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不能喝吧,还非要和我比,这下好了,一看就是昏头了,你说的kaka就是他吧。”李国豪把kaka朝身前一拉,笑着问我。
“额……好像是他,是你吧?”我又问那个长得像kaka的人。
“你喝多了。”kaka说
“呵呵,真的是你来了。”
“恩”
“你也喝点吧,”我拉着他坐在我身边,指着李哥说“这个,我救命恩人,李哥,快叫李哥好。”
“救命恩人?什么意思。”kaka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这个先不管,你先叫人啊。”我催促他。
他看我一眼,想要书哦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无赖的转过头面对李国豪:“李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先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我天生就这命?保护民众安全就是我职责。”
Kaka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李哥是做警察的。”我解释到。
“哦,这可是光荣的事,小时候我们全班男生的梦想就是做警察。”
“那不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嘛?现在让他们再来选择,谁会选这个啊。”
“我就选,做警察多牛B啊,惹谁都不能惹警察,惹了警察叫你把牢房蹲穿。”我插嘴到。
“就你着身板,你想进去也没人要你啊,再说了我们警察有这么黑暗吗?我们是正义的化身,市民的保护伞。”李哥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动感超人的招牌动作,估计也是喝高了,我们看着嘿嘿的笑着。
kaka学着他的样子说“那我们这些市民就跟着你们这些保护伞一起成为时代的骄子吧。”
隔壁桌的转过头来看我们,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也跟着一起笑
李哥又说到,“罗炎远,虽然你当不了警察,不过,你这哥们倒是可以,看这身子骨,看这长相那就是当警察的料,多像我啊,又强壮又帅气。”
“切,我就没看出哪点强壮了不和我一样吗?还不是竹竿一棵。”我放抗到“我也没见你怎么强壮啊。”
“呵呵呵呵,”李哥和kaka一个劲得傻笑着。
“小远,不就瘦点嘛没事,瘦点别人也不把你当女人看,别难过啊。”说着还伸出他的猪蹄拍拍我的肩膀。
“谁说我难过了,我哪里瘦了,不和你们一样嘛,”说着我伸出手和他们比,“你看,你们这手臂多细啊,被我说中了吧,还一晃一晃的,别以为你们晃来晃去的二舅可以忽悠哦,你明明就是伸了两个胳膊。”我看着眼前的手臂晃来晃去的,一会一根一会两根,气得直跳脚,这两个混蛋笑我瘦,还想忽悠我。太不道德了。
Kaka无奈的看我一眼,才说到“这都喝了多少?这回就开始说胡话了,得李哥,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聚,到时候我和你好好喝喝。”
李哥仗着酒量不错,我在一边已经开始晕晕欲睡了,他还跟没什么似的,说:“成,你带他回去,最好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他心事挺重的。”
我看着他们在那里就只顾着说话不管我,心里有点不爽,就挨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们说什么心事重什么的,就问他们“谁心事重啊?你们在说些什么?”
李哥摁着我的脸把我推到kaka身边,“我们说我们的,你问什么?快回去早点睡,酒量这么差,别搁这儿丢人现眼的。”
“谁丢人,谁现眼了,不就是喝酒吗?你能喝你不得了啊,你还能喝朵花出来啊。哼”
“得得得,我可没那意思,你不丢人你不现眼总可以了吧,赶紧回去吧,我今天都陪你一天了,好歹我也是一大好青年吧,你也得留点时间给我为其他人服务服务对吧。”李哥说完不等我回答就对kaka说“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回家孝顺我老爸去了。”说完就走了。
“真没意思,这么就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kaka说着准备去打车,我把他拦了下来
“我们走着回去吧,我想走走。”
Kaka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第十二章:我不介意你是同性恋,我还是想要你这个朋友。
天色已经很晚了,算算今天一早就出了门,没想到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kaka问我和李哥是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就是在游泳馆的时候溺水了,是他救的我,
“你喜欢男人?”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恩。我没办法接受女人。”
“所以和家里闹僵了?”
