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从不让路——八百李

“那时候我想啊，要是1999年是世界末日，我就把所有的压岁钱都买好吃的吃掉，吃成个胖子。也不用带牙套

了。嘿嘿。我小时候超漂亮的，嘿嘿。”

1999年的预言，到底是还没有实现。而现在长大了，却再也不相信，地老天荒。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有时候在很深的夜醒来时，会想到曾经那个睡在身边的温暖的身体，你现在还等我回

去吗，还是身边已经有了另外的人？

宇煌，我不恨你，但是也无法爱上你。虽然你的寂寞让我动容，但是我亦是寂寞久了的人，我给不了你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虽然也很清贫。员工宿舍位于一个很旧的小区，住着的居民也都像是老片子里的那种感觉，楼

与楼之间搭着竹竿晒衣服，楼道里满是年龄比我还大的 自行车，楼一共二层，因为这个地方曾发生过大地震，

所以那时建的房子都比较矮，一室一厅住了我和另外一个业务员，我们两个人。那人常常住在他女朋友那边，

也不常回来。我一个人倒也清净。

宇佳不来的时候，我就吃些馒头和咸菜。其实自己做饭的手艺倒也不错，只不过不想花宇煌给我的钱。他给我

的钱包里，除了塞满的百元大钞。还有几张银行卡。

工作虽然很辛苦但也很顺利，我的业绩非常的不错。陈经理拍着我的肩说，小雪，这人长得帅，就是有吸引力

啊。那些女人啊，都被你迷的下了单。

高兴是高兴……只是小雪这名字……淡定……淡定

而答应过的回去……我承认，那不过是个谎言。我喜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每个人都拥有幸福。

“雪里，我放你走。最后在为我服务一次吧。咱们两清。”收到宇煌的短信。

我去赴约了，顺便收拾一下我在那里的东西，还有把他的钱包还给他。

或者，还是因为内心觉得对他的愧疚吧。

做完之后我想离开。宇煌说“明早再走吧，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我答应了，看着他乞求的脸，心里一阵抽搐

。

“雪里，不要走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大颗的泪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宇煌。”我一直在道歉，然后挨在他温暖的身旁睡去。梦中都是绮丽的颜色。那才是我的未

来。

静脉上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刺痛，我猛地睁开眼。

宇煌正拿着针管，忘我的身体里注射着液体。

“你在干嘛？”挣扎，惶恐。

“对不起，雪里，我想留下你。”

宇煌的独白：

雪里，我和你回家见了你的父母，伯母说要认我做干儿子，我微笑着未置可否。其实我是相当女婿来的，嘿嘿

。雪里，你那一天真高兴，我的雪儿，希望你每一天，都像今昔，如此开怀。

从你家回来后，我让你到我的公司上班。其实我只是想随时都可以看到你，好让我更有奋斗的勇气。你见到她

时脸红了，我还取笑你，我以为你是很少接触女孩子，所以感到不自在。

但是我没想到，你是爱上了她。虽然他是我妹妹。

当我进门看到你亲昵的抱着长发女生的时刻，你拖着甜甜的慵懒的嗓音对她说笑的姿态，刺激着我仅遗留的清

醒。你就是这种人对不对，不自觉地让人爱你爱的伤神，却又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

我不怪你，因为你实在太美好，但是你却比我更先一步。你要离开我。

我道歉，我为了不了解你而悔恨，试图挽回，但是你离开了，没有回望我一眼。

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很好，但是我没有你的日子，却比世界末日还要更惨。我想说，我爱你，所以希望你能幸

福，我选择自己痛苦。

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夜夜笙歌的生活，都不足以忘记你。心被灼烧着，痛的百孔千疮的。

我动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念头。我要让你再吸毒。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我把你骗到家里，等你睡着后，拿起早已准备的注射器，吵你的静脉扎了下去。你会恨我，我知道，但是相比

你的离开，不会让我更难受。

刚一动手，你就醒了，惶恐的表情让我心头一颤。我没有再继续。只想挽留住你，抱着你的腿不让你离开。 你

还是走了，我立刻打电话给了你的女人，让她打开电脑，看我发给她的视频。那是昨晚，你和我欢爱的场景。

雪里，恨我吧，来报复我也好。别这样悄无声息的忘记我。那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8.宇煌的自白

我一见钟情了。那个男生说他叫雪里。我觉得是假的，但又感觉是真的。

你真的很“厉害”，偷东西，吸毒，卖*淫。明明是个烂到极点的人。却让我像是被下了蛊一样，迷上了你。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的雪里。你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他们的，这是我的辛酸和欣慰。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亮，

你的唇一定涂了唇彩，闪耀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光彩，我不敢看，怕仅有的一点理智沦陷在你天使般的容颜中。

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叫雪里，为什么我明明装的冷漠忽略，你却仍不放过我。没错，你只是习惯了，对男人那

