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将军诱暴君——高渐离

作者:高渐离  录入:07-16

黑衣人一脸欠揍地说:“哎呀,我好怕好怕,我都快怕死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最后,自己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不怪他,只能乖荆皓月现在这个落魄样子实在与他平日的形象差太多了,不趁次机会多笑笑自己多亏本啊!

早已坐在石椅上,正要将一杯酒送进嘴里的人在听到某人的喷笑之后,冷冷一笑,手中的酒杯立即化为碎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是不是距离上次给你的教训时间太久了,久得你都忘了看我笑话的后果?”

一想起上次,自己不过是笑他嘴角带着一粒米饭上朝见外使就被这个小气的暴君下毒,以致连续五天不得吹风不得日晒不得雨淋,只能用厚厚的大衣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更重要的是,不能行房,黑衣人就一个寒颤。

荆皓月是个危险人物,而且还是个极为小气且记仇的危险人物,所以,最好不要得罪。

可是,好难得能够看到他的笑话,这次如果不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那么,到底是要笑还是不要笑呢?

黑衣人绞着手指头做思想斗争。

实在看不下去的荆皓月只好出声,对黑衣人招招手:“行了白痴,过来,坐在哥哥旁边。”

“哦!”思考苦恼中的黑衣人像只小狗一样温顺地走过来,坐了下来,而且居然还在继续思想奋斗!!

忍下将人一脚踹飞的冲动,荆皓月伸手将一直不停相绞的手指按下,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地问:“秦晓曦,你不好好呆在你墨申国,来我越明国干什么?你那口子允许你这个傻帽独自出门?不要告诉我你是偷偷跑出来的!”

不能怪他这么喜欢叫秦晓曦‘白痴’或者‘傻帽’‘傻瓜’之类的,实在是这人智商就那么点,瞧瞧他刚刚为了点破事就在那边挣扎半天就晓得他有多幼稚多可笑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家那口子管他就像管儿子似地,不许做这不许做那,而且连带我们这帮朋友也被下了通牒,如果谁敢包庇或者知情不报,必定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说自己并不怕他家那口子,但那人的变态还是不要领教比较好。

所以,在荆皓月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这人是自己偷偷跑出墨申国,自己一定二话不说,抛下朝政,将人亲自送回去。

秦晓曦这才总算暂时忘记他的思想斗争,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正事。你看这个。”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文案。

稍稍扫视了眼,荆皓月冷笑几声,将文案丢给秦晓曦:“你打算怎么做?”

“我这不是征求你意见来了吗?”

送个白眼给他,虽然这人在小事上是个二百五,但在大事上绝对精明得跟什么似地,心中肯定早就有了主意,居然还假惺惺地在这儿问我的意思。

“我说,你朝中是不是有奸细啊?怎么你都还没出兵,北鲜郡求救的信息就送到我墨申。”

荆皓月不在意地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

瞧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秦晓曦也就不再为他担心:“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别让我边关的子民吓到,你就随意吧!”

给秦晓曦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扬扬下巴,让他和自己一起坐下来,倒杯酒给他,表情极为温柔地说:“想玩几天就去玩吧,我会派人告诉你家那口子,你在我这里,很乖很听话的。”

虽然荆皓月的笑很奸诈很恶心,但能够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地玩几天的诱惑还是让他将嘲笑的话语咽下,开开心心地接过酒杯,与这个情场失意,但战场即将得意的暴君不醉不归。

第三章:下马威or暗示?下

三更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南宫初臣,第N次睁开眼睛。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酒味,接着便是屋中物体不断被碰到的声音。

深知喝醉的荆皓月是属于只要没人理会就安静熟睡,一旦有人跟他说话或者照顾他,就会打破冷漠无情的面具,拉着你不停地唠叨,直至你抓狂将人打晕。

因此,任凭整个屋子的古董被摔得粉碎,声音大得刺耳,南宫初臣依旧是雷打不动地躺在床上,果不其然,没人回应的荆皓月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

南宫初臣起床一看,这人醉倒在地上,而且直接睡着了。

伸出脚踢踢,没有任何反应,蹲下身子,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男子,这个连喝醉了,眉心依然紧锁的人。

突然,一把白色的刀出现在南宫初臣的手中。

高高地举起,对准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只要我这一刀下去,一切就都解决了!!!

可是……

举着刀的手颤抖着,不知为何,那把小刀如有千斤重,竟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难道我下不了手吗?难道我已经对他产生感情了吗?

