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流到冬尽——玺君

作者:玺君  录入:05-24

文案:

那世,他们说,“一寸光阴一尺债,此生欠你的,我将用尽生生世世的爱偿还你”

这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双甜甜的酒窝,一个乖巧的人儿,便让他情难自禁

有人说,“离君圣,你放荡不羁,放浪形骇,不配拥有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他却仅是笑笑,谁能知道,前世今生,已经注定,他们想逃,也逃不掉了

(此文为耽美一攻多受文,不喜勿入,让俺偿试一下吧)

内容标签:种田文 前世今生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离君圣,凝白,红槐,苏墨 ┃ 配角:杜西,婉儿 ┃ 其它:等等

01.偶遇

离君圣最近很烦,不仅对自已的‘经历’感到迷惑,就对现状来说,未来的路该怎样走下去还感到迷茫

此时的他信马由缰,慢悠慢悠的听着不时从另一人嘴里唠叨不停的话语,另那本身俊美异常的五官沉了沉,表情也就不禁冷了两分,如此再走了一段,如剑锋般斜飞入鬓的眉毛也往中间拢了拢,而身边的人从始自终说些什么,离君圣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时‘梦境’里也曾有过这样相似的场景,只是,那时的情不同,景不同,人也不同而已,想至此,心情更加郁结,便长腿一夹马肚子“驾”的一声,便‘扔’下了身旁的人,扬长而去

“喂,君圣,离君圣,你跑什么呀?等等我”杜西的喊声带着些许震惊的传来,估计他还没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蛮正常的人,为何在突然之间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离君圣更加加快了速度,开玩笑,巴不能甩掉他清静些,怎么可能等他,而等到再也没有从身后传来那人呱噪声音时,马儿已经驮他到了一大片宽阔的树林里了

“吁”离君圣拉了拉手里的缰绳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随手那么一抛,便提着长袍下摆,往林中深处走去,此时正值五月的晌午,外面一点点的阳光,都被厚重的树杈挡住,便显得有点冷意渐渐从远处慢慢吹进领口处,让本身随着马匹颠簸得出了一身汗的他,不禁舒服的沉吟了一声,然后将领口敞了开去

林深不见底,可奇怪的是却并未见地上有何较大的枯枝之类,入林百余丈处,一汪湖水出现在离君圣入目处,湖水清澈但不见底,丝丝浮萍漂在水上,几个突出的大石墩儿也静立其中,倒让离君圣想起了那个‘梦境’里常听说的一个比喻,像是偷下凡尘来的仙女,也禁不得此处美景的诱惑,而宽衣解带,在此沐浴一般

“唉……那到底是真实存在过的时空,还是仅仅真是我的梦?”离君圣喃喃着捡了块干净且平坦的石块儿掀袍坐了下来,一时陷入了沉思

而他嘴里所说的梦境,却是一个被人们称作二十一世界的地方,他曾真切的感觉过自已在那里生活了长达二十一年之久

那么真切的记得五岁时被后来的新妈妈从孤儿院领回了家,然后教他读书,识字,送他去学校,给他讲好听的故事,事无巨细,一点一滴教给他,帮他请家教,不论琴棋书法,样样皆通,直至十九岁时出国深造,为何,为何,仅那天清晨醒来时,却又在这里?

如果谁要是说他是穿越来的,那他自个儿都不相信,为何?因为在他醒来的那个瞬间,自已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一点一滴又从记忆里清晰的展现出来,自已在这里的娘亲又恰巧是在自已五岁时离世,然后自已便和一直经营着布匹和染坊生意的爹,三个哥哥,两个妹妹,四个弟弟,以及那几个被称做‘小娘’的人一起生活至行过及冠礼,才出庄自行建府生活,而每月的生活用度都是用的那个被称作‘爹’的银子

自然,从小失去了亲娘的庇护,说离君圣离经叛道的有之,好吃懒做的有之,横行霸道的有之,心狠手辣的有之,但他对这些评论皆冷漠置之

而对于这些评论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离君圣不用想便已知晓,只是那么多年,比这更甚之的言词都听过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先不说他不在意自已的名声,就从‘梦境’里生活了那么些年,早把别人的存在感降低至最小了,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杜西,对他还不错,这便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关心自已的人了

“唉……”轻叹一口气,突然听到从对面一块石墩儿后面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将离君圣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莫不是有什么——野物?或是,一群——鱼?

离君圣起身沿着岸边缓慢踱步而去,从石墩儿处渐渐显现出一截儿白晰且修长的胳膊,一头如墨的黑发渐沉渐浮的漂洒在水面上,只给了离君圣一个模糊的背影,并且两个漂亮光滑异常的肩头,让人分不出雌雄

竟是有人在洗澡?

离君圣不禁暗自窃喜,好热血的场景,记得在‘梦境’的电视剧里时常有这样的情景出现,也难怪,此处地势幽静,谁能想到还会有人恰巧来到此偷窥呢?

