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不是无情物 下——蝴蝶悟空

作者:蝴蝶悟空  录入:06-28

昨夜李大娘来敲门,徐明征是听见的,之后他被杜子腾一记手刀劈在颈间昏死过去。今日听得李大娘亡故,只要稍作联系,便能真相大白。

人命大过天,更何况李大娘从不曾亏待过赵烽,可说是照顾有加。

但是,赵烽却枉顾人命,直到此刻还想为杜子腾脱罪……这无疑是在徐明征已经千疮百孔血流不止的心上再狠狠刺上一刀,非到碎成千万片,不能回。

徐明征低着头,轻声道:“寒舍不留贵客……小王爷若已尽兴,请回。”

是“小王爷”,不是“杜烽”。

被告知一切的徐明征也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不肯让他再入那小小的院落。

赵烽狠狠瞪向杜子腾,眼光如刀。

心知多说无益,赵烽再次上前拉人。

这次,不等徐明征躲避,杜子腾闪身插入他二人之间。

“让开!”赵烽怒喝。

相对于赵烽的愤怒,杜子腾却似胜券在握,意态闲然。

“表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瞎子拿得起放得下,你却要强人所难,从我府上抢人?”

不等赵烽发难,他转身对徐明征微微一笑:“小瞎子,你想跟他走?”

“……”

“还是,留在这里?”

几乎不能察觉的,徐明征点了下头。

“徐明征!”

赵烽瞠大了双目,不敢置信。

“你宁可自甘堕落,也要和他在一起?别忘了,他可是杀了李大娘的元凶!”

徐明征一直低着头,对赵烽的怒斥没有任何反应。

原本吊着颗心的杜子腾,连自己也没察觉脸上笑容的扩大。

他转回来面对赵烽,神色间颇有些得意。

“表兄,你……”

话未说完,赵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杜子腾刚想出口的话噎回肚中。

旋即,冰冷的目光又转到徐明征身上。

“我骗你是真,但对你的感情也是真……你恨我没关系,但李大娘的头七守夜,你一定要回来。”

静默半晌,见徐明征仍是不应他,赵烽无奈至极,终是恨恨咬了咬牙,搁下话来。

“杜子腾,你要是还将我看作兄长,就听我一句——他若是不愿……你别逼他。”

第5章

难得的晴日,徐明征斜卧在窗边的榻上,没有血色的脸向着外面。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许久,久到令伺候……或说是监视他的婢女玉茹以为眼前的人,其实是个雕塑。

珠帘一响,杜子腾走进来。

“主人。”玉茹赶紧迎上去。

杜子腾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玉茹不由得偷偷看了眼徐明征,在心底叹了口气,对杜子腾施礼后悄悄退出内室,却不走远,只在外间守着。

杜子腾走到榻边,出其不意得把人抱进怀里,抓过徐明征的右臂,在看到后者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时,他得意地笑着,另一只手捉住徐明征的下巴,抬起来对着自己,低下头在那水色的唇上就是一吻,不过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

他在徐明征的耳边恶意得说道:“别给我摆这寡妇面孔,没人会怜惜……我不会,赵烽更不可能。”

徐明征垂了眼帘,对他的话显得无动于衷。

杜子腾似乎兴致很高,即使徐明征没有搭理他,他依然抱着人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这断手,长好了也不能使力,以后也听不成你弹琴……对了,上次醉仙楼里你弹的那首琴曲,叫什么……凤归,我记着好像叫这名。”

杜子腾说着话,手却不安分地挑开徐明征的前襟,慢慢滑了进去,在温热的肌肤上抚摸嬉戏。温润如玉的触感,令他逐渐心猿意马起来。

一把拉开衣衫,抬高徐明征的身体,埋头吻上单薄的胸膛,双手环在赤果的背上,急切地上下摩挲着。唇舌更是左右开弓,在白皙光洁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痕印。

再说话时,俨然含了三分嘶哑,七分欲望。

“凤归……那时候赵烽就在你身边,你还盼望谁的归来?”

狠狠一口咬住胸前的柔软,听得徐明征痛苦的闷哼也没有轻易放过。右手粗暴地抚上另一边,大力地搓揉狠掐。

直到被桎梏的身子害怕地颤抖着,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然而,下一刻他大手一伸,毫不温柔地撕扯掉徐明征的底裤,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放到肩上,在对方恐惧到无法抑制的颤抖中,低下头在幼嫩的大腿根部撕扯啃咬。

“要想报仇,尽管放马过来。不过在这之前……要好好满足我才行。”

说着,早已坚硬如铁的阳物抵在紧闭的入口处,一点一点,坚定且强势得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缓缓插入……随后一个用力的挺身,“噗”的一声整根都挤了进去,把穴口死死撑开,只余两个圆球还垂在外部。

感受着久违的柔软缠绕上来,紧紧裹住他的硕大,那极致的美妙滋味令杜子腾想起那个无月的晚上。

炙热的纠缠,疯狂的抽送——杜子腾肆无忌惮得折腾着压在身体底下的人,好像要发泄这两个多月的郁积。

他何尝不明白,昨日徐明征会选择留下,定是存了复仇之心。

他压根不担心对方会来索命,更何况如今的徐明征,全身上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怕他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至于赵烽那边,端看小瞎子的态度,只怕比起和自己之间的纠葛恩怨,只会恨他更深。

破镜重圆,重新来过……哈!杜子腾暗笑——绝无可能!

