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怎么知道?昨儿确实工作挺多。”小猫咪为火柴棒子能理解他而感到雀跃。
“你丫一学生能干什么工作,再说我管你什么工作,我辛辛苦苦在上面讲,你就得给我好好听。”语气越来越带火星子。
“嘿,你什么语气嘛,我错了我道歉,你这么带火儿干嘛啊。”当他这只猫是吃素的啊,猫吃的也是生猛海鲜好不啦。
两人这一个炸毛一个冒火星子的时候,门开了,夏冬老师下课归来。
“怎么了这是,很少看到你们俩在一块儿啊。”
“老师,这火柴棒子欺负我。”小猫摇身小狐狸,踩着内八字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对着夏冬直卖萌。夏冬哪儿承受的住啊,赶忙握住小狐狸爪,摸摸头,问怎么了。
柴津波看着萧恩那小狐狸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有趣儿的感觉,他怎么就变得这么快……柴津波他这二货,整个一被迫害享受症,他就要被夏大人数落了,还想着那罪魁祸首怎样怎样好玩儿呢。
不过夏冬可不是那种见萌物就冲昏脑袋的主儿,萧恩万万没有想周全的是,夏冬也是个老师,在课上睡觉对于哪个稍微还有点自尊心的老师来说都特介意,所以自然而然,情形就立马转变成,柴津波抱着胸得意洋洋地看着被数落后扫着尾巴的小狐狸,以俯视的状态。
萧恩知道柴津波是纯正中国人的事夏冬是第一个知道的,柴津波一发生这事儿就给夏冬说了,免得日后更加麻烦。可惜夏冬不禁吐出一口浊气,一个好好的聪明孩子自此要被这中国通的老师给害死了,估计一句日语都说不出来了。
萧恩还在那儿耷拉脑袋扫尾巴,柴津波唤了他一声儿。
“哎,我看你是不是喜欢夏冬老师啊?”
“啊?”小狐狸瞬间伸长身体恢复人形。
“我看你挺介意夏冬的一言一行嘛,没事儿在她面前撒娇,怎么?是不是喜欢熟女啊?”
“怎么?不行啊,作为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你,是不是想发展办公室恋情啊?没想到你跟我的品味一样高端啊。”萧恩反来质问柴津波,掌握问话权。
“喂,你搞清楚啊,要想发展我早就发展了,夏冬不是我喜欢的型,你们这种小屁孩怎么能搞得懂我们大人的想法。”摆出大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是比你多吃十年的盐,怎么地。
“切,老头子天天瞄的都是小萝莉,一个个变态。”
“不懂别瞎说,告儿你一机密消息吧,你得失恋了。”
“失恋,失哪门子恋?都没恋呢怎么就失恋了。”莫名其妙,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
“夏冬老师她……已经结婚了……”
晴天霹雳,暴雨雷鸣,六月飘雪,冰雹砸头,萧恩如一条死鱼般扭身倒地。
柴津波拍拍他的肩膀,递过一张手绢,节哀顺便……继续用一根大火柴挑着萧死鱼,回去上课。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儿那个飘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二十岁啊,失了恋啊……”作为死鱼的哀悼曲,余音绕梁。
大伟调好酒,唤萧恩过来传一下,那货就那么恍恍惚惚,行尸走肉地飘了过来,吓得大伟一身寒毛狂竖。
“臭小子,怎么了,这两天累着了吗?”
“尾巴哥,你觉(jiao 三声)着人生有意义吗?”
“人生?这么高深的问题?当然有意义啦。”
“我怎么觉着一点意义都没有呢。”
“你连人都没生过,你怎么就能随便说没意义呢,你犯什么浑呢?”
“我,我失恋了。”
“失恋?也没觉得你什么时候恋过啊。诶?诶?你干嘛?”大伟刚调好的酒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萧恩的喉咙管里了。
萧恩又死鱼般地瘫在吧台上,正吧唧眼睛呢,一黑影盖住了彩色霓虹灯。
“小朋友,工作中装死鱼可不好哦,要不要陪哥哥我喝一杯?”
“小朋友你妹啊,你才是小朋友,你们全家都小朋友,诶?你干嘛啊,抓老子手干嘛啊,死变态给我放开。”萧恩知道酒吧里人杂,一直以男孩儿身份为第一安全防线的他,没想到居然被男人调戏了。
大伟见这情势不对,赶紧过来帮忙,没等他出手,那变态就被做了抛物线运动,保持着标准的被踢动作的状态下,飞出了好几米远。别看萧恩啊,他可没那么大本事,但这一动静倒是招来不少围观民众。
“我的小男朋友说了放开,你没听见吗?”霸气外露的声音从萧恩脑后传来,萧恩也直接被拉到了后面人的怀里。
倒地的男人狼狈地站了起来,想反击,但一群墨镜男面前想再造势也没用,还想再骂出声儿来的时候,直接被一高大的墨镜男给提溜走了。
“宋骁,你也给我表现表现的机会啊,我还想来做次英雄拯救被调戏非人类来着啊。”大伟递过一杯酒,推到来人面前。
“宋骁,你抱够没啊,放手啦。”萧恩回头,使劲想挣开男人的怀抱。
“小恩,我难得来一次,你就这个态度对我啊。”
萧恩立即拎起小手绢,掐起兰花指,推了推宋骁的胸膛。
“哎哟,宋大爷,今儿个怎么用空来我们这儿啊,最近在哪位姑娘那儿闻香呢?”
