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致同意。
“由路斯菲尔和阿撒兹勒负责后方宣传。现在要把民心稳住。”迪亚接着下令道。
“是!”两人答应道。
散会后,嘉烈走出会议室,依靠着青灰色的大理石廊柱,仰头看了看半明不暗的天空,点燃一支烟。将它叼在嘴上,随即拿下来,一缕缕青色的烟雾在指间的烟卷上冉冉升起来,带着清凉的香气。
花园里的植物大多呈蓝色或是紫色,有些花朵还会发出莹莹的萤光。
“还抽薄荷味的女士烟?”路斯菲尔走了过来。
“嗯。”他点了点头,“这个不错。”
“你要回庞古贝克么?”路斯菲尔问。
“过几天再说吧。”他弹了弹烟灰,“说实在的,你当上教宗后好像稳重多了。”
“稳重吗?”路斯菲尔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吧?一点儿也没变。”
“变了变了。”他摆了摆手,“你样子老了。”
“你用不着这么说我吧?我看上去比你年轻好多。”路斯菲尔为难地皱了皱眉头。
“说实在的,成为教宗的你,应该按照常惯例有人侍寝吧?不过你的处子线好像还在喔,要不要我帮你破了身?”嘉烈笑道。
路斯菲尔一听,急忙摆摆手,似笑非笑地说:“别,不要,那事儿伤身子。”
嘉烈接着弹了一下烟灰:“虽然制定了以空间换取时间的计划,但还是不放心呢。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制造出那个来。上回跟军工部的尼斯洛克说过的。”
“什么?”路斯菲尔惊诧地看了看他:“你真要建议制造‘那个’?”
他们口中的‘那个’是将‘甜蜜的和谐’等一系列杀伤性极大的魔法制造成的魔法弹。一颗手提包大小的魔法弹,威力足够毁掉万余平方公里上的生物,若是落在城市里面,杀伤力可想而知。
“我只是建议而已呀。”嘉烈温柔地笑笑:“我只是个少将参谋,也不怎么管事,要不要采纳,那就是迪亚大人和贝鲁赞巴布、塞穆尔他们的事情了。我个人认为,还是制造的好。军工科学院完全有这个能力。如果神圣自由工会方面也开始制造了,那就不妙了。”
说着,他施施然走开。
“不过……我还是不要建议制造的好,要知道,毁灭容易,重建的难度可就大了。”路斯菲尔跟上去,说,“何况,我们还要考虑民心向背问题,如果对神圣自由工会反向攻击的话,打下来的城市可是属于我们的势力。如果你动不动就要毁灭这座城的话,还有什么民心呢?”
“民心是倚靠在有百姓的基础上的,把敌城中的百姓全杀了,自然也就不用考虑民心的归顺了。”嘉烈回答,“顺便也可以吓吓我们这里的人-----要是敢背叛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你丫别从政,从政准一TM酷吏。”路斯菲尔微笑着走了,看来他似乎是挺开心的样子。
“是该去看看巴贝雷特了。”嘉烈心说。
巴贝雷特的学校在奈落城,名叫巴沙。
表面上看,这座学校和一般的魔法学院没两样。实际上,能进得了巴沙学院的,都是天资出众的军人子女,也就是在奈落颇有名气的子弟校。学院的教学名目繁多,从魔法剑术天文地理到特种作战兵法科技,无一不学----只要你有天资和时间。
飞过奈落城的光波信号增幅塔,向右一转弯,巴沙学院就到了。
巴沙学院正对大街的部分是一座教学楼,此刻正是下课时间,教室在一阵喧闹后空了,操场上的人却多了起来。
巴贝雷特从学校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淡绿色的薄荷冰激凌,看着有钱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上了家里的车。
“喂喂,巴贝雷特!”有个人在后面喊他。
他回过头去,几粒高档巧克力冲着他砸了过来。
他轻松地一跳,将那些用金色糖纸包裹的,看上去甜美可口的淡棕色巧克力抓在手里。
“什么事?”他问。
“帮我做假期的作业。”那个有钱的同学说,该人生得一张国字脸,嘴唇有点方。
“报酬太少了,论文两百,折卷三百。”巴贝雷特头也不回地说,“没钱免谈。”
“哎呀,通融一点儿,别人都不给我写。”那人追了上来。
“好吧,打个折,算上巧克力,论文一百,折卷两百八十,折卷比较难,还得和你的水平接近,够难为兄弟的。”巴贝雷特笑嘻嘻地说。
“行。”那人立刻甩出一小叠钞票。
“契约成立。”巴贝雷特朝他抛了个媚眼,随即舔着冰激凌走了。
“巴贝雷特。”嘉烈微笑着走了过来。
“阿帕?”巴贝雷特有点惊喜地喊道。
嘉烈点点头,随即接过他肩膀上的书包来,随便问了他一些问题。
“唉?巴贝雷特,这位是?”正当父子两人谈得正开心的时候,有个学生过来,问道。
“我爸!和我像吧?”巴贝雷特得意洋洋地说。
那人眯缝着一双荷绿色的眼睛凑上去,打量了嘉烈片刻,似乎是有点气愤地对巴贝雷特说:“胡说八道,他是你哥吧?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兄弟。”
