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体都已经达到了顶峰再这样两个人都会把彼此憋坏了,尤其是唐渊不停地逗弄,清骨感觉这样完全不够,他的身体已经期待太久了,那种空虚感他再也不想要,抱住那人的脖子,看着那红色的双眸,“嗯~渊——啊~”无力地靠在那人的胸膛。
“啊~嗯啊~不能再这样了。”唐渊看着无力靠在自己胸口的人儿,美目迷醉,娇唇微张断断续续的呻吟,这样的清骨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像发疯,他知道那次在谷中他是如何煎熬地封了自己各处穴位。
“嗯~渊——求你了——放过——啊~嗯啊~”扭动着身躯往前贴去,唐渊手指下移,一路向后在那圆润柔滑的臀瓣上游走,“啊~进去——”“嗯~嗯——快点——啊~”那样千娇百媚的声音,两个凸点在自己的胸口划来划去,唐渊手指顺着那条浅溪蜿蜒向内,进入黑暗“啊~啊~”早已潮红一片的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坐住向后倒去,压着身下滚烫的身体,唐渊身体微侧,四条腿彼此相依挪动,那人后臀微翘,抽出手指,慢慢对准挺进,怀里人尖叫出声,身体微弯,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下,小心翼翼慢慢律动,渐渐怀里的人身体放松呻吟不断,唐渊轻咬那人耳垂徐徐道:“还要?”怀里人娇羞点头汗如雨下不停不息,满屋荼靡花开,春光泄尽。
“阿鸢,是不是我没有追来你真的收拾衣物回去了吗?”两具年轻诱人的身体纠缠相依在一起,清骨靠在怀里,调皮的手指在苍白瘦弱的后背画着圈圈。
“阿鸢,你放心我一定会追来的。”轻轻吻住唇边的一点,被吻之人身体一颤。苍白的脸上此时微微酡红。
“洗澡。”唐渊看着透过窗口的一缕阳光,想起身,可是那里被含在红唇里有人不愿放开。
又过好久忽然怀里的人动来动去,唐渊睁眼看着满脸通红的人儿,清骨吞吞吐吐道:“我想方便,可是我怕回来你就已经不在偷偷洗去了,你答应我你不准趁机跑掉。”唐渊看着这张表情悲惨戚戚的脸,既不点头亦不摇头。
就这样又过一会,清骨无奈地在那苍白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败给你了,那等我一起洗。”快速起身下床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穿衣出门前还不忘回头警告床上的人一眼。唐渊抚摩左臂的齿痕,嘴角轻动,起身穿衣叠被。
清骨回来时果然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想去那人房间,就碰到拎着食盒的冷香楼小二。
“少主,魉月姑娘吩咐小子申时左右来送饭菜,还说要补点的汤类,她有事会晚点回来,让晚上不等她吃晚饭,要少主先吃完好早睡。”冷香阁小二老老实实的说道。
又补充道:“洗澡的热水也准备好了。”清骨闻言脸红地快滴出水了,低头在心里把那个丫头狠狠骂了千万遍。可这一羞一颔首看的对面的小儿直咽口水,这时游廊上走来一人,白衣散发,翩翩欲飞。
“放下它就走。”那样冷冽之气,惊得小二遍体冰凉,忙进屋放下饭菜就离开再不敢抬头。
最终无论清骨怎么软磨硬泡都没有和那个人一起洗,门窗紧锁,只能趴在窗纱外,可是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见,只闻见哗哗水声。
晚上吃了早早拉着那人睡觉,可是那人居然把自己关子了外面,怎么央求都不开门,无奈只能回自己房间睡去,因为太累躺下就睡着了。
另一个房间,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床顶,黑发如瀑,脸色苍白,黑暗中幽幽一声“师傅,渊儿辜负你的期望了,渊儿是断不了的。”
第六节:人间风情依旧好西风楼阙泪多少
三辆豪华宽大的马车缓缓驶在平坦的官道上,前前后后又有十几骑随护,宝马香车、丰神俊朗、快走轻踏,路人见者无不称叹,亦是山贼盗寇皆让行,所以从金陵去京城的路上倒是平安无风浪。
