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随心日后可不得这般的心狠了!”对于君随心的所作萧陌殊虽然口上不满,心中却是实是惬意的,桐王府的谋反他也是早有耳闻了只是不便做的这般狠绝,如今有人替他做了,虽然他不满这人是君随心。
“既然想回君府就回吧,今日便不用回了。”今日早朝后,安王府内的人托了万福告诉自己,安王今日会入宫,自上次两人闹得不欢后,萧陌殊亦是尽量不让他们二人碰面,想到今日萧慕君会入宫,便也想着让君随心回君府也是好的。
果然自己在他心中远不及那个萧慕君,不过既然此地事已了了。他也该离开了。想到此处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萧陌殊。那人如今亦是将近而立之年的人了。比起十多年前初见的那会成熟的何止的容颜,那份深藏的心思,连他这身边人亦是才不透彻。自己若这样离开至少他还会念及自己的好。
“随心今日怎么啦?是朕脸上长了什么?”看着君随心默默的看着自己。带着近几年少见的痴迷之色,萧陌殊打趣的说道。
“没,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同你说。”
“说吧,什么话,这般吞吞吐吐可不似你的性格。”
“殊哥哥,定会是位明君,定会好好善待他的百姓的。”说完便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去。让身边的萧陌殊也是摸不清他的话里含义。
出了宫门君随心本打算直接回来君府,却又舍不得这喧都的点滴,于是便下撵轿打算在临别前看一眼曾经一直央着萧陌殊陪同自己游玩的地方,虽然萧陌殊都以忙为借口否决了他的相邀,不过他仍是想单独一人去走一遍,只当做是有人陪着一般吧。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走过,君随心本也习过武,自然不愿放下对那人的追踪。因为这熟悉的身影像似桐王府的二公子萧译,在他家惜姐姐的事情中,这萧译才是主谋才是他君随心一心要出去的人。若这人仍活着,他家惜姐姐定是不会安息的。靠着自己所学的武艺,君随心还是顺利的跟上了萧译,跟着他兜兜转转的转遍了喧都的市集最后萧译在安王府的门口神秘的消失了。
“原来躲在了安王府?”君随心本就心细之人,萧译在喧都没什么亲近之人,而安王正是他可以笼络的人。安王在萧陌殊登位之前一直是无人问津,若是萧译在那时向安王示好应该不难得到安王的信任。想到此处。君随心心中将千丝万缕抽丝剥茧一般的捋顺,若不是有人牵线,萧恒怎会突然对着自家惜姐姐情动。想来安王对自己的恨意确实是由来已久。大约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种下了吧。原怪自己不懂收敛,一味跋扈。却不想因此害了自己的惜姐姐。
第二十二节
萧慕君有些诧异的看着萧陌殊,说道:“皇兄心情很好?”
“怎么君儿认为朕该不高兴才对吗?”看着萧慕君的诧异,萧陌殊笑着问道,一脸的宠溺之意。
“君儿认为皇兄该不是这般的人才对。”萧慕君看着萧陌殊眼中满是同情的哀怜
“皇兄定是受了打击所以才会这样的,是不是?”萧慕君看着萧陌殊的脸上一片疑惑。
“打击?”越听越是不明白的萧陌殊问道。
“亲身父亲的枉死,皇兄不该伤心吗?”
“亲身父亲?”闻言萧陌殊面色突便的看着萧慕君。他不是萧正杨的亲子之事他不曾对任何一人说过包括眼前的萧慕君他亦是不曾透露半分的。
“桐王皇叔是皇兄的生身之父这件事,皇兄不必再瞒着君儿了,君儿早就知道了。”萧慕君面带悲伤心中却暗自窃喜,这段时间的筹划终于到了揭开第一步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萧陌殊紧抓着萧慕君的双肩,不断摇晃的说道。
“皇兄您弄疼君儿了。”萧慕君说道。
“君儿,对不起!”知道自己下手的重力,他的小君儿怎能受得住,便放松了手将人揽入怀里,柔声的说着歉意。
“君儿说桐王是朕的生身之父是听何人所说的?”既然他能知道,萧陌殊也不准备瞒着。不管是真有人告诉他,还是他自己猜到的。
“是父皇亲口所说。就是在皇兄登位的前几日,君儿无意中听到你和父皇的对话。”半真半假的说着当年听到真相。
“可是父皇并未说出。。说出……”
“是君儿求着父皇,他才告诉君儿的。说桐王萧正梧真是皇兄您的亲身父亲。”
果该如此,否则他的父皇乃一国之君怎会轻易饶了那与他的正妻私通之人,果该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因为自己与父皇的几分相像而从不曾怀疑自己是他的亲身之子。那么是他亲手将他的亲身之父送上了绝路,亲身害了他的血缘至亲。
不由抱着萧慕君的手搂得更紧,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皇兄,说到底这该怨君随心。若不是他急于为他姐姐报仇,怎会这般的派人下此狠手。”萧慕君此时仍不忘了火上浇油一把。
“是他!是他不该这般的狠心,就算桐王犯了谋反之罪。那也该由他身为一国之君的人来判罪,他都定了桐王府的罪了,那人居然还是不肯罢手,还是要痛下杀手,让他们父子永无相认的机会。”
“皇兄,你怎么啦?”看着萧陌殊眼中射出的骇人的目光,萧慕君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得到了应有的效果。
