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分不乐意的来到公堂,交了一百两银子将东家和西家赎出来,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进了贪官的腰包,祈争心
疼的不得了,估计未来的三天他将食不下咽。
“拜托!东家和西家你们懂事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花银子,你们可知银子是多么的难挣。”祈争苦口婆心的唠叨
着。
王皓轩和姬莫麟黑线压顶。
第二天,姬莫麟和王皓轩动身去死者家里悼念。虽然经查实两人不是凶手,但是视儿的母亲仍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
对于刚痛失爱子的母亲两人很是同情,没有说什么。悼念完视儿,临走时姬莫麟刚巧看到了躲在西屋的小男孩,
小男孩双眼惊惧,瑟瑟的看着前来悼念的人。
“他……”
妇人忙上前将男孩抱进怀中戒备的盯着姬莫麟和王皓轩,“你们不许再带走我的儿子。”
姬莫麟没有再多言拉着王皓轩离开,临至门口道:“你的儿子身体有些不适,请大夫来看看。”
……
“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男孩抱着枕头惊恐的看着床头的血画,神神叨叨
的念着。
“文儿,吃饭了。文儿?”妇人推门进来,看到儿子的异样,吓了一跳。
“文儿,你怎么了?文儿?你不要吓娘……文儿……”
“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视儿哥哥……视儿哥哥……”
“视儿?”妇人闻言,莫名的有些寒意。
“视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妇人抱紧怀中的男孩,对着虚空大喊着。虚空没人回答……
……
“西家,张寡妇的儿子病了,要出诊吗?”
“张寡妇?”姬莫麟放下碗筷,“出诊。”
“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来到张寡妇家,见到张文儿,姬莫麟细细查看,“惊蛰了,必须安神。”
“如何做?”今天姬莫麟脱下了神棍那身行头,张寡妇没有认出他来。
“他被什么吓的?”
“我不知道,这两天忙着视儿的葬礼,没有顾得上文儿,对了,刚才文儿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不
要杀我……视儿哥哥……是不是视儿的鬼魂回来了?”
“可能吧。”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那张血画,姬莫麟走上前,拿起来闻了闻,虽然看起来非常血腥,
但是却不是血,而是画画用的颜料。
“这张画哪里来的?”
“画?!啊!我刚刚明明扔了的。”妇人惊恐道。
2.
“你确信?!”
“我绝对不会记错的。”张寡妇神色慌张的说道,突然她猛的窜上前,扯过姬莫麟手中的画就往外跑。
姬莫麟和水儿忙追出去。来到厨房,血画已经被张寡妇放进了灶台,看着被炉火烧掉血画,张寡妇居然偷偷的松
了一口气。姬莫麟眼尖的捕捉到,张寡妇的反应很耐人寻味啊。
之后姬莫麟给文儿开了些安神的药,就离开了。
“西家,张寡妇为什么故意将血画烧掉?”
“看出张寡妇是故意的了。”
“我眼睛很好使的。”水儿赶紧道。
“呵呵……不用对我保证。”
水儿不高兴的撇嘴,“恶劣!”
姬莫麟不在意的摇扇子,“张寡妇那么着急烧掉那张画,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现在对张寡妇来说什么最重要?”姬莫麟左右而言他。
水儿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道:“张寡妇是一个妇道人家,没了丈夫,那么对现在的她来说最重要的有两个。”
“哪两个,说说看。”
“好。”在姬莫麟言辞的带动下,水儿跃跃欲试,“一是儿子,二是家中的财物。”
“分析的不错,但是还有一点。”
“什么?”
“她自己的命。”
“你是说……视儿是张寡妇杀的?”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将所有的疑点提出来而已。记住千万不能将假设和事实混为一谈,必须有真凭实据。
”用扇子轻拍水儿的头。
水儿摸着头道:“那如果有证据证明其中两点没有可疑之处,那剩下的那一个就是张寡妇的动机。”
“没错,孺子可教。”
“那……张寡妇烧血画的动机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刚夸了你聪明,怎么一下子又变笨了。案件的真相,就是尽可能的寻找疑点,抽丝剥茧,找寻事实,记住了?
”
“记住了。”水儿点头。
“呵呵……”姬莫麟呵呵一笑,“你这是偷师呢?”
“是啊是啊,要不要钱。”水儿一副无赖样。
“谈钱伤感情。”
水儿笑,还没等他笑完,又听姬莫麟道:“亲兄弟明算账,这不收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水儿的笑容僵在嘴角,气恼跺脚,“西家真是太恶劣了。”
谈话间,两人走回药堂。
“我回来了。”在院子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王皓轩。
“东家呢?”
