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炅月邪邪一笑松了手,那对小巧玲珑的玉铃畅通无阻的投奔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我的铃铛!!?”一直透过空界镜关注着炅月的某人无声的哀号,条件反射地做出了伸手的动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是
在另一个空间的事实。
就在铃铛即将落地的刹那,炅月袖子一挥,再张开手时,那两个铃铛已稳稳地躺在了他的手心里,微微顿了一下,炅月的笑容开
始转冷,“呵呵,师父您还真能忍啊!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抓到你,到时候么……呵呵呵……咱们走着瞧!”
讪讪地收回了手,某美少年大大舒了口气,擦去了额头上的一滴冷汗,“唉呦呦,炅月那小子怎么还是那么阴险啊?还好我没去
接铃铛!哼,想抓你师父我?虽然你已经聪明的不像人了,但你家师父岂是你能比的?走着瞧就走着瞧,我怕你啊?哼,竟敢算
计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此仇不报,我就不是诸葛心箬!”
咳,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傻瓜似的去抓镜子里的铃铛……至于炅月,咳,我们还是祈祷他永远也不知道“能忍”的真相吧,毕竟,
我们这篇可不是什么血腥的残虐文,你们说呢?
24.你是谁……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除却早上的血腥事件不谈,今天真的是个令人心情舒畅的好日子!
当沧魅吃过午饭,和云浅青一同回到寝宫时,又一件和气象不搭的事件发生了……
“啊~~”宫女秀儿一路尖叫着爬出了房门,看到沧魅后连话都没说完整就很没用的昏了过去。
“猫……猫……说话了……妖……妖怪……呜……”
沧魅皱眉,云浅青盯着倒在门口的秀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妖怪……啊~”
“戚!”一声冷嗤,一个水晶般清澄的声音从房间里响了起来,少年特有的声线,略带着稚嫩的鼻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胆
小鬼,本少爷哪里像是妖怪了?大惊小怪!”
“泼……猫……?!”沧魅有些控制不住脸颊的抽搐,那从门里慢吞吞的晃悠出来的,正是炅月硬塞在他这里的小不点黑猫。
“你叫谁泼猫!?该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泼猫了?”小小的黑猫呲牙咧嘴的瞪着沧魅,当真是恨不得把他给一口撕了似的。
沧魅的嘴角抽了抽,僵硬地从嘴巴里挤出了一句……“我两只眼睛都看见的……你这只……泼猫……”
“我也看到了,泼~猫~!”云浅青坏笑着接口,盯着小猫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精光。
“冰山脸……本少爷要你好看!!!”伴着一声低咒,夜轻寒凌空飞跃,闪着寒芒的小小爪子直奔沧魅的“冰山脸”。那样义无
返顾的气势让人仿佛看到了刺秦的英雄,“风萧萧兮,易水寒,黑猫扬爪兮,不复还!”
注意,最后三个字!不、复、还!!!
沧魅用左手很轻松地拎着某猫,冰山脸瞬间进化成了南极冰川,还附加一抹阴飕飕的冷笑,他缓缓地扯动唇角,幽幽地开口:“
泼猫……,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次都跟我的脸过不去?!”
“你管我是谁!我就跟你过不去了怎样?你放开我!有种你放开我!!”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夜轻寒对沧魅身上的慎人寒意视而
不见,琉璃般的眸子里,怒火在熊熊燃烧!
“你……”沧魅貌似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用那双冷到极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夜轻寒,似乎下一秒就要一口咬死它一般。
“呵呵,”云浅青发出了意义不明的轻笑,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比沧魅还要专注地盯着夜轻寒,像极了饿到极点突然看到一只烤
全羊的猎豹,趁着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工夫,慢悠悠地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25.画……
虽然是秋天,虽然临近傍晚,阳光依然尽责的放射出它的万丈光芒。但是,就在这所谓的光天化日之下,回廊上的宫女和太监却
在某人经过时纷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无关天气,只因某人脸上的笑容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一点……
沧魅默默地跟在云浅青身后,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做“活动的瘟神”,也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惟恐避之不及”。当然,这并不
是他会跟在云浅青身后的原因,他之所以跟着这位众人眼中的瘟神,看看云浅青手里捧着的“东西”你就会明白。而且,他也非
常的想知道,那位“活动的瘟神”所谓的“我有解药……”的深刻含义。
“到了!”云浅青头也不回的开口,当先跨进了大门。
沧魅闻言顿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了门上的牌匾,“太医院”三个烫金大字,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橘红的暖芒。这本是一种
令人感觉温暖的光芒,沧魅却莫明地感到了一股寒意,一抹不祥的气息开始在心底缓缓地滋长起来。沧魅眉头一挑,大步跨进了
太医院。什么“不祥的预感”?他又不是炅月那个无良的神棍,才爱不信那一套!
