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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有些不耐烦的把电视关掉了。他刚刚从南吉尔新城回来,现在城里到处悬挂着花环。悼念那些死人,看了就令人心烦。
“那些西马人还不消停么?我国统治他们是帮助他们从野蛮走向文明,这群蠢猪不但不去感恩,反而到处惹事。当然,我不是在说你管辖的那些西马人,典狱长大人,但毕竟那些都是危险人物。”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肥猪一样的男人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说。他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更胖了,下巴上好几道皱褶。如果是猪,现在已经可以出栏了。
“您说的很对,伊玛宋·帝尔议员,不过希望迪斯特先生能够了解,我这里的西马人绝对还是老实的。我发誓我没有私自把他们放出去过。”劳克莱讨好的为这个猪议员递上红酒。他知道这次恐怕又要破费了,他的心在滴血。
“席最近在罗雷德那里?”奥修突然出声打断了这两个政客的寒暄,这次回到南吉尔新城他把他在罗丁肯遇到的一些事一五一十地和他的舅舅暗党的头目冯·迪斯特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男人的事。
冯·迪斯特严厉地警告他不要管这件事,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罗丁肯等待联系人的指令。有必要的话尽量和那个男人搞好关系,但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能插手。
这让本来自以为得到了舅舅所有信任的奥修变得异常烦躁。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好像舅舅都在对他有所忌惮。
“是那个小美人儿?哦,快把他叫来!他上次跳的舞太迷人了。”伊玛宋·帝尔连忙放下口中的美食,一脸渴望地看着劳克莱。另一种欲望此时比食欲更加强烈了。
“这个?不太好吧!那个美人儿现有主儿了。罗雷德现在又在拉拢他的饲主,恐怕不会轻易松口啊!而且今天来了一个律师,他是来给席天照做假释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本来就是提克斯送给罗雷德玩物,本身的罪名多半是捏造的,他的律师要求保释他,然后引渡他回Z国服刑。”劳克莱有些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知道是谁请的律师么?”奥修敲击着桌子,低着头问,看起来有些焦躁。
“是他在Z国的家人。据说为了救他他们家几乎倾家荡产,不过前几次都被我国政府拒绝了。可这次他们利用那个席天照的名气煽动媒体给我国政府施压,连首相大人都被惊动了,如果这次证明他的罪名确实有误,这个小美人就会离开了。”劳克莱耐心地给这两个惹不起的人讲解,虽然暗党的势力很大,但现在还是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执政,得罪他也是十分不明智的。
“哼,一个跳舞的就让咱们的首相大人慌了手脚,过不了多久也许连D国都卖给别人了。好在这次大选后,迪斯特先生将会成为这个国家新的希望。”伊玛宋·帝尔不屑地喝了一口酒。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拉威利·布莱克政府灰头土脸的机会。”奥修抬起头,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暗党的激进派伊玛宋·帝尔的兴趣。
奥修已经为了席天照疯狂了,他的爱早已经扭曲。在他眼中那个曾经圣洁高傲的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他辜负了自己纯洁的感情,现在却要离开,奥修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宁可毁了席,也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第五十三章:冷漠
罗丁肯监狱的会议室里,空调呼呼的运转着,但围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前的十几个人还是感到很热。
劳克莱一杯一杯的喝着冰水,脑门上的汗还是不住往下流。在这间屋子里,他现在只是个小角色,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7年前,D国首相拉威利·布莱克刚刚上任,社会比较动荡。D国国内曾连续遭受恐怖袭击事件和地方上的叛乱,由于这些袭击事件一般都发生在D国与邻国F国的边境线上,D国军方无法放开手脚全力反击。因此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政府的治安能力遭到了国内外舆论的质疑。
为此,邻国F国向D国政府主动提出帮助他们反恐的意愿。并承诺恐怖势力一旦被消灭就撤出全部的人员。
首相拉威利·布莱克一度坚决地拒绝了F国的帮助请求,但这恰恰被一向对F国频频示好的暗党抓住了把柄,说他对恐怖分子纵容姑息,指责蓝党不作为。在社会上引起一股反蓝高潮。
迫于压力,首相拉威利·布莱克最终同意了F国的建议,于是轰动一时的两国联合反恐行动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F国是军事大国,他们的行动力十分迅速,短短2个月就协助D国反恐部队打击了十几个黑恶势力团伙。这些团伙的老大也被拘捕,各地的袭击事件也渐渐消失了。
因此F国也获得了外界的好口碑,但他们实际上却没有真正撤出D国,而是留下了一小部分精英部队留在了D国境内。F国对此做出的解释是防止恐怖分子的反扑。他们这一留就是5年,最近恐怖袭击事件又在各地死灰复燃,于是5年前的反恐行动又开始了。
这一次的反恐打击的对象转向D国各个州的黑社会势力,经过3个多月的打击,一些团伙的头目被抓获,这些人就被作为嫌疑人送到了罗丁肯。他们很多人甚至没有经过法庭的审判。
“先生们,我这次来就是向各位表达冯·迪斯特先生的诚意的。我想大家都希望D国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吧!”伊玛宋·帝尔用他粗胖的手指敲击着桌子,微笑的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明年的大选上威胁地方选民选冯·迪斯特那个混蛋?你在开玩笑么?我干嘛要帮那个杂碎?”一个黑帮老大听完伊玛宋的话后哈哈大笑。
在场的其他几个老大级的人物也冷笑起来。他们都是各个地方的土皇帝,向来对政府不屑一顾。
“那可真是遗憾。”伊玛宋慢悠悠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到那个黑帮头头的身后。
“我还要回去操那个可口的小家伙,那可比看你这头猪有意思的多了。”那个人看都不看伊玛宋一眼,站起来就要离开。
可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他的鲜血喷出来,溅了旁边一个人一脸。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的人甚至没来得及惊叫。
伊玛宋·帝尔议员假装惊慌的抬起手中的枪,
“天,这把枪的质量可真差……希望它下一次不要再走火了!”