故意隐下当日君少轩也在现场的情形,倒不是为了替君随心掩饰,他是怕做的太过明显反倒引来萧陌殊的怀疑。凡事都须适可而止,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道理了。
“朕……没事,君儿不用担心。”只怪自己放下不那蛊惑人心的身体,只怪自己留恋那任由自己强占的身体,所以才会到如此之地,早该放手了。果然是上天惩罚自己对君儿的二心,才会变着法来惩罚自己,让自己亲自下令害了自己的生身之父。
第二十三节
“你是……君……九皇弟?”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同夜夜出现自己梦中人儿不约的重合了起来,外形上有着多处的相似,只是眉眼的神色倒是差别颇大。
“大皇兄,是我是九皇弟。”萧慕君轻声的说道,眼前的大皇兄哪还有当日作为太子之时的半分气韵,如今的他瘦了许多,人也因着不爱出屋子的缘故有着几分病态的惨白,想起当年整个皇宫中也只有他是真心待自己几分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怎可来此处,我这是禁地还是快走吧。”贪恋的看着眼前的萧慕君,尽管不是自己所念之人但是只是那三分的相似便足以聊慰他这么多年的思念之意了。
“大皇兄放心,如今是二皇兄当了皇上。他及疼我的,不会因此怪我的,而且君儿也是偷偷的进来看你的,不会让人发现的。”萧慕君见萧陌庭如此境况了仍是这般担心自己,更是觉得天下便只这人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这皇位终究还是他的,只是如今他及疼你,那君……君府的六少可好?”带着些许的期盼的问道。
“他,皇兄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不必了,九皇弟,不必了。”
“为何?他害得你这般的惨,我定要他也尝尝这滋味。”说不清是为萧陌庭不平还是为自己多年的积怨而不平。萧慕君对于君随心的恨早已是根深蒂固的拔不出来了的。
“九皇弟,就算让他受了罪也换不回我的自由,何苦呢?”那人若是也是受了他一般的罪,可怎是了得,这样寂寞无人相伴的日子那是那人可过得的。
“皇兄缘何这般仁慈,你不必担心君儿,君儿自会自己小心的。”
“我并不恨他,所以九皇弟不必执着于为我报仇。”看着萧慕君提及君随心眼中满满的恨意,萧陌庭心中不由担心,若真是如萧慕君所言,那人受了半分的委屈他也是不舍得的。
“那日他来我宫中,我便猜着了他的心思,在他在我酒中下药之时,我也是知道。”终于还是将隐守了多年的秘密倾吐而出。
“那你为何还会中了他的计?”萧慕君不解问道,既然都知道就不该喝下那杯酒。
那年的事他知道不是很清楚,之只是隐隐觉得以他大皇兄的为人断不会酒后乱了性,也不会喜爱男色。所以在后来的时候,他亦是查了许久,有少许眉目加上猜测,大约拼凑了那日的整个过程。
“这既是他所愿,我便了了他心愿吧。”既然他可以为了萧陌殊做到这个地步,他又有何舍不下的,单担了这个骂名也是无怨恨的。也不是没想过等他日自己做了北曜的君主之后将那人强留身伴,只是终是下不得这个狠心,他虽常说陌佐不分缘由的宠着那人,其实若不是太子这一身份他何尝不想这样的疼着他宠着他。
“你,大皇兄!原来你也……”原来以为只有他是例外的却不想,藏得比谁都深,爱的比谁都浓,为了那样一个人,甘愿连皇座也拱手相让,他是不是该说,你很伟大,可是他说不出口,他一向最为尊敬的大皇兄原来也不过是被那人所蛊惑的其中一人罢了。
痴笑着离开了凌王府,萧慕君顿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是一种笑话。为萧陌庭报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心安理得的报复君随心的借口。如今借口已破,他却还是放不下对君随心的恨,他还是想要坚持自己所做的计划。
第二十四节
小厮双手捧着红贴对君随心说道:“公子,安王派人送来的请帖。”
“萧慕君,我与他并无交情他送请帖来做甚?”话虽这么说,君随心还是伸手接过了帖子。翻开帖子扫了一眼后,脸色大变,只说句:“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着。”也来不及换件衣衫便急急的出了门。
“这……六少……”
“再跟过来,休怪我不讲情分!”毫无迂回的语气,令小厮本想跟着却在听到君随心的话后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一路形色匆匆来不及顾及与自己擦身而过的行人,君随心捏紧手中的萧慕君奉上的请帖,就算明知是个局他也要去。萧慕君的请帖中写着,若他今日不去,便永远见不着萧恒了。
“六少请!”出门相迎的并非安王本人,而是府中的管家,君随心见了管家也来不及多问,便直接说出要见萧慕君。
“王爷在内院等您,六少请。”老管家也不管君随心极为不善的脸色,依旧是一派笑颜相迎的模样。
“嗯”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君随心一路相随跟着管家穿过安王府的正厅,前院,进了后院。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得不一路走进去。这内院除非是私交极好的才会进入,自己与安王别说是私交,两人早因萧陌殊的关系闹了数次了。“六少请坐,小人这就下去准备,一会王爷自会过来。”管家引着君随心入了安王府的一间偏厢便借口离去了。
