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辛乐一边想着“太妖孽了太妖孽了”,一边又抽风地想“瑞晨女王大人好久没有行这样调戏之举了,再次出现,好激动好神奇”。
直到耳朵被季瑞晨狠狠咬了一口,辛乐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猛地一个用力推开了季瑞晨。捂住耳朵,辛乐红着脸激动得几乎整个人都跳起来。
伸出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季瑞晨,辛乐瞪着眼睛声音抖抖地说,“你,你,你这个受怎么这么不上道,怎么可以欺负同个阵营里的同胞!虽然我是天然呆你是女王大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闻言,季瑞晨脸色猛地一黑却没再说话,只是他静静回视辛乐的眸色却更深沉了几分,两人都静默不语,时间一长辛乐心头就有些瘆得慌了。
但是辛乐还是很坚持地继续维持怒视回瞪着季瑞晨的气场,很是坚决地用眼神传达“我们都是受,受受要和谐”的观点。
所以说季瑞晨真的很悲催,因为到了这个地步,辛乐还以为季瑞晨只是在欺负他,而不是在占他便宜、吃他豆腐……只能说庆幸季瑞晨到最后也都没有真正弄懂辛乐的心声与真实想法,要不然他定然早就吐血而亡了。
又是静静对视良久,终于季瑞晨先转开了眼神,因为他实在觉得这样子实在太傻了,毕竟很明显辛乐完全看不懂他眼中的威胁与压迫,搞不好辛乐还以为他在和他玩比谁眼睛瞪得时间长不眨眼的游戏。
和白痴呆久了也会变成白痴,这个道理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心底轻叹一口气,季瑞晨只能有些忧郁又无奈地在心底感叹,虽然他面上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见季瑞晨转过了头,辛乐终于松了口气般地耸下肩,他伸手揉揉眼睛,一边在心底感叹:瑞晨女王受的眼神太销魂了,差点hold不住啊,那魅惑感妖孽的……
“辛乐。”沉默片刻,季瑞晨突然很是认真地转头看着辛乐,一字一句唤了声辛乐的名字。
抬头疑惑地回望季瑞晨,辛乐微微歪了下脑袋,“干嘛?”
很少地完全睁开眼睛更认真地看着辛乐,季瑞晨伸手捏住辛乐的下巴,压低声线缓缓道,“我说最后一遍,老子不是那劳什子女王受,老子是攻,就算是女王,那也是女王攻。如果你下次再说错,呵……”说着,季瑞晨另一只手滑到了辛乐的腰后,并开始暧昧地往下摸。
直到摸到了辛乐的小翘臀,季瑞晨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辛乐的股沟,看似轻柔实则阴冷地说道,“再说错就用乐乐的小菊花来赎罪,用身体亲自来感受老子究竟是攻还是受。”
瞪了瞪眼睛,辛乐第一次似乎真的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眨了眨眼睛,辛乐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下意识地反问,“你敢么?你会么?你行么?”
微微眯起眼,季瑞晨捏着辛乐下巴的手紧了一下,脸也更往辛乐脸蛋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什么意思?”
抬起手捏了捏季瑞晨的脸,辛乐伸手去扒季瑞晨的手,试了几下扒不动,反而发现季瑞晨脸色已然变得非常危险,辛乐这才悻悻地收回手,眼神游移地讷讷道,“那什么,我也没什么意思的啦……”
本来还准备逼问,见辛乐一副小媳妇样儿闪躲的眼神,季瑞晨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坐回原处不再理会辛乐,整个人恢复了前段时间一直以来冷淡的感觉。
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季瑞晨,辛乐撇撇嘴角暗自在心底抱怨总是莫名其妙不按牌理出牌的女王受,蹙着眉想了想,终于接受了要和季瑞晨去B市一个星期的这个事实,但是转念一想到景泽渊的脸色他又垮下了脸。
因为辛乐知道虽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完全是女王受发疯时的受害者,但谁让他家的小攻是帝王攻呢?