奥修站在门口,示意一边守候的警员进来。很快,训练有素的狱警就把尸体拖出去了,现场也瞬间被收拾干净了。
劳克莱暗地里擦了把汗,他这个典狱长现在就是个摆设。
“你……你们简直就是魔鬼!我要找我的律师,有本事你们连我也一块杀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毫不畏惧地站了起来,他是D国银伯帝州某个大家族的族长,在当地有很好的声誉。这次他被抓让当地一些人十分不满,一度差点和军方发生冲突。
“哦,逖史力先生,我们当然不会做那么野蛮的事,可您似乎忘了昨天夜里那个销魂的滋味了吧?”
伊玛宋拍了拍手,会议室正中的投影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喘着粗气正在鸡奸一个男孩,男孩的哭喊声似乎根本没有传入施暴者的耳朵里。渐渐地那个男孩的挣扎慢慢停止了,瘦小的手臂渐渐垂了下去,可施暴者还在男孩的身上耸动。
在场的人慢慢把目光转向那个道貌岸然的逖史力先生,却看到了男人苍白的脸孔。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的!”男人痛苦的抱住了头大喊。他被人陷害了,有人在他的食物了下了药,然后他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他的家乡银伯帝州是神主教圣地,神主教对于同性恋者的处罚十分严厉,他自己就曾经率领手下屠杀过同性恋者。和同性发生关系更是重罪。
看着男人颓废的表情,伊玛宋满意地看着奥修笑了,看来他们这次做的很成功,又为冯·迪斯特先生争取了一些支持者。
于此同时,坐在西-1牢房里的罗雷德得知这件事以后却皱紧了眉头,狼窝和暗党合作时就约定好,暗党只负责政府方面的事,而狼窝则主要针对一些社会势力。可最近冯·迪斯特的暗党似乎管的有些宽了。从狼窝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他不但趁这次打击叛乱回收了一些黑道势力的地盘和企业,连黑道赖以生存的走私渠道都被他管制了起来,这种做法恐怕有点过头了。
似乎自己应该听那个联系人的建议,和暗党好好沟通一下了。不过这次恐怕要下猛药,他有些后悔和奥修那个混蛋闹得这么不愉快了。
“……尼拉,你和那个米尔还是好朋友吧!”罗雷德拍了拍尼拉满是伤痕的背,沉思了一会儿说。
这句话让本来还处于麻木状态的尼拉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先生,问那个没趣的家伙干嘛?我伺候的不好么?”尼拉勉强从沙发上爬起来,抱着罗雷德腰舔着他的脖子说。
“小野猫,刚刚还没喂饱你么?我就是让你劝他做一件小事,如果他答应了,我会好好喂饱你的。”罗雷德被撩拨的性起,猛地把尼拉压在身下,爱怜的摸着他的金发说。
法乌瑞抱着换洗的衣物轻轻的推开了澡堂的门。看着空荡的澡堂,青年叹了一口气,每天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安安静静的洗澡。面对同性意淫的目光他会恶心的想吐。
慢慢退去囚衣,青年站在莲蓬头下打开了阀门。水是冷的,但这却让法乌瑞觉得舒服。他用力搓着自己的皮肤,好像那里肮脏无比。他胸前的十字架闪着冰冷的光,那是监狱里唯一不会被收走的私人物品,是神主教徒的标志。
面对着洁白的冰冷的墙面,法乌瑞把十字架含进嘴里。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了,法乌瑞有些紧张地一把抓起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但还没套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青年抬起拳头就要砸向袭击者,但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却把手放下了。接着还没等法乌瑞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就一下子踩着墙上的水管,轻巧的跃上了浴室的独立厕所间的顶上,趴在上面不动了。
法乌瑞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那上面的人却狠狠地瞪着他,仿佛在警告他不许声张。
“米尔,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说,我喜欢你!”浴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栗发的白人男孩。
男孩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环视了一下整个澡堂,才把目光放在法乌瑞身上。
“不好意思,请问你看到一个“天神一样俊美的人”进来过么?”男孩很有礼貌的问,眼里闪着希冀的光。(我雷这个)
“没……没看见。”法乌瑞看着男孩失望的表情,心里充满了自责,作为一名神主教徒,撒谎也是罪孽。