正在离君圣想得出神的当儿,水面上突然传出‘哗’的一个声响,便见着那人从湖里站了起身,只是,那之前漂浮在水面的头发,此时却全数服贴的粘在那人的背上,像是它们有了生命一般,不忍见主人那美妙的身材被旁人偷视了去

只那双笔挺却细长的腿让离君圣终是明了了,那人,是个,男人,且是个身材,皮肤都不错的男人,只是可惜了……如果那长发能往前面撩一撩,或是再来个正面就大好了“呵呵……”不禁轻笑出声

此声一出,湖面上那人,竟像是被惊了一般的浑身一震,快速转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那动作太过快速,却只让离君圣看清了那双漂亮,干净,清亮,的眼眸,只稍稍对上了离君圣一脸的兴趣盎然,那人便飞快的转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捞过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了去,也不顾下摆的衣袍是否被水打湿,然后几步窜上岸闪身便进了一旁的从林处,转身消失不见

这一切的动作都太过于快捷,突然

离君圣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快速抬起一条胳膊,“那个……”,可此时除了被微风轻轻拂动的湖面,以及‘沙沙’响的树叶,哪还有半个人影?

沉静半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突然一句话便跃入脑海,刚想踏步寻去,却听见林外传来那熟悉异常的嚷嚷声

“离君圣,离君圣,你出来”

离君圣木然着抚了抚额角,恋恋不舍的往石墩儿方向望了一眼,便往林外大踏步而去

“离君圣,我知道你在里面,啊!”杜西突然就踩到了个坑里,差点儿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好,被一棵树身倚住了,只是当眼神瞟过腿上的衣摆时,不禁咧咧嘴“讨厌,脏死了”说着还嫌恶的往身上拍了几拍

此时一个冷哼声从不远的前方传来“嫌脏便在林外候着”没怪你扰了人清静便是好的了

“离!君!圣!”杜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样

“如何?”离君圣也已经走到了杜西近身前儿,眼睛不往他身上看一眼,便从他侧旁慢悠悠的往外面行去

杜西见那人脸上淡淡的一点讽笑,便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提着衣摆返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上去“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刚把我一人甩在路上不说,现在看见我还这副嘴脸”

“没什么意思,只是……”离君圣突然立住脚顿了顿,伸手掏掏耳朵

杜西见他停了步子,也好奇着放慢了步子,等待着那人的下一句话

“有只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响便想清静清静”说完,又大踏步而去

“蚊子?”杜西想了半天,突然反应回来,嘴里便又大叫着离君圣三个字,做出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往前扑了出去

那人也仅是立到马前,淡淡回头扫了他一眼,嘴角牵起个好看的弧度,让本就俊俏如刀削的脸部轮廓变得更加的让人不敢逼视,而在身后一直飞扑上前的杜西也是刹时被定在了离他仅几步远的地方,张口结舌“你?”

离君圣不与他多语,摸了摸良驹的脖子,便又一利落的翻身,见杜西还是魂不守舍的立在原处,便有点儿没耐心的紧了紧眉心“你倒是还走不走了?”

“呃?”杜西被那人突然下沉的脸激了下,回过原神,又提摆上前,却是深埋下头,并不言语

离君圣见他这副模样,便心知他有心事“有什么屁就快放,小心憋死你”

“你……”杜西生气的抬起头,见了那人的表情,便又将那想要训人的话生生的硬吞下去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怎能不知那人的嘴硬心好,心里想着事,也往马背上一翻身,只是一个没踩稳,差点儿没摔下马去,还是离君圣眼疾手快的抽手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小祸发生

“你到底心不在焉个什么劲儿?”刚刚不还好好的么?一路上还与他拌嘴来的,见杜西只是坐在马匹上跟在自已身后也不言语,便又说了句“我就是心情烦闷,想撒欢儿跑上一跑,才把你扔了开去,你也甭深想”知道那小子平时嘴上话虽多,可却是极容易受伤的人,离君圣便对他解释了一番

久久以后

“我快要成亲了”

杜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离君圣先是一怔,继而展颜一笑,双手抱拳道“如此便是恭喜了,只是先前倒没听你说起过,倒把我惊了一跳”

“又不是什么好开心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都说怀……”

“好了,不说这事了”杜西不待离君圣将话说完便生硬的转过了话题,然后便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

02.正宅

直到日渐西沉,离君圣才一人打道回府,而杜西则一早就与他道了别回了杜宅,坐在马背上,听着不时传来的马蹄‘箸箸’声响,一个小院儿也已出现在深巷的尽头,门口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着年迈的身子一脸焦急的往着来路张望,直到看见那一人一匹悠哉游哉的归来,那张历经风霜的脸上才展开了笑颜

“少爷,玩得可尽兴?”老管家上前将离君圣手上的缰绳接了过来

离君圣不禁暗自好笑,别人家的老奴都是管人问‘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而每次自家这老叔都是问自已是否玩得尽兴,看来自个儿这玩绔子弟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想至此,嘴唇牵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又抢过了老管家才接过去的缰绳交至小跑上前的小厮扶着老管家往院儿里走道“冲叔,以后您老人家甭在门口等了,我回了自会去你屋里坐上一坐”算是给他报告一声我回了,免得让人担心,本来人已老,腿脚又不便,万一有个好歹,也不说冲叔的儿女心疼,就自个儿也会心疼,谁叫自已是从小被他带大的呢?并且在离君圣心里,早把他当一家人了,更甚者是比亲人还亲