君随心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便索性坐下来静等安王的到来,他倒要看看萧慕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嗯。。啊。。嗯……”一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传入君随心的耳中,这……声音听来像是安王的,“莫非他是想引我前来看他和殊哥哥的……”想到此处君随心不由红透了脸,更是尴尬的想要推门而出,却不想里屋又是传来一阵难耐的销魂之音,更是清楚的听到了“译哥,快点。。嗯。。嗯。。嗯。。”的声音,萧慕君口中的译哥二字将君随心跨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如果他所料不做那人不是萧陌殊而是萧译,想及此处,君随心亦是不作他想直接穿过于内屋相接的月门掀开丝绸的紫色帘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果真是萧译,不过此刻的萧译与他往日所见的不同。
只见萧译赤着全身躺在用极好的绸缎床褥铺好的卧床之上,双生紧扣这同样是未着寸缕的跨坐在他身上的萧慕君的纤腰,正用力的坐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而跨坐着的萧慕君亦是全身投入的沉溺在这鱼水之乐之中。
“译哥……译哥……”君随心就这样毫不避讳的看着眼前二人上演的春宫戏。直到两人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在两人一同发出一记舒服的叹声中结束。他由始到终都未曾转过头,直等到萧慕君起身从萧译的身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说了话他才回过神来。
“原来六少有喜欢看人表演的爱好啊,不如下次我安排一出更好的让你看?”萧慕君并无不好意思的带着他惯有的笑容说道。
“若安王只是想请我来看你们的这种事,本公子可没这个闲情。”
“君儿?”显然发现来人之后,萧译远没有萧慕君来的笃定,他看着萧慕君的眼中明显是质问。
“译哥,生气了。”萧慕君看着萧译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笑得更是欢乐。他起身后只穿着用半透明的丝绸所做成的亵衣,举手投足之间刚刚一场欢爱留下的痕迹若隐若现的,看的萧译更是恨不得将这场欢爱不曾发生。
第二十五节
“君儿,你听我说……”没有理会萧慕君,萧译穿好衣服之后,走向君随心尴尬的说道,“我与他之间只是交易而已。”伸手指着萧慕君,有如发誓一般。
“你与他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明知君随心所说的话定是自己不愿听的,萧译也不愿阻拦他说话,这么多年不曾想见,他只为能多听听他的声音罢了,哪怕说出的话语并不是他所想听的。
“译哥,我都说了,你的君儿不如我这个君儿好,你还不信,枉你这般满心满眼的都是他。”萧慕君见自君随心来了之后萧译眼中再无自己,也不气恼,只是做到了床沿之上,一脚弯起轻轻搁在床沿,一脚自然的垂下,身上本就松垮的亵衣更是半遮半掩的将满是欢爱的痕迹露了出来。
“我们不是说好了。你的萧陌殊,我的君随心,你为何要将他请来。”萧译十分不满萧慕君的自作主张。
“译哥,本王请六少过来是因为他想知道当初你是用来什么手段将他家姐姐骗到手的。哈哈”说着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君儿……”转身看了眼君随心,只见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确实是想知道刚才安王所说的事情。
“若君儿想知道,我说了便是。”萧译心一横便只今生这人定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从山贼手中逃脱左右也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面罢了,如今大约也算心愿已了,看他的神色大概也是不会放自己活着离开的。都说北曜右相君随心心狠手辣,对着他想欲致其死的人从不手软,他是相信的,这样的人才是他萧译所想爱的人。
“为何这般骗我家惜姐姐?”萧译口中的故事与君随心所设想的不同。原来在喧都令君随惜坠入情网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萧译,而是萧译在其兄萧恒身后做着参谋的萧恒,有意迷惑君随惜。
“当然是因为他想要你又得不到你,所以才会因此怀恨对付你的姐姐。”萧慕君不满萧译的吞吞吐吐。
“译哥,如今人也来了。你要喜欢的话,直接上了便是,我替你守门啊。”本以为自己不会为别人伤心的,却不想,听到那个可悲的女子的被骗后他也会伤心,那是一个让人看着觉得温暖的女子,萧慕君恨所有姓君的,唯独那人他恨不起。
“住口!”萧译的话说的很大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这样不知检点吗?”那是他心中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这般的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