米尔看着那个烦人的家伙离开了,就从厕所顶上跃下来,走向门口。
要不是《战士准则》发出了的强制行为指令,他一定会打断那个家伙的腿。整天围在自己身边说些令人头疼的话。
“等等,你还是洗个澡吧!”身后法乌瑞看着米尔一身黑灰,开口建议道。厕所顶上实在不算干净。
米尔这才转过头来毫无表情地看向青年,就在法乌瑞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米尔很利落地把自己脱光,站在了他的身边开始很认真地洗起澡来,而且很不客气地拿起法乌瑞的肥皂就用。
“那个,我叫法乌瑞,你恐怕不记得了吧!”洗了一会儿,法乌瑞开口问。
米尔很长时间没有开口,法乌瑞叹了口气,也自己洗起来。
“我叫米尔,我记得你,你是兰克的同伴。”米尔突然回答了。这让法乌瑞莫名的惊喜。
“你在躲刚刚的那个男孩儿,他怎么了?”法乌瑞本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今天实在是很好奇。
“求爱未遂。”米尔搜索了一下他的词库,觉得这个词最合适。
“……或许你应该和他谈谈,或许他只是一时的迷惑。在罗丁肯很容易因为孤独和恐惧产生这种错觉。”法乌瑞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谈,不过我和他无法沟通。你有办法?”米尔确实有用拳头和欧塔力谈过。不过男孩出奇的倔强,最后干脆向米尔求爱。
“他只是个孩子,难免会感情不成熟,你可以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法乌瑞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下来。
“喜欢的人?这么说就能让他离开了么?”米尔终于开始认真的听眼前这个人类的话了。现在他无比想摆脱欧塔力。虽然他不认为有什么人能让他产生想要性交的欲望。(米尔查询人类资料后得出的对‘喜欢’一词的定义)
“他会明白的,因为你们只属于彼此。”法乌瑞说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一丝痛苦。那个人,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伴侣。他的伴侣是那么的优秀,最重要的是他们相爱。
“似乎有67%的成功率。”米尔快速的分析了人类拒绝求爱的各种方法,觉得这个建议可以试试。
“那个男孩好像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他,他叫什么?”
青年好像自己的弟弟,那个有些骄傲的大孩子,现在他还在D国法学院读书吧。法乌瑞看着正在认真思索的米尔想。
“他叫……”米尔看出了法乌瑞对自己的善意,把自身的戒备等级降到了最低,对于米尔来讲这是头一次。
“操,你他妈的装什么?第一天进来就主动勾引鬼牛,现在居然装起了天真!老实的给我舔,然后让咱们打几炮,就放了你。”
米尔的话被一阵嘈杂的咒骂声打断了,接着浴室的门再一次开了,不过这次是被人踢开的。
几个高大的犯人把欧塔力拖了进来,根本不看澡堂是否还有其他人,就把男孩按在了地上。为首的一个把自己的家伙塞到欧塔力嘴里,兴奋地喘息着。
欧塔力痛苦的皱着眉,其他男人扯掉了他的裤子,在他的臀部拍打着。
“咳咳……求你们,我听话,不要这么对我。”欧塔力趁机哀求着,他很怕疼,刚刚被米尔打时还不觉得,可现在他觉得好疼。由于被男人们围着,他没有看见米尔。
“早这样不是就好了么?过来舔!“男人站起来靠在墙上,叉着腿站着。不过他还没有等到男孩的嘴就先等到了一块肥皂。
男人摸着被砸到的头,猛地看向砸他的人,顿时软了下来。
法乌瑞站在澡堂的正中看着他们,眼里都是厌恶。米尔则在他身后继续洗澡,好像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
“妈的,怎么遇到了他了,晦气。”男人把裤子提上,自言自语地推门走了。新来的一个不明真相的犯人有些不甘心的摸了一把欧塔力。
“他是谁那么牛?”
“小声点儿!他是兰克的‘妞’?你不想被喂鲨鱼就赶快滚。”另一个老犯人踹了他一脚。于是澡堂里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欧塔力直直地看着米尔,眼里满是绝望。他慢慢地爬起来,安静地推门走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说,和刚刚那个满脸笑容的男孩简直判若两人。
“为什么不去救他!”法乌瑞关掉阀门,大声地质问着米尔。
“他的事和我无关。”米尔穿起脏的衣服,一脸的冷漠。
“啪”法乌瑞一巴掌打在米尔的脸上。
“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要说这样的话。”法乌瑞激动地一拳捶在墙壁上,满脸的痛苦。米尔的冷漠刺痛了他,那是和那个人一样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