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资本市场里有钱的混蛋之一的闻皆好脾气地笑笑,抚了抚爱人的头发,吻了吻他的耳朵。
曹译发泄完气不到一分钟又正经工作了起来,都忽略了从头到尾闻皆一直都在抱着他。
可能是太舒服了,舒服得他都忽视了。
一直到了清晨,曹译才把活忙完,头一倒,就睡了过去,到中午醒来时,发现身上盖薄被上面还有一件闻皆
的衣服压在上面。
难怪睡得这么熟……曹译内心对自己腹诽着,浴室也没去就下了楼。
到了楼下,发现厨房那边冒出了淡淡食物的香气出来,而小花园那边的桌椅处,闻皆此时正坐在那里看报纸
……桌上还有一壶清茶。
这光景,真是……曹译抽了抽鼻子,心蓦地平稳得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那般宽敞明亮。
“起来了?”曹译一看过来,闻皆也看了过来,并放下报纸站起了身向他走来。
“嗯。”曹译粗粗地点了下头,到闻皆走近他,搂着他的腰往楼梯上走了几步时他才说话,“我想了想,既
然我们还在一起,我是应该更看开一点。”
“嗯。”闻皆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承认,尽管我没怎么发觉,但我对你还是有着很多的怨气的……”曹译自我检讨了一下,等到了楼上,
他停了脚步,看着地板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可能还是害怕失去,总觉得如果
自己要是硬要再犯错,少爱一点就会少受伤一点。”
闻皆先是默默地看着他,尔后靠近曹译,吻向他一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笑,笑叹着说:“如果不信我
,那还是不信着吧,我不讨厌你怀疑我……只要记得还这样爱着我,感情不要淡一分就好。”
曹译看着眼底带着笑,脸庞也还是那般英俊迷人的闻皆好半晌后不禁失笑,笑着喃喃自语地说:“真贪心…
…”
闻皆也笑,抱着他低低沉沈地说:“我是资本家么,有些便宜占了,只希望这便宜一辈子都能占下去的好,
我不介意你也给我打份心得报告……”
曹译瞪眼。
“例如,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这种报告完全可以多打几次,一天一次都不过多……”闻皆的话简直就像幸福
的叹息,现在的这张脸孔这时看起来,像是他也有很爱曹译一样,脸上全是爱意。
19.
说开了之后曹译也不再想那么多了,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闻皆在休养阶段,大部份时候都是慵懒地躺在沙发里,偶尔起个身也是一言不发在电脑是戳几个字发号施令
,就是这样,也让他在这段时间弄残了一个实力强大的老对头,让对方公司一个月的业绩直掉一半,另外名
声受损到脱了裤子用漂白粉泡也洗不白的程度。
曹译一路都知道闻皆在干嘛,在看到电视里对方公司老总,公关经理捧着纸巾大哭着开记者会,而闻皆慢吞
吞地皱着眉头帮他剥要做菜的蒜蒜时,曹小老百姓还是忍不住地感叹说:“哪天你要是病发了,我是一点也
不奇怪。”
那是哪天闻皆要是遭报应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奇怪……这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你永远都不知
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干嘛。
这是个祸害,偏偏骨子里却是个云淡风轻的人。
闻皆按他老父的意愿帮他老对手的儿子给弄了个半残,曹译那么说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事实上曹
译表现出来的这种你是个人渣,但我爱你就是爱你也没辄的态度一直都让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现在看来
,其实更是让他觉得曹译的真实可爱。
这人把感情就放那,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拿就拿吧,反正就这样了,像是前面那些逃避他也不要了,垂头丧
气地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渣,这辈子爱了认了下辈子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真是……幼稚得可爱。
闻皆从曹译身上懂得了一些爱的无奈之后,更是觉得曹译挺合符自己性情的,他不是个太能爱得浓烈的人,
他能对人好,但用心总是不会太多,但曹译总能会在爱得汹涌澎湃之后又能及时收手,收完了,就算全身都
是伤痕,该承认爱他的时候还是爱他,就算感情不再那么纯粹,但爱还是在。而这样的一个人,真是让他心
动不已。
“明天老爷子要回来,一起去吃个饭?”晚上,闻皆在床事过后半抱着曹译,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曹译还有点恍惚,后面的异物感还没有褪去,而闻皆的吻还不断地落在他的脸旁。
“去吧,就一顿饭,呆不了多长时间。”闻皆游说,老父尽管还是不待见曹译,但自己与他的交易在,保持
和平的薄面总是得给他这个帮他铲除敌手的儿子的。
“真不去。”曹译被说得恢复了神智过来,拉开闻皆揉着他乳头的手,脸上有着一点不耐烦,“我成天工作
这么累,还得跟着你去虚伪,我这是有多不喜欢自己啊?”