帝王攻最大的特点是啥?不讲道理外加霸道独占欲变态呗!当然这是辛乐的见解,不代表广大腐界的看法。
为了一个星期后不会被自家小攻整得很惨,辛乐觉得一定得跟景泽渊打个电话,提前通个气儿。
悄悄地伸手去拉了拉季瑞晨的袖子,见季瑞晨转头眯着眼睛看他,辛乐立刻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扮萌地双手合十,故作嗲嗲的撒娇,“亲爱的瑞晨,我以后不再叫你女王受,我承认你是攻,那你把手机还我或者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好不好?”虽然越说自己是攻的受其实才是总受了!
冷冷瞟了眼辛乐,季瑞晨脸上似是涌上了几分嘲讽的神色,他转而重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去也,只留下辛乐石化原处。
可怜巴巴地将自己缩回位子上,一个卡通版的辛乐在心底哀怨地挠墙中:人家难得扮萌装可爱,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嘛……
第46章:城市之旅
十月中下旬的B市风有些大,甚至吹得迷人眼,刚下飞机便是一阵疾风迎面吹来,季瑞晨一手提溜着辛乐的衣领子,揪着他快步往出站口走,也不管周围人落在他们身上异样的眼神。
辛乐则很无奈地扭动着脖子并用手去扒季瑞晨拎着他领子的手,直到最后发现所经之处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又挣脱不开这才不由得放弃般地丧气垂下头不再挣扎,在心底安慰自己眼不见为净,装看不见周围人那些惊异的眼神。
发现辛乐变乖了些不再挣扎,季瑞晨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很是满意地放开辛乐的衣领子,转而将手搭在辛乐肩膀上,带着他快步往外走,很快就出站来到了机场外。
很是熟悉地在机场穿梭着,季瑞晨领着辛乐迅速来到了一个离机场不远的停车场,他一眼扫去立刻就看到了停在专区的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
看到自己的爱车,季瑞晨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那双魅惑的凤眸中也染上了些许笑意,同时更好似还掺杂着一些类似怀念的神色,像是在怀想曾经卓然的风采。
待走到那辆亮眼的车前,辛乐不禁惊叹地瞪大眼看着眼前那流线极其漂亮流畅的宝蓝色跑车。情不自禁地吸了抹口水,辛乐伸出手去摸了摸闪烁着耀眼光泽的车身,感觉这辆车竟也如季瑞晨一样透着股魅惑感。
一时兴奋,辛乐不禁哇的叫了出来,“好漂亮的跑车!比我家帝王攻的钛银色凯迪拉克还帅啊!”说着,辛乐仰起头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季瑞晨,“瑞晨,这是你的车吗?女王……”
突然见到季瑞晨双眼一眯,辛乐立刻改口谄媚笑道,“呃,恩,咳咳,女王攻的车果然很有感觉呀!”
闻言,季瑞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眉梢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似是有些忍无可忍却更应是无可奈何,而本来准备脱口而出的话语也最终被强行咽了回去。
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按下打开敞篷的开关,季瑞晨一把将还处在花痴状态的辛乐塞进了车里,并给他扣好安全带。
接着,在辛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季瑞晨已经一个潇洒的翻身跃进了驾驶座,并启动了跑车,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宝蓝色的旋影闪过,季瑞晨和辛乐已经开离了停车场。
一路上由于季瑞晨开车十分之“耍帅”,时不时还来个漂移之类的,导致辛乐在车上紧张得好几次几乎眼睛都不敢睁开,就怕车子和别的车撞上丢了小命,真真是惊险不断。
最后到达目的地,等车嗖的一下停下,辛乐便立刻苍白着脸色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开安全带,迅速从车上跳出来奔到一边狂吐不止,一边吐一边觉得天旋地转……
见辛乐吐得很是可怜,季瑞晨微微皱起了眉,他走过去拍了拍辛乐的背,语气却并不见得有多好,“还好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晕车?怎么这么没用。”
等吐得差不多了,辛乐这才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季瑞晨,苍白着脸很是不忿语气却很是虚弱,骂人的感觉都像在撒娇,“滚……哪,哪有像你这样开车的,你以为你开着跑车就是赛车手啊!混蛋,只会欺负我家帝王攻不在……”
没有说什么,季瑞晨虽然心底也在懊恼自己一碰爱车就忘了形,从而没有顾及到辛乐,但当他看到辛乐一副“你是坏人”的表情时,他额上青筋却不禁跳了跳。
努力压制心底想要一巴掌拍死辛乐的冲动,季瑞晨维持着面上清清冷冷的面无表情,只装看不见辛乐怨妇的样子,轻轻帮他抚着背部。
过了会儿,终于感觉好些了,辛乐站直身体却发现腿在发软,头亦是晕晕的。身体难受时脾气自然也不会好,很难得的,辛乐很是勇敢地用命令的语气对季瑞晨吼,虽然声音决算不上吼,“你背我进屋,你害我坐车坐到吐,你要负责。”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听闻此言,季瑞晨只是缓慢地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轻轻打量了番辛乐,这才嗤笑了声,轻描淡写地反问了句,“你,刚刚对我说什么?”