最前两骑并行的分别是当今武林盟主容守翼和前武林盟主之长子凤趁景,后面跟着各自弟子数名,清一色剑袖束腰黑靴,长发高束,腰间佩剑,一个个精神抖擞,英雄少年起。和第一辆马车并行的少年青袍打底外罩一件紫纱衣,剑眉星目不是别人,正是容子文,他后面还有一骑,这匹马全身雪白虽比别的马匹矮小点,却昂首挺胸马蹄轻盈更胜其它,马上的主人枣红纱衣里透着藕色锦缎,黑靴较小,正是那个穿男装的容家三小姐容潋秋,容子文受伤后她也被禁足在家半个月。
前一辆马车里坐着两个美妇人,一个是容盟主正室夫人凤九天,另一个是凤趁景的夫人凤青藤之母,由于出身官宦倒真是个千金模样,不似凤九天谈笑爽朗,所以凤家才出了一位凤青藤这样温婉的女子。中间那辆稍微小些的马车内凤青藤缓缓挑起帘子看着前方那个坐在马上的背影,纤手执帕微拭眼角晶莹,脑里回想着那晚的情景,自己是如何哀求他,只要他答应她就不嫁,只要他愿意和爷爷说,爷爷一定会拒绝这门亲事,那个躺在床上不能行动的老人是多么爱他,可是当自己摇头时,爷爷一句你不加他要嫁谁?他可是少年英雄,如此好夫婿哪里找,要不嫁也行,只要你说你要嫁的人不比他差就可以。听了爷爷的话,自己那时是多么开心以为他一定会娶自己,自己一直以为那人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会嫁给他的。可是那晚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抛弃所有女儿家的娇羞和他说,那曾经偷偷亲吻自己的少年,曾经那脉脉含情的少年却只是低头哽咽地说他不可以,说他对不起,说他的心给了别人,是谁却是怎么也不愿说,自己败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遂整日缠着那少年却不见他与别人亲近只是有时一个人发呆,常去普光寺那片早已凋零的桃花林,若有所思,时悲时喜。慢慢放下布帘咬住手帕无声落泪,是不是要为他哭尽这一生的泪,可是变却的故人心,一哭亦难换回。
由于京城已离不远,马儿都放慢速度,免得惊扰行人,容潋秋策马上前与容子文并行。
“二哥,刚才青藤姐的车厢内又有抽泣声。”容潋秋低声说道,少年闻言眯眼回头看向那节车厢,只是没有言语。
“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青藤姐。”少年闻言蓦然看向少女。
“二哥,你瞒不过潋秋的,从小就是我闯祸你在后面给我收拾烂摊子,这次也是,可是你从来不曾埋怨过,也不曾骂过说过潋秋。”
“你是我妹妹,做这些是应该的。”少年幽幽的说道,好像想起当年的幕幕,目光深邃悠远。
“二哥,记得很小的时候,潋秋并不是如此骄横跋扈的,那时总被别人看不起的,只因为潋秋的庶出母亲是父亲捡回来的,大家就看不起我欺负我,那时我讨厌你和大哥,也讨厌大娘,然后脾气很坏总是到处惹事生非,只有这样大家才怕我才会离我远远的,可是为什么你们反而越疼我,娘亲去世前跟我说她欠了大娘的要我以后听话,那时我不懂,上次那一剑,潋秋事后好后悔,那时好害怕,如果因为自己二哥出了什么事,潋秋真的——”少女说着声音渐渐嘶哑。
容子文从没见过这样的潋秋,从小到大她就是个惹祸精,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可以不管,二娘去世后看她那么小,更是疼爱她,从小骄傲不服输的女孩原来已经长大了,心里已经有那么多心思了。
“潋秋,我们是一家人。二娘我母亲从不怪她,一个长年卧病在床不出门不见人的女子,为何要憎恨她呢?乖,不乱想。”容子文拍拍容潋秋的肩膀。
“哥,可是潋秋心里——不过二哥放心,潋秋一定帮你把那个人找回来,无论他在哪,潋秋这次让二哥一回,以前什么都要和你争,这次做妹妹的成全哥哥一次。”说完少女挥起马鞭打出响声,向前跑去。
“爹,前面就是城门了。”又是一脸骄傲与明媚。
“嗯,几年不曾来了。”马背上的容守翼回头对着小女儿一笑,江湖上的一代传奇在儿女面前他只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凤家在京城有一栋别院名西风苑,一路而去,苑中早已整修打扫张灯结彩,就等他们到来了,这时门口已有几人候着,见到车马缓缓而来早就迎上前了。
