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技术很好。”方泽析由衷地赞扬,虽然刚结束的时候有点累,但此时已经完全缓过来了,后面除了还有些奇怪的不适应感之外,并不算太痛。
而且刚才的感觉确实不错,夏扬也不纵欲,没有抓着他不放非要做到够本做到腰断为止。
所以方泽析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在意夏扬高超技术的来源和锻炼方式,只是单纯的称赞。
毕竟是已经三十岁的正常男人,要再没点经验技术不好弄得不舒服,方泽析也不乐意,估计还得咬牙切齿地嘲笑他唾弃他。
夏扬却莫名地感到心虚,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咳了一声说:“你洗吧,我去冲一下。”
“好。”
方泽析并不急躁,他跨进浴缸,在按摩垫上坐下,半眯着眼睛,从眼缝里看夏扬脱去浴袍。
太漂亮了,那流畅健美的背部肌肉,收敛出劲瘦狭窄的腰身,长期均匀的锻炼让他双臀紧翘,连接着匀称笔直的长腿。
方泽析并不喜欢肌肉男,但夏扬的肌肉恰到好处并不夸张,让他颀长的身材更显完美,皮肤光滑紧致到闪闪发亮。
他迈开腿进了淋浴房,方泽析便耐心地等着。
夏扬冲澡很快,方泽析见他赤-裸着打开淋浴房的门,赶在他准备穿浴袍之前说:“帮我递一下沐浴露吧。”
“啊,好。”因为平时很少用浴缸,边上也就没有摆沐浴露,夏扬不疑有他,回淋浴房拿了沐浴露走到浴缸边上递给方泽析。
他伸手的一瞬间,方泽析猛地抓住他的手,起身将他一把拉进浴缸,调转方向压在了他身上。
水花四溅。
浴缸不大,两个人紧紧地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了空隙。
夏扬呼吸一顿,瞳孔微缩。
“紧张什么?”方泽析温和地笑着,挤了一些沐浴露抹在夏扬身上,五指微张,在他的胸口打着转,“我只是觉得你很帅,忍不住想再来一发。”
信他就有鬼了!
但浴缸太小又太滑,一旦失势就再难扭转局面,若说力气,夏扬也略逊方泽析一筹,此时他就是想起来也起不来了。
男人最知道男人需要什么,方泽析虽然经验不多,但硬盘容量却不小,大部分理论知识配合少量实战经验,技巧倒也不赖。他用沾满沐浴露带着湿润滑腻感的手指抚过胸口滑至腰侧,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挑逗起让人迷醉的快感。
夏扬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方泽析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吻便落在了眼睑上。
长长的睫毛抖动,上面还沾满了刚刚溅起的水珠。
这模样让平时总是锋芒毕露的夏扬看起来有些莫名地脆弱。
方泽析觉得下腹一紧,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他将吻从眼睑上移开,滑过英挺的鼻梁,到那张薄唇里汲取水分。
夏扬的呼吸变得急促,张开嘴和方泽析纠缠在一起,他的手也一路下滑,摸过胸膛腹肌,最后落在方泽析挺翘的屁股上,不停地揉捏着。
他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此时已经被燃烧得丧失了大部分理智,只余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尽早夺得先机。
方泽析咬了咬他的嘴唇,几丝疼痛在夏扬的唇上蔓延开来,他睁眼看着方泽析,对方眼角弯起,笑得温润,眼里却像是蕴藏着几分危险。
方泽析将手滑到了水下,轻轻地握住他已经抬头的欲-望,用一种挑逗的姿态前后抚弄着。
夏扬无法再保持冷静的警惕,微仰起头,靠在枕垫上,浴室的灯光将他的眼神映得一片迷离。
他将手探进凹缝,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低喘着调笑道:“食髓知味了?刚刚是谁还在叫着要注重养生之道,说做太多对身体不好。”
方泽析笑而不答,也不挣扎,一只手在水下动作,那里的沐浴露基本已经化开,没有了多少润滑作用,他便伸出另一只手,重新挤满了沐浴露。
水增加了阻力,也没有想象中的润滑,方泽析只好握紧了拳头,直到抵达目的地才张开,用拇指将手心中的液体推到指尖,不容分说地插了进去。
夏扬身体一僵,闷哼了一声,震惊地看着方泽析。
“礼尚往来。”方泽析笑着将他的腿抬高了一些,用自己的脚垫着,好方便手指的进出。
“别闹……这样不行……”
方泽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带上了一些不高兴:“怎么就不行了?那东西你有我也有,凭什么你行我不行?呵,你早有预谋,难道就不准我临时起意?”
