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轻轻在许衡耳边问道:“是……这里吗?”吐气之间骚痒异常,许衡只觉得呼吸也不畅顺起来,哽咽道:“是……”忽然一
阵抽搐,原来赵桓竟然用手指轻轻捅了一下穴口,按着那孔穴周围残肉,似是那物仍在。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赵桓那只手更加
深入裤裆深处,滑到了紧闭的后庭。那处每日里涂了膏药,此刻竟然也是湿滑的,而且多日来喝粥度日,干净无比。
赵桓两只手指在菊门口轻扣。初时许衡尚且有些不适,只是赵桓不断啃咬之下,已经是顾得上面顾不得下面,早就抱他抱得紧紧
地,忽然赵桓一个伸手,两只手指已经深入内壁,那内壁初受刺激,惊惶含住手指,又渐渐放开接受抚摸。赵桓越发兴起,前臂
都已经伸入他裤裆,深插入胯间,许衡还浑然不觉。赵桓手指再不断深入至无可再深,慢慢抚摸曾经受过创害的内壁,不断轻轻
按压寻找伤口,似乎都已经有所愈合。
这般轻柔按压,许衡哪里受得了,不觉已经是呻吟出声,头颈低垂,一段细白颈项密密地渗出汗珠,有些忘情地望着赵桓。许衡
自幼阉割,声音非男非女,另有一番滋味。赵桓拿出十分手段来,要听许衡那婉转声音。
许衡内心凄苦之下,柔情蜜意之中,随着那深入体内的手指,竟然渐渐觉得有些动情起来,腰胯也都禁不住要承那舒畅感觉,双
腿夹住了轻轻摩擦赵桓手臂,温暖困顿一同袭来,只想就此沉入。正忘情之时,一阵熟悉抽搐袭往下腹胯间,许衡骤然睁眼,忽
然大叫一声,胡乱挣扎起来。他曾服食大内秘药,身体尚敏感不已,竟然发作了出来。欲火焚身神智迷糊之下一双手伸向自己胯
间不住揉搓抓挠,只求能够解脱。只是任由他如何痛苦挣扎,竟是无法解脱。
赵桓见他忽然抽搐,着慌了起来。原不过是想要与他温存些,谁知他竟然旧病复发。忙用锦被压住了许衡手脚,一面急叫人传太
医来。许衡苦苦挣扎间被压住了,他本来力气就不及赵桓,加上久病无力,只觉得一座山也似压在他身上,抽搐的痛楚已远远盖
过快感,只恨不得此时立即晕过去,嘶哑声音叫道:“殿下……你……放开……我……我……”
赵桓喝道:“你忍忍!我已经速叫人传了太医,万不可伤了自己!”只是那太医虽然奉命住在王府之内,走来总也要一阵子,许
衡着了皮裘盖了锦背,闷热痛楚一起袭来,越发地不耐,双目上翻,渐渐有些失神。赵桓见不对,叫道:“你莫要晕!太医就到
了!”怕他好似上次那般再晕迷不醒,那是再也经不住了。
张太医年老腿脚不甚灵便,总算是赶到了。许衡神智迷糊,已经不知身在何了,也不再挣扎,只微微抽搐。
张太医只对赵桓作了一揖,便掀开锦被,锦被下面许衡穿的整齐,只亵裤褪至膝盖,内衣上翻,露出白生生的小腹、大腿和下身
,遭了阉割之处被抓得深痕浅印地,樱红绯紫,竟然带了些艳色。饶是张太医见多识广,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咳了声,上前检查
许衡鼻息脉象,又细看了下身,取出银针来刺入小腹胯间数个穴道,又推拿散气。赵桓不悦,又不好说些什么,众人见状都屏息
退了下去。
盏茶时分,许衡哼了出声,总算有了反应。睁开双目见太医竟然便在自己下身施针,身子一抖,要去拉上棉被。张太医道:“莫
急莫急。”许衡只能闭目忍耐张太医又在数个穴道上刺碾数十下,方才收了针,躬身退了出去。目不斜视,生怕赵桓因自己瞧见
了那少年太监赤裸身体而迁怒。
张太医转身出去,许衡也不敢睁眼,摸了被褥要盖上。赵桓轻轻拿住了他手,也不说话,细细替他拉上亵裤,又套好外裤,系了
腰带。正要放开,许衡忽然反握住他,却并不转头睁眼,赵桓心下有些欣喜,也握住了那只手。良久觉得许衡已经入睡,方才轻
轻抽了出来,离开桂院。
许衡却并未真的睡着。他躺在床上,神思恍惚飘荡渐渐竟然觉得前路漫漫,连仅余的一丝也消失不见了。
赵桓见许衡再次发作情状痛苦,颇为不安。这日堪堪忙到几乎交子时,想想又来到许衡居处。
仆婢来报,道许公子已经睡着了。赵桓轻轻走入房中,也不燃烛火,见许衡一头乌鸦鸦的头发也不梳理披在枕上,整个人陷入锦
被枕头间,眉头轻皱似有无限忧虑。他在床边轻轻坐了,低声叹道:“我该将你如何?”