“……他真的是我爸!”巴贝雷特叫起屈来。
“好了好了。”嘉烈拉住他说:“别闹脾气,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第37章
那个人才仔细地看了嘉烈一会儿,从帽子一直扫描到鞋尖,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他的少将军衔上。这才下了定论:“嗯,从军衔上看,他很有可能是你爸。”
“卧槽!”巴贝雷特出口成脏:“你认人是认军衔啊,这样能认出个鬼来!你傻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是太成功了,见过脑子笨的没想到你连脑子都没有……我……”
“走!”嘉烈眉眼含笑地将巴贝雷特拽走了。
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小子很适合做保卫科。”嘉烈的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
“阿帕,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巴贝雷特有些气冲冲地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哪,没事。”他笑道,“何况他的话也从侧面证明了我很年轻不是?”
“切……”巴贝雷特郁闷地撇撇嘴,“你怎么不开家里的车来?”
“不想开家里的车,这种小事没必要计较。”他干脆回答道。
巴贝雷特将头放在柔软的靠背上。
“学校里有什么新鲜事儿?”正当他要小睡一会儿时候,嘉烈突然问。
“没什么。”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巧克力酒糖,要不要吃?”他将一块用锡纸包装的酒糖塞到他手里。
“……”
“别这样,吃吧,这东西太便宜了,称不上什么贿赂。”嘉烈笑道。
“唉,你们不知道,最近那些学生们闹得很欢呢。说是要争取民主,前些天他们还上街抗议了呢。都走到星楼那里了。”出租车司机多嘴多舌地说。
“是这样吗?巴贝雷特,我可不希望你和他们一起闹。”他无视那个多嘴多舌的司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关于这些事,他也知道一些:由于宣传民主思想的书籍传入了魔界,使得不少学生以及知识分子受到了影响,开始闹事了。因此在若干个月之前,便向迪亚建议控制住外界书籍在学校中以及其他地方的贩卖。所以,他这一次接巴贝雷特也是有目的的:他知道巴贝雷特手里掌握着学生运动组织者的名单,甚至参与了几次运动,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将那份名单弄出来。
六月十六日曾经有一次运动,接着各种各样的评论和谩骂就在神圣自由工会的媒体上出现了,当然是针对新魔界政府的。
“没有啦!“巴贝雷特似乎是不愿意跟他多说。
“好好,没有就好。”嘉烈笑道。
一切历史事件,都是等它们发生之后才会被记录下来,而偷偷地将一场危机化解为无形的事件,往往不予记录。过后人们也只是从当时的文件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至于实际情况呢?只能是当事人才知道了。
等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别处住宅里星星点点的硫磺灯和煤油灯,还有各式各样的灯具,它们发着或柔和或强烈的光芒。
晚饭依照了奈落人的习俗:材料简单但是注重搭配:水果沙拉、蔬菜汤、松软的白面包,黄油炖肉。饭后的甜点是凉丝丝的薄荷香米粥。
饭桌上点着一盏灯,灯光是柔和的奶油色。
巴贝雷特吃得很慢,时不时心虚地偷瞄父亲一眼:他担心父亲往饭菜里下点测谎剂,那样一切都瞒不住了。
“喝点酒吧。”嘉烈给他打开了一瓶香槟。
清爽的绿色液体倾倒在漂亮的高脚玻璃杯子里,泛起了些许小小的气泡。
“你知道么,巴贝雷特,香槟的气泡要均匀,否则它的质量就不敢保证了。”嘉烈注视着杯子里的气泡,意味深长地说。
“唉?”巴贝雷特抬起了头。
嘉烈似笑非笑地说:“孩子,一个势力也是一样的,你还年轻,可能会以为叛逆很好玩儿。但真实的状况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就算你不为你的父亲想想,也要为你自己想想。要知道,像你这样天赋出众的孩子,如果在军队或者魔导公会里混口饭吃,应该不算难。可是,你为什么要插手别人的事情呢?现在正处在神圣自由工会进攻魔界的紧要关头,你们还想要闹么?让敌媒抓住把柄,可就不好办啦。惹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老生常谈,喝酒吧。”