不,怎么可能?荆皓月是阻碍我前进的绊脚石,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

但是……

南宫初臣痛苦地闭上眼睛,手中的刀不知不觉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看着掉落在地上,发出森银光芒的锋利刀,南宫初臣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行,现在还不能杀他,否则即使杀了他,没有武功的自己也无法逃出皇城,一切也都是徒劳的。

是的,就是这样的,要等我恢复内力了才可以。

嗯,等恢复内力再杀。

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南宫初臣回到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躺在地上,本应醉死的人,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异常清明,静静地看了一眼床上背对自己的人,转头,盯着地上那把刀,初臣啊初臣,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第二天,封四在外面硬着头皮敲门。

若是任何其他时间,皇上就算连续几天不早朝自己都不会来敲门,但今天是杜明泽带兵出征的日子,皇上明确说过要送杜将军,而皇上与杜将军感情深厚,不可能爽约。如果自己现在不敲门,那等皇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对好友食言,自己就算以死谢罪都不足了。

不出所料,开门的是南宫初臣。

揉揉眼睛,睡眼眯松地说:“什么事?皇上昨晚喝醉了,现在还在睡呢!”

封四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希望自己对这个将军好,什么时候给他脸色看,而此时,正是应该谦卑的时候。

“将军,今日是杜将军出征的日子,皇上昨晚说要送他,不知可否请将军……?”

南宫初臣愣了愣,半响才点点头,转身就将门啪地关上,差点夹到鼻子的封四苦笑一声,这年头的奴才真不好当啊!

关上门转身,又怔了一会,低下头看看睡在地上的人,俯下身子,将昨晚忘记的小刀捡起来,藏好,这才用脚踢了踢荆皓月,“起来了,起来了!”

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头疼得厉害,不过还是记得今天要做什么,所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问:“什么时辰了?”

“大约卯时吧!”

点点头,“那还早呢!”于是,倒地又睡。

以往的经验告诉初臣,如果自己不直接给他一点厉害,他会直接睡到晚上。于是,无语的南宫初臣只能上外面拿了一盆清水,直接冲着荆皓月的脸泼过去,人是清醒了,不过他自己却付出了代价——帮这人洗澡。

总算荆皓月知道今天有事,没有在浴池又做什么为难自己的事,不过,却提了个要求,一个南宫初臣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是警告还是暗示什么的要求——与他一起前去送杜明泽!

城楼上。

庄严的气氛,壮观的场面,一张张精神振奋的面孔,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一望无际的队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深深地刺激着他,内心深处那根弦被狠狠地拨弄着,疼得只能靠着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转移注意力。

荆皓月专心致志地与即将出征的将领和战士们互动,南宫初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呵,看起来他也非常激动兴奋。

生怕一不小心无法控制住自己,南宫初臣拉过封四吩咐若是皇上问起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便独自下楼。

越明国的的城楼为了防止敌军偷袭,降低风险,通往守城城上的楼梯都极为狭窄,只能容下一人半。

所以,当南宫初臣近乎失魂落魄地从城楼下来时,没发现正好有一个人要上来,于是竟然撞了上去,“抱歉!”匆匆道歉,便要下楼。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舒缓情绪,不然他害怕自己会没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不过,自己的步伐却怎么也迈不下去了——有人扯住自己的手!

南宫初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月牙面具,只露出眼睛以上部位的男子正挑着眉头看自己。

不想在这个地方多逗留,更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南宫初臣只想息事宁人,赶紧走人:“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过现在有点急事,麻烦让我走好吗?”

不料那男子却突然上了个台阶,与自己同站一阶,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几乎算是紧紧贴在一起,而那男子竟然还嫌这样不够,干脆将脸也贴了过来,一双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

“你,你这是做什么?!”本能地后退反抗,不料自己的后背都已经紧紧靠着城楼,但他仍是贴了过来。

忽然,一种极为可怕的压抑的气氛向自己袭来,在自己还来不及将他强行推开的时候袭来,使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一般,只能干瞪着眼看他似是审判、似是挑衅又似是调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终于,在自己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撤回了所有的气压。但下一刻,自己放在身后的手就被揪出来,而他,紧紧地扣住自己的命脉!!

在自己还没出口质问之时,他就像丢垃圾一样地甩开自己的手,低低喃了一句“难怪!”,复又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回事?”

“啊?!”南宫初臣被他质问和责备的口吻问得一愣一愣的,奇怪,这话不是应该自己问吗?

眉心拧紧,似乎很不满意自己居然没能一语参透他话里的意思,而且似乎很无奈地开口:“你的内力怎么会消失?”

第四章:疯子墨帝上

心下大惊,疑问随之出口:“你……你怎么……?”

虽然南宫初臣表面上全是惊讶,但面具人还是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略微提高音量疑惑地问道:“该不会是城楼上那个暴君吧?”

暴君?

