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计之借刀杀人(穿越)下——楚馨姬绿

作者:楚馨姬绿  录入:03-07

两银子的债务一笔勾销。今后我们天龙帮与苍流之间也算有了交情,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现下我和

师兄不欲在此地久留,大家就此别过。”

第84章:孤女认亲

柳河与韩九重抱了抱拳,两人转身欲走。

纪远山却说道,“两位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想要提醒两位。”

柳河站下来,“请讲?”

“柳姑娘来苍流买消息之前想必就已知道,苍流的规矩是从不为客人保密,现在夏侯桐被杀,就算官府查不出所以

然,夏侯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若他们找上我苍流,知道了柳姑娘与夏侯桐有仇,恐怕……”纪远山摆手阻止了

柳河要说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天龙帮在江湖颇有势力,以柳姑娘的身手,又有韩帮主在,也不怕夏侯家的

人前来寻仇,但是柳姑娘莫忘记了,有言道‘天下神医出夏侯’,夏侯家的人就算不会武功,也能杀人于无形,毕

竟行医和用毒的差别只在一线间!况且天龙帮在明,夏侯家在暗,若对方处心积虑想要与天龙帮为敌,恐怕防不胜

防,到时候一夜之间几十上百的帮众中毒身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啊。”

一番话说的柳河与韩九重都皱紧了眉头。

纪远山说的话绝非危言耸听,但这,却是柳河始料未及的。

思前想后,柳河只好对着纪远山再一抱拳,“阁下既好心出言提醒,必有应对之计,在下愿闻其详。”

纪远山微微一笑,“唯今之计,只有找双重的替罪羊,才能平息此事。其一最好是朝中有些地位的某人,只说是此

人暗中派杀手杀了夏侯桐,碍着此人身份,官府也不能将其怎样,只能发发喊声,去抓第二个替罪羊,也就是那个

杀手,真凶之说就只在私下里流传罢了。这样一来,夏侯家的人当然不能轻易对官中之人动手,于是或者吃一个哑

巴亏,或者也把矛头指向所谓的杀手,当然,那杀手可推到暗流身上。如此,一切便消于无形。”

他这一番话,听得柳河与韩九重都不禁暗自佩服,觉得此计甚妙,但要施行起来恐怕不那么容易。

纪远山看出二人心中所想,又道,“要这么做的话,必得在官府中有人帮忙才可……柳姑娘,韩帮主,二位也不必

多虑,在下已有了现成的人选,哦,我们还是到房里慢慢谈吧。”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向院里走去

,小云紧随其后,柳河与韩九重对望一眼,也只好跟了上去。

大内第一御医夏侯桐遇刺身亡,府中满门皆未能逃脱,疑为旧日江湖仇家所为。这一消息很快在金陵城内传得沸沸

扬扬,联想到两年来夏侯大人几次三番遇刺,这个消息倒也不那么令人震惊了。

原大将军高维在府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不禁纵声狂笑!

“哈哈,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夏侯桐你这老匹夫,枉你之前再耍尽手段,到底也难逃一死,我高维虽一时奈

何你不得,但总有人能收拾了你!”

再一两日,朝中吴大人和李大人过将军府拜会高维,言谈中自然又提到夏侯桐被杀一事,几人无不拍手称快,又说

起不知凶手究竟是何人,如今官府四下追查,却全无线索。

才送走吴大人和李大人没多久,门房又来报,说外面有个陌生人前来求见。

陌生人?高维皱了皱眉头,正想干脆拒而不见,门房又压低声音说道,“老爷,那人说……是他杀了夏侯桐!”

高维一听不禁变了颜色。

来将军府求见高维的人正是柳河。

大厅里,听柳河上来表明身份,高维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反而忘了夏侯桐之事,只顾问道,“这位小哥,你说你是

刘勇之子?”

“回老将军,正是。只不过我乃刘勇之女,并非男儿。”柳河说着,摘下风帽脱掉大氅,露出里面的一身女装。

高维越发惊奇,他盯着柳河的脸看了半晌,忍不住点头说道,“像!果然像!你……你身上可还有什么爹娘留下的

物事么?”

柳河摘下脖子上挂的那枚金锁片递了过去,“这是我自小挂在身上的,应该是爹娘所留。”

高维接过来看了看,忽迈步向外走去,口中说道,“你等等……”

高维拿着柳河的金锁片,匆匆到后宅找到夫人,高夫人先是不明所以,等高维讲明情况,再拿过锁片细看,神情慢

慢有些激动起来,“没错,这东西的确是……”