“不,唔……”
方泽析不想争吵,直接堵住了夏扬的嘴巴,舌头伸进去四处舔-弄,并一下子将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在水底下努力地开拓着。
夏扬的身体明显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掐住方泽析的胳膊,开始挣扎。
“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你。”方泽析按着他,下-身在水里被摩擦撩拨到发胀,像有一股炙热的火焰在燃烧,急于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你……唔……”夏扬刚想开口,瞬间又被堵住,舌头强势地顶进来,狂风暴雨般在口腔里四处席卷,甚至直探喉间。
嘴唇被吻到红肿,口腔内一片酥麻,唾液甚至沿着一直无法闭合的嘴角滑落下来,濡湿一片。
强烈而疯狂的刺激直达大脑,再传递至全身,所有毛孔都颤栗着舒张开来。
第三根手指进来,夏扬脸色发白,身体一颤牙齿狠狠地咬在方泽析唇上,血腥味蔓延开来,变成一种另类的刺激。方泽析吃痛,却没有退开,反而吻得更激烈了一些,睁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在激情之外突然就有些心疼。
可此时箭在弦上,他已经完全停不下来,手下继续进出,趴到夏扬耳边轻声呢喃:“夏扬……我也想要你,很想……夏扬……”
夏扬牙齿打颤,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来,但却慢慢地放松下来,躺在浴缸里任由方泽析施为。
再草草地扩张一会儿,方泽析觉得差不多了,就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抓着夏扬的两条腿抬起来,分开臀瓣跪坐着冲了进去。
好紧,好舒服。
那种被紧紧包裹的强烈快感让方泽析从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颤栗,直通头顶。他停下来不敢再动,他怕再动一下就得直接交代过去。
夏扬的反应比方泽析要小,他甚至都没有叫,只是紧咬着牙关发出一声闷哼,双手死死地嵌进方泽析胳膊上的肌肉里,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汗,浑身僵硬地颤抖。
“夏扬……”方泽析紧紧地抱着他,轻柔的吻不停地在他的耳垂上来回,热气吹进耳孔,引起一阵敏感的震动。
夏扬急促地喘着气,在暂时的停顿中缓过神来,说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怒骂也不是妥协,而是……
“草……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能用沐浴露代替润-滑剂,这东西刺激性太强对身体不好,你禁欲肉文看多了吧?!”
“……”方泽析默默无语。
夏扬将身体放松了一些,继续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1号,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
“我当然做过,只是没有夏总您这么经验丰富手段高明而已。”方泽析掰开他的手,开始猛烈地进攻。
夏扬“唔”了一声,所有声音断在喉咙里,开始被迫承受。
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方泽析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是机械地抓着夏扬不停动作,看着他微红的眼角,心里满是翻涌的情-潮。
浴缸里的水随着动作不停溅出,溅得满地潮湿,夏扬被顶得一下一下撞在皮制枕垫上,摩擦得后脑一阵火辣辣的疼。
面对面的姿势在狭小的浴缸里施展起来极不方便,方泽析将夏扬转过去,让他趴在浴缸边沿,从后面重新进入。
夏扬的身体颤了颤,用力咬住枕垫,一直发出唔唔的叫声,压抑着不肯开口。
从开始的僵硬到最后的适应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虽然方泽析的动作粗暴,一点也不像声音外表那样温柔,让他疼得想要将对方绑起来抽打撕咬,但换过位置变成背后位之后,感觉却像火山喷发一样突如其来,有一块敏感的部位被不停戳刺滑擦,从一开始无法习惯的微微疼痛逐渐转换成了灭顶的快感,潮水般涌来。
方泽析搂着他的腰,一边用手帮他在前面弄着,一边吻着他的脖子,诱惑般地说:“别忍着,夏扬……叫出来吧,我好喜欢听的。”
“方……啊……呵……方泽析,你等着……你哈……你看我以后怎么……啊……怎么收拾你……”
那声音暗哑磁性,还有些醉人的味道,微带着颤抖像羽毛一样刮过方泽析的耳朵,吹进心底,挠得他整个人都酥-痒难耐,只想将夏扬插到神魂颠倒。
“夏扬……夏扬……”方泽析重重地喘着,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夏扬的脖颈耳垂以及光滑坚实的脊背上。
两人一起陷落欲海,肆无忌惮地纠缠。
等到大汗淋漓地从几乎已经没剩下多少水的浴缸里出来时,两人都彻底累得不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
夏扬咬着牙坚持将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干净,还抓着方泽析冲了又冲,才拿过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互相搀扶着走出浴室栽进大床。
方泽析冷静下来,满眼都是愧疚,轻轻地吻着夏扬,低声说:“对不起。”
夏扬侧身看着他,突然就笑起来,抓着他回吻,然后说道:“你还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肯认输。”
方泽析伸手搂住他,笑问:“舒服吗?”
“草,你还敢问,我都被你磨出血了,你从哪学来的用沐浴露做润滑?”夏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不承认地抓着受伤做为唾弃对方的把柄,看到方泽析既失望又愧疚的眼神,语气终于软了一些,道,“还成吧,不过当然没有上你那么舒服。”
方泽析笑道:“嗯,我也觉得,上你比较舒服。”
“……”
“好吧,一人一次,算扯平。唔,要不再给你报复回来一次也行,然后……”方泽析将脸移开了一些,看着夏扬说,“关于你下午那个问题,我就可以答应你了。”
“嗯?做都做完了你现在才算答应?”