“嘎——嘎——”乌鸦的叫声诡异而嘶哑,“扑啦啦”地在空中盘旋不止,沧魅渐渐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只过了几天而已,
怎么好好的太医院变的跟一座鬼宅似的!?他明明记得他上次来时不是这样子啊!难道说……炅月觉的被一只泼猫抓伤太丢脸,
为了隐瞒抓伤的真相,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杀人灭口了!?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看着沧魅站在不远处发呆,正准备关门的云浅青有些不耐的说。
沧魅一惊回神,看了看满院萧索的院子,又看了看云浅青终于不再诡笑的脸,不紧不慢地走向了云浅青的房间。你怎么不笑成脸
抽筋算了?(沧魅的心声……)
“吱嘎——”门被关上,云浅青再度露出了让沧魅想扁他的微笑,他走到桌边将抱了一路的小猫放下,晃晃悠悠地晃到了屏风后
面,幽地飘出了一句,“你等一下,我找点东西……”
沧魅头上突然冒出了一堆又一堆黑色的线条,(不是头发……= =……)老实说,他真的不明白,怪事年年有,为什么今天特别
多?又为什么,发生在他身边的尤其多?!无力地环顾四周,这间除了桌子还算整洁,整个一团糟的房间……真的可以住人吗?
!四处乱丢的古怪物品,没有一件是长着正常的外形。依稀辨认出,堆在脚边不远处的那摊(请原谅我用了“一摊”这个词……
)东西,应该是某个“瘟神”换下的脏衣服……
正在沧魅头上的黑线成几何倍数不断增长时,云浅青从屏风后晃了出来,笑嘻嘻的将一幅画展了开来,“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
沧魅头上的黑色物体集体上演了空间转移的戏码,现在在沧魅脸上的,上被称为震惊和骇然相结合的精彩表情,那幅展开的画卷
上,画了一个他“印象深刻”的美人,他指着那幅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那画上的是什么怪物!?”
“你说这个美女?”云浅青很开心的笑,随着沧魅一起看画里的美人,那美人穿一件白色的无袖纱质连身裙,露出白皙的手臂和
小腿,如云的长发随风微飘,在漫天的粉色樱花中微微而笑,美的惊心动魄。
“女人?!”沧魅讶然,还待再开口,一个微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云浅青和沧魅都下意识的向声源出望去。
“……妈妈……!?”夜轻寒摇摇晃晃地从桌子上爬起来,一双湖蓝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云浅青手中的美人图,不敢置信的唤
出了两个字。
26.好久不见……
“你说!到底什么时候会醒!”炅月怒吼的声音响彻云霄的冲出了沧魅的屋子,窗外正和麻雀订婚的云雀吓了一跳,领着一众大
小鸟雀扑拉拉地四散逃窜。好好的一件喜事,就这么被炅月给吹了。
“今晚!”沧魅冷冷地开口,一双沉静的眸子森然的瞪着罪魁祸首,心中不知咒骂了几千万遍。
惊残看看炅月,看看沧魅,最后随着两人的目光看向了云浅青,情不自禁的浮起了满头的黑线:谁来证明一下,那边一脸陶醉,
吃个不停的,真的还能称为“正常人”么?
“你确定?”炅月挑眉,这句话正是对着云浅青说的。他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小小黑猫,看着云浅青的目光可谓是恨之入骨,像
是见了世仇一般。
“大概~”云浅青含着糕点,吐字却一如既往的清晰,他一心一意地盯着几案上的糕点果脯,对炅月的质问明显的敷衍了事。
“什么叫大概!?”炅月大怒,“你这该死的庸医!连个小小的风寒都不会治,还夸口说什么能起死回生,我看是越治越死才对
!看看,看看!好好一只猫给你治的半死不活!你还有心情在这又吃又喝!?找死啊你!!!”
“冷静,冷静!”惊残忍笑忍的差点内伤,炅月这样很容易让他想到骂街的泼妇,很好心的提醒好友,“注意形象啊!这里可是
王宫!”
“去你的皇宫!不想死你就继续当你的哑巴!”炅月毫不客气的冲惊残瞪眼,转而气势逼人的指向了沧魅,咬牙切齿地指控:“
还有你!找谁不好你偏找庸医给猫猫治病!你白痴啊你!?”
