着他站在一处平地上。
石块堆砌而成的大型比武场,瞬间落入张青衣与姬子婴二人的眼里。石台、石阶、石墙上依旧留着往日的斑驳血迹,以及兵器划伤的道道深浅不一的刻痕。虽此刻并无魔教中人,却仿佛能看见这里曾经经历过的一场场激烈厮杀。
“不亏是魔教五年一次的比武盛会!”张青衣站在一处高台上,感叹道。
“皇兄让你来此,难道是要你也参加这次的比武大会!?”坐在一旁石阶上的姬子婴,满面狐疑地问道。他刚刚虽已经见识过张青衣不曾为他所知晓的高深武艺,但他毕竟不是魔教中人。
“比武期间的这几日里,不得离我十步之远。”张青衣不答姬子婴的问话,反而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道。
“既然有那五个影卫,又有皇兄在此,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姬子婴不悦地微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