“以后他要是死了,你还得跟着我送葬呢,先熟悉熟悉……”闻皆轻笑。
“你……”曹译无语,看着这百无禁忌轻描淡写说自己父亲死啊死的男人,这人到底是有多薄情啊?他当初
是怎么死心塌地爱上这个人的呢?
当他这么赤骨自然地在他面前露出他的冷血薄情时,曹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而闻皆看着瞪了半晌
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曹译,嘴角挑起,那双总是带着点隐含轻嘲的眼睛更是笑意连连,他把吻落在了曹译的嘴
角,接近叹息地说:“再来一次吧。”
曹译真想一脚把他给踹个半死,不过还是躺着任由闻皆的手指钻进了那还有着他的精液的后方……
“你……你行吗……”等闻皆又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时,曹译脸红兼口吃。
“等会你就知道了。”闻皆看着身下那想说狠话却任他为所欲为的人,内心涌现出了无限怜惜。
其实,他一直要的就是这个用着十分贪恋换取他一分注意的男人……所以当初失去了才会那么不习惯,他不
回来自己才会那么的舍不得。
20.
曹译最终还是没去闻皆的家宴。
他觉得他跟闻皆还能在一起就挺费力气的了……他个人能力有限,并不想把与闻皆有关系的人一网打尽。
对他来说,闻皆就是闻皆,闻皆周边的一切就是陌生的一切,他再也不想像过去那样了,他老了,时间有限
,感情也有限。
闻皆倒是没为难他,下午曹译醒来时还跟他喝了下午茶,到了黄昏时才叫司机来接他。
谢采是不理自己了,不,应该不是这样说,而是不太想跟自己说话了,只有严明还天天打一个电话来问问他
生活……曹译知道他们都还在怪自己,与庄严明通电话时他也挺平心静气地说着他与闻皆的生活。
说性生活还是有,闻皆会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坐一旁看书,有时也会去小花园去种点花,阳阳上本是为他种
的花草他自己也打理了。
他们没请佣人,没请园丁……
小别墅里就住着两个人,不是他打扫房子就是闻皆试着去打扫……
曹译不咸不淡地说着闻皆都干了些什么,又说道今天的事,“中午他在种花,因为不耐烦一棵花树老是种不
直,直接拔出来就扔旁边换种了,过了一会,可能怕我看见又多想,盯着那棵不喜欢的花树一会,又慢慢地
种了回去了……”
当时曹译已经醒来,正好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看着下面,当时觉得闻皆其实还是顾忌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
深爱他,但还是喜欢他的。
“他现在这样对我就足够了,”曹译笑着对那边的庄严明说:“世上哪有浓烈程度相宜的爱情,我当初爱他
,爱上的也有他这种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态度,换到自己身上,硬是说他爱得不如我多,倒是自打嘴
巴了。”
庄严明在那边不吭声,让曹译说了一大堆,到挂电话时总算开了口,“你想这样处着那就处着,只是到时候
分手了,别再要死要活就好。”
曹译听了直点头,还笑,回道,“不会的了……他哪天要是换了新鲜人,怕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刺伤我了
,怎么说他的心也柔软了不少。”
心对曹译不只柔软,这段时间对他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的闻皆陪着老爷子吃了饭,父子俩在书房里脸色平静
地谈了些见不得光的一些事,出了房门,闻皆见到了来送茶的周泉悦。
闻皆看他一眼,下了楼,让司机准备车。
刚走到门边要上车,周泉悦就走了出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路灯把他修长的身体打得很长,尤其
把他苍白的脸更是托衬得一片惨白,看在眼里有些凄凉。
泉悦一直是个沉静又生动的人……闻皆对他多年的疼爱不是白疼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懂事容忍有多
难得,要不先前也不在那段有倦意的时间里想着真与他携手而老。
“晚上凉,多穿点。”闻皆不冷不淡地嘱咐了他一句,没再多说就让司机开了车,想着到时候有好时机了,
自己推一把,不让这人真的下半辈子跟自己那么耗过去了。
他跟自己耗是耗不出赢面来的,他是对他有着怜惜,但怜惜有限,让不了他能靠着过一辈子……毕竟是自己
喜爱过的人,没对他坏过,也不想对他太不好。
车上他想着曹译身体倒是一直挺好,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吃饭睡觉都不规律,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自己要是给他找个工作,或者给他建个工作室,依他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只好在这段时间里说说让他
自己另找个工作的事。
两人在一起,不能让曹译一直负责他们的开销。
换个国内的工作,钱少点倒也无妨了,生活规律了就好。
到了家,曹译正拿着电话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窝在躺椅里说个不停,见他上来也只是用眼睛扫了他一眼,
单手操控着电脑的手一直都没有停。
闻皆见过曹译工作最忙时的模样,与他最忙的一个部门里的工作狂模式差不多,有时候埋头处理事情来真是
六亲不认,尤其是同时忙上二三件事时,如果天此刻塌下来,也不会停下手中的事。
他去了厨房去帮曹译热带回来的骨头汤,曹译从不爱燕窝之类的东西,倒是很爱鲜浓的刚熬出来的汤,最近
帮他熬汤,剩下的他都自己喝了,有时闻皆不太想喝,这人更是一点劝解也不会有,拿过碗自己一口喝完,
闻皆看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他一点也不想浪费,只是喝下汤时脸上瞬间而过的满足是怎么样也骗不了人的
。
闻皆热上汤,觉得热过一遍味道还是很是鲜浓……他端到窗边,还没把碗放到桌上,曹译就抬起头来了,还
讶异地微张了下嘴。
“家里佣人熬的,手艺不错,带了点回来给你当宵夜。”闻皆放下手中餐盘,还捡了个点心咬了一口,然后
弯腰把剩下的放到曹译口里,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打完电话就喝。”
曹译咬着口里的点心连点头,与电话那头的交流更是飞快了。
21.
