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的小妖精。
姚丞飞心想,还不知陪过了多少男人,却装的如此真切。
他突然有些惋惜,这娇柔可爱的外貌下并不是表面所看到的纯真。
不过既然是一场即将过去的美梦,就在天亮来临之前玩的尽兴一些吧。
于是姚丞飞加大了力道,狠狠的在深处摸索着。起初他顾念这孩子可爱的模样,着实不忍,后来想想,这孩子既然是一夜情的对象,肯定早就有无数次经验了,何必真的温柔对他。
他忘情的在孩子的体内奔腾,听见对方越来越大的呻吟,更叫他情欲高涨,可是渐渐的,那呻吟中夹杂了太多的哭泣。待他低头,葛乐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因为自己的技术高超,而让一夜情激动的泪流满面的事情是有的。但眼下却根本不像,姚丞飞看的出葛乐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他不由的暗暗吃惊「怎么了?」
「疼……好疼……」葛乐哽咽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姚丞飞这才想起去看一看孩子的身下。
这一看让他有些惊慌,只见彼此深深交融的地方,一抹浅浅的红淌了下来,沿着交合处将床单都浸湿了一大片。
「糟糕。」姚丞飞也有些不安了,这样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葛乐的血很淡,不同于暗红的色彩,轻描淡写的从大腿滑下来,如同宣纸上多了几抹淡粉,姚丞飞不觉得恶心,倒是喜爱这颜色的很。
「你等一下。」姚丞飞低头护住孩子的肩「我马上拔出来。」
他从床头拿了葛乐为按摩准备的湿毛巾,一点一点轻轻的擦拭人儿的两腿之间,然后对葛乐道「把腿张大一点。」
葛乐忍着痛,点点头。
姚丞飞用湿巾垫在人儿臀瓣下,又用还是葛乐准备的用于按摩的精油涂抹在他们紧密贴合的地方「深呼吸。」
一边让葛乐出气,姚丞飞才一点一点拔出自己的巨物,才挪出一点,葛乐就再次疼的不能自已,姚丞飞马上又抹了精油,然后轻轻拍葛乐的背安抚着他,然后更加小心缓慢的退出。
每退出一点,姚丞飞就要安抚葛乐几句,又不断的涂抹精油,不断的替他擦拭,让葛乐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疼痛了。
其实姚丞飞也不好受的很,原本他正兴起,巨物还得意的在孩子体内膨胀了几分,来不及高潮就不得不退出,但他还是隐忍着,只是葛乐两腿间的嫩红实在太过诱人,姚丞飞咬牙切齿的忍住驰骋的欲望,过了很久才终于全部退出。
葛乐还哭个不停,姚丞飞便将他揽在怀中,温柔的对他耳语,哄孩子一般的说着贴心的话,葛乐终于是在这片宁静和温柔中睡着了。
姚丞飞则飞速的跑进浴室,解决刚才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哎,姚丞飞有些郁闷。
没占到便宜不说,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不过想着想着,姚丞飞开始不安起来。
刚才对方的哭泣不像是装的,那血也是真的。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有一副稚气的脸罢了,定然是情场老手了。可是那家伙怎么看都像是未经人事的孩子。
难道……
姚丞飞一惊,难道他真的只是个孩子?
那自己刚才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犯法的啊。
姚丞飞一阵后怕,来不及擦干身体就跑出去,死死的盯住已经睡熟的葛乐,眼睛都不敢合的守着他。
万一这孩子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摸摸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再看看身下,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不严重,姚丞飞松了口气。
可是,明天应该怎么面对这孩子?
姚丞飞伤脑筋了,恨透了那个让他来的人,这不是害人吗?
今天不是无聊,今天根本就是惊心动魄啊,自己没做成一夜情,反而可能要坐牢。
姚丞飞十分着急,可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孩子睡觉居然会滚动,而且刚才一滚就滚到了自己的身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做枕头再也不动了。
哎,还要多加一晚上的肌肉酸疼啊。
姚丞飞苦不堪言,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等天亮。
葛乐毫无知觉的睡了大半天,终于在男人的臂弯中起来。
不过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姚丞飞怎么也想不到的。
07.