老管家呵呵一乐“你这不是折煞老奴了”可能听到这孩子说这话,人打心眼儿里高兴不是

“得,您甭开口闭口一个老奴的,圣儿心里怎么想的,您一直都清楚,这也没外人,您倒是还真装上了”本来离君圣还待说什么的,只是见着冲叔突然就转了脸对着自个儿挤眉弄眼,本来人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便让人快分不清眼睛鼻子了,他一做怪动作,便让离君圣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表达的到底是何意,便有点儿犯糊涂停下步子寻问“怎么?”

冲叔对着他往正屋努努嘴,小声道“正宅来人了”

离君圣皱了皱眉心想了一会子,便对着一直候在一旁的另一小厮招手道“把老管家扶到房里歇息”,小厮上前来弯了弯腰,便恭谨着从离君圣手上接了老管家的胳膊,小心扶着往一进偏院行去,老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离君圣往着正屋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而离君圣踏进正厅时,坐在偏位上的人立时便站起了身,只他面前的茶盏还在冒着热儿,估计也是才来得不久

“四少爷”那人对着离君圣弓了弓身子,离君圣却是只淡淡的“唔”了声,便往主位上踏去一掀衣摆坐定,那人他是熟识的,离父的手下,平时帮忙跑腿什么的,也算是个心腹之人了,另一小厮将另一茶盏小心的放到离君圣右手边的桌子上,便行了一礼,退了下去,离君圣掀了茶盖,随手轻拨了拨飘浮在水面上的茶花瓣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这话虽是对着屋里的人说的,可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像看得极认真,又好似看得极不认真

屋里那人也是见怪不怪的又一弯身道“老爷大寿,请了各路的商贾老板,老爷说请四少爷也提前回府”

离君圣冷冷一笑,放下拨茶的茶盖“成啊,不知这次又会收多少的别致玩意儿,能换得了多少银子供我花使的”

来人微微扯了下嘴角,也不作声,离君圣便烦闷的对他摇了摇手“成了,退下吧”

“是,小人告退”

躺在床上,离君圣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娘亲在时的情景,娘亲去世以后的情景,以及二十一世纪的情景,一一展现在他的脑海里,烦乱得像是打了千个结的线头,越理越乱,而他从小便淘气的原因大多是,父亲在母亲去逝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便娶了两个小妾,并且母亲年年的忌日宅子里都是一片大红,要说原因的话,仅是离父最宠爱的那个小妾便正巧是那日的生辰,所以从小离君圣便喜欢铺张浪费银子,花得越多心里越开心,要是能把离父的银子全部都花光便是最好了,那样看谁还愿意嫁与他,只是经过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却发现好似不太可能,他花得越多,他家老爷子便能找得更多,然后直至他长大成人,把花银子当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那时的他有些孩子气,可现下想来,却也觉得那时的想法太过于好笑

就着床上翻了个身,看着朦胧的月光洒进窗来,照得一室雪白,便不禁的想着今日湖水里的那一幕,特别是那被发丝遮挡的忽隐忽现的身体,立在湖里那刚及臀的湖水恰好修饰出一个紧致挺翘的臀围,还有那裸着足裹着一袭白衫慌忙而逃的身影,这些片断深深的刻在了离君圣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回放,而对他身理以及心理造成的影响绝不亚于看见一个绝美的裸浴女郎,或者说更甚

不知多久以后,迷迷噔噔睡去,却是做了一夜的春梦,这且不说,就对方的模样都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长相,只能知道对方与自已一样,是拥有男性特征的一俱男人身体,第二日醒来后的离君圣黑着一张脸,把刚进门伺候他起床的小奴吓了个不轻

“出去”

冷咧的语气彰显出主人的不耐

“是”小奴赶忙的放下了手上的盆巾,退出房间合上了门

离君圣一直自信的认为自已在这些事情上面是很能自持的,低咒一声,自已摸下床快速的换了一条亵裤,他不生气自已做梦和一个男人XX或是OO,仅是不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而已,并且不管那个二十一世纪是真实的还是假设的,那里的一夫一妻制度就让自已很是认同

而想到这里,另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会不会突然在有一天睡了一觉之后,又发现自已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里的一切其实才是一场梦,一场似是而真的一场梦,我们就像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地方飘向另一个地方,那他现在算什么?一个时空飘到另一个时空,还是一个梦境飘到另一个梦境?

六月初,离家老父五十岁的生辰,离君圣是在五月末就回了那个‘家’去,晚上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离父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曾讲过一两句话,离君圣也乐得清静,而那几个小妾,便更是没对他有好脸色,仅三哥离洛对着离君圣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说了会子最近离宅的近况,离君圣本就不在意,便也只微笑着含笑点头就算是回过话了,对他的这态度,离洛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一边的离沁冷哼了一声对着离洛说“三哥,有些不识好歹的人,你与他讲话便不如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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