“嗯,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地‘谈’恋爱吧。”
第47章
夏扬是被腹痛给痛醒的,之前实在太累,他们躺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地就昏沉睡去,连晚饭也没有吃。
此时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夏扬有点分辨不清到底是傍晚还是早晨,他披着睡袍,抓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去浴室。
早上七点,原来他们睡了将近十三个小时。
昨晚做到最后两人都陷入疯狂,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浑身颤栗,一股热流从心底窜至脑海刷地一下就通遍全身。
记忆实在太过深刻,和身上那些清晰的痕迹一样,消散不去。
方泽析那种不同于外表的狂野,比温柔更容易叫人沦陷。
只是在浴缸那种狭小的地方,手脚都施展不开,做完了才觉得肌肉酸痛精疲力尽。
而且,用沐浴露润滑还不戴套就在那么点大的浴缸里直接来,他到底是看了哪个腐女写的坑爹肉文?这种完全不科学的东西只会误导新手,方泽析居然也信!
夏扬大大地打了两个喷嚏,有些崩溃。
他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丢脸过。
他以为他们相爱了,怎么结果还是在相杀。
虽然最后做了清理,但似乎没怎么弄干净,主要是那个沐浴露,让他难受得要命。
他只设计着要给方泽析美好的第一次,可没想过会换来自己这么不美好的第一次,虽然过程还算是痛并快乐着。
太凄惨了,还不如早点商量好你一次我一次排好队不要抢……
后面还有些火辣辣的疼,胃部也空荡荡地正在灼烧,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又酸又痛。
夏扬瞪着那个单人浴缸,寻思着等哪天找时间给换成双人的。
他洗了手回到房间,看着方泽析睡觉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肚子也不怎么痛了。
这家伙,无论是哪种样子,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那种既温又烈的感觉,尝起来果然很是醉人。无论是拥抱还是被拥抱,契合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充满幸福感。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方泽析睡得很沉,眉头微锁,脸色红润,双手紧抱着被子,看上去很有意思。
脸色红润?
夏扬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伸手摸了摸方泽析的额头。
额头滚烫,发烧了。
夏扬有些无语,受伤的人是自己,怎么自己只是腹痛外加一点小感冒,他却发烧了。
“竹签儿……”夏扬俯下身,担心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结果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方泽析被这个近在耳边的喷嚏吵醒,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夏扬半晌才终于醒过神来,然后说了一个字:“饿。”
……
夏扬打电话让人送了早餐,然后叫了医生,两人双双在客厅里看电视挂点滴。
方泽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鼻涕眼泪一大把,夏扬顿时觉得找回了平衡感。
叫他乱来!
那满缸的水到后来几乎全部变得冰凉,浴霸再暖也比不上空调,身上毛孔大张被冷水浸透,于是双双病倒。
那医生看夏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惊疑不定。
他上次只是在驱车回家的途中又被叫了回来,所以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也被爆菊啦”而已,结果夏扬还真的被爆菊了?!
他偷眼看了看方泽析,这家伙病得比夏扬还重,一脸斯文的样子,身材裹在睡袍中看不出来,但整体骨架不大,似乎挺瘦,怎么也不像是能推倒夏扬的。
而且他们这副样子,是在外面雪地里打了一架吧?
医生给他们挂好水,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夏扬家。
方泽析用一只手拿着勺子吃粥,眼角余光在夏扬脸上瞟来瞟去。
夏扬正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看也不看他。
他用左手碰了碰夏扬,问:“那什么,你会不会就这样恨上我了?”
夏扬冷冷地甩来一个斜视,一言不发。
那眼神颇有些震慑人心的霸气感,方泽析被噎了一下,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内心纠结,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好好一个激情四射的周末,搞到最后以病痛收尾。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夏扬受伤了,而且每次都伤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夏扬说喜欢他,喜欢的也不过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表象而已,现在看到这样粗暴的自己,会不会已经从心底里开始一点点地厌弃了?
“你怕我讨厌你?”
夏扬突然出声,吓了方泽析一跳,他下意识地反驳:“把自家小受弄伤了,还伤得这么严重,我就是愧疚而已。”
夏扬闷闷地笑起来,伸出手覆在方泽析的手上,道:“既然愧疚,以后都让我来吧。”
方泽析眼睛一亮,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会自己坐上来吗?”
……
因为生病,夏扬没让方泽析回家,将人扣留下来,一起过了个不再是光棍的光棍节。
一起舔冰棍什么的,在病魔的蹂躏之下也只好放弃,夏扬带病处理了一下午的工作,方泽析则带病刷了一下午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