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喘边说:“你给我死过来,我要打折你的腿。”
“起来到床上睡。”周屹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赵石突然猛得一拉周屹踢过来的脚,周屹一下子摔在了他身上,他恼怒地想爬起,赵石一个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浑身的烟酒气令周屹皱起了眉,他正想推开,赵石的脸埋了下来。拉渣的胡子根根刺在周屹的脸上,潮热的鼻息
紊绕在他的脸上。赵石像只狗一样埋在周屹的脸上又啃又咬,最后寻着了嘴的位置,他急切狂热地闯了进去,牙
齿和牙齿碰得格格响。周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睁着眼,感受着身上这个狂躁的男人用嘴腔寻找着发泄的出
路,慢慢地他平静下来,趴在了周屹的身上,周屹一动不动,过了良久,鼻息渐重,这男人居然睡着了。
周屹轻轻推开他,刚想起身,赵石大手一揽将他拥在了怀里,脑袋搭在他头上,沉沉睡去。周屹躺在地上,看着
窗外皎洁月光,地上很冰冷。他叹口气,掰开赵石的手,站了起来,从卧室搬来一床棉背铺在地上,推了推赵石
,他一个翻身躺了上去,大手大脚继续睡。周屹拿出另一床盖在他身上,自己走回了卧室。
第二天他走的时候赵石还在睡。他先去了一趟余洛家,探望了一趟老人回到事务所,杨涵跳着脚喊:“你再不回
来咱事务所都要被你家流氓给拆了,他满世界地找你。为了世界和平,百姓安宁,人民安居乐业,求求你们俩别
闹腾了。”
周屹有条不紊地处理余下的公务,开了一个会讨论最近手头的案子,一一分派任务。一切完毕,他终于对杨涵说
:“我出去一趟。”
杨涵感激涕零地拱手相送:“快走快走,让你家流氓不要再来了。”
赵石满世界遍寻不着,回到车行的时候,便看到周屹站在一颗梧桐树下静静地看着自己。一身休闲的黑色棉衣,
修身的牛仔裤,脖子上缠着一条灰格子的羊绒围巾,清逸笔挺。
赵石刚刚停好车,瞳孔猛地一收缩,拳头捏了捏,他下了车,走到周屹面前,拉了拉他的围巾,轻轻笑:“终于
知道回来了,嗯?”随即啪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眼神转为凌厉:“你他妈的给老子玩失踪!”
周屹眉头一皱,抓住赵石的手:“别老打人。”
赵石满脸怒火:“我不单要打,我还要把你的腿打折了,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周屹抬起眼:“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赵石怒极反笑:“你他娘的一声不吭把我撂了一个多月,现在回来说要好好说话?”
周屹静静回答:“你不也是一声不吭把我撂了一年,大半夜跑到我家要和我好好说话吗?”
赵石语塞,恨恨道:“原来你在这里候着呢。”
周屹摇摇头:“我来问你几句话,问完我就走。”
赵石恨恨问:“你他妈的要问什么?”
“这一个多月,你有找过女人吗,或者男人?”周屹面无表情地问。
赵石一下子抓毛了:“老子找不找人关你鸟事。”骂到一半,看到周屹的脸白了白,他恼羞成怒住了嘴,半晌恨
恨地盯着周屹:“不止这一个多月,老子当了大半年的和尚,你满意了吗?”
周屹不为所动:“你觉得你有可能只对着我这一个男人吗?”这句话赵石一年前暴怒地时候说过,那时候他说怎
么可能。今天他却是恼怒地去拉周屹:“站在这里说这些鸟毛子事干什么。”
周屹却坚定地站在原地,执着地等待他的回答。赵石在他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咬着牙说:“老子被你害地对女人
都没了兴致,看到你就恨不得将你剥了个精光,你说呢!”
周屹舔了舔唇,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两个男人能一直在一起吗?”