见状,辛乐小心肝儿一颤,气势立刻弱了下去。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辛乐很识相地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小媳妇儿般地鼓起了双颊,辛乐垂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挪着虚软的步子,往季瑞晨带他来的小别墅大门走去。
不知为何,季瑞晨站在原地看见辛乐那浑身散发着落寞可怜气息的背影,竟有种莫名的惬意快感涌上心头,觉得欺负辛乐实在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乐事。
想到此季瑞晨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想着他难道是个隐性S?不过,当看到辛乐摇晃着可怜的小步子歪歪斜斜地往门口挪,季瑞晨还是有些心疼,毕竟他的快车也不是谁都受得了,看刚刚吐得那么惨烈,该是很不舒服的吧。
快步走上前从后面将辛乐抱起来,季瑞晨面无表情地轻松抱起一脸惊愕、好像被雷劈到表情的辛乐,径自走进了他在B市的私人小别墅。
而没有人知道此时辛乐心底只见到一个巨大的囧字铺天盖地、以压倒恢弘之势迎面而来,直压得他气喘吁吁,无力倒地,抽搐不止……因为,因为,他辛乐难道已经变成了最可怜的万年总受了吗?连女王受这样的属性都能这么淡定地以公主抱的形式轻轻松松抱着他满世界跑了吗?
天啊,难道一朝为受,永世不得翻身了?!被帝王攻压倒那是情势比人强,他认栽,可是,可是现在就连受受的气势也强过他,不会弱受尹孟楠童鞋气势也大过他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瞬间,一个卡通版的辛乐彻底在心底泪奔……
之后的几天季瑞晨每天都开着跑车带辛乐逛B市著名的风景和名胜古迹,更带着辛乐去坐了全国最大最险的过山车,还逼着辛乐和他去玩了次蹦极。虽然很是出乎季瑞晨意料,辛乐不仅不害怕这些极限游戏,反而玩得异常high,看起来是很喜欢这些。
眼看一周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渐渐地,辛乐也习惯了季瑞晨开车那不要命的速度和超炫的车技,至少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狼狈,下车就狂吐不止,顶多就有点晕晕的,甚至到后来连发晕都不会有,反而开始享受那样急速的乘风恣意。
但由于季瑞晨完全不让辛乐接触其他人,连网络都不让辛乐碰,以至于辛乐心底越来越慌,因为他完全搞不清楚季瑞晨这是在做什么,当然更担心的却是再次见到景泽渊他究竟会有多惨。
这天晚上洗完澡后,辛乐第N次向季瑞晨撒娇加耍赖加威胁,试图让季瑞晨让他和景泽渊通电话失败,此时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满是怨念地咬着被角,并哀怨地瞪着正穿着白色浴袍、手执一杯红酒眯着眼笑得妖孽之极的季瑞晨。
“小乐乐再这么热切地盯着我看,我可真要认为你想爬墙了哦……”季瑞晨将身子轻轻靠在屋子里那台白色三脚架钢琴上,抬手轻轻抿了一口酒,唇角的弧度似是拉大了些,眸中的色泽却更多了些惑人的感觉。
说着,季瑞晨将酒杯放到钢琴上,就着站立的姿势以指尖轻轻随意按下几个黑白琴键,他手指所到之处钢琴发出完全不成曲调的琴音。然而,过了一会儿,那不成调的琴音却渐渐有了规律,变得悦耳动听起来,季瑞晨单手也换做了双手。
不知不觉坐到了钢琴前,季瑞晨完全陷入了钢琴营造出的世界里,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在淡淡的抒情乐中他只看到一张俏皮兴奋得脸颊绯红的脸蛋和一双大而神采卓然的明亮眸子,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明天初赛他要弹什么曲目了。
那是一首带着些微忧伤苦涩味道的钢琴曲,它叫《眼泪钢琴曲》。
而辛乐本来怒瞪着季瑞晨的眼睛也随着淡淡的钢琴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他不知为何,此时看着季瑞晨的侧脸,看着他轻闭双眼静静弹着这样一首平缓却带着淡淡忧伤的曲子,心底突如而至一种莫名的难受将他的心脏攫住,竟是莫名的酸莫名的揪疼。
瑞晨,他究竟怎么了?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的钢琴却怎么充斥着这么多数不清的忧伤?
