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伊有些不好意思的结果苏达带过来的果子酿,心里的小人死死的揪着手帕,想到之前自己馋的要死的模样,真是,真是太丢人了,其实他上辈子没有多喜欢酒类的,只心情好的时候会小小的浅酌了下,小小的放松下,这也算是他放松心情的方式,而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可是一点点酒水都没有沾过的,无限宽带泪中~~~
那顿饭吃的很尽兴,凯伊也喝了不少的果子酿,吃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苏达拿走了凯伊手中一直攥着的杯子,换上了杯清水,凯伊还是傻乎乎的端起杯子往嘴里面倒,有些冰凉的泉水唤回了凯伊已经被酒精勾搭,不知道飘散到哪里的的思维,努力的支起沉重的眼皮,朦胧的双眼好不容易对准了焦距,呆呆的脸上挂着有些傻乎乎的笑容,嘴里还特不客气,“我还要喝酒,果子酿呢??不要清水,要果子酿,嗝~~”
苏达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有些哭笑不得,果子酿平时族里的雌性们都是拿来当果汁喝的,喝再多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喝多了也就只是精神比较振奋,难道是凯伊的体质比较特殊吗?在想想自己原先的打算也就只能放在一边了,摸了摸醉眼迷蒙的凯伊,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等下一次吧,心里悄悄的打算,看了眼醉的像是团烂泥的凯伊,苏达有些失笑,“敛,帮着我点,把凯伊抱进屋子里吧,一点果子酿他居然醉成这样”
帮着凯伊简单的收拾好,苏达坐在床边,掖了掖兽皮被角,瞧着凯伊睡的红扑扑的脸颊,鼻尖还挂着个可爱的泡泡,小小的呼噜声,在满是慈爱的苏达的眼里就是怎么瞧怎么可爱,摸了摸凯伊酡红的脸蛋,心里的那阵暖意不知觉的就散发了开来,倚进身后人的怀里,淡淡的说道,“敛,这样真的很好,我真的很幸福。”
轻轻的嗯了声,揉了揉怀里人柔软的发丝,瞧着爱人柔和的侧脸,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屋外的夕阳漫天却怎样这遮不住这满室的暖意,淡淡温馨的氛围逐渐的散发开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完了部落里的事物之后,一心记挂着醉酒的凯伊的苏达,拉着身边的爱人就向着凯伊的居住的地方,丢了好久之后才找到的孩子,做父母的总是想一直放在眼皮底下拴着的。
刚走进了屋子,就瞧见凯伊坐在床上不断的揉着眼睛,一脸的纠结像,苏达急忙的递过手里的新鲜的果子,凯伊瞧着眼前出现的水果有些不明所以,抬起了脑袋,才看到了进屋的苏达,露出个稍显脆弱的微笑,醉酒之后精神总是不太好的,虽然睡了一觉之后好多了,但是还是有残留一些后遗症的,接过苏达的递过来的果子,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随手把手里的果子放到一边,醉酒之后嗡嗡的脑子,是一点吃果子的欲望都没有的,他现在只是想有点清水来润润嗓子,喉咙里火燎火燎的。
看到凯伊摁着脑袋一脸纠结难受的模样,苏达有些了然,急忙的找过一个干净的杯子,盛了点外面水缸里清晨刚打回来的泉水,点了点凯伊的手臂,对上凯伊看过来的眼神,苏达点了点手上的泉水,示意他接过去,果然喝完水过了一会儿之后,凯伊皱起的眉尖稍稍放松了下,脸上难过的表情也去了不少。
瞧见凯伊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边的苏达忍不住伸过手帮着他理了理,凯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有躲开苏达伸过来的手指,只是脸色忍不住有些发红,任由着苏达帮着自己整理刚起床乱糟糟的发丝,想到自己睡觉时候的不安分,脸色不禁又红了三分,顶着一张番茄脸,自己也动手简单的整理了自己睡觉时不经意散开的衣领。
拢好身上散开的衣物,不经意就碰到了胸口挂着的石头,盯着胸口淡淡的暖意,凯伊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觉的攥紧手里小小的石头,帮着凯伊整理头发的苏达自然也看到了凯伊手里攥着的玉色石头,脸色登时大变。
扳过了凯伊侧着的身子,苏达紧紧的盯着凯伊的眼睛,脸色忽晴忽白的,凯伊被那阵架式吓了一跳,无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有些不安的问道,“苏达,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敛”苏达有些慌乱的出声,拉过凯伊攥紧的石头,“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怎么会没有发现?凯伊他居然已经结成仪式了??居然是真的结成仪式了??”说道最后都快有些神经错乱了。
