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见萧公子的人影?弟弟为何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开口就让他逃?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儿,这里又是哪里?小水呢
,有没有把他救出来?还有那个毁了他贞洁的面具男……
“哥哥,我扶你,咱们现在就走。等咱们安全了,再去救小水。”苏文礼拽住苏文君的小臂,神色匆忙,想强拉他
出门。
他一只手扶着门,凝望着行为反常的弟弟,问道,“萧公子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不料,文礼脸色骤变,握紧了拳头,咬牙恨恨说道,“莫要提他!”
他甚为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弟弟似乎很急的样子,下一刻就强行拉着他,一直把他推到马车上。弟弟走路也不如以
往利落,像是跛了脚,根只笨鸭子似的迈着八字步,而且到了车上迟迟不肯坐下,好不容易坐下了,又坐立不安,
出了满额头的汗。
马夫赶着马车上了路了。坐在颠簸的车上,苏文君不安的打破了沉默,“文礼,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们是如何找
到我的?你,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弟弟的反常让苏文君困惑而又担忧,自己刚刚赤身裸体躺床上的样子,弟
弟十有八九是看到了。可是弟弟现在提都不提这件事,实在不像是他往日的作风。
汗滴从苏文礼脸上滚落,他忍了片刻后沉声道,“不是我找到的你。”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哥,你知不
知道你们被谁所抓?所住何处?”
苏文君更为诧异,文礼连他是何人所抓都不知道,这么说真正把自己弄出来的是那个戴着可怕面具的男人吗?心里
虽然疑问重重,他还是耐心的把自己和小水如何被抓,如何进了贼窝又如何被送到七皇子床上的过程细细道来。
苏文礼若有所思的听着,眉头拧成粗重的两股,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马车一路狂奔,跑了一夜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停下。两个看门小厮忙打开了门,又有两名小丫鬟出来迎接。他们兄弟
二人下了马,苏文礼吩咐小丫鬟去打两桶热水供他们二人沐浴。
以往苏文君若是沐浴,苏文礼总是死皮赖脸的要帮他趁机吃点儿豆腐,可是今日弟弟又是一反常态,各自沐浴。苏
文君思索着,弟弟肯定有事瞒着他。
他思索着,这个小宅宁静朴素,弟弟是何时预备了这么一处住宅的?这宅子虽然朴素,可是房屋少说也有三十余间
,院内除了一些秃秃树之外再无其他。供使唤的仆人倒是不少,各屋都有照看的下人。
他泡在温热的水里,全身一软,思绪涣散开来。面具男,苏文礼……
想到这里,他陡然睁开了眼睛,难道那带面具的男子和弟弟有关?可那男子的声音非常陌生,他拼命回忆也不记得
自己曾经听到过那样阴沉的声音。而且那男子对他虽然粗暴却并没有弄坏他,导致他一身青紫,却无一处出血。
哎,即使再不愿意,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苏文君以前也不是个清白的人,如今他就算洁身自爱也无法抹去他过去的
污秽。这就是他的报应啊!长叹一口气后,他异常担心起小水的安危,七皇子被刺,自己无故失踪,小水的处境异
常凶险啊。思及此,他又打了一个冷战,惊起一波闲散的水花。
他的胆心不是多余的,事发后五皇子又悲又怒。反了天了!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他的同胞弟弟!苏文君一人觉不可能
有这么大的能耐打昏了侍卫逃之夭夭,一定有外应!可恶的苏文君,居然敢欺骗他,都说美人如蛇蝎,果然不能轻
信。
两侧的侍卫下人跪了一地,哭天抹泪,瑟瑟发抖,他们害怕五皇子盛怒之下让他们直接去见七皇子了!
五皇子也真是个能忍之人,也就怒了半个时辰,就冷静了下来。他没有杀了失职的下人,也没有让伺候七皇子的下
人陪葬。他要他们统统去找苏文君,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活着带人回来他要亲自了结了他,死了把尸体抬来他要再
杀他一次。
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撒了下来,一夜间就覆盖了全凉州城,并迅速往外面的城镇蔓延。
苏文君迟迟没有抓到,没关系!他儿子还在这里呢。五皇子一声令下,睡梦中的小水被两个大男人粗暴的从被窝里
拽出来。他们把这个柔弱无依靠的男孩痛打了一顿,而后用绳子绑住了他的双手直直地把他吊了起来。他的脚尖刚
能着地,是不是地悬空,这是最累人的姿势。
小水才是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细皮嫩肉的,被皮鞭抽打两下身上就开了花,血肉模糊一片。这孩子起先还吵闹的
叫两声,到了后来意识模糊频频昏睡下去。
五皇子没有亲自去看小水受刑,他坐在幕后命人将小水的身上划花,然后绑到城内最显眼的高台上去,把消息大肆
散播出去。
小水虽然出身贫寒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他跟着苏文君,被宠爱了五年,如今突然遭受这番非人的待遇,被绑到柱
子上的那一刻,他就只剩下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了!他全身都疼,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好像是被烧伤了,又好像在
地府里下了一次油锅一般,周身都烧起来了,疼的他只想死!