“是你自己把那只泼猫丢给我的,你管我找谁治它?”沧魅寒着一张脸,冷冷地开口反驳。
“申明一下,”云浅青悠然的举起一只手摆了摆,好整以暇的道:“我不是庸医~”
“那猫猫怎么还不醒?你少在这跟我狡辩!”炅月眼里噼里啪啦的火星溅,如果不是抱着小猫一定已经冲上去痛扁云浅青。
“它体质冰寒,本就不能长命,本少爷给它用针是它的荣幸!”云浅青惬意的喝着茶,闲闲地瞟了眼炅月,又对着沧魅露出了诡
异的浅笑,“等他醒了,你得请我吃最好的点心!”
“哎呀呀~”深吸口气,炅月突然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雅贵,眯着眼睛同样祭起了诡异的浅笑,“看样子我还真得准备些上好的点
心,只是不知,猫猫究竟何时才会醒呢?点心也要新出炉的才好吃不是?”
“那还真是谢谢~”云浅青心情很好的放下茶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靠在了椅子上,“才三天而已,死不了的……”
“是啊……,才三天而已……”炅月笑得温婉迷人,熟知他脾性的惊残却在他说出“哎呀呀”三字时就如临大敌地绷紧了神经,
睁大了眼睛盯着云浅青,等到炅月话音一落,情不自禁地一颤,“刷——”的一声便向门外冲去。
沧魅脸色铁青地看着惊残没义气地逃之夭夭,忍不住嘴角一抽,紧跟着也冲出了屋子。
云浅青被两人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一怔,还来不及惊讶便被一大片银白的光芒给淹没,只觉的周身一寒,神识顿失。
“哼!”冷哼一声,炅月看着满屋子的“银装素裹”笑得格外开心,“三天而已~,那云大神医就在这‘睡’上三天好了。”
缓缓走过名为“云大神医”的银白冰雕,炅月抱着小猫优雅地走出了屋子。
看着炅月施施然迈出房门,沧魅整张脸也同样的“万里冰封”,一旁的惊残却毫不掩饰的捧腹大笑,将刚刚回来的鸟雀再次吓得
四散而去,那夸张的笑声轻易地让沧魅愈加怒火中烧,整张脸都狰狞地纠结起来。
“小惊,小魅!你们干吗不进屋里?在外面享受秋风吗?”一个清朗而高昂的声音远远传来,随之响起的还有炅月热情的招呼“
天穹大哥,隐七大哥,好久不见!”
沧魅霍然转身,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惊残的笑声嘎然而止,猛地呛咳起来,生动地向大家诠释了“乐极生悲”的真意。此时他心里只余下不断反复的一句话:他怎么
会回来!?他怎么会回来!?他怎么会回来!!!……
“哈哈,小魅好大的怒气!我就说老是欲求不满会伤身,干脆你委屈一点嫁给惊残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他欺负你!”清朗的声音
渐渐近了,而沧魅也渐渐地处在了抓狂的边缘地带。
“哎呀呀~,穹大哥说的好,就是惊残不愿意啊!真是可惜了!”炅月笑嘻嘻地开口,呼啦一下子往“火”上浇了一大桶的油。
“你们怎么就不问一下沧魅殿下的意见?”另一个温雅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沧魅脸颊抽搐了几下,终是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把说话之人大卸八块、抽皮剥筋的强烈欲望,冷冷地开口和迎面而来的其中一
人打了声招呼:“隐七叔父,好久不见了!”
“你们怎么会回来!!!!!!!!!!!!”好不容易止住了呛咳,惊残第一时间吼出了这么一句,看着天穹的神情活像是大
白天见了鬼怪,当真是扭曲纠结到了极点。
稳稳的停在惊残身前,天穹嘴角勾起了冷笑:“小惊,见了大哥就是这副反应么?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27.醒来……
“你们怎么回来了?”眼看着惊残一张脸由涨红转成了青黑,沧魅皱着眉头沉声开口。如果他没记错,这两个人应该还在和琉璃
国打拉锯战才对!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绝对有问题!
“哦~,你说那个啊!”天穹面对沧魅时立刻换成了灿烂的笑容,“你答应嫁给小惊我就告诉你~!”
“我双手赞成!”炅月笑眯了眼睛,温柔的抚着小猫的耳朵,缓缓走到了隐七的身边。
“天穹,”隐七笑容依然文雅,慢声细语地开口,“我虽然不反对……,但你也该先问一下我的意见吧?毕竟,我还是小魅的‘
叔父’。你说是吗?”
“该死的……”沧魅身上开始弥漫森寒的杀气,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我说了不准那么叫我!!!你们听不到还是怎么着!!
!!?还有完没完!?”
“走走走,咱们回家去看小诺和你‘嫂子’,这么久不见真的好想他们啊!”天穹呵呵一笑,不由分说将惊残抗到了肩上,丝毫
不理会自家兄弟的挣扎反抗,悠闲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