“刚才飞来了一个黑色的鸽子,东家拿着鸽子回屋了。”
“好,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是。”水儿等人各忙各的去了。
姬莫麟往主院走去,刚一进门就看见王皓轩有些慌张的将一个小瓶藏到怀中。
“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喝茶。”王皓轩不敢对上姬莫麟的眼睛,他第一次撒谎,非常的紧张。
既然王皓轩不想说,姬莫麟也不再问他,“药材来了?”
“来了,这次当归的成色比上次好了不少。你今天去张寡妇家发现了什么?”
姬莫麟抿了一口茶,将今天在张寡妇家发生的事告之。
王皓轩沉思片刻道:“血画来的奇怪,这是一个入手点,还有文儿说的那些话也耐人寻味,张寡妇的反应亦然,
就像你和水儿分析的,她如今在乎的东西只有三样,她自己的命,文儿的安危和家中的财产。”
“血画的出处可以从文儿身上得到,明天我们再去张寡妇家一趟。”
“恩。”王皓轩点头。
饭后,姬莫麟缠着王皓轩洗鸳鸯浴,王皓轩‘誓死不从’。
“七年之痒啊七年之痒。”姬莫麟抱着被子,一脸的哀怨。
看到他这小媳妇样,王皓轩满脸黑线。
“还没到七年呢,顶多两年半。”王皓轩擦着头发道。
“这还没到七年呢你就嫌弃我了。”赤果果的指控。
王皓轩扭过头来,盯着姬莫麟左瞅瞅右看看。
“如玉公子?”
“正是在下。”扇子扇啊扇。
王皓轩边咂舌边摇头,“你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看到,指不定多人的梦破碎呢。”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王皓轩翻了一个白眼,拿起一旁的亵衣扔到姬莫麟头上,“去洗澡。”
姬莫麟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突然看到雪狼爬上了王皓轩的床,当即炸毛,扑上去揪住它就往外拖。雪狼不走,
丘着屁股往后退,两人展开了拉锯战,王皓轩上床睡觉直接无视。
拉锯战最后以雪狼的失败而告终,姬莫麟和雪狼一起洗了鸳鸯浴。
……
咕咕咕——
夜黑风高,鹧鸪啼叫,废宅阴森可怖。一黑影左顾右盼,慌张的往荒宅走去。
啪!
黑影踩断了一块木板,趁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陶宅’二字。
“靠!”黑衣一脚将断板踢飞,木板不知砸到了什么,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黑影一惊,身体一颤。
瞪眼环顾四周,弓着身子小步往屋子跑去。
“陶……大……哥……”扒在门框上,小声的吆喝。
“……”
“陶……大……哥……”又喊了几声,还是无人回答。
男子撇撇嘴,推开门往里走。最先进入的是大堂,大堂荒废已久,蜘蛛网灰尘到处都是,转出大堂,后面有一个
小间,小间的门扉半开着,微弱的灯光扩散出来。
推门进去,一男子背对着他,正在认真作画,王二(刚才的黑影)局促的搓搓手,“那个……陶大哥,近来小弟
手上拮据,想从陶大哥这里讨要一幅画。”
“……”陶寒只顾着作画,不言不语。
“陶大哥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小弟,如果后天我再筹出钱来,小弟我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王二又求了几次,陶寒还是没有答话,王二怒急,环顾四周,在左边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张画,他扑上前,抢了就
跑。
哐当——
哐当——
门扉哐当直响,陶寒手上的画笔微微一顿,接着又动了起来。不多会儿,一朵妖娆的彼岸花呈现在纸上。
王皓轩是被痒醒的,睁眼一张俊脸直冲脑海。
“做什……唔!”刚一张口,狡猾的舌头便溜了进来,卷着他的一起舞动。
早晨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不多会儿,姬莫麟的那啥就顶在了王皓轩的腹部。
王皓轩蹙眉,“一大早发哪门子的情。”
“都怪你,身上的荷尔蒙太诱人了。”
直接无视姬莫麟的怪词,但是这完全不影响王皓轩的理解能力,“怨我?”
姬莫麟点头。
王皓轩浅浅一笑,姬莫麟瞬间失神,“那我帮你把它阉掉。”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没了它你就没有性福了。”
王皓轩伸手掐住姬莫麟的脖子,“我让你满嘴喷粪!”