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那个面具人却似乎已经笃定了是何人作为,叹口气,那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从惊讶到鄙视再到怜悯,拍拍南宫初臣的肩膀,叹口气:“我知道这家伙的口味有点重,但没想到竟然连毁人十几年功力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本来呢,如果是别人弄的,兴许我还能帮你,但,哎,那个死变态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插手了。”

说完,也不管南宫初臣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直接以自以为非常潇洒华丽的转身准备向城上走去,不料——

“啊……”

南宫初臣探出脑袋,低头看着刚刚那个看起来似乎非常厉害,此刻毫无形象以四脚朝天的形状躺在地上,嘴里不断骂骂咧咧的人,无语地抚额,原以为碰上能救自己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疯子。还好,刚刚没开口询问他能帮我是什么意思!不然自己不仅露馅,还会丢脸。

“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偷袭,不准毁我形象,不准对我这么英俊潇洒,风尘脱俗……”

自动屏蔽城楼下那个疯子的疯言疯语,南宫初臣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城楼,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刚刚竟然与这个疯子靠那么近,而且还差点相信他了。

南宫初臣消失的时候,正好是面具人终于整理好自己的行头,再次以谪仙一般的形象,飞上城楼,一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人,立即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撕咬!

终于停止战斗,荆皓月坐在地上才喘着粗气,面具人则干脆整个人躺在地上装死人。

用脚踢踢‘尸体’,荆皓月一边骂道一边诅咒道:“你这个疯子要发疯怎么都不懂得挑地方,居然跑到我越明国的城楼上来了。幸好那些将领和士兵都走了,不然把你当刺客用箭射死你,让你死后浑身都是洞,投胎也没有一户人家要你。”

‘尸体’闭着眼睛,口气也不好地说:“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投胎就有人家要吗?”

荆皓月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尸体,点头,“那倒也是。”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当然,除了那个面具还完好地被戴在脸上,而从破烂衣服中露出的手臂啊,腿啊什么的,全是紫一块青一块的,再低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到处都是牙齿的痕迹,顿时火大,不解气地抬脚就踹了一脚:“秦晓曦,你属狗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尸体’惊讶地睁开眼睛。

毫无形象地翻个白眼,荆皓月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白痴这个疯子斤斤计较,这才忍住将人一脚踹下城楼的冲动。

得不到回答的‘尸体’突然诈尸,从地上跳起来,一蹦一跳地跳到荆皓月身边,坐下来,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娇滴滴羞答答地说:“皓月哥哥,你,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暗恋我很久了?”说完,还一脸娇羞地躲进荆皓月的怀里。

一脸嫌恶地推开怀中的人,见疯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要靠过来,只好使出杀手!:“秦晓曦,如果你再继续这样装疯卖傻,我就把你捆起来,派人送回墨申。”

秦晓曦一边不情不愿地从荆皓月怀里出来,一边唧唧歪歪:“切,不就是个怀抱,告诉你,你不给我,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排着队等我投怀送抱呢!”

“赶紧!”荆皓月双手做出‘请’的姿势,那眼神是如此的炙热,那表情是如此地迫不及待!

自讨没趣的秦晓曦安静了一会,那双桃花眼转了转,又想到什么好事,再次不怕死地靠近荆皓月,一脸八卦的且讨好地望着他:“哎,哥,你怎么将弟妹的武功废了啊?!”

抚额,无力地纠正:“嫂子。”

“勺子?”秦晓曦饶饶脑袋,眼睛眨啊眨:“因为一把勺子而引发的血案吗?”

终于,有人崩溃地爆发怒吼:“他是你嫂子,不是弟妹。白痴!还有,我咬字从来都是清清楚楚,不要用你那嗲死人不偿命的语调学我说话,否则我一定把你扔回墨申。”

此时此刻,一向眼高于顶的荆皓月突然非常佩服一个人,那个居然可以忍受这个疯子这么久而没有一起发疯,而且还能那么爱他的人。

低下头,漂亮的羽扇颤了颤,染上亮晶晶的水珠,哽咽着:“哦!”

“妈的!你再给我这么不正常我就,我就,天啊,地啊,我错了,我不应该自作孽将人留下来啊!”荆皓月那些威胁的话语在见到秦晓曦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泪光点点之后被咽下,只好仰天抓头长叹。

站在远处,静静守卫的封四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笑出来,但那不断抖动的肩膀却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哎,原本以为,墨申皇帝会是皇上的归宿,没想到……算了,主子们的感情不是我这个奴才能过问的,像现在这样,皇上放松片刻,放开心怀用心地去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早已将眼泪练得收放自如的秦晓曦收起泪水,再次八卦地靠近荆皓月:“哥,你别岔开话题啊,你为什么废了嫂子的内力啊?难道是他在床上一直跟你抢主动权?而你又刚好内力比他差,所以为了保住上面的地位,找机会在他饭菜或者茶水里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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