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出众,武功高强,家世显赫。但三个人的实际情况又有几人知道?”
叶煊:“听忠爷爷说,我爹年轻的时候很花心,天天逛妓院,娶了我娘之后便没有再去了,可为什么会被
人恶人杀害呢?二叔跟着爷爷经营着叶家的所有生意,管理钱庄,又怎么会突然病死?还有三叔,明明从
小就是个傻子,怎么失踪了两年,就变得聪明了,最后又离家出走了?”
林昭让脸色一白:“如果你爹和你二叔还活着,听到你说你三叔是个傻子,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你。”
叶煊又急了:“二婶,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拜托你跟我娘说一声,我保证很快就回来,真的!”
叶煊可以肯定,林昭让是不打算告诉他,他也不想再耽搁下去。
林昭让也懒得再说,便道:“去吧,一路小心,别惹事,江湖好手多了去,不是人人都给叶家少爷的面子
的。”
“我懂了!二婶保重,我走了!”说完叶煊已不见人影,林昭让叹口气,回忆悠悠转来。
三
叶煊带着闫忆若来到远城,住进福来客栈。
晚上两人下楼吃饭,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是那种过目即忘的平凡人。
年轻人说道:“年大伯,你总是提起白大侠,你见过他吗?”
老头摇摇头:“自从白大侠杀了天心教的教主之后便行踪不定,又有几人见过?”
叶煊隐约想起管家忠爷爷提过天心教,便走过去,行了个江湖礼,道:“这位老伯,能给小辈讲一下天心
教吗?”
老头一看有人请教,兴致立刻上来了,闫忆若也好奇的凑过来。
“天心教是二十几年前才出现的,他们行事隐秘,下手狠毒,具体情况也没人知道,知道一点的人都死了
……”
“那你怎么还活着?”老头扭头,面前是个年轻的女孩。
叶煊扯扯闫忆若的袖子,忙说道:“家妹年少无知,出言不逊,请老伯包涵,老伯请继续讲吧。”
老头脸色缓了一下:“我只知道后来江湖上出现一个年轻人,叫做白浪,是他杀了天心教教主,天心教就
消失了,不过这十年来江湖上兴起了一个拜心教,行事和天心教倒是颇为相似,不知道与天心教有没有什
么关联。”
“白浪又是何人?”叶煊问道。
老头摇头:“很神秘,他助人为乐,拔刀相助,很受武林人的好评,只是飘忽不定,见过的人不多。”
“老伯,十几年前的江湖事,你知道的多吧?”叶煊试探道。
“那是。你想问什么?年轻人。”
叶烯正色道:“临城叶家大公子叶烯是怎么死的,死于谁手?”
老头想了一下,说道:“天心教有四大护法,叶烯便是被那二护法凡步杀死的。”
“四大护法都死了吗?”
“死啦都死啦,一个个都死的莫名其妙,再详细点我就不知道了。”
“老伯,关于叶家三公子的事,知道多少呢?”
“虽然老头子我没有见过,但是见过的人都说,叶家三公子的长相是三兄弟中最出众的,可惜从小就是个
傻子,大概十八年前吧,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就失踪了,以后再没有消息。”
回到房间,叶煊久久不语,闫忆若道:“你爹的仇也相当于报了,下来就该去找二叔的死因了吧。”
叶煊:“忠爷爷说,二叔是突然被三叔带回来的,二婶也承认了。按今天那位老伯所说,他并不知道我三
叔变成正常人的事情,至于二叔的死就得问三叔了,以后我们专门找三叔吧,这不知道他和二叔是怎么回
事。”
闫忆若:“是呀,变得好复杂,问我爹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清楚,他是不想说,我二婶也是,每次提及这个话题,她就转移,所以我才亲自出来。你说你爹
认识白浪大侠?”
闫忆若点头:“爹说,白浪大侠曾经是天水山庄的护卫,很受我爷爷的重用,后来与我爹成了莫逆之交,
只是已经十六年未见了。”
“真是可惜,这样一个大人物……外面有人!”叶煊拿剑出去了,闫忆若也跟了上去。
四
夜空中,一个黑衣人追着一个少年,眼看就要追上。
“交出开心匣。”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少年脸疑惑:“我说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知道什么开心匣,你还非追着我要,有意思吗你?!”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在河里捡到的那个小匣子。”少年似乎想起来了,却说道:“就算我捡到
了那又怎样,我凭什么给你呀,再说了,你又怎么证明,它就是你的?”