守在外间的玉茹听到里间传出的动静,脸蛋微微红着,将头低了下去。

可是肉体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令她越听越心惊,既挂心那清瘦之人,又不敢违逆主人的命令。到得后来,竟是一阵的恍惚,茫然不知心魂何在。

杜子腾却不管旁人的心思。

他一把拉过徐明征的身体,俯下身去吻住哆嗦着的双唇。下身用力撞击着,一次比一次猛烈快速,留在外头的两个圆球前后晃动,打在被浊液濡湿的臀部上,发出霪糜的声响。

杜子腾的大掌托着浑圆的双丘,又揉又捏,恨不能立马就咬上一口。

“小瞎子,别像个死人一样躺着,这样怎能让我尽兴!”

虽是这样说,但杜子腾在身心获得极大的快感下,不过数百下的抽动,便在徐明征的体内一泄如注,不知魇的阳物抖动着连续射了十多下,最终软下去。

不及把东西抽出,就着相连的姿态,杜子腾把僵硬如人偶的徐明征翻了个身,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

双手环抱着徐明征的下肢,杜子腾摆动腰身,又一次地抽送起来。

每一次的抽送,之前留在体内的浊液一滴一滴落到床褥上,很快湮湿了一块。

日头逐渐偏西,房内的情事却仿佛无休无止,竟是看不到尽头。

第6章

如此不顾晨昏、不分昼夜地肆意纵情,过得三日,杜子腾已感腻烦。

徐明征原本清瘦但还算健朗的身体,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折磨得形销骨立。先是右手被折断,接着又在房事中被无度索取,眼见着出气多入气少,往往做到半途便会陷入昏迷——杜子腾在尝过数次后,实在没兴致对着僵硬如尸的身体有更多的留恋。

于是他毫无愧疚地施施然外出觅食,彻夜不归。

在温柔乡里迷醉了两日,不知怎的被赵僖寻了过来。一见赵僖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俏脸,杜子腾忍不住心头一荡,想起以往两人欢好的种种,心底不由得有了些温意。

一番云雨后,杜子腾心满意足地抱着软玉温香的胴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中人汗湿的肌肤,享受那柔腻粘手的触感。

赵僖趴在他的怀里,幽幽问:“许久不见,你可有想我?”

“自是惦记着你。”

赵僖讥笑道:“那你为何不来见我?若今晚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又要回去那个瞎子身边?”

闻言,杜子腾的眼底颇闪过一丝不耐。

他爱赵僖的俏美不假,爱他在床上的风情也是真,但最烦别人像个妒妻一般,不断逼问抑或是吃干醋。

见杜子腾不说话,赵僖恨到心寒,如花的面容勾出冷冷的笑意,发狠道:“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瞎子?你对他真心,却拿我作玩物!如此休怪我无情!”

赵僖原是爱惨了杜子腾,怎舍得动他半根毫毛。要对谁无情,根本无须言明。

杜子腾突然僵直了身体,须臾,赵僖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抬起头看去,那人的面上无波无浪——然而,赵僖的心底却越发地不安起来。

杜子腾转了转眼珠,低下头在对方洁白的额角轻轻啄了一下,柔声安抚。

“小僖,你拿自己矜贵的身份,偏去和九流之人相提并论,真是傻的可爱。往后此等无稽之事不可再想,如此荒诞的念头也不可再有,你可明白?”

“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明白……”

赵僖把脸埋入杜子腾的肩窝,闷闷的声音诉说着这么些年的迷惑。

“子腾,你的心,到底在哪儿……我已经有些累了。”

“累了就睡吧。”

杜子腾故意曲解他话中的深意,只拍了拍他露在被外的双肩,让他躺下。

赵僖忍不住一阵伤心。

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再发狠,百转千回间,终是觉出了无味。

于是顺着杜子腾的摆弄乖乖躺好。

“是该睡了。”

平静地吐出这句话,赵僖闭上双眼。尖翘的眼角处,一滴泪水悄然滑下。

不管负气与否,昨晚赵僖所说的那番话,仍不免让杜子腾暗暗产生了警惕。

同赵烽斗狠斗气这几个月,又是费尽心机弄来的人,占着还没多长久,若是就这样被弄死了,杜子腾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在和赵僖约定后日一同去打猎后,杜子腾披星戴月,赶回了城外的宅院。

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早就入睡的人,却依然不言不动地坐在床边。月光洒在那人的头上、身上,平白惹来一片清辉。

或许,就连杜子腾自己也没意识到,当踏进屋子看到那人时,他的心情猛然间变得愉悦起来。

第7章

杜子腾走到床边,挨着徐明征坐下。

过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把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伸出双手从侧面将人环抱住,顺势把下巴轻轻搁在那人的头顶。

二人之间难得的宁静祥和的气氛,令杜子腾产生夫妻厮守的错觉。这也让他不觉得有些依恋,不舍和珍惜,因此说话时连语调都变得轻柔缓和,仿佛柔情无限。

“这么晚还不睡,莫不是在等我?”