而被揪住爪子的凯伊有些不适应,反射性的就缩回了自己的爪子,这石头是自己和海伊斯结成仪式的信物,这样私密的东西被别人看到,自己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好像有种自己是海伊斯标记的意思在里面,原谅他吧,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个体。
刚才为了避嫌而离开屋子的敛感觉到了爱人语气中的慌乱,急急的推来了兽皮,快速的握住了自己伴侣有些颤动的手指,不断的拍着苏达的后背来抚慰自己一遇到孩子问题便失策的族长大人,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小声的念着苏达的名字,来安慰自己爱人有些不稳的情绪。
凯伊窝在被窝里有些茫然,无辜的瞪大了双眼,瞧着苏达伤心的样子,犹豫的伸出的爪子,慢慢的靠近苏达,揪紧了苏达的衣角,看向环着苏达一脸不虞的敛,有些不安的说道,“敛,苏达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个样子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的石头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之后就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敛,想着他能给自己一个回答,却发现敛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不,总是一个劲的看着自己胸口的玉石看,凯伊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玉石往怀里藏了藏,有些羞涩,只能把自己一个劲的往被窝里藏了藏,装鸵鸟。
埋在敛的怀里的苏达则是一个劲的责怪自己,之前凯伊说他结成仪式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仔细的询问,这些细节根本没有知道的很清楚,原先他认为凯伊说的结成仪式只是说的玩的,其中也有凯伊的因素在里面,讲到这一段的时候,他就是一笔带过,你让他仔细的说自己是怎么样结婚的,不,错了,是怎样结成仪式的,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一死,一方面凯伊有些刻意隐瞒,而另一方急切的想要了解,于是这个美好的误会这就这样诞生了,要不是苏达看到了凯伊身上带着的信物,估计这个误会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敛的怀里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扭过脑袋苏达从被窝里揪回了装鸵鸟的凯伊,就细细的询问了凯伊结成仪式的过程,一丝一毫也不放过,手腕被紧紧的攥着,想逃也逃不掉,凯伊只能涨红着一张脸,闭上了眼睛一脸的自暴自弃,啥都不管了,面子啥的在绝对的强势面前那是连个屁都不算的,只能把细细的把自己的结婚场面描述出来,天知道,为什么他说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心虚,就好像以前干坏事被抓的那种感觉,囧~~
听完了红着一张脸的凯伊扭扭捏捏的描述,心里长长的嘘了口气,还好之后他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苏达瞅了眼脸上都能摊鸡蛋的自家孩子,回想着自己从凯伊嘴里挖出的事情,再度的扶额叹气,这孩子的本性是好的,总是遇到些这样那样的危险,也许真是傻人有傻福,最后总是能能化险为夷,天知道当他听到凯伊说道那些艰险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不安与后怕,再怎么样做父母的在孩子危难的时候,总是万分的担忧的。
想了又想,苏达觉得还是不要在等了,凯伊这孩子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的,告诉了他的身世之后,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护着他了,不再像之前的时候做事那些瞻前顾后的,心里的那层顾虑与不安被他深深的压在了心底。
拉过了身边的敛,握住了自己爱人温暖的大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定定的看向凯伊,一脸的坚定,“凯伊,我们有件事情要说,很重要的事情,有关你的身世的”
凯伊在听到苏达讲到自己身世的时候,身子一紧,但还是慢慢的坐了起来,示意着自己在听,虽然自己虽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心智了,但是上一世父母全逝的打击对他来说还是很大的,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了,他钻了牛角尖,他以为自己就被抛弃的,等到好不容易从那牛角尖里钻出来,自己也好不容易从那悲伤中恢复过来,他就被扔到了异世。