“娘子饶命!”
姬莫麟的力量恢复之后,那是绝对的强X了,战斗胜方为姬莫麟!撤掉王皓轩身上衣物,打开人家的腿,提枪上马
正准备进入新一轮的征程,这时门……响了!
“什么事?”姬莫麟咬牙切齿道。
胡行愣了愣,一大清早就闹脾气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那个……水儿被官差带走了。”
“祁争呢?”
“已经带着银子去了。”
“好,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快起来……”推推身上的男人,“平洲州府昏庸无能,抓了疑犯历来是先打再审
,水儿身子弱,这一顿棍子下去,明天的太阳指不定都看不到了。”
姬莫麟不是一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起身穿衣。只是某处地方很不给面子的依旧屹立不倒,看着他裤子那凸起
的一块王皓轩脸微红,甩下一句‘不要脸’,匆匆离去,姬莫麟有苦说不出。……威尔刚先生都没有他持久。
……
来到衙门时已经开审,因为祈争银子送的及时,水儿没怎么挨打。
哐!
“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
“还敢狡辩,速速将你杀害王二的经过一一道来。”
“大人,小人没有杀人。”
“大胆刁民,本官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传刘桂花。”
西街的刘桂花被带上堂,“堂下可是刘氏。”
“正是民妇。”
“速速将你昨天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如有隐瞒藏私本官定严惩不贷。”
“是是是,民妇不敢妄言。昨天……”
话说,昨天水儿给刘员外家送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王二,王二是平洲城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水儿虽然是男孩子
,但是长得确实水灵,王二起了色心调戏了水儿两把,水儿愤愤然,后王二又打算将水儿身上的钱财抢过来,水
儿拼死不给。别看水儿体弱,但是跟着姬莫麟和王皓轩学了几个月的防身功夫,短暂的制敌之术还是可行的,王
二被水儿扭着胳膊,水儿平生最恨这种地痞无赖,说再让他遇到他(王二)就杀了他,恰巧这一句话被路过的刘
氏听了去,更巧的是昨天晚上王二就死了。
哐!
“莫水儿你还不认罪。”
“大人,刘氏只听到草民说的那句话,敢问可有人亲眼看见草民杀人,况且昨天晚上亥时三刻草民正在为城北李
氏接生,大人可传李氏前来对证。”
州府命人将李氏传来,经对证莫水儿无罪释放。
姬莫麟和王皓轩等在外面,“水儿,临危不乱,表现不错。”
水儿被夸奖的不好意思。
……
午时过后,姬莫麟和王皓轩打算再去张寡妇家一趟,走着走着,被一段对话吸引住。
“喂,你们听说了吗,王二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张画,不仅如此那画还是新作的,据有经验的画师道绝对超不过
五天,你们知道那幅画是谁画的吗?”一青年故意卖关子。
“谁?快说快说。”
“城东的陶寒。”
闻言,众人一惊,其中一人不相信道:“怎么可能,陶寒已经死了五年多了,他画的,那不成鬼画的了吗?”
“就是,就是,刘章说话一点都不把门,哈哈……”众人哄笑散开。
刘章不服的嘀咕,“就是陶寒画的,不信甭信。”
“鬼画?!”
3.
“张夫人……张夫人……”姬莫麟他们来到张寡妇家,张家静悄悄的,姬莫麟唤了两声无人回答。
王皓轩和姬莫麟对视一眼继续往里走。昨天刚来过张寡妇家,但仅一天的时间张寡妇家就脏乱非常,就好像强盗
入侵过一样。
吱呀!
伸手将虚掩的门推开,门扉吱呀呻吟一声竟轰然倒地,扬起漫天的尘土。
“咳咳咳……”两人遮着口鼻,挥散眼前的灰尘。
“咦?!文儿你在家啊,你母亲呢?”张文儿背对着两人坐在桌案前,不言不语。
“文儿……文儿……”
张文儿手上飞快的动,就是不回答。姬莫麟和王皓轩只觉奇怪,忙上前。当二人看到桌案上的东西时大惊。桌案
上铺满了画纸,纸上的图案和张寡妇昨天烧掉的那一张血画一模一样。
“文儿别画了,文儿!”文儿的手依旧动的飞快。张文儿的情况非常的不对经,王皓轩忙伸手握住文儿的胳膊,
文儿的胳膊僵硬如石,侧头再看张文儿的双眼,呆滞如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