“我爸没办法忍受我的取向,所以我搬出来住,从高中的时候就出来了。现在只是节日的时候会回去,”kaka伸了下懒腰,又说到“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和他们一起我反而会不自在,现在这样偶尔见一下也不会觉得尴尬。”
“哦”我有点心不在焉的听着,想要问他那他那天为什么吻我?只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想想还是暂且不提吧,毕竟他现在也没说什么,也许只是为了证明他喜欢男人罢了,问了他反而会觉得我有些在意吧,反正都是男人亲下也没什么,这样想着,但又觉得偏偏就是因为都是男人才会觉得别扭。
Kaka似乎看出我有些走神,便问道“你在想什么?脸邹成那样子。”
“啊?哦,没想什么,就是在想回去给我妈打个电话,”我有点心虚的说道。
“你和你妈感情真好。”卡卡说道,语气里带着些羡慕的情绪。
我笑着说“因为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想不好都没办法。”
Kaka微笑着看向我,黑黑的眼睛看起来更觉得明亮亮的了,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恋,学校里群花痴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真是可惜了。
Kaka把我送到楼下就让我自己上去,他说“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了就走。”
我心想人家大晚上的来接我,还把我送回家就这么让人走了,也太没礼貌。于是我和他说,要不你今天在我家住吧,都这么晚了。
Kaka说可以吗?不会打扰吧。我说不会今天家里没人。
Kaka应该算是我家第一个客人吧,我请回来的客人,要是叶锦薇在一定高兴死了。
他问我家里有没有蜂蜜,我说有在冰箱里,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要,结果给了他就看到他进了厨房,过了几分钟端了杯水出来说“这是蜂蜜水,解酒的,你喝点吧。”我看着他不知所措,说实话对我好的人没几个,这么关心我的更没几个,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慢慢的抿了口,“我今天看到一对情侣,是两个男人,你和他们一样对吧?喜欢同性,想要和同性做伴侣。”
Kaka直愣愣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但是我觉得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更多,是一种被束缚着无力挣脱的绝望,或是妥协,也许他最初的时候也是不能接受的,只是当他发现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或是说是感觉更正确的东西,是无法改变和逃避的,这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屈辱,因为我看见了他的退缩,他的害怕。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的事情,如果给他选择,他一定希望这一切都不过是梦境,醒来了就正常了。
“其实我觉得不讨厌,”我看着他,慢慢的说“我觉得并不会让我觉得恶心,所以我还是愿意接受你这个朋友,我会把你当普通的人来看,不会因为你喜欢男人而看不起你,我只是想说这些。”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完这些,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些回应,但他还是没说话,拿过我手中的空杯子转身去了厨房,我不知道他都是怎么想的,我害怕他把这当做是我对他的怜悯,怕他乱想什么,就跟着他身后进了厨房,kaka站在洗手池前冲洗杯子,水流得哗哗哗的,我看着他把杯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重复不断的,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
“kaka,”我试探着叫他,
他的肩抖动着,带着背上的肩胛骨一上一下的,像是翅膀一般,
看他不说话,我又继续说道,“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很高兴拥有你这样的一个知己。所以我不会因为别的什么而否定你,失去你,这就是我想要说的,因为你很好,所以请你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
Kaka停下动作,就这么站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说话,良久才说到“罗炎远,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就是简单的一个拥抱,可以吗?”他的声音抖动着,细细的。像是婴儿般得脆弱。
我看着心里很是不忍,第一次我看kaka的脆弱,我想他不应该悲伤,以后的日子就让我把他所有难过收起来吧。“好”
我还没看清他是怎么转过身来的,就感觉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份温热,kaka比我高,他这样环着我的腰让我觉得很是别扭,我的手报过去,也只能报着他手臂,让我很是受挫,也许真像李哥说的那样,我和他们真不是一路人,第一次我嫌自己长得不够高,不够强壮。Kaka抱了我很久,最后他说“罗炎远,谢谢。”
第十三章:番外,卡卡言述
初中的时候我发现我总喜欢看长得漂亮的男人,而不会喜欢看女孩子,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我的同桌,是的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而且他是个男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正常了,我挣扎了很久,我告诉自己其实我没有喜欢上他,我是喜欢女生的,虽然她们让我觉得很吵很小心眼,但是我还是喜欢女生的,我每天都跟自己说,不断重复,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得不认清事实,我喜欢男人。
我不知道到我是怎么鼓起勇气告诉他的,我只记得,他是那么的温柔,他说我知道,因为我也喜欢你