当初他才到这个世界还是个蛋的时候,自己模模糊糊的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扔掉的,那时候他就想自己是不是又是被抛弃了,但是因为自己还是个蛋不太清楚当初自己是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心底对这世的父母还是抱着一丝期望的,现在能够了解当初的事情,这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的,他要知道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就为了心底的那丝期盼。
苏达看着凯伊淡淡的脸色,有些不知所措,心底的那丝顾虑也冒了出来,有些想要打退堂鼓的心思,察觉到了苏达的心思,敛用力握了握,苏达回头看了眼敛,心稍稍的定了下来,对上凯伊无波的双眼,忍着自己的心慌。
“凯伊,我们是你们的父母~~”
第五十六章:当初的事
“凯伊,我们是你的父母~~~”苏达慢慢的说完,声音轻飘飘的,接着就屏住了呼吸,压着心头的那丝忧虑,一脸期盼的等着凯伊的反应。
这句话像是魔咒般在凯伊的耳边不停的响起,脑子有些发懵,这句话拆开每个字他都懂,但是合起来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就是前两天才认识的陌生人,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揪了揪耳边垂下的发丝,凯伊想到了他们这短短的几天对自己的好,好不容易有对自己好的朋友了,他不想就这样白白的失去,他不想要知道当初的事情了,现在这样就很好,想到这直觉的他就是想要逃避,拉了拉身上半盖的兽皮,躺下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道,“这肯定是在做梦,我肯定是醉酒还没醒呢?这是做梦吧”说完凯伊还特地睁大了双眼,一脸征询的瞧着苏达,脸上不知觉的带上了丝丝的恳求。
苏达瞧着凯伊一脸逃避不愿面对的模样,强忍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敛拍了拍苏达的肩膀,示意这件事情由他来处理,因为当年的事情,苏达在这方面顾忌太多了,由自己来处理解释的话会比较好,看了眼一副鹌鹑样的某只,还是决定先安抚好抽抽噎噎的苏达,再来处理这只缩着脑袋的小鹌鹑,想他在人生地不熟的银蛇族也不能跑到哪去。
打定了主意,敛就抱着怀里苦累了的爱人走到了隔壁的屋子,放下了怀里即使睡着脸上还带有泪痕的苏达,瞧着自家爱人脸上的斑斑泪痕,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丝的心疼,想要帮苏达抹去脸上的泪痕,又害怕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指会弄醒伤心过度的苏达,只能找来一个柔软的兽皮给苏达简单的擦了擦脸,等到一切都忙完之后,帮着睡熟的爱人掖了掖被角,用指腹温柔的抚平自家爱人睡着还皱紧的眉头,轻轻的在爱人白净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接着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凯伊闷闷的窝在被窝里,兽皮被子的保暖性还是很好的,不一会儿凯伊的脸上就被憋出了两团绯红,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顽固的某只还是坚持着脸蛋憋红了也死不肯从被窝里拱出来,同时心里还在不停的催眠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什么也不知道,父母什么的都没有出现,刚才出现的人都是醉酒后出现的幻觉,嘴上不停的说着,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催眠着自己,而眼角的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滑落。
就在凯伊小声的抽噎着,不停的催眠自己都快要成功的时候,身上猛的一凉,燥热去了不少,刚想抒发一下心里的舒爽,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迅速的伸爪子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同时伸出一只爪子不停的四处摸索着,结果就是自己的被子被掀了,不甘愿的睁大了双眼,就看见了被子被远远的扔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偷眼看了下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敛,凯伊收回了不停摸索的爪子,有些心虚的低下了脑袋,在敛冰凉的视线之下,脊背不由挺的更直,手里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拧来拧去的,原先就有些发皱的衣角被他这么一折腾,那一副彻底是不能见人了,而他还是委屈着一张脸一副听训可怜兮兮的模样。