赵石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恶声恶气:“你不在我这里,还想跑哪里去!”
周屹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赵石,我想你了。”
赵石心中一荡,掰过周屹的脸,狠狠地吻上了唇。两个人紧紧相拥,路边潇潇落叶,匆匆行人,他们什么也不在
乎。
第二十三章
小明和小红在脚边盘旋了一圈,然后翘首汪了汪。周屹嘴角一弯,推了推赵石。赵石伸出脚一踢,小明小红跳到
一边,叫得更响了。
周屹轻轻说:“兄弟们都看着呢。”
赵石毫不在意,手拢得更紧了点,很是嚣张:“让他们看个够。”
周屹继续说:“我看见军师刚刚拿出相机还拍了张照片。”
赵石一愣,眼睛危险一眯,周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可不想这种照片让别人看见。”
声音轻轻软软很有功效,赵石手一松,大步一迈,朝军师走了过去。
周屹嘴一扬,跳上了车,扬长而去。远远传来军师连哭带喊声:“冤枉啊,老大,没有啊……”
还没开多久,电话便尾随而至,赵石气咧咧骂:“你又给我跑哪里去了!”
车里放着轻快的音乐,暖暖的温度让人舒泰适意。周屹轻轻笑了笑:“这次落下了好多工作呢,晚上要晚点回来
。”
赵石皱眉:“那要几点。”
周屹不紧不慢地布置任务:“你回去把我那屋给收拾干净了,这垃圾场还让人怎么住。收拾完了,我就回来。”
赵石的手脚很快,等周屹回到家时,房门大开,里面已经窗明几净,一群萝卜头点头哈腰殷勤非常:“周律师好
。”
赵老大气定神闲地指手划脚,看到周屹,眼睛一亮,踢了一人的屁股:“都可以滚了,今天的工资管军师要。”
一下子萝卜头作鸟兽散,还甚为体贴地关上了门。周屹在屋里踱了几步,啧啧地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赵老大
已经猴急地抱了上来,贴着他耳跟说:“我把自己也收拾干净了。”
周屹扑哧笑了,嗅了嗅,赵老大果然刚刚出浴,还一股清香哪。他挽上赵石的脖了,一脸可惜地说:“我本还想
着今晚要不要鸳鸯浴来着,你可真不给机会。”
赵石一把抱起他往床上走:“有的是机会,来日方长。”
周屹被扔在了床上,他悠闲地躺着,不紧不慢地欣赏赵老大剥衣服,赵石剥完自己的,窜了上来,要剥周屹的。
周屹滚到一边,赵石扑了个空。他伸出脚,轻轻踢了踢赵石,笑着抱怨着:“还没吃饭呢。”
赵石一把抓住他的脚,扯到身下,人扑了上去:“现在不就开始吃了吗。”
他的手探到衣服里面,摸上周屹温热的身体,低下手,咬着他耳根说:“从哪里开始吃。”
周屹仰着脸,挺了挺腰,妩媚地看着他:“随你。”
赵石喉咙滚了滚,利索地剥掉了周屹的衣服裤子,褪到内裤时,周屹的下身已经挺拔地翘着了。赵老大色眯眯地
摸了一把:“家伙也不小。”
周屹弯着眼笑:“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赵石阴阴地笑:“等你先试完了如果还有力气,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话间,睹住了周屹的嘴,上下其手起来
。周屹的身体柔韧矫健,白晰修长,他的脚抬了抬,摩挲着赵石的小腿,旖旎香艳。他轻轻咬了咬赵石的唇瓣,
退了出来,身了往下滑了滑,抱住赵石的后背,脸往上仰,轻轻吮着赵石胸前两粒粉红的凸出。吮完左边,再咬
咬右边,舌头一路下滑,蜿蜒而至在肚脐处打着圈,流下湿湿的印迹。赵石双手撑着床,被撩拨得气喘吁吁。他
伸手想将周屹拉起,周屹轻轻笑了笑,舔了舔了赵石那根滚烫的大物。赵石忍不住摆动了一下。
周屹轻轻地舔着,双手在他的臀瓣处似重似轻地抚摸,像一根羽毛撩过。他的舌头却始终逗留在大物的铃口处,