原来当年刘勇最初离开京城奔赴边关之时,妻子贾氏恰好有了身孕,于是刘勇去银楼定制了一枚金锁,要留给孩子

,因刘、柳谐音,贾氏闺名艳荷,便说在锁片的一面刻柳树和荷花为记,不料银楼的人弄错,误将“荷”以为“河

”,结果做出来成了柳树与河水涛纹。贾氏嫌麻烦,没有让银楼的人拿回重做,就收了起来。

刘勇走后不久,贾氏不小心在院中摔倒,以致小产,高夫人前来探望,贾氏伤心之余,取出金锁与高夫人看,并特

意说明锁片上图案有误,或许不吉利,才导致孩子小产,高夫人也只得好言安慰。

此后刘勇戍边三载,终于得有假期返家,与贾氏相聚,却不料这一次大祸临头,竟被夏侯桐所害。偏偏相守月余,

贾氏再次有了身孕……

此时高夫人见到高维拿来的金锁片,细看上面的柳树与河水纹,果然就是当年贾氏拿给自己看的那枚,想起往事,

忍不住落下泪来,“老爷,看来浣衣局的人所言无虚,艳荷妹子被充为奴之时果然已怀了孩子,难怪她曾对我派去

的人言道,若非不得已,早就一头碰死追随夫君而去了……老天有眼啊……”

两年前,高维也是听浣衣局的人传言贾氏有孕,才又被勾起当年刘勇的旧恨,且朝中正好有多人对夏侯桐不满,便

借此想要找寻线索,扳倒夏侯桐。

有了金锁为证,高维再无怀疑,和夫人一起双双来到正厅。

柳河还等在那里,高夫人一见之下,上前便将她搂在怀里,口中喊着“我的儿”哭了起来。柳河此前已知母亲和高

夫人有一层亲戚关系,见高夫人如此这般,心里也是一酸,跟着掉下了眼泪。

娘儿两个搂着哭了一回,高维才忽然想起更重要的事,夏侯桐!他忙在一旁劝夫人收了泪,然后拉着柳河坐到椅上

,凝神细问,“孩子,你刚才跟门房说,夏侯桐……是你杀的?!莫非那老儿之前屡屡遇刺,都是你……”

“高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您老人家听我慢慢说。”于是柳河便将当年母亲被害,自己被乳母抱走,在树林中为天

龙帮老帮主韩松所救,后将她收为义女,抚养成人等事一一道来。不过对于后面牵扯到苍流和纪远山的事,则有所

隐瞒,只说自己仰仗天龙帮的势力,多方查探,最终得知害死父母的真凶是夏侯桐,随后她便和师兄一起来到京城

,几经谋划,终于一击得手,将夏侯桐杀死在府中,为爹娘报了仇。

“高将军,柳河来到京城后也听说了夏侯桐之前几次三番遇刺之事,但那倒并非柳河所为,想来是他另有仇家。”

高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一手捋着颌下长髯,在屋中走来走去,沉声说道,“好!太好了!夏侯桐那老儿最终死

在你手,这才是老天有眼啊!可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高将军……”柳河又再开口。

高维转过身来,对柳河道,“孩子,你父当年与老夫情如兄弟,你若不嫌,唤老夫一声伯父吧。”

“什么伯父?”高维的话被一旁的高夫人抢了过去,“老爷,算起来,我与艳荷妹子乃是姑表姊妹,柳河当与我唤

作姨母,与老爷唤作姨丈才对。”

柳河听了忙起身离座,在高夫人跟前跪下磕头,“柳河见过姨母大人。”又返回身,对着高维磕了一个头,口称“

姨丈”。

此时高维已看出柳河似是有话要说,便对高夫人道,“时候不早了,夫人先回房休息吧,夫人且放心,孩子既来了

府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走,还有的是时候一处说话呢。”

待高夫人走了,高维掩上房门,才回身让柳河“有事尽管说。”

柳河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姨丈大人,我杀了大内第一御医,官府必不会善罢甘休,还有夏侯家的人,恐怕也

……虽然他们未必能查明真相,但总归是一桩事情摆在这里,让人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因此我斗胆与姨丈大人商议

,怎生想个法子,能教此案不了了之。”

“这个么……”高维捻须沉吟。

“柳河心里倒有个想法……”

“哦,你且说来听听。”

第85章:不了了之

正月底,皇上下旨,授夏侯桐末等爵,令风光大葬。

对夏侯家来说,爵位虽然不过是个虚名,到底也是一份荣耀,且这是夏侯家首位封爵的,面子上也好看,至于其他

的,也只能不再多说了。在京城举办了一场极为浩大的奠仪之后,夏侯家的人扶灵北上,将夏侯桐的遗骨送回祖籍

墓地安葬。

临行之前,皇上特下旨召见,除了好言安慰,主要还是让他们尽快推举下一位御医人选,速来京城就任。

夏侯桐移灵的那日,浩浩荡荡的车队从街上走过,街道两旁的人看到不免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一番。

“听说杀害夏侯大人的凶手抓到了?”

“嘁,抓到什么啊,牢里那两个人不过是他府里的内应,真正的凶手功夫绝顶,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那凶手到底是何人?竟杀了夏侯府上下几十口……”

“凶手也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背地里是……”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

“唉,也怪夏侯大人,当初在朝里得罪人太多!”