第一缕阳光冲破黑暗照射到他血肉模糊的小小肉体上,可惜他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了,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自己的灵魂摇摇曳曳的仿佛急着从体内飘出。
原本热闹的市集今天死寂一片,百姓们默默围在他的周围,不忍去看他。太惨了啊,从头到脚,没一块好的地方,
一个小孩能做错多大的事情,居然被整成这样!
苏如水从这一天起,脸被毁容了,身体变丑了,他从一个如水般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复仇的鬼。
番外:那一夜
苏文君突然赤身裸体的躺在萧邵的床上,让一前一后进来的震惊不已。
尤其是萧邵,他不但惊而且慌,他们费尽心思要寻的人居然这个狼狈凄惨的样子躺在了他的床上!他这下子是跳进
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邵猛然回头,对着随后进来的苏文礼解释到,“文礼,我不知道你哥在这里,我只比你早到……”
他话未说完,苏文礼就抽出佩刀朝他扑了过去。苏文君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打转:萧淫魔强
暴了哥哥,萧淫魔强暴了哥哥!他做梦没想到萧邵居然也对他哥有兴趣!他这是引狼入室害了他哥啊。他心里一阵
绞痛,他曾经还以为可以把萧邵当成朋友的……不杀萧邵,他如何再去面对他哥?
萧邵无奈只得边躲边跑,一边费力地跟苏文礼解释,“文礼,你听我说……”
可苏文礼急怒攻心,哪里肯听他的?事实就在眼前!难怪萧邵如此不担心哥哥的安危,原来他早就把哥哥藏起来了
!
他悲悔不已,挥剑又狠又准的朝着萧邵的脑袋劈砍过去。萧邵一个利落的转身顺利的避开。而苏文礼的剑则不偏不
倚地砍到萧邵身后的木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桌子便从中间裂开,被劈成了两半。
萧邵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这苏文礼是真怒了,气疯了。他不想和一个如此暴躁没有理智的苏文礼纠缠,便转身夺门
而去。
苏文礼收回佩剑的时候看到萧邵正往外逃,更加坚信不疑的认为那厮强暴了他哥哥。胸中一团火越烧越旺,他脑袋
一充血提着剑追了过去。
床上的苏文君此刻还分不清梦里和梦外,他听到一阵喧哗打闹,等转眼去看时,屋子内已经空空的,只是屋内的圆
桌莫名其妙地从中裂开了。
萧邵朝着后面的小竹林跑去,回头瞅见苏文礼紧紧的尾随而来,心里一阵不悦:文礼这个呆子!他紧锁了眉头,心
道,自己为他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他对自己连这点信赖都没有吗?如果真是自己强暴了苏文君,文礼难道真要杀了
自己不成?
常年的颠沛生活练就了苏文礼腿上的功夫。他很快追了上来,堵在萧邵的前头,二话不说朝着手无寸铁地男子就是
一阵猛砍。
而萧邵呢,他突然不愿意跑了,跑到现在,追了将近八年,他在刚刚苏文礼毫不犹豫的砍他的那一瞬间——乏了。
一轮残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洒在他那疲倦的脸上。这么多年了,苏文礼居然还是不相信他,连个解释
的机会都不给,难道除了他哥,他眼里就再无他人了吗?
萧邵不躲不闪,长身而立,他正对着苏文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站着。可惜,苏文礼丝毫没有手软,一剑刺入他的胸
腔!
一阵剧痛袭来,他血红的长袍被利刃割破。那剑来势汹汹,不过并没有刺入萧邵的皮肉内,只是蹭破了点儿皮。并
不是苏文礼手下留情,而是萧邵所穿的那件贴身的软盔甲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
这一剑没有杀死萧邵,却彻底砍断了他的希望。他那银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哀怨,他没想到苏文礼对他这么狠,居
然毫不犹豫地刺了过来。他有些跌撞地后退了两步,脱下那件大红的锦袍,俊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怒意,瞳孔里
点了两束蓝火,幽幽地闪着寒光。
苏文礼怔了三秒才抽回剑来,他以为萧邵肯定会躲的,不料那家伙居然一动不动的让他砍!刚刚那一剑真是凶险,
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把那家伙砍死了。看到萧邵没死,他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强暴哥哥的那个人不是萧邵,他还不
至于气成这样。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萧邵已经十分信任,甚至还有些依赖。被一个如此信赖的朋友背叛,他如何能
接受的了?