原本没期望对方会回答。过了半晌,却感受到徐明征的头轻微得点了点——杜子腾简直欢喜得要跳起来,心疑明日的太阳会不会打从西边出来。

但是,他还不至于欢喜到,忘记横搁在他们之间的恩怨。

“等我做什么?”

徐明征没有出声。

杜子腾等了阵子,才见他迟缓得摇了摇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呆滞。

他也不恼,继续柔声说:“夜里春冷,没什么要紧事就别枯坐着,容易着凉。”

放开徐明征,杜子腾先除下外衣,然后为对方宽衣解带。拉过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并头躺下。

此时已交二更,又是郊外,四周寂静无声,唯有窗外一轮寒月相伴。

杜子腾轻轻嗅着对方身上干净的味道,感受着彼此相拥着的暖意,心里竟盼望着二人能像此刻这般,一直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我不在家的这两日,你都在做什么?”

“……”略带嘶哑的声音回应道:“无事……只向玉茹姑娘讨了些纸笔,涂涂弄弄。”

杜子腾进屋时也曾注意到,外间的案桌上铺满了纸张,上面皆是凌乱的字迹,歪歪扭扭地几不成形。

想来徐明征用的左手,又是瞎眼,还真是瞎涂了。

想起当时被自己狠心折断的右手,杜子腾此时方感到心疼。

避开那只手,小心地把人抱紧了,埋下头在那人的脸上细细吻着。

“小瞎子,那日我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杜子腾闭了闭眼,破天荒地解释起来。

“当时,是为了激赵烽,如此才能让他说出实情。李大娘的事……是我一时失手,不过我会好好补偿,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等她的儿子回来我就安排他在杜府里做个清闲的管家,你看可好?”

说到后面,杜子腾的话语中带上点讨好的意味——对他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却也让他甘之如饴。

感觉怀里僵直的身子逐渐地柔软下来,杜子腾满心以为对方被自己说动,一时间不禁情动如潮,不过两日的分离,对对方的渴求之强烈竟至如斯,令他既诧异又欢喜。

紧紧贴着的身子不自觉地有了反应,杜子腾的唇舌渐渐往下,在清瘦的颈项间游移。温热的手掌扯开月白的中衣,从敞开的前襟探了进去。

徐明征的柔顺,换来杜子腾的温柔以待,就连进入时也比以往小心翼翼,耐足了性子做好扩充,随后抬高修长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腰间,这才一点一点地往里挤入。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杜子腾身心满足地从徐明征体内抽身而出,仰躺在床上等待激动的喘息平复下来。

“小瞎子,不,明征,未曾想你我竟能如此契合,果然当初我不该放手……不过今后时日尚久,我不会再辜负你。”

捞过同样汗湿的身子,杜子腾的心底是从未感受到过的满足,仿佛身体与灵魂终于结合在了一起,端的是不羡神仙羡鸳鸯。

第8章

杜子腾在自以为是的极大满足中,抱着徐明征昏昏沉沉地欲睡过去。

由始至终少有出声的徐明征却开了口。

“后日是干娘的头七……我想回去一趟……”

话音落下,抱着他的手臂倏地一紧,接着就是长久的死寂。

杜子腾的第一反应,是失望,大失所望。

原来适才的安静柔顺,只是为骗取自己的信任。这个曾经清澈见底、温润善良的人,终于也学会利用他人的心里,以求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种可能,杜子腾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怒气,一双铁臂紧紧桎梏住徐明征,刚想发难,耳中却又听得那人继续在说。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当真?!”

落到谷底的心陡然激烈地跳跃起来,在杜子腾的身体里兜兜转转了那么一大圈落到嗓子眼。

“你当真愿意……让我陪着你?”

徐明征点点头。

隐没在黑暗里的面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杜子腾笑着道:“你既舍不得我,我自当舍命陪君子!”

一夜欢愉。

翌日,杜子腾让玉茹传信给赵僖,只说有要事脱不开身。

在信中,他还隐讳地提到,想要结束二人之间违逆天轮的关系——不管赵僖能不能接受。

对不是真心相待的人,他从来都是如此果决。

冷静下来后,杜子腾陷入一时的沉思。

徐明征不会平白无故让他跟着去。

对己有恨,杜子腾不否认。对己有情……或许!但杜子腾私心里期盼的是真能有情,哪怕只是浅浅淡淡到还不足以维系他们之间的羁绊。

那么,徐明征会这样说出此种请求,想必是不愿与赵烽单独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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