这数日里元宵刚过,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京城。皇帝虽然方才十五岁,大婚已超过一年,言路上不时有要求摄政王归政的议论。
原本赵桓未尝不想全了君臣恩义,待赵皙真正能自立朝政,自己功成身退。只是这数年间辅政,自己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原本赵
桓心中不是没有兔死狗烹之疑,为归政后自己的荣辱担忧,只盼赵皙能够体谅。谁知赵皙虽经延请名师大儒加以教导,性情乖戾
日甚一日,怎不叫人心凉!许衡之事,只不过为他年来忧虑终于找到借口而已。若果真着手去做这件大事,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
幽暗的房间里,许衡沉睡间面庞光洁,只有那额头上还有恍惚白影,额间甚至还有些细细的茸毛直如处子。待得果真自己有朝一
日登基,便事事顺他又有何不可?此时缚手缚脚暂且委屈。赵桓慢慢伏下,轻轻吻了吻许衡面颊……只盼你莫要总这样忧心忡忡
,等到那日,定然不较你一日不快活。
许衡忽然睁开双目。
赵桓走后,平儿、安儿又奉了吩咐,将许衡抓伤的下身用盐水洗了,细细上了膏药,再给他安顿休息。许衡虽然已经困顿已极,
却完全无法入睡,闭着眼睛脑中翻江倒海,将近子时有些倦去,赵桓一吻便醒了。他看着赵桓困倦的眼睛,稍往里面让了让,道
:“殿下怎地此时尚未休息?”
赵桓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多。明日里就是开年了,各处事务都报了来。”想起许衡为不能入仕为憾,便没有再多说。
许衡道:“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赵桓有些欣喜,黑暗间看着许衡温润的眸子,似乎有了些希望,道:“什么事你尽管说来。”
许衡道:“我想……回冬宫去。”
赵桓好似被泼了冷水,道:“回去再做奴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衡儿,我说过了,我这里安全得很,你不必着急……”
“我想过了,”许衡声音低柔,带着些婉转,赵桓本事最喜听这声音,此时却无心欣赏了。“我……本来就不是个全人,不男不
女地,原本就该呆在宫里。朝堂上不许阉人做官,叔父家容我不下,江湖上飘泊又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还是应该呆在我该呆的地
方。”
赵桓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你在说什么胡话。莫说你现在身体不行,就是行也不能再放你回去。难道做奴才的日子很舒服么
?”有些粗糙的手摸上许衡微凉的面颊,一头长长乌发散开的模样在影影绰绰的暗夜里,雌雄莫辨。
“其实……吴师傅待我很好。宫里的金石书画我都很喜欢,呆在那里……”
“别说了。”赵桓捂住许衡的嘴,道:“你喜欢什么我自然可以想法帮你弄来。宫里的又算些什么呢。我这里总是有你的位子。
”
许衡抬起手抚了抚赵桓的手,轻轻拉开道:“我在这里像什么呢?仆婢不是仆婢,属官不是属官地。难道真的要人说一句许相的
儿子做了摄政王的男宠么?就算是做了男宠,也得有那个资格。皇帝……皇帝命人污了我,我还能……”
“我说过此事莫要再提。皇帝那里我迟早给你个交代!现在我不能对你明说,你……只不要乱想就好。说什么男宠不男宠的话,
我们是两情相悦,旁人管他说些什么!”