我开始了我第一次恋爱,我把他当做是我唯一,因为只有他和我一样,而后的故事就像是肥皂剧一样,家庭,非议,一件一件的介入进来,我不想要放手,我把他当做是未来,为了这个未来我失去了太多太多,我无视母亲流泪的双眼,无惧于父亲手上的棍子,我就那么傻傻的说这是我的爱,我要守下去,于是我走出了家,起初的时候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屋,过着只有彼此的日子,我们都坚信我们会有未来,但这样温馨的时间不长,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说抛弃就可以抛开的,因为我们的爱伤害的人太多太多,他说“kaka,我好难受,我怕,怕我没办法坚持下来。我想家了,想我妈妈了,我走的那天她哭了好久,我一闭上眼,就是她的眼睛,红通通的,kaka我真的好难过。”
然后分来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我们就像是一面裂缝的镜子,总需要细心的呵护,我想那个时候一定是我们还太小,所以我们没能守住这面镜子,只能看着裂痕一天天的扩大,最后一分为二。
那之后他到他的家里去了,而我却没有勇气回去,直到母亲来找我,母亲她妥协了,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再不好再不乖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额肉啊,当时我就哭了,这样的认可为什么要晚到,为什么是我失去以后才被承认,之后我没有和母亲回去,我说我住外面也好,这样也不会让你们每天看着伤心,我会经常回去看你们,我说等我变得正常的时候再回去吧,但是我知道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我只是害怕,每天面对他们,我会更内疚。
我在外面住和很长的时间了,偶尔会回下家,父亲对我也不再这么冷淡了,那天母亲让我陪她去参加一场婚礼,我看见了新娘的姐姐,那个女人我还是年幼的时候见过一次,就是在她的婚礼上,听妈妈说她之后好像离了婚,好像还有个私生子,是个混血儿,我看着那个女人周旋在各种人面前,她好像没怎么变,还是很漂亮,很有魅力,女性里让我觉得有魅力的没有几人,毕竟我又不喜欢女人,我打量了她一会儿,回过神的时候母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拿了杯饮料,想找张桌子坐下来等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他,那个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人。
他真的很漂亮,亚麻色的头发慵懒的打着卷,零零碎碎的盖在额头上,皮肤有些苍白,他的眼睛,是幽幽的绿色,我第一次见到长着绿色眼睛的人,那种感觉怎么说,应该叫做诱人吧,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来说他当时给我的感受,我只记得当时的我傻傻的站在那里,我看着他拿起水杯轻轻的抿上一口,然后放下杯子,身子向前倚手肘支着桌面,轻轻的靠在上面,我看着他将头枕在手上,四处的张望着,然后将目光停留那个女人身上,混血儿?我头脑里突然涌现出母亲说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是那个女人的私生子吧,是啊,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生下这么漂亮的孩子,我觉得我那个时候真的很有勇气,因为我坐到了他的面前和他说话,我说那是你妈妈吧?我指着那个女人,我还记得他当时说“那不是你能碰的女人。”我心里默默的在笑,我想他都不知道吗?比起他的母亲,他更让我惊艳。后来我和他说他母亲结婚的事,我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突然变得很生气的样子我不知道我是说错了什么,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从我面前走了,我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在见到他了,但上天似乎对我很是厚爱,第二次见他竟然是在郊区的水库,我只是看见草坪里露出一个亚麻色的脑袋,当时我只是下意识的探过头去看,却没想到那个让我不能久久不能忘记的人就躺在那里,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是激动,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上去和他说“我们又见面了”是的我们又见面了,第一次你的离开,我本以为是没有机会了,但既然让我再一次遇见你,那么我一定不允许自己将你丢失。
那之后我没想到原来我们的距离是这么的接近,在见他居然是在学校里,原来他也是这间大学的学生,我后悔为什么以前竟没见过他,我们明明就在一个空间里,但却错过了这么久,之后我觉得我开始融入了他的生活,他不在排斥我,开始接受我出现在他的身边,我知道虽然这离爱情还是很远很远,但只要在他身边我就觉得很足够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我的不正常,纠结和好久,还是没能说出来,
那天他让我约我出来,我们玩到很晚,我说我送你回去吧骂我不放心你,其实我只是不舍得和他分开,我们走在路灯下,我在前他在后,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一下下很是均匀的声音,能感觉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听见他的脚步声离我远了,我就故意走慢一些,等着他,听见他的脚步走进了我又快走几步,总和他保持着两颗路灯距离,我想他一定没发现我的小心思吧,我想要在他的附近,但我又怕离他太近我会忍不住抱住他,其实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听见他的声音,他问我“你回去晚了不怕父母骂吗?”我没和他们一起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他,也许我是想他知道我真正的样子吧,最后他问我为什么不和父母住一起,那个时候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站在路灯下,橙色的光在他的脸上波动跳跃着,他一定不知道他那个时候有多么的温暖,像是日光一样照在我心窝里,我想那个时候我一定是被这天使一边的面孔吸引了,我忍不住上前,
我说“你真的想知道吗?”真的想知道吗?那么我告诉你。低头,我吻住了他的唇,那般柔和那般娇弱,我真的不想要放开,但我知道我已经吓着他了,所以我结束了这个吻,自己离开了,我开始后悔了,他会讨厌我吧,我看不起我吧,以后他都不会理我了吧,为什么我会冲动,这个吻可能就是我们结束,也许以后我都不能呆在他身边了吧。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这几天里他都没有再找我,看吧,我真是蠢人,我现在彻底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