眼睛有些涩然,突然突然之间,辛乐觉得自己好想好想景泽渊,好想和景泽渊拥抱,好想和他窝在一起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做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也许,这样的夜色太美,而这样的曲子只属于情人间的呢哝软语吧。
景泽渊,我好想你。
慢慢地,辛乐终于在不断重复的钢琴曲中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些微对景泽渊的想念和一些微对季瑞晨的不解。
而就是这么一首《眼泪钢琴曲》,季瑞晨却像是着了魔般停不下来,一遍一遍的弹奏、演绎,似是要将心底所有的话、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柔情都融进这简单的曲调中。
其实,音乐最美的地方,就是它因为人的感情而变得鲜活灵动起来。
于此此时,景泽渊也在另一座城市里的同一轮明月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底很平静却也有着些微的释然。他静静地问站在一边的景辉,语调沉稳音色低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么?”
景辉扶了扶眼镜,永远是那一成不变的严谨姿态,“是的,老板。保证会让大嫂有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闻言,景泽渊微微勾起了唇,唇角眉梢的笑意是那么温柔而柔和。
第47章:惊艳全场
也不知弹了多久的曲子,当季瑞晨停下的时候,他只感到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不仅是环境的静更多的是一种心境,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然完全的沉静下来。
转过头见辛乐趴在床上睡得极其香甜,只是姿势实在有些不雅。缓缓勾起唇,季瑞晨站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抱起辛乐再轻柔地放回床上,帮他掉转了个睡的方向,能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为辛乐掖好被子,季瑞晨这才坐到床边,静静地观察起辛乐如婴儿般安谧的睡颜。
辛乐的睫毛很长,还带些自然的卷翘,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一般,有点稚气有点可爱。脸蛋有些肉肉的还带着些自然的晕红,捏起来还很舒服,触手的感觉有些柔软有些嫩嫩的。而嘴巴则带着一点嘟嘟的感觉,好像总在邀吻一般,红红的色泽很是诱人。
看着看着,季瑞晨眼神愈发变得柔和起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辛乐脸上顶着一个牙印子,还犹然不自知地对他们几个大发花痴。
后来才发现这孩子总喜欢做些丢死人不偿命的事,还毫无顾忌地又呆又蠢,却又异常的勇敢。想着想着季瑞晨竟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瞬间让他那一双总是凝着些冷然的凤眸因着这一分浅浅的笑意显出惊人的美丽。
嘴角微微弯起,季瑞晨伸出手去以指尖轻轻触碰辛乐熟睡后带着暖暖温度的脸蛋,再缓缓移到鼻尖,感受着辛乐那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清清浅浅的,却很温暖。
一时间心变得更加柔软,一种莫名的柔情涌上心头,季瑞晨不禁想:虽然这孩子总喜欢做些无厘头的丢人事,但他的心思却是那么简单,简单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其实也许有些事情这孩子不是不懂,而是正因为已然透彻的了解反而看得更开了吧。所以他才会活得如此快乐,就像他的名字,但求快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