“即便这事不算什么。我……这个身子终究是废了。方才……云雨之事,我……我是做不得了,你说情爱人人都想,我也想的,
只是……只是……连这也做不得……”
“快别再说这样的话!”赵桓滚上了床,抱住许衡道:“方才算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引逗你,太医说你服的药性过猛,尚未完全
清除。再说情爱也不必……不必总要云雨之事的不是?”一面又忍不住去吻许衡眉眼,竟然在暗自流泪。
许衡顿了顿,又道:“我想回去。”
赵桓道:“你莫要再提这件事情。即使不为别的,只要你不在我府中,皇帝那里便难以逃过。唯今之际只有先养好伤势,再说其
他。”
许衡不响,他又何尝不知外面凶险万分。只是此时好似废物一般躲在府中实在非他所愿。只有恢复体力才能说到其他。轻叹一声
回身圈住了赵桓。他二人都已经十分困倦,相拥沉沉睡去。
赵桓一连数日,都是歇在了许衡房中,往日轮流点卯的妃子姬妾居然都冷落了,便把那里当了日常的寝居一般。许衡对赵桓不似
往日那般死板无趣,虽然仍十分虚弱,居然也有些起色。赵桓看在眼中,他二人自相识之日起,从未有过如此欢欣的日子,虽然
政务辛苦,却也其乐融融,只是始终不敢再有云雨之事。
赵桓一连数日,都是歇在了许衡房中,往日隔三差五都能够轮得上临幸的妃子姬妾居然都冷落了,便把那里当了日常的寝居一般
。许衡对赵桓不似往日那般死板无趣,虽然仍十分虚弱,居然也有些起色。赵桓看在眼中,他二人自相识之日起,从未有过如此
欢欣的日子,虽然政务辛苦而许衡之意似有若无,却也其乐融融,只是始终不敢再有云雨之事。
这厢刘季行与其姐正妃刘氏密晤。关于赵桓留宿许衡处,他也有所风闻,如今看看,竟然越演越烈,日日宿奸了起来。刘季行不
过二十出头,虽然家教甚严,毕竟也年轻气盛,对刘妃道:“姐姐,姐夫也太……虽说这府里少不了姬妾什么的,可是毕竟还有
些规矩。一个太监也堂而皇之地……还日日留宿……他……”
“莫要说下去了!”刘妃神色严肃,道:“这府里难道就是可以说话的地方?亏你还是大家公子。”正殿里火龙烘得暖洋洋的,
刘妃端庄坐于上手,抱养得宜的十指握着一只暖炉,端的是仪态万方。
“难道姐姐便不闻不问么?皇帝那里又怎么交代?”
刘妃叹了口气。低头喝了一口半温的茶。唤道:“续水来!”有侍女提了银瓶上来续了热水。刘妃缓缓道:“天气太冷,茶都温
了,四弟你不要些热水么?”
刘季行哼了一声,还是任由侍女续了水退下。
刘妃道:“四弟,成大事者,怎地如此沉不住气。姐姐这些年来教你的怎地都忘了。”
刘季行一身蓝色锦袍,衬得十分英武。有些儿负气道:“姐姐说的虽然对,此时也只有你我二人。如今这人留在府中,总是个祸
根。”
赵桓向来敬她是正妃,二人成婚十载,刘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次显然是十分爱得紧了,不然不会下如此大的决心。虽然说冰
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这引线也足够了。赵桓既然已经将大事告诉了她,足见十分信任。若说刘妃丝毫不在乎那不可能,只是
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事端。况且此时是赵桓心尖上的,若动了他,于夫妻情义大有妨碍,姑且放着,否则也不会给赵桓出主意了
。
刘妃再呷一口茶,道:“眼下这个人动不得。你姐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此刻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刘季行道:“就眼看这太监也堂而皇之地上塌?这口气我也实在咽不下去。”
刘妃道:“咽不下去也要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父亲那边有什么回音没有?”刘妃父亲乃是当朝一品,户部尚书,加之女
婿是摄政王,一时也权顷天下。只是为官十分老练,从不出头。
刘季行道:“父亲大人说,姐姐要做什么,他是支持的。只是万事不过过于急躁。”
刘妃满意地点头道:“倒不枉了我这些年的经营铺垫。小弟,只怕父亲早有此意吧?”
刘季行笑道:“是做摄政王的老丈人好,还是做国丈好?”
刘妃也笑了,道:“贫嘴。”又正颜道:“那个人那里,一切有我,你和父亲不必过问。人总在这府里,不会有什么差池。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