黑衣人终于明白跟他浪费口舌,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拔剑毫不犹豫的再次刺出。
少年一惊:“救命啊!”身体向后掠去。
叶煊和闫忆若飞上房顶,与少年站在一块儿,叶煊用剑指着黑衣人:“你是什么人?杀人的?抢劫的?还
是放火的?”一旁的少年一阵惊愕的看着他。
闫忆若拉住叶煊的胳膊:“煊哥哥,我爹说,身上阴森森的基本上都是杀手,你看他……”
叶煊咳嗽了两声道:“咳咳,原来你是杀人的,哎!我说你杀他干嘛呀?”
“别多管闲事,”黑衣人道:“要命的就赶快滚!”
闫忆若:“哎,我说你这人讲不讲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我可是天水山庄的大小姐,伤了我,我爹跟
你没完!”
黑衣人略一顿,抬头看见叶煊三人的背后升起一朵蓝色的烟火,便立即闪了影。
三人都以为黑衣人是被闫忆若的身份吓到了,便得意的从房顶飞下,回了客栈,少年抱拳道:“在下邵朗
,多谢两位相救。”
“我叫叶煊。”
邵朗:“临城叶家公子叶煊?”
“正是我,黑衣人为什么要杀你啊?”
邵朗从怀里掏出一个扁长的小匣子:“是为这个,据黑衣人所说,这个盒子叫开心匣,自从我在河里把它
捞出来之后,那个黑衣人就一直在追杀我。”
叶煊拍拍他的肩膀:“你命挺硬的!”
邵朗笑笑:“我也这么认为。”他伸出手:“这匣子你们替我保管吧,那个黑衣人来者不善,指不定这是
个害人的东西,拼死也不能给他。”
“你不怕我把它拿走不还你?”
邵朗不以为然:“这不是个好东西,沾上它就要倒霉。更何况,我相信你。”
“做个朋友?”
“难道我们还不是朋友?”
两人哈哈笑起来,旁边的闫忆若不爽的叫道:“还有我还有我!”六只手掌叠在一起。
五
一条大船停在离岸稍远的湖上。突然从湖里冒出一个少女,清丽脱俗,不带一点尘气,双手一拍水面,人
已经如鱼般跃出来,在甲板上,甲板上摆着一张太师椅,一个俊美无暇的少年正坐在上面悠闲自得的晒着
太阳。他最多20岁,年轻俊美,带着成熟和无穷的魅力。
“叔叔!”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发育很良好,刚从水里出来,白衣粘在身上,头发濡湿,怎么看怎么
吸引人。少女在太师椅旁蹲下:“下一站是远城,我们到城里住几天好吗?”
太师椅上的人睁开眼睛:“真是个贪玩的丫头。”语气里满是宠溺。
“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睡得正香,突然就听到尖叫:‘呀,小姐不见了!’”
少女吃吃一笑,露出编贝牙齿,然后右手抚上少年的脸颊:“叔叔长的比女人还美啊。”
“胡闹!”少年起身,修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映在水面上。
他伸了个懒腰:“远城离临城很近吧?”
“叔叔,为什么你总是避临城而不入?”
少年目光悠远:“那里有我一辈子牵挂的人。”
少女泛起酸意:“是叔叔心爱的女人吗?”
“呵呵,影儿,是亲人。”
“叔叔明明有家,为什么不回去呢?”
少年沉默着,抬手摸摸脖颈里挂着的小玉牌,那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炽”。
钟离影不再说话,叔叔一沉默,便知道他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叔叔的国过往,只知道叔叔名叫白
浪,家在临城,32岁,却拥有一张完美年轻的脸,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最多不过十八九岁。
叶煊、闫忆若、邵朗三人喝了些酒,晕乎着走在夜里空旷无人的大街上,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排黑衣人,
闫忆若不经意的回头:“呦!后边也有,这些人站在这里干嘛呀?”
叶煊努力的睁大眼睛:“黑衣人?大晚上的穿着黑衣服出来吓唬谁啊?”
邵朗用力一拳打在自己的脑袋上,晃了晃,说道:“黑衣人?!”立刻清醒了,摇着身边的两人:“有杀
手!”