停车下马,丫鬟扶着凤青藤,柔柔弱弱袅袅婷婷双眼含雾,抬头看见门口的红灯笼红花红绸带一派喜庆,悲愁又起,前面的那个人不能嫁予他,对自己而言嫁谁已经无所谓都一样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初尝情愫,明日锣鼓声响这颗心便死。
暗风吹纱帘,烛泪滴无声,枝桠隐清辉,百鸟衔初霞,骁勇大将军庞天威之子庞少将庞飞剑娶亲,整个将军府热闹非凡,百官贺喜,百姓争相一睹少将风采,锣鼓震天,炮竹一片。清骨还是被魉月揪着起的床,然后拉着唐渊一起往左将军府,路上又准备了贺礼,满城百姓现在最津津乐道之事便是此事了,有传那新娘是凤老盟主最疼爱的孙女因为不仅长得跟个天仙儿似地,那武功了得的很,也有说虽是武林世家可是这位小姐却不喜舞刀弄棒的是个极为温顺的人儿,当然也有说这还得说起当年的南征灭安凤家出了大功,凤老盟主那时与骁勇大将军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就给后辈定了这门娃娃亲,总之都翘首以待想见见那凤小姐的花容月貌到底如何。
清骨三人来到将军府时,及时已到迎亲队伍也到了,新人正在大厅上拜高堂,递上贺礼随着众人一起观礼,今日清骨也穿了件喜庆的衣服红袍金边看上去倒有点那过年贴画上的善财童子,玉一般的人;唐渊本是着一件雪缎白绸,清骨硬是强迫性的给换了,换了一件魉月给自己买的雪缎镶红边的长袍,红绸腰带,清骨穿了太长,如今穿在唐渊身上正好合适,魉月也换掉了平时的黑色,酱紫撒花的长裙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如今这样一穿倒是让大家眼前一亮发鬏上就一支赤金扁簪大方又利落。三人入场很快引起众人的瞩目,此时新人行礼也结束了,新娘已扶进洞房,庞飞剑向宾客行礼寒暄,见到清骨来了便来问好。
这时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边,那双眼先是不敢相信,再是惊喜,随后黯然神伤,手抚胸口,步步走来,容子文感觉心里既悲又喜,日日盼相见,在第一次遇见的冷香阁还是那个位置一坐坐一天,一日两日不见那人再来,便习惯了在那里等候,那里等不见,又去昔日的桃花林,等到满树花落依旧不见来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那人面若桃花含春笑,和旁边的那位冷面玉颜的公子说些什么,边说边笑,哪怕旁边那位只是微微点头他就开心的手舞足蹈,他的笑还是那样引自己沉沦。容子文看着满堂喜庆的景象,忽然想到那个凤冠霞帔却一脸忧伤的女子,自己因为他居然伤了自己以为自己会一直深深爱的人,那样温柔的一女子为自己泪流,自己为远处那人神伤,可是远处那人满脸明媚却不是因为自己,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报应自己爱不坚定,自古可恨负心人,自古最怜相思客,如今自己两个却全占了。
清骨正在给旁边人讲着端午那天大军还朝的事儿,说到那对主仆自己倒先乐了,忽然有个人停在自己面前,些微憔悴的面色,眼光深沉,清骨看着眼前人,居然是容子文,只是许久不见,剑伤应该早就好了怎么还会如此憔悴。
“子文,我就想着你应该在这,凤青藤出嫁说不定你会来呢。”拉着唐渊就介绍道:“阿鸢,这是容子文我金陵的朋友。子文,这是我——我表哥叫——姓冷单名一个鸢字。”清骨想想,唐家四少爷大家只是听说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颜,现在也不便暴露,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就用了自己的姓。
唐渊被清骨拽着衣角,看了容子文一眼算是问好。
容子文看着清骨于他如此亲昵,也只是回了一眼。
清骨还想介绍旁边的魉月,谁知道一回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四处搜寻一看,远处有两个身影往花园的圆拱石门而去,正是魉月和越莫年。