宋骁看着萧恩的小贱样,不禁笑了起来,一手抓住萧恩的爪。
“哟,我的小男朋友想我了啊。”
“我才不是你小男朋友。”
“那是什么呢?”
“是大男朋友。”-_-!
又是人物介绍时间。宋骁,怎么说呢,黑道的人吧,其实他是黑白通吃啦。曾经是萧家的债主,但为人温柔善良,还债过程基本愉快进行,萧恩一直怀疑是因为宋骁喜欢他姐才会这么愉快的,果然家有美姐好处多多啊。
10.有些东西就是这么死皮赖脸地滋生出来了
柴津波因为有早课,所以不幸地又从床上艰难地挪到了学校,同学们一个个也是眯着眼睛半睡着在路上啃着早饭。迷迷糊糊往前观望过去,一大件垃圾丧尸人物出现在余光中,头上还翘着挫毛儿。
“喂,一大早又装什么僵尸呢,小心旁边植物吃了你啊。”意外地发现萧恩居然没有闭着眼睛走睡梦微步。
萧恩抬起头来看了眼柴津波,又低下头,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唉……”
看到萧恩比丧尸还恐怖的脸,吓得柴津波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昨天《行尸走肉》的影响,看人都不正常了。
“你叹什么气啊,污染空气。”
说完这句话的柴津波做好了迎接萧恩回嘴的准备,可是萧恩却只是再次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说,
“棒子,我觉着我根本就不是人类。”
“你终于承认啦,说,你是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
“我就是个悲剧。”
这样的臭小子一点都不好玩儿,到底怎么了啊,难道这个年纪都是这样多变加敏感,可是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
“喂,臭小子,你这样就没劲了哇,到底怎么了嘛?”
“昨儿还不是你说我失恋了嘛,失恋了也就算了,晚上老子我还被男人调戏了。”
“啊?等等等等,被男人调戏?你?”
说着,捻起萧恩的下巴抬起头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
“除了你那张苍白的脸,我没发现什么可以被男人调戏的资本啊。”臭小子皮肤真白,手感还不错,把眼镜拿掉的话绝对活脱脱一帅小子,虽然没有他帅啦,不过真的挺可爱的吧。
说出违心的评价,柴津波不知怎么了,捻着萧恩下巴的手不想放下,却想再往上摸一摸。
萧恩一手拍下了火柴棒子的爪。
“干嘛啊干嘛啊,老子长得可是堪比潘安胜比宋玉,活脱脱帅仙下凡好不好,唉,我想开了,昨天的事肯定就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男人看我都打开寂寞心扉了。”
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自控的,比自己还强。
“你可真自恋。”柴津波拍了下那挫翘着的毛。
“去你的自恋,自恋你妹啊,你们全家都自恋,不准打我头,大家文明人,打头极其不文明你不知道啊。”
柴津波笑着按按那挫毛,这不,那人贱人抽的臭小子又回来了。
到教学楼的路上,两人又在那儿互掐,柴津波时不时地玩玩那挫毛,然后再对付萧恩的小挠爪,一路无限基情。
柴津波总觉得是不是以前找萧恩把柄的时候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在不经意间总是会瞄到萧恩那儿,看着他又小贱又孩子气的脸,还时不时对上眼,朝他做个鬼脸的样子,显得很可爱。柴津波使劲把头往墙上撞上去,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不要再看他了,不要再关注他了……嘿嘿,他又把酱吃得满嘴都是了,够笨的……额……继续撞墙……
果然,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居然对一孩子有了点想法了,是不是太久没有发泄了,不如晚上去个酒吧啥的,寻找寻找灯火阑珊吧。
为什么就连坐在办公室里,他的脸还是无处不在,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不要摆出这么无邪的脸啊,不要在我这儿卖萌啊……狠狠地把头与桌子亲吻了。
“喂,棒子,你干嘛啊,好好地撞桌子干嘛啊?”萧恩看到柴津波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自残行为,满脸鄙视。
“哎?你在啊?”原来不是幻觉,还好还好……好个屁啊,连幻觉和现实的分不清了。
“我在这儿都快5分钟了,合着你根本没看见我啊,缺德不缺德啊你。”这5分钟的谄媚笑容白费了。
“找爷啥事儿啊?”看着萧恩谄媚的笑容,一阵寒颤。
小狐狸继续趴到桌边,脑袋和爪子码在桌上,笑得一脸灿烂。
“棒子,你不是北京人嘛,爱听相声吗?”
“当然,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相声,但是我很喜欢。怎么了,忽然这么问。”
“你知道吗,学校要举行才艺大赛了。”
“我不知道。”
“你最近都干嘛了啊,学校里横幅都拉了好几条了。”
这几天这不都观察你了嘛,谁去观察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横幅啊。
“然后呢?你想说相声?对不起啊,我绝不会跟你一起说的。”
“谁要你跟我一起说啊,我本来根本就不想参加的,每天都忙死了,可是我老姐教育我,只要哪儿有奖品,就往哪里冲,这不,她逼着我去参加呢。”
强大的姐姐。
“哦~那你要我干嘛呢?”