像品尝着一块美味的冷淇淋,却不舍得一口吞下。赵石粗声说:“快含着。”
周屹张了张嘴,往前稍稍进了一小寸,含糊慵懒地问:“是这样吗。”
赵石呻吟一声,挺了挺下身主动往周屹嘴里塞,不想周屹却往后一退,大物一下子落了空。赵石撑着手喘着气:
“你这妖精,你就折腾我吧。”
周屹轻轻笑着,手柔软地摸上那大物,然后整个慢慢含进了自己嘴里,赵石迫不及待地摆动着腰身,在周屹嘴里
抽插起来,周屹的喉咙被抵到,忍不住唔嗯地发出声音,他的头仰着,身体随着赵石的动作起伏着。赵石突然一
个抽身,把周屹拽了上来,吻上了他的嘴,他含糊地说:“让我闻闻你嘴里我的味道。”
周屹情动地弓起了身子,双手攀上了赵石的肩膀,他模糊不清地说:“让我的身体也充满你的味道。”
两人的身体同样的矫健有力,彼此的动作同样的凶猛不留余地,感情无可保留,酣畅淋漓。牙齿和牙齿因为太激
烈,碰撞地格格响,却异样地刺激了两个男人的神经。赵石浑身像着了火般热,他的手摸到周屹的后面,想做深
入。周屹抓住他的手,轻喘了声:“来直接点的。”
赵石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下去,他一把抬起周屹的腿,挺了进去。周屹咬了咬牙,轻呼了一声,赵石方才犹豫地停
了停,低声问:“疼吗?”
周屹挺了挺腰,眼光流漓地看着他:“再深点。”
赵石脑袋轰地一下,用力地停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周屹的脚尖勾着他的脖子,身子起伏着,他轻轻喘
着气,低低呻吟着。他的另一只脚勾起,抬上了赵石另一边肩膀,整个身子在赵石一记又一记有力的碰撞下前后
摆动着。赵石将他两条腿往前按下,整个人俯了过来,一记用力穿刺,贯穿到底,周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手轻
轻地想推开赵石,赵石将他的双手控住摆在头顶,就这样再次毫无保留地贯穿。周屹似乎受不了这么深的力度,
叫得一次比一次响,最后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睛盈光闪闪,张着嘴,样子勾心动魄。
赵石整个人无处不在燃烧,他满眼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样子。他想吻过他每一寸肌肤,让他在
自己身下辗转哭泣。周屹在他猛的又一个触底时,呜咽地喊了声:“老公。”两个人同时射了出来。周屹射在他
的身上,赵石射在他的心里。
赵石紧紧抱住周屹,他激情未平地喘着气,湿湿而笨拙地吻着他的脸,哑声说:“再喊一遍。”
周屹双手勾住他的脖了,嘴凑在他的耳边,轻轻软软地再唤了一遍:“老公。”
赵石仿佛要将周屹掐在身体里,揉进心里,掰着他的脸,满脸满脸地亲吻着,留下一脸的口水。周屹无力地躺着
,呵呵地笑着,痒时闪了闪脸,当他发觉赵石那滚烫的下面又重新昂立了起来。他虚弱地呻吟了一声:“我明天
还要上庭。”
赵石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他轻轻拍了拍周屹的屁股:“先把自己老公侍候饱了再说。”
那一个晚上,还在继续。
结尾
两个人的日子倒是打着从来没有过的合拍节奏像模像样地过了起来。平日里,两人各忙各的事,下了班,周屹或
者会凑一脚和车行一帮人一起聚个餐,或者回家露手炒几个。每当那时,赵石总会风风火火地奔回来,外面炒的
哪有周屹烧的美味呀。两个人偶尔也会有应酬,事先便会电话告知一声,然后各管各的。生活便是一门艺术,不
能太远,远得看不见抓不着,却也不能太近,近得喘不过气,腾不开手。
周屹在床上极尽风骚,眼波潋潋一横,赵石便欲火焚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可白日里,他却又是一副道貌岸然