敛瞧着凯伊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软,手伸了伸还是放了下来,“我们的确是你的父母,你没有听错,当初你的丢失和我们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想要抛弃你的,这都是奸人所害”并没有理会凯伊的反应,只紧捏了拳头,忍下了心头的愤怒,长长的嘘了口气,便将当初发生的事情向着凯伊娓娓道来。
凯伊听到敛再度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心里猛的一紧,手上捏住衣角的力气也加大了,紧紧捏住衣角的手指有些惨白,手上身子有些颤抖,当听到自己的丢失和他们有关系的时候,凯伊整个人都木然了,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愣愣的低着脑袋,凯伊心里不禁有些发苦,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心里不禁苦笑,也就没有注意敛后来所说的话,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像是条倔驴般,只一心认为自己是被丢弃的,而从敛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而然的也就忽视了。
原来银蛇族原为兽神直系,自是受到兽神的眷恋,赐予银蛇族族人异能天赋,其他部落普通的兽人只能单纯的使用蛮力,而被眷顾的银蛇一族的异能天赋,在那个蛮荒的时代活的更是如鱼得水,蛮荒时代兽人的野性未训,经常有兽人部落间发生战争,最终部落斗争合并后,最终形成了四大部落,有了一定的秩序,自那以后,兽人大陆上的战争便很少了,进入了相对和谐的时期,四大部落分别占据了兽人大陆一方,互不打扰,它们分别是北方的雪狼族部落,西方的水族部落,东方的猛兽族,以及南方的银蛇族,也就是我们部落了,其他三个部落都或多或少都掺杂了其他种族的兽人,就是多种兽人混合居住,只有银蛇族部落居住的都是单一银蛇族族人,从这个方面也可以看出,当时银蛇族的地位绝对是超然的,在兽人部落当中约有领头之势了,那应该算是银蛇族最辉煌的时候了,说到这的时候敛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而凯伊还是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等着敛接下来的话。
兽人大陆自从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时期后,而那个时候兽人族雌性和雄性的数量是差不多的,所以各个部落也都休养生息不断的繁荣昌盛起来,也算出现了和乐融融的场面了。
所谓盛极必衰,就这样和平的过了一百年之后,除了银蛇族的雌性,各部落的雌性都莫名其妙的染病死亡,兽人族整个都恐慌起来了,看着自己的爱人孩子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死亡,这对雄性兽人来说简直就是巨大的打击,随着雌性不断的死亡,身体强壮的雄性也都不断的死去,各部落的人数剧减,那时候兽人大陆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处处都是恐慌的气氛,各族的祭师都纷纷的向兽神祷告,不断的献祭都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最后只得了八字,“兽神发怒,伏尸千里”。
而这样的场景也差不多持续了一百年,把之前好不容易攒下的生机活力都消磨殆尽了,各部落间便又发生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各部落间的矛盾被不断的激化,同时各部落间不知不觉的,又出了这么一条流言,“银蛇族灭,兽神返世”,这就直接就把银蛇推上了风口浪尖,而就在这个时候,银蛇族内部也出现了问题,虽然银蛇族的雌性并没有像其他部落的雌性一样莫名其貌染病身亡,但是原先族人所生的孩子生下都是会觉醒天赋的,现在居然都成了毫无异能天赋的平常兽人,而且还身体比之其他部落的兽人还要脆弱些,这对银蛇族来说也是真的灾难临头了,内忧外患。
当时银蛇族的族人还是没从百年前的辉煌中醒过来,还一味的沉浸在当年的荣耀当中,所以当发现其他三族联合起来攻打银蛇族部落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就是银蛇族当时差点全族覆灭,知道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兽神的恩宠到头了,剩下的一些有远见的银蛇族族人便集体迁徙离开了原先生活的地方,寻觅了个隐秘的地方,开始恢复休养生息,也就是今天我们现在所居的地方,这个地方外来人一般是进不来的,只有族长才能知道准确的路途,又过了百年,银蛇族年轻的兽人的能力天赋渐渐的恢复,年轻气盛不在满足于窝在这个小地方了,都想着想要外出闯荡,见识一下外族的风情,其实也就是想要出去找回场子,来挽回百年前的颜面,报当初的灭族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