施离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睡不安稳,哪怕前夜如此的劳累他还是如此早早的醒来了。
施离习惯的翻了个身,却触到了陌生的温度,他才慢慢的回忆起昨夜的疯狂来。
不过无所谓了,不过是即便是再见面也要装作没见过的人罢了,昨夜还是忘了吧。
施离揉揉发痛的腰,轻手轻脚的起身,暗地里骂了几句,连看也不看床上睡意正酣的男人。
才走几步就感觉到什么从尴尬的地方流出,沿着大腿淌下来。
真是的,这玩意就算过多久也凝固不了,黏糊糊的令人难受。
这男人也着实不是温柔的主,连善后也不会。
不过施离也认了。
在浴室里泡了好久,只是因为太过疲倦而不想起来而已。
直到皮肤都起皱了,不得不出去施离才离开了浴缸,不幸的想起浴袍落在外面了,只得随意的在身上裹了一条宽大的毛巾走出去。
安子飒意外的醒了,这样睡到自然醒让他怀疑是否闹钟坏了,然后才想起今天不用上班。
看到身上浅浅的抓痕,想起昨夜的畅快,安子飒不免有些得意。
施离走出来的时候正撞上安子飒偷笑的一幕。
施离倒没有见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夜情,并不会尴尬。
但安子飒还是有些拘束,虽然他一夜情的对象数都数不清,但把自己的按摩师拐上床还是头一次。
安子飒沉默了好久,施离自顾自的梳洗,喝水,甚至当安子飒不存在就在他面前褪下浴袍换上衣服。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安子飒的面前,让他不禁怀念起昨夜的温存。
想了好久,安子飒猛然意识到,自己明明是要来按摩的啊。
莫非,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按摩」?
虽然自己魅力不凡,但若这家伙在没看到自己之前就已经绝对和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也就是说……
安子飒拿出钱包,猛然一句「多少钱。」说着就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不用找了。」
他也知道自己昨夜做的有些过分,所以特地多给一些,算是补偿吧。
施离原本淡然的神色中多了半秒的惊愕。
但很快归于平静。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居然充当了娼妓的角色。难道昨夜身体的痛楚还不够,还要这般的羞辱自己?
若是他人或许会恼怒,但施离异常的冷静。
低头想了一会,便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的钞票。
这等于将自己的自尊狠狠的踏在脚下。
但施离也已习惯。
什么样的苦楚他还没有承受过,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过施离自然不会就这样罢休。
看了两眼,朱唇轻启「就这么点?」
明明不是讽刺的语气,明明是那样美丽的笑,从他安静的神色中冒出这么一句话,却比直接打安子飒一巴掌更奏效。
安子飒一愣「难道这些还不够。」
施离又是一笑,浅浅的,但细看才发现他实际上没有带任何表情。
他夺过安子飒的钱包,又抽出一叠,毫不客气的踹进了自己的兜里。
既然已经被蔑视也已经吃了亏,索性将损失降到最少。
这些钱也够修理坏掉的车窗了。
安子飒却有些愠气「你敲诈啊?」
他不是没去过牛郎店,也知道市价,他给的本就比平日多的多,谁料到施离居然狠狠敲了他一笔。
「有个词叫,物超所值。」施离还是一抹淡淡的笑就将安子飒的指责搪塞了回去。
的确,安子飒想着,眼前的人儿比起外面卖的货色要好太多了。
「那么……谢谢惠顾了。」施离看似高兴的表情不过是掩饰,接受这个男人的钱财就已经是侮辱,他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一切就走了出去。
「等等。」就在施离快要离开的时候,安子飒转身追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安子飒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问这个,只是眼前的人有着某种特质,深深的吸引了他。
也许是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哀伤,也许是嘴角那淡淡的微笑,也许……是他灵魂深处微妙的共鸣。
施离转过身,笑,然后和安子飒对视了三秒,又转回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大致猜得到这男人在想什么。
自己让他得逞了一次他还真当自己做娼妓了。
真是可笑。
安子飒看着人儿离去,有些不忿,从来都是别人围着自己转,追着自己身后想和自己上床的男人一串一串的,这个小小的护工居然不将自己看在眼里。
同时安子飒自己也奇怪的很,他怎么会对一个已经得手的对象如此的在意。
如果是平常,自己肯定会厌倦才对啊。
安子飒有些茫然自失,在外面站了好久,才想起来该去吃饭。
几乎是发了一上午的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这么过去了。
吃过午饭后,安子飒又在朋友介绍的地方呆坐了很久,听闻这里的下午茶很有名,对身体也很有益。
才喝了几口,就有长的还不错的男人上前搭讪,并暗示性的约安子飒出去。
安子飒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虽然昨夜吃过大餐,但今天再吃点小菜也不错,何况安子飒看着这个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妖媚男子,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揽着对方的腰,就和对方拐进了旁边的爱情旅馆。
昨晚大战过一次,但绝对不会影响自己的正常发挥,身体一直是安子飒倍加注意也引以为豪的资本。
不过当对方挑逗性的跳着脱衣舞诱惑安子飒的时候,安子飒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或许是昨夜的狂欢太过销魂,让他觉得眼前的人的魅力和昨天的相比差了太多。
不过想归想,安子飒才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有哪个花花公子会拒绝的?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白天。
对方媚态百出,终于才让安子飒有了那么一点兴趣,脱了衣服正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手机却响个不停。
安子飒无奈的拿过来想要关掉,原来是数十条短信。
安子飒原以为是哪个分手的对象还在纠缠不休,却猛然看见发件人是那个医院联系好的护工。
也就是昨夜和自己醉生梦死并敲了自己的人。
有些紧张的打开第一条。
「来西街公园旁的餐馆。」
安子飒不假思索的就丢下张开腿等着自己进入的美人,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奔了出去。
08.