这天晚上,高维在府中摆下酒宴,为柳河与她的师兄践行。

高维之前一直寻找刘勇的后人,原想若是留下儿子,便由自己举荐在军中效力,某个前途,若是女儿,便当成自己

家姑娘,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他却没想到,刘勇的女儿竟学得一身武艺,在江湖闯荡。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

什么,且看到韩九重对刘眉确是真情实意,也放下心来。

饭桌上,高夫人斟酌片刻,对柳河说道,“孩子,如今你身世已明,自当改回姓刘,这名字么,河与荷同音,犯了

你母亲的名讳,不如也改了,你看可好?”

“但凭姨母做主。”

高夫人想了想,又仔细端详了柳河一番,道,“好,那我便擅作主张了,我见你五官模样长得颇似你爹,唯独一双

眉毛像你娘,不如就叫刘眉,你意下如何?”

“好!”

分别之际,高夫人拉着刘眉的手,让她闲时常回来看看,又命人捧来一个朱漆盒子、一个包袱,说是为她打的首饰

和嫁衣,权当是嫁妆,那金漆盒子里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高夫人则略过不提。

最后刘眉拉着韩九重一起跪下,拜别高维夫妇,洒泪而去。

一件灭门血案就此消于无形,夏侯府的大门也先落了锁,可叹此人自持本领蛮横一世,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了结了夏侯桐一事之后,皇上于某日早朝正式宣布,即日起太子听政,这一来朝中免不了会有一些新气象、新变动

,倒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可是在六王府,这件事的影响却并未过去。

六王府蕙心堂,夏侯薇双眼红肿,靠坐在榻上不住地垂泪,林青石坐在一旁,也是神色黯然,一边叹气,一边柔声

劝慰。

这时,门口丫鬟低声回禀,说钱总管求见。

正月十五当晚,夏侯府惊变乍起,钱叔因去了趟茅厕而侥幸拣了一条命,他溜出角门之后,跌跌撞撞直跑去了六王

府。

在六王府见了林青石,钱叔哭诉府中来了刺客,老爷恐遭不测,自己侥幸只受了伤,现在刺客已遁逃,请王爷速去

查看。

林青石闻听,大惊失色,急忙带着穆予和府中卫队匆匆而去,半路想到还是先报官,于是又去了京畿府,这才与石

大人一起赶奔到夏侯府。

随后就是彻查凶手,本来官府一直苦无线索,但紧接着,便有号称邻县的猎户,将两个人绑了带到京畿府衙门,说

是偷听得此二人乃是夏侯府逃出的仆佣,行为鬼祟,特擒来交给官府问话。于是没等用刑,那两个人便招了,说自

己不过是府中内应……

当发觉此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牵扯到的人可能自己根本惹不起,石大人也心底发慌,恰好此时有人参他办事不力

,要求将案子发到大理寺,石大人宁愿挨一顿训斥,也将这烫手的山芋抛了出去。

而最终,杀害夏侯桐的凶手被认定为某江湖组织,皇上不痛不痒地下了追缉令,其余的当然就没人再提,反正人也

死了,得一场身后风光也就罢了。

夏侯薇得知兄长遇害,哀恸之极,病倒在床上。后来渐渐好转,也是每日伤心,只盼能抓住凶手,为兄长报仇,不

料等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局面,让她如何能接受?

“王爷,”夏侯薇哀哀开口,“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大哥他……他九泉之下也难瞑目啊!”

林青石叹一口气,“薇儿,此事若背后真是太子指使,那么……”

钱叔恰在此时进来,听了这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我家老爷绝非太子派人所杀,凶手乃另有其人!”

钱叔在事发那晚受伤不轻,仗着用了夏侯桐的药勉强撑过来,到六王府给林青石报信后,便一直留在王府养伤。他

心中早已认定了凶手就是凡尘,尤其听说林青石那晚在夏侯桐屋外遇到失魂落魄的林北涯,更让他坚定了心中所想

。他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林北涯也必得与凡尘反目,让官府将其捉拿归案,可是后来渐渐从其他人的议论得知,事

实并非如此,所以他急忙来见夏侯薇。

正好林青石也在,于是钱叔便将凡尘的真实身份,他与夏侯桐之间的仇怨由来,他曾之前几次出手行刺,以及他为

何会突然出现在林北涯身边,等等一系列事情全部合盘托出,直听得夏侯薇和林青石都目瞪口呆!

此前林青石见到那一片衣角,虽然心里生疑,到底不敢下结论,想着或许是巧合,林北涯的反应他也以为和自己想

的一样,如今听了钱叔的话,哪还再有半点怀疑。

“来人,速去把五儿给我叫来!”林青石大声吩咐,又问钱叔,“老钱,这件事五儿可知道?那小贼的身份,他可

知道么?”林青石以前对凡尘虽无好感,倒也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尤其当他在心底打算和林北涯妥协之后,连带

着对凡尘也就有了一丝宽容,现在那些全都一笔勾销,口中直称凡尘为“小贼”。

钱叔回道,“这个小人不知。”

林北涯自那晚回到王府之后,一直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日除了胡乱扒几口饭,就是呆坐在房里,对任何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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