这下三人彻底惊醒,各自拔了随身携带的剑,这条大街便乱成了一团。
喝了酒的三人力不从心,更何况是十几个身强体壮,武功超绝的杀手。
打着打着三人便被打散了,渐渐的都围在了河边。
闫忆若看着刺来的剑,觉得没有办法挡,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跳入河里,可她忘了,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邵朗被踢了一脚,恰巧落在河里,这也是个旱鸭子。
叶煊看到两人的情况更急了,剩下的黑衣人全围过来,直直的盯着他……脖子里的小玉牌。
叶煊想这可是我爹的遗物,当然不能给你们,便也跳进河里。黑衣人看着冒出的水泡,一个比一个惊愕。
六
钟离影手一伸,从袖子里甩出一条细铁链,缠住漂浮在水面上的人,使力一拉,那人便摔在甲板上,叶炽
挥挥手,船舱里出来两个水手,将甲板上的人抬进船舱。
见叶炽把完脉,钟离影问:“叔叔,他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又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你在这儿守着,我命人去熬些药。”
“嗯。”钟离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的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有些疲倦,浓眉直鼻,嘴唇微薄,
却恰到好处。
邵朗迷蒙的睁开眼睛,一个女子正在看着自己,她笑着说:“你醒了?”
“呃,嗯。”
“我喊叔叔去。”
邵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荡漾,猛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没出息,跳这么厉害干嘛?”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就更呆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人,简直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形容他。
叶炽习以为常的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邵朗。”邵朗回过神来:“你是……”
“我叫白浪,你可以喊我叔叔。”
邵朗有些惊讶:“你就是白大侠,叔叔?好年轻啊!”
钟离影不满的说道:“喂,小子,说话放尊重点。”
“小子?喂,我比你大吧?小丫头!”
叶炽阻止两人的吵闹:“影儿,把药端进来。”
等钟离影端了药进来,叶炽淡淡的说道:“你在这里呆着。”
钟离影撅着嘴:“为什么要我呆着啊?”邵朗闻言,心里窃喜。
叶炽走上甲板,看见一条不大不小的船向这边驶来,甲板上似乎坐了个女子,琴声一阵阵的传来。
叶炽眯眯眼,拿出箫来,与她琴箫合奏。
船靠近了,甲板上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那身白衣更显出她无语伦比的气质。琴声停,箫声
亦停,女子站起身,抱拳道:“在下南宫亦。”
叶炽微转身,月光照在他脸上明亮如初,南宫亦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很是惊艳,却是个年轻男子。
“我叫白浪。”
南宫亦:“略有耳闻,在下还有事,告辞。”船擦船而过,叶炽并没有回头,南宫亦却回了头,看着夜色
中修长的身影,默默的看着天空,泛起涟漪。
七
叶煊睁眼,觉得自己是在船上,这个房间却没有人,便穿上鞋走出去,甲板上坐着一个抚琴的少女,美丽
的背影晃了叶煊的眼。
叶煊走到她面前:“多谢姑娘相救。”
南宫亦笑着起身:“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公子客气了,身上的伤如何了?”
“只是小伤而已。”叶煊看着面前的女孩,青丝在风中飞舞,清新自然的面容,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却
又一种成熟的味道。
“我是南宫亦,你叫什么?”
“我叫叶煊。”
“叶煊?临城叶家的叶煊?”
“没错,敢问南宫姑娘来自何处?”
“南宫世家。”
“原来如此,那南宫姑娘为何一人在外?”
“只是出来散心罢了。倒是叶公子怎么会在河里?”
叶煊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碰到了杀手。”
“哦,是仇敌?”
“不,只是与我朋友有些关系。”
南宫亦点点头:“那叶公子怎么在外流浪,莫非也是像我这样出来散心?”
“哦,不是,我出来是为了找我三叔。”
南宫亦略一沉思:“是叶炽?听我爹说,他失踪了十几年了,又和常人不太一样,你现在能找到他吗?”
“找不到也要找,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南宫亦轻轻一笑:“听你这语气,跟你三叔有仇啊?”
叶煊不好意思的摇头:“当然不是,你这船往哪走?”
“远城。”
“我就是在远城掉进河里的,难不成我漂浮了很久?”
“应该有一天一夜吧。”
“唉,不知道我那两个朋友怎么样了。”叶煊有些惆怅的看着远城的方向。
“别担心,会没事的。
那些水手仍然留在大船上,叶炽和钟离影、邵朗进了远城,住在叶煊和闫忆若住的客栈里。
钟离影:“你的朋友会回来吗?”
邵朗:“肯定会,我们只能在这里碰面了。”
叶炽品口茶:“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邵朗有些犹豫。
叶炽淡淡的说道:“我并不是想多管闲事,我只是关心闫忆若,我和他父亲是很好的朋友。”
邵朗这才将事情说出来。
叶炽沉思:开心匣?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进来,躬身客气的说道:“白大侠,我家主子有请。”
叶炽只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起了身。
钟离影拦住他:“叔叔……”
叶炽淡淡的说道:“认得我的人并不多。”便跟着小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