“子文,你的伤好了吧?怎么反见憔悴了呢?”清骨看着瘦了一圈也黑了点的容子文,与那次一起喝酒豪迈的少年和桃花树下那个腼腆少年完全不一样,记忆里看着自己呆呆的少年,是今天眼前这个面目忧愁的人吗?忽然想到当日在冷香阁时他看凤青藤的目光温柔含情,心中不惊哀叹,难怪他如今这般光景,复又看看身旁白色的身影,如若有一日要自己与他分离,自己恐怕也是子文今日这般吧,看着那紧抿的唇想到那晚是怎么吻遍自己不禁脸颊已红,回头不敢再看。
“子文,不要伤心作践自己的身体了,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呢?”由于心里有鬼只想掩饰自己的窘态声音说得过高,害的周围人都侧目看向他,唐渊看着一脸不知所措脸颊绯红的人,轻轻移步微微侧身挡住半面目光。
容子文,听完苦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人失魂落魄,那是不是亦可以很快忘了他喜欢上别人,可是他错了,他忘不了,心里脑里只有他。
这是忽然一个伶俐活泼的少女过来,穿戴华贵神性傲慢,容子文不禁想到了妹妹容潋秋,那女子走近对着清骨道:“清骨,你看见越莫年那家伙没?”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清骨问道。
“我怀疑这家伙最近躲着本郡主,不知又和那个青楼女子厮混了?”落月恨恨道。
清骨闻言忙摇头。
“那我先走了,看我找到他不揭了他的皮。”落月咬牙切齿说道,说完转身又去寻人。
“刚才那个是落月郡主,子文脾气和你妹妹有的一拼的。”清骨向他们介绍道。
这是门外响起一声又尖又怪的调“皇上驾到~”所有人闻言都急忙下跪,清骨亦拉着唐渊跪下,唐渊猝不及防,猛的膝盖磕在了石铺的地面上,清骨没想到会这样,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手里就去摸唐渊的膝盖。
靖远帝吩咐了众人平身,清骨抬头便看到靖远帝身旁的那张熟悉了不能熟悉的脸,那人也正往这边看来,清骨看向旁边的唐渊,唐渊只是紧紧盯着那身雪白腰间的一个绣花锦囊。
“子文,明日中午冷香阁见,我和阿鸢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拉着唐渊往外跑,跑出将军府想到那人刚刚磕着膝盖了不知有没有事,蹲下身就要去看,唐渊往后一退,静静地看着身前的人。
“阿鸢,你先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清骨再次伸手,可那人铁了心不让看,抬脚迈步。
“阿鸢,我不是有心想瞒你,我只是怕你——”
“你只是怕我杀了他。”唐渊冷冷打断身后人的话语。
“是,我是怕你杀了他。”苍白的皮肤透着根根突起的血管,最后只是用力一甩衣袖离开。
“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身体钉住,闻见脚步声,有只手伸进衣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唐渊眨眨眼,一脸平静的看下去。
“吃饭,饿了。”
清骨握着那只手笑着道:“是,表哥~”
第七节:寂寞为谁是错爱恍惚不可亦等待
臣子婚嫁皇帝亲临可谓莫大荣耀与恩赐,可见皇帝对庞家的看重同时也代表了重视武林人士,不过这也只是个形式,君王一朝露威严,生死难安事难全。伴君伴虎今日春光无限,明日风雨萧条怎可说。
“二哥,你这是在看什么?甚远就看你盯着大门,一动都不动的,中邪啦?”容潋秋走到容子文旁边推了他一下。
“方才看见他了。”容子文依旧盯着大门,本有些斑驳了的的红漆生锈了的铁环如今是刚从刷过的,在日光下映着大红绸缎红光闪闪,那个红色的身影仿佛只是自己的幻想,那一句明日见,是不是也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容子文很是怀疑,可是这次的也太过真实,他旁边的白衣少年身上的那股寒气,也是那样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