种甜的化不开的语调调笑，甚至是自嘲，明明我不喜欢这种漂亮的女性化的男孩子，为什么还是会心动会感动

。

你希望我要了你，因为你需要钱，我拒绝的一次比一次艰难，你真的想让我万劫不复吗？ 我还是禁不住抱了你

。但是第二天，你要走时，我又开始可笑的专装作冷漠。当你开口跟我要钱时，我把钱丢在了地上。不是为了

羞辱你，而是我在羞辱自己。我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我还觉得他该死的好。

你留了我的电话号，也把你的电话号给了我，要我有事给你打电话。很想删了它，因为我怕控制不住会打给你

，你知道吗，先付出的人总会输得遍体鳞伤。

又是夜了。我现在能做什么呢，一遍一遍的想你想到心碎了，真的爱上你了，雪里。很爱很爱，爱的让我流泪

，只一滴，痛彻心扉。

可你呢雪儿，快忘了我吧，是吗。天亮了就不记得昨晚的事。我不怪你，你的生命中穿过了那么多人，盛开的

遍地都是花儿，我怎么能要求你记住我这个过客。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找上你，因为想到你会被其他人压在身下，捏着你白白的小脸蛋。我就痛的辗转难眠。我包

下了你，强迫你戒毒。

那段时间，你虽然经常因为犯毒瘾而发疯，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看着你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我把你伤害自己

，所以我只能把你绑起来，然后自己去公司。真想抛开所有的一切，整个世界，只有你。

每天危险的工作都变得微不足道，只要想着你在家里等我，心就甜甜的。

早早的回家，给你做饭，陪着你，遵医嘱给你熬那些你一直都嫌苦的中药。看着你在我身边，乖巧的像只猫一

样。我就幸福的无法形容。

慢慢的，你好了起来，不再用那种东西维持精神了。身体也渐渐有了点肉，软软的，真好。看着你肆意的在雪

地里奔跑。我想精灵也不过如此。我纯洁的宝贝。

我和你回家见了你的父母，伯母说要认我做干儿子，我微笑着未置可否。其实我是相当女婿来的，嘿嘿。雪里

，你那一天真高兴，我的雪儿，希望你每一天，都像今昔，如此开怀。

从你家回来后，我让你到我的公司上班。其实我只是想随时都可以看到你，好让我更有奋斗的勇气。你见到她

时脸红了，我还取笑你，我以为你是很少接触女孩子，所以感到不自在。

但是我没想到，你是爱上了她。虽然他是我妹妹。

当我进门看到你亲昵的抱着长发女生的时刻，你拖着甜甜的慵懒的嗓音对她说笑的姿态，刺激着我仅遗留的清

醒。你就是这种人对不对，不自觉地让人爱你爱的伤神，却又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

我不怪你，因为你实在太美好，但是你却比我更先一步。你要离开我。

我道歉，我为了不了解你而悔恨，试图挽回，但是你离开了，没有回望我一眼。

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很好，但是我没有你的日子，却比世界末日还要更惨。我想说，我爱你，所以希望你能幸

福，我选择自己痛苦。

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夜夜笙歌的生活，都不足以忘记你。心被灼烧着，痛的百孔千疮的。

我动了连自己都害怕的念头。我要让你再吸毒。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我把你骗到家里，粗暴的把你弄晕过去，然后拿起早已准备的注射器，吵你的静脉扎了下去。你会恨我，我知

道，但是相比你的离开，不会让我更难受。

刚一动手，你就醒了，惶恐的表情让我心头一颤。我没有再继续。只想挽留住你，抱着你的腿不让你离开。

你还是走了，我立刻打电话给了你的女人，让她打开电脑，看我发给她的视频。那是昨晚，你和我欢爱的场景

。

雪里，恨我吧，来报复我也好。别这样悄无声息的忘记我。那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9.留下来，别再离开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下床。还好发现得早，针管里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液体。看来没有多少被注射进我的

体内。

“宇煌，我们两不相欠了。”穿衣服准备离开。本来还有的歉意烟消云散。即使你爱我，也不应该这么逼我的

。这样对我，和那些强迫我吸毒卖+淫的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你救了我，就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他

欲伸手挽留，被我一脚踢开。头正好撞在床的边角上，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我趁势离开了。你总是这样，打着爱我的名号伤害我。

离开的路上，街边有一彩票店在卖刮刮奖的奖券。买了几张，随手刮开一看，居然有一张是头等奖。上帝，你

终于想起我来了。阿门。五万块的现金，真好。刚刚把新发的工资都放在了宇煌的钱包里连带他的衣服一起送

了回去。正发愁这个月的生活费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疼也似乎缓解了很多。脸上就一个表情了，傻笑。打电话给宇佳，关机。反复打了几次都

是如此。喜悦无人分享也是一种煎熬啊，飘起来的心情慢慢的落下来。把手机放回口袋，口袋里有小包的粉状

物。

宇煌，你为了我，费尽心机啊。想让我再染上毒瘾，然后再也离不开你，是吗？你好卑鄙。我冷笑着。

回到宿舍，宇佳垂着头静坐在我床上。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的小兔子一样。

“宇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和我哥的事情了，你们做那个，我也看到了我哥给了我一段视频。”晴天霹雳，而我正好被劈中。