巴贝雷特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第二杯酒喝了下去,头有些发沉,迷迷糊糊的。全身开始发烫,眼前的晕眩让他几乎失去了拒绝的力气。他又喝了一大杯,手开始发起抖来。
“你不能再喝了。”嘉烈笑道。
他将自己的儿子架起来,放回卧室的双人床上去,打开灯,粉红色的光晕将卧室里照得一片柔和。
他看了一眼墙壁里安装的微型录音机,便脱掉了上衣,躺在巴贝雷特身边,安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不一会儿,巴贝雷特翻过身来,按住了他,急切地在他的嘴唇上亲吻着。含混不清地说:“我热……好热……”
“哎呀……孩子你怎么了?”嘉烈故作惊慌地问。
“我热……”
巴贝雷特将自己的睡衣脱了下来,光滑的身体在父亲同样光洁的躯体上蹭动着。
“嗯哈……”嘉烈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巴贝雷特什么也顾不得了,也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人,他只想有一个人为他泄去身心的火。
嘉烈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腿架到他身上,抬起腰来。
对方那话已经和木棍差不多了。
他引导着他,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清秀的浅蓝色眉毛在他入侵的那一刻紧紧地皱了起来:喘不过气,而且有些反胃的感觉。他忍着,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他知道他的儿子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
果然,巴贝雷特只顾自己舒服,一点也没有顾忌他身子底下的人是谁。嘉烈掩住了嘴,竭力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来。
“真是性子急的年轻人呀……”
他不住地喘着气,那个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觉得那处的皮肤火辣辣地疼痛,一点儿也没有快乐的感觉,当然,他也极为清醒。
“告诉我……参加学生运动的人都有谁……过几天要联系他们,不要忘了,嗯?”嘉烈忍住痛,捧着巴贝雷特的脸,温柔地诱使他说出名单来。
“……波阿斯、亚伯、歌利亚……这几个是哥伦斯魔导学院的……还有校长哈该……还有……约拿单……”
在他的诱使下,儿子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告诉了他。他将那些名字一个不漏而且正确无误地记录了下来。
药效过去后,巴贝雷特伏在他身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嘉烈将他推过去,为他盖好了被子,又喂了他一点催眠药水,看他要睡到第二天了。便将名单誊写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里洗了个澡,顺便将那瓶掺了药的香槟喝掉----这种药对他不起作用。随后将瓶子清洗得干干净净。精神振奋地穿上军装,将名单和录音磁带藏在贴近胸口的衣兜处,走出门去,坐上了自己的专用车。
黑色的小汽车一溜烟儿地朝迪亚的住处驶去。像只无声无息的幽灵。
迪亚刚刚睡下,门铃就响了。
她立刻起来,问道:“谁在敲门?”
“是阿莉丝贴儿少将。”贴身的女勤务兵回答。
迪亚打开门,嘉烈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敬了个礼:“打扰您的休息真是抱歉,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
“没关系,要是你亲自过来的话,这件事肯定值得我不休息,我们到屋里去谈。”迪亚回答。
嘉烈在走进迪亚的书房后,拿出了磁带和名单。
“这是参与运动策划者的名单。我建议将他们悄无声息地抓起来做掉,当然,事先要从他们口中知道更多人才行。”嘉烈悄声说。
“那么,就委托梅菲斯特少将和亚拉斯特大校处理这件事吧?阿莉丝贴儿,你也帮忙。”迪亚点点头说,“此外,我们必须笼络住民心,不能让那些知识分子察觉到魔界政府已经对他们发动制裁。”
“您放心,我们一定能办到。”嘉烈笑道。
梅菲斯特和亚拉斯特的手下,还有血翼佣兵团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只要看中了对魔界政府造成威胁的家伙,制造个什么事故就能让人死也不知道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