愣了片刻后,他提起剑,板起脸,再一次朝着萧邵劈了过去,对方轻盈的往后一跃,闪着银光的刀刃仅削掉了飘在
萧邵胸前的几缕黑丝。
成功的避开对方的攻击后,萧邵开始了反击。
苏文礼的剑法和招式他再熟悉不过,他见招拆招,不消片刻就占了上风。苏文礼又心烦气乱,招式也变得闲散,频
频露出破绽。萧邵瞅准机会封住苏文礼手腕处的筋脉。筋脉被封,苏文礼手一酸,手中的宝剑掉到黑乎乎的草丛中
,发出一声闷响。
萧邵单手钳制住苏文礼的双臂,斜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你,真要杀我?”
苏文礼眼睛都不带眨的,回答的干脆有力,“是。”
萧邵逼近他,沉着脸,银色的双眸在这黑夜里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修长的手指在苏文礼胸前点了两下,苏文
礼僵硬的身体就立即软了下来。萧邵轻轻扶住他,表情很诡异。
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苏文礼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枉我这么相信你!”
听到他的骂声,萧邵紧锁的眉头突然伸展开来,笑容从眉间开始舒展开来,他笑的灿烂,狂放,悲凉,“哈,哈哈
……”
苏文礼听到他怪异的长笑,起了一身鸡皮,“你笑什么?”
“你这是相信我吗?嗯?”他抽开腰间的缎带,将上衣脱光,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他指着胸前被剑刺破的小口,
冷笑,“这就是你的相信!”
说着又是一阵长笑,等笑够了,又继续说道,“我无怨无悔的守在你身边八年,八年啊。你居然连听我解释的空当
都不给我。你,真觉得我会强要你哥吗?”
苏文礼被他笑的脊梁骨发凉,平静下来细想,他这次好像确实有些冲动了,可是嘴上却不服软,“你风流成性,我
看你早就垂涎我哥好久了,因为我在你才不敢动手……”
他话未说完,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那巴掌又脆又响,打得他满口充血。
他缓缓抬头看到了萧邵异常愤怒的脸,竟一时的呆了,这么久了,还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动怒。能让这个妖孽般的男
人发那么大的火,也是一种本事。
巴掌没让他受多大伤,可是萧邵所做的令一件事却让他彻底跌入了深渊。
萧邵把血红色的袍子铺在柔软的草地上,让后把瘫软的他平放在袍子上,三下扒光了他的衣服。
苏文礼起初只是诧异,后来便是惊讶,不安迅速扩大,说话都开始打结,“你,萧邵,你干什么?”他隐约觉得有
什么东西要失控了。
萧邵横在苏文礼的上方,白皙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轻笑道,“你不是说我抱了你哥吗?我很想知道抱过你
哥后再抱你会是什么滋味……”
苏文礼横眉瞪眼,“你敢?!”他说的声音洪亮却底气不足,因为萧邵看起来完全失控了,事情完全偏离了正常的
轨道。
果然,萧邵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不是还要杀我的吗?”
苏文礼被堵的无言应对,只得用嘴巴挣扎,“放开我啊,混蛋!”
萧邵把心一横,反正他怎么做都是错的,这次就让他彻底的错了吧!他今夜要在这圣洁的月光下举行一个神圣的仪
式——开拓身下的男人!
可怜的苏文礼完全成了刀板上的肉,只能任其摆布。
萧邵虽然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可是他今天不是来快活的,他是在宣泄,在宣布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权。所以他的动
作异常粗鲁,抬起对方的腿,硬生生就挤了进去!
被进入的时候,苏文礼的屁股和心里都开了花。他听到后面撕裂的声音,他的自尊心也随之被碾成了灰。被人上了
,被熟识的朋友干了,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他以后还能再用这个身体去守护哥哥吗?
他拼命地强忍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萧邵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默默地送上来一个吻。
苏文礼顺势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把脸转到旁侧,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
“不杀了你,我不会再去见我哥……”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分开你和你哥,我早该睡了你。”
“你……”
“噢,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
“你哥不愿意接受你,因为你是他弟弟吧?我告诉你噢,你不是他亲弟弟,你们是堂兄弟。”
“……”
“瞪我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吃惊?莫不是怪我不早些告诉你这些事情?”说着,他把苏文礼翻了一个身,从背后狠
狠插入,说道,“笑话,我凭什么要成全你们?你当我空气吗?我也有感情,也有私心,你当我会那么大方的看到
你们兄弟亲热?”
苏文礼今夜受的刺激比他这生中受到的刺激还多。他跪趴在红色的长袍上,在黑色的夜幕下咬牙说道,“天涯海角
,我一定会追到你,然后杀了你。”
萧邵无赖般笑道,“哈,我等着。我追着你跑了八年,这下子换你来追我也不错。”
在他体内留下一滩白色污浊之后,萧邵抽身离去,临走前还风趣下流的朝他说,“来杀我吧,下次一定让你快活。
”
第八章:福祸
世间的风永远跑不过众生的嘴,仅仅半天的光景小水受刑被绑的事情就传到了苏文礼的耳朵里。
他们兄弟二人离凉州城不远,但所住之处却极为隐秘。听到风声后,苏文礼瞒着苏文君偷偷出去打探消息,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