「钱呢?」眼前的小家伙明明困的眼皮子都耸拉着,却还不忘和姚丞飞强调这一点。
姚丞飞暗自吃惊,不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和自己要钱,那自己也不必担心法律的问题了。
葛乐迷迷糊糊的,却没忘记要按摩的钱,毕竟自己都被房东赶出来了,虽然那点小钱对别人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对自己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只是葛乐的脑袋还没想好,昨晚发生在按摩之后的事情应该叫做什么?他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侵犯了的这点。
姚丞飞出手挺阔气,加上对方看上去太小,让他始终有种负罪感,所以忍不住多给了些。
当他拿起几张大钞送到葛乐手里时,葛乐却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这太多了。」
姚丞飞愣了一下,他还从没见过嫌给钱多的。
这个小家伙果然有意思的很。
「我只要一张就够了。」葛乐坚持不要「不然我会被处罚的。」
在医院里本身兼职按摩就是不允许的,要是被知道自己捞了这么多,自己不被炒鱿鱼才怪。
姚丞飞又是一惊「怎么?你们还有组织?」
不过既然有夜店,有牛郎团体,这也并不算奇怪吧。
葛乐恭恭敬敬的收起那张纸票,姚丞飞也就放了心,似乎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于是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葛乐急忙叫住了他。
姚丞飞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心里不由的冷笑,我就知道不会这么便宜,肯定还有什么图谋。
但这一次他又猜错了。只见葛乐从旁边的衣兜里摸出一堆皱皱巴巴的零钱来「这是找你的。」
姚丞飞被逗乐了,居然还会找给自己钱,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葛乐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姚丞飞却迟迟不接过钱,葛乐于是急了「快点啊,我的手都酸死了,哎哟。」
这可不是夸张,葛乐只觉得浑身酸痛,比忙碌了一整天还要离开,这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这件事。
「咦?」葛乐将头探到被子下面,摸到自己赤裸裸的,很快羞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姚丞飞眯着眼「自己想。」
葛乐这才依稀记起昨夜来,不过记忆有些模糊,想着想着,好看的红潮就涌上了脸颊,姚丞飞在旁边看的有些得意。
「你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葛乐哆哆嗦嗦的都说不清楚了「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乐惊慌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于是姚丞飞也不笑了。他再次担心起来,该不会这家伙也只是被哄骗来的吧,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还没明白状况呢。
「那你来做什么?」姚丞飞不动声色的探听口风。
「按摩啊。」葛乐很委屈「不是说了两小时三百吗?」
姚丞飞这下懵了,原来这孩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可真是作孽了。
「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葛乐纳闷的问。
冷静,冷静。
姚丞飞告诫自己,然后在脑子里飞快的想解决的办法。
「你多大了?」姚丞飞首先要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成年。
「为什么要问这个啊?」葛乐偏着头问。
「这个……联络一下感情嘛。」
「那你应该先说你多大啊。」葛乐傻呵呵的笑。
「我28了。」姚丞飞实话实说。
「啊?原来你是大叔啊。」葛乐撇撇嘴「我才18呢,原来大叔你这么老啊。」
我都没到30,为什么成大叔了?姚丞飞哭笑不得。
不过心里稍稍宽慰了些,18了,幸好成年了 。
「嘿嘿,大叔,告诉你哦,昨天我18岁生日呢。」葛乐嘿嘿的笑。
姚丞飞更是一阵庆幸,还好还好。
「不过其实今天才是我的生日。」葛乐继续说「因为昨天回去的时候心情很好就顺便给自己过了生日。」
葛乐这么一说,姚丞飞马上开始回忆他们开始做的时间。
是在零点前还是零点后。
这可是决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未成年人做爱了的关键问题啊。
想了很久,姚丞飞不得不得出一个让他纠结的结论。
杀千刀的,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忍一个小时,或者多做点前戏什么的,拖到零点之后再插入多好。
但是事实却是恰好相反的。
姚丞飞直冒冷汗。
他的人生一直到现在都是光辉的,难道就要从此开始转折?就算他找了最好的律师,的确是能让自己不坐牢没错,但这件事传出去自己的名声怎么办?工作,地位一定全毁了。
原来他一直觉得生活无聊,但他也不希望无聊的生活中有这么大个意外。
「大叔?大叔?」葛乐不解「你怎么了?你一直在冒汗哦。」
「那个……我身体不舒服,我先走了。」姚丞飞唯一想到的就是先开溜。好在这个小家伙傻傻的,还没回过神来,而且他也许待会就连自己的样貌都忘记了。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之后,姚丞飞头也不回的逃出了旅馆。
他在家里呆坐了大半天,反复的思量,连到公司请假都忘了。
那孩子天真的笑容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最后,他决定负起责任。
起码要为那孩子做些什么来弥补。这也是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可是……要怎么联系那孩子呢?
突然想起去旅馆前自己就被给了那个一夜情对象的电话,于是姚丞飞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一遍遍打字,用词斟酌再斟酌,但最后发出去的,只有几个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