,谦谦君子,进退有致的律师模样,看不出一丝夜里的媚态。赵石曾有一次大白天得意时在众人面前吻了周屹一
记,嚣张地在耳边低语了一句:“乖,唤一句老公给大伙听听。”被周屹一记冷冷的剪刀眼扫了过来,看得他浑
身凉飕飕的。不过他也不生气,了悟过来后又有些欢喜,有些话,有些事,只为他一人展现,只说给他一人听,
想到这里,他又美滋滋的了。从此在人前,倒也不怎么调戏周屹。只是有时候看到周屹西装笔挺,英姿潇洒地站
在众人面前,谈吐有致,意气风发的精英模样,他便心痒难奈,看着那西装包裹着腰,臀,就恨不得撕了他们将
这个人按在身下,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
周屹这个人狠能狠到极致,柔也能柔到极致,这两种极致都在赵石面前试验得淋漓尽致。赵石享受着现在的生活
,这种有规律有节制的生活方式让他很惬意,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棵老梧桐树从冬天到了春天,慢慢在抽新芽,
冒新枝。他的楼盘开发得很顺利,他的生活充满了新的方向,做一个商业大亨,他豪气万丈。
周屹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务所,不大不小,不紧不慢。依然在自己的底线上,做自己力所能极的事情,有时候依然
会被人找上门来寻衅。可是人家这回可找错地方了,堵到了赵石的拳头底下,赵石把人打得屁股尿流还嫌不解气
,第二天指挥一群兄弟故意找到人家窝里寻了个由头,把人给一窝端了,完了后嚣张得甩了一笔钱,让人投诉也
无门。
他气恨未平,检查着周屹的伤口,骂骂咧咧,周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您老人家当年下手也不轻啊。赵石立马住
了嘴,搂着周屹嘿嘿笑,提过去的事干嘛呀。周屹嘴角一弯,笑了。
余洛的精神似乎一次比一次好了,周屹去看的时候,居然慢慢恢复起原来那调侃的模样。周屹不露声色,心里高
兴,联系了几次许莫,许莫似乎一直很忙,难得见上一面。
直至有一次余洛父母打电话给周屹,让周屹务必过去一趟,有事相商。周屹走到楼下时,遇到了余洛的前妻,那
女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周屹一眼,犀利地问:“余洛喜欢的男人,不会是你吧。”
周屹顿了顿,回答:“不是。”
女人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恨他,恨不得他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诅咒灵验了,他落了这么个下场,我居然又觉
得他可怜了。”
她看了看周屹,欲言又止,还是走了。周屹上了楼,余洛的父母正在收拾行李,周屹不禁一愣。余妈妈拉着周屹
的手坐下来说:“小周,这事正要找你商量。昨天许市长来了,余洛结婚时来的那个许市长,现在调X市了。”
周屹更是惊讶,许莫根本没有联系他。余妈妈继续说:“他说是余洛的朋友,说余洛眼下还有这么多年在X市服刑
,建议我和他爸搬到X市去,这样方便探望余洛,还说,可以给我们单独列条子,可以随时探监。你看,怎么样?
”
周屹反应过来,点点头:“这样倒真不错。”
余妈妈点点头:“我也觉得很好,我和他爸都一把年纪了,每次跑一趟X市腿脚都不大灵便,如果能搬过去,还能
随时看余洛。”余妈妈说到这里,抹了一把眼泪:“我也心安了。”
她顿了顿,迟疑地问:“这个许市长和余洛……是什么关系?”
周屹斟酌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