曹译日夜癫倒,终于病倒。
那天闻皆下午刚从书房出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醒来,发现床上的人像是在不知觉地左右翻滚着,他过去把人
抱住,才发现人没醒,但额头滚烫得像块烧红了的铁块。
闻皆心下一惊,顾不得自己脚上只穿着地板袜,连鞋也没穿,拿着浴袍把曹译一裹,一路抱着下了楼,进了
车库,迅速开往医院。
他在车上亲自联系好医生,边往一旁曹译脸上看,人恐怕已经烧了糊涂,体温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度了……闻
皆在等红灯时凑过头叫了好几声曹译,那个就算伤心也会微笑着的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红燥滚烫的脸上
滴着冷汗,而鼻间发出克制住了的几声低沉虚弱的哼哼声……
闻皆用嘴唇碰了碰那滚烫的肌肤,那温度烫得他眼睛一酸,眼睛差点湿润了起来……红灯明明只有几秒就要
亮起,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按了喇叭,似乎这些那几秒都不用等了。
一路艰辛地到了医院,医生一按额头,惊了一下,迅速把人推入了病房,而一身家居服,只穿着袜子的闻皆
站在被医生夺走了曹译的当地,茫然地看着他们消失的入口,突然有点明白起曹译当初站在他病房前的感觉
来了。
真的是只要人好好活着,不管他要什么,自己什么都会给他,就算要自己的命都心甘情愿给,何况是那颗早
就属意了他的心呢?
曹译一直高烧不止,因最近全世界都在流行新的不知名的感冒病毒,而曹译体温高居四十度以上不退,怕是
新病毒病变,医生把曹译隔离了开。
闻皆懒得理医生对他的劝阻,在进病房前对熟悉的医生说:“我与他朝夕相对,睡同一个床,吃同一个锅里
出来的饭,什么有他的一份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出事了也少不了我,我跟他隔什么离?”
当天晚上闻皆守了他一晚上,到第二天闻皆的助理带来了衣物,闻皆在医院单人病房附带的浴室里匆匆洗了
个澡,这才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这几天公司都有重要事件,闻皆又不能也不想离开病房,让手下送来电脑与员工视讯沟通,另外让助理们把
要他的签字整理好送来医院,这样他就不用去公司,曹译有什么事他也随时在他身边。
到第二天晚上的深夜,曹译才从高烧里退了下来,人还是没有清醒,但医生已经能确定没有了致命的生命危
险。
闻皆当时听到医生宣布时,完全没有一点掩饰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护士在旁边提醒他可以去吃点东西时,这两天滴食未尽闻皆摇了摇头,说:“没胃口,等他醒来再说。”
说着,用着干枯的嘴唇又抵住曹译的额头不放,他这两天喜欢用嘴唇吻住额头中心,似乎这样,曹译就会从
高烧里退下去,就算不能,如果能把高烧传给自己,他没事了就好……他宁肯曹译大叫着他无情无耻也不愿
意他难受又不清醒地躺在病床上。
闻皆想,他爱他,已经确凿无疑,不需要再去验证或者有丝毫犹豫考虑,就算不像他爱自己那样爱得那么浓
烈用心,但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安全健康。
感谢小剧场:
KM:小破碗儿,快,给怪阿姨怪叔叔怪姐姐怪格葛们鞠个躬去……
小破碗儿(眨巴眨巴它那大得漏风的大眼睛):阿姨叔叔姐姐格葛们好,我娘说,谢谢你们喜欢她支持她…
…也谢谢你们对我……我……这么好……
KM(黑线):说句感谢话,你羞涩个P啊……
小破碗儿(低头对手指害羞ING……):好……多……好……多的票票儿……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