“我想说单口,系里的那些货都不行,女孩儿也不干,所以只能选单口了,但我得找单口段子吧,人家说过的我又不想要,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写几个啊?”
“你自己不会吗?非得让我写。”
“我这不是没那个水平嘛,又不像你一样从小耳濡目染,棒子,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肯定会帮小弟这个忙的,好不好嘛。”吧唧眼睛,闪亮瞳孔。
“那行吧,不过,你知道的,好处……”柴津波伸手勾了两下。
“嗯,好处,这可是个难事儿,我又没钱。”
“没钱?你天天打工,钱呢?飞啦?”
“这不是被姐姐雁过拔毛了嘛,她说要帮我存着,将来娶老婆用。”
多么强大又关心弟弟的姐姐啊。
一般请人帮忙都会请吃饭,既然他没钱,而且以前听小班长说萧恩做菜很好,不如就让他做饭吧。
“那你做饭给我吃吧。”
“行啊,小case。”这个简单,不就做个饭嘛。
于是,柴津波终于开始有事儿做了,那就是拧巴单口段子,一字一字的琢磨,一个个包袱设置。以前听就是一笑而过,现在轮到自己写起来还真是难啊。既然有事儿做了,所以有些东西又直接被他遗忘了。时不时,柴津波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事儿,唉,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
11.再不质的飞跃就要被腰斩了
因为这单口相声的问题,柴津波跟萧恩走得越来越近,别多想啊,只是为了赢得比赛,比赛。
中午的时候,两人总是在讨论段子中度过,当然还是少不了互掐互闹,反正这日子也是充满玩笑和时不时的小心动。(仅指火柴棒子)
下个星期一就是决胜局了,这个星期要做最后的调整,所以,这不,星期五的下午,大家该回的都回了,就剩柴津波的办公室还有人了。
“我说,稿子全部搞定了,今天该请我吃饭了吧。”
“行啊,晚上到我家吧,我让老姐也给你露一手。”
“那好啊,正好看看这位被誉为最温柔姐姐的美人儿。”
“干嘛,别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啊。”
“吃醋啊,是吃你姐的醋还是吃我的醋啊?”柴津波拿外套,抄起钥匙,轻浮说道。
“什么啊,我怕你死无葬身之地。”萧恩一脸鄙视。
出了办公楼,下着小雨,两人都没带伞,不过还好柴津波有开车,他让萧恩先去前面的教学楼等着,等下他把车子开出来。
萧恩抬头看看天,这小雨能怎么样,不慌不忙地步入雨幕中。看着路上少的可怜的撑伞人群,萧恩轻蔑地笑了一下,关键是,他刚笑完,老天就提着一水桶把他从头上浇到尾。萧恩抽了下嘴角,嘿,有没有搞错,哪有这样的,浇的时候也不跟人说一下。
雨毫无预兆地下大起来,柴津波把车开到教学楼,发现萧恩还没到,再出来一看,那货还在雨中对着老天大骂呢,都秋天了,被雨淋就不怕后面冻得哆嗦啊。
柴津波拿起车里的伞就跑了过去,萧恩只觉眼前一黑,雨停了。
“棒子,你干嘛撑伞啊,又没下雨。”
“没下雨?你发烧啦?”柴津波用手摸了下萧恩的额头。
“是没下雨啊,外面不是阳光明媚嘛。你看那些人是不是也神经了,干嘛都撑着伞啊。”说着,拿开了伞,雨又一下子倒了下来。
发什么神经呢,柴津波直接拉着他就往车里钻,扔进副驾驶。
“棒子,我差点就能催眠成功了,干嘛拉我啊。”
“你要是催眠成功了,我就直接送你去精神病院。你看你,潮透了,快把衣服脱了。”
“哦。”萧恩脱下卫衣,半身趴在空调处,烘干,好舒服啊,暖暖的。
柴津波看着脱了个半精光的萧恩,那小肌肤还真是不错,后背还有水滴,显得很那啥吧,眼镜拿了下来,刘海捋到了后面,露出了整张脸,闭着眼睛享受着空调的温暖。这副情景整个让柴津波烧了起来。不过,总感觉有一种熟悉感,感觉在哪儿见过,难道是梦中?人总是很奇怪,有些情景明明现在才发生,可总觉得以前就在哪儿见过。萧恩侧脸眯着眼看着他,也看不出柴津波什么变化,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为什么他还不开车啊。
“棒子,开车啊,干嘛哪?”
柴津波这才反应过来,脱下外套扔了过去。
“穿上,别感冒了。”
“谢啦。走吧,开慢点儿。”萧恩低头穿衣服,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扬起了嘴角。
柴津波发现上了车的萧恩也有些不对头,到处在动,一下忙下那个,一下按下这个,再不然就只是抓着外套的衣角搓啊搓的。两个字表达,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