宇佳伏在我身上，泣不成声。

“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可是我不敢深想……我们分手吧。”看我呆呆的没反应，宇佳以为我默认了，说出

了决绝的话。

我好恨。宇煌，为什么。

直到宇佳的离去，我才想起我应该解释应该挽留。但是我好恨。同时宇佳的离开也让我一阵轻松。她自己知道

自己死心，总比我开口说出强。我不忍心伤害她。

电话响起，我迅速的接起，想好解释的话。但是电话的那头，是我妈妈。

“雪儿，你爸爸住院了，尿毒症晚期。你快回家来看看。”一天两个响雷，我颓然的坐倒在地。任凭妈妈焦急

的在电话那头呼喊。

我的命怎么会这么坎坷。难道是传说中被诅咒的人？为什么，我不配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晚上坐火车回了家，然后直奔市医院。冬季傍晚的寒风刺骨，我真的很累，心很累。街道上空旷而寒冷，昏黄

的路灯下满是苍凉，挥之不去避之不及的云翳到底让我慌了阵脚。

城市快速的让人头疼，感觉不到谁是最对的人。

父亲躺在病床上昏睡着。那个一直高大的男人。从一无所有慢慢的奋斗着，为了让我和母亲过上好日子日夜操

。善良而勤恳。爸爸一直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四五岁的时候，家里很穷，买不起玩具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我玩

，我就自己在外面跑着玩。看到路边扔着一个箱子，里面是四只很小很小的小狗。我高高兴兴的带回了家。

妈妈不许我养，家里没有那么多粮食可以养活四只小狗。而且小狗刚刚断奶，也很不容易养活。妈妈非要扔掉

它们。我哭着喊着不让，爸爸回来后，就说，养着吧，扔掉的话今晚就会冻死的。

于是它们就留了下来。十多年后。狗狗们都很老了，甚至我回家的时候穿的不是早晨出去时的衣服，它们就认

不出我了。妈妈说要不卖掉吧。

我那时候已经很大了，不是那个没有伙伴的小毛孩了，在学校里，每个人都巴结我围着我。我已经很少把目光

放在我那四个童年玩伴身上了。甚至明知道狗被卖掉的下场就是被杀死。竟也没有拒绝。

还是老爸拦住了。他就是这样，对人也好，动物也好，都是那么和蔼。现在他居然得了这种病。老天到底有没

有长眼。

守在一旁的母亲，苍老的让我心碎。大伯和伯母也在。见到我来了，示意我到外面说话。每个人的表情都沉重

的让我害怕。

不是没救，可以换肾。我的肾可以给爸爸。但是钱，需要很多钱。

我拿出中的五万现金，抱住了妈妈纤弱的身躯。我说我还有积蓄，钱不是问题。我先回去拿钱，让医院尽快安

排给爸爸做手术。

这时候我想到了李宇煌。

我背叛了他，伤害了他。但是他确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求助的人。

只有他，真心的待过我。人就是这样，利用爱自己的人，伤害对自己好的人。

我回去找李宇煌，只有他，或许还有可能借给我那样一大笔钱。前提是，他还对我有情。

如果他还对我有情，那么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背叛了，我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厌倦。无关爱恨。

宇煌穿着睡衣打开门，把我让了进去。我看到他头上的纱布，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我爸生病了，需要动手术，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钱。”如果当初，我没有在他身边逃开，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

“要多少？”他问。

“手术费用要20万。但是住院还有药费……家里一时间凑不出那么多钱。”

“好的，我明天拿钱给你。伯父他，还好吧。”所有的线拧在一起嘞着很脆弱的心。 满是伤痕。终于在见到宇

煌后无法再坚强下去，我趴在他的肩头。低头啜泣。眼泪掉了下来，嘴里也是，衣服上也是，原来我在这个人

面前，才能尽情的脆弱。再不堪的一面，他都见过。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哭，无所顾忌的无助。

老爸是个很厉害很温柔的人，说他厉害是因为他真的是白手起家，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庭，而且他很博学很幽

默，我一直都超崇拜老爸。他不能倒下去啊，所以我一定，要治好他。

“雪里，不哭哦，有我在呢。”此时的宇煌，好温柔，好温暖。

我挑逗的揭开宇煌的睡衣，亲吻他宽阔的胸膛。“宇煌，你说，我如果少了一个肾，以后还能不能做这种事？

”

“不会的，乱想什么。”他往下扒我的裤子。一阵热吻。我等着他的进一步动作，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洗个热水澡，休息吧。”我去洗澡，摸到股间的粘腻。发觉自己真的好疲惫。

宇煌拿毛巾帮我擦干，然后把我抱到了床上。放到被子里。我们都喜欢裸睡，方便做爱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