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曹文希,我就是后悔太信你了。之前已经有人和我说你和徐锦东之间有秘密的往来,我想你一定有你的考虑,从没怀疑过你会和他有什么交易。甚至依云紫公然背叛我家,给徐锦东当了上门女婿,而你还常常和他见面。我也只当你向来都很疼他,和他见面也很正常,从没多想过什么。直到我哥受伤,我也只是想快点抓到依云紫,给我哥报仇,依然没想到你身上。你要说是吧?好,你先看看这个,然后再说,我倒很想听听你如何解释。”
说完,言诺把自己的手机扔给曹文希,现在的界面是一个暂停了的视频。
曹文希把那个视频打开,只见那上面播的是曹文希、依云紫、徐锦东三人在酒楼里谈笑风生的样子。而三人正在谈论的正是灭了夏侯家后如何分配夏侯家资源的事。徐锦东表示他老了,想金盆洗手,而他就只有一个女儿,他现有的和即将得到的,都会交到依云紫手里。而曹文希则笑眯眯的说,钱财身外物,最咽不下的一口气就是言诺住在Pearl公主的别墅,被英国媒体曝光,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真是让他很没面子。
曹文希只看了两眼,就觉得心完全凉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把手机还给言诺,轻声说:“诺,我没什么要解释的。等诚哥醒过来之后,一切不言自明。”
“啪!”曹文希话音刚落,言诺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然后把倒在床上的曹文希揪起来,右手掐着文希的喉咙说道:“你是认准了我哥醒不过来了,才说这些风凉话是吧。我最后问你一次,依云紫在哪?”
曹文希觉得呼吸越来越费力,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只把眼睛闭上,忍受着几乎窒息的痛苦。
直到曹文希因为缺氧而快要失去意识,言诺才把手松开。将曹文希推到在床上,直接去脱他的衣服。
曹文希的西装被言诺一把扯下来,衬衫扣子也被言诺扯掉了好几颗。曹文希因为被言诺掐的大脑缺氧一直有些晕,直到言诺的手摸到他的皮带上他才意识到言诺要做什么。连忙一边用手紧紧抓着皮带,一边伸脚向言诺踢去。
言诺冷不防的被曹文希踢到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的冷。出右拳对准曹文希的小腹狠狠击了三拳,又在他胯下的两个小球上重重一捏。曹文希只疼的全身向虾米一样的蜷缩在床上呻吟着,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言诺用领带把曹文希的双手绑床头的栏杆上。把他的皮带解开,将西装裤子和内裤一起拽下来,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拿出,就要顶进去。
依云紫不忍心再看,连忙把电脑关掉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出夏侯言诚的书房,小张正等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说:“你快走吧,要是让人看见……”
“我马上走,之后陈进会和你联系,还得求你帮忙把文哥救出去。”
小张苦笑着说:“我也只能答应不是吗?”
依云紫回到住处,只和陈进说曹文希在夏侯家很平安,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依云紫只觉得心里灰灰的、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在依云紫心里,一直觉得夏侯言诺和曹文希是“神仙眷侣”一样的存在。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两人一同出现,曹文希说话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的看着夏侯言诺,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夏侯言诺的感受。而夏侯言诺也总是处处以曹文希为先,甚至在做每个决定前,都会先问过曹文希的意见。依云紫常常想,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吧。
可是,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却让依云紫觉得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东西裂了、碎了、不存在了。夏侯言诺竟然会那样的怀疑曹文希、质问曹文希,甚至对曹文希动粗。
依云紫自从跟了夏侯言诚,被打、被强暴早已是家常便饭,次数多的自己也不记得了。可是自己是奴隶不是吗,被那样对待也是应该的吧。但是曹文希,那个永远带着淡定微笑的曹文希,竟然也要承受这些,而这一切却是因自己的任性和莽撞造成的。
94.
依云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气,越发觉得心里抑郁。便披衣起身,走到天台上,对着夜空喃喃自语道:“主人是为我受的伤,只要主人能醒过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依云紫必定生死相随,绝不辜负。”
其实夏侯言诚在昏迷的这段时间也并不是全无意识。恍惚间,他也知道杜远是如何把他送到,然后医生如何救治他,还有依云紫似乎也来过,而夏侯言诺却是每天都来和他续续的说一些家里的变故。只不过这些声音都仿佛离他很远,那些声音他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
更多的时间里夏侯言诚都是在梦境中度过的。各种各样的梦,有小时候一家四口去郊游的,有他和弟弟在花园里嬉笑打闹的,也有一些他和依云紫在一起的片段。
今天的梦里他遇到的是母亲,他仿佛是走在一个黑暗的隧道里,似乎总院也没有尽头。就在他疲惫不堪想要躺下休息的时候,母亲却突然出现了,周围的世界也一下就亮了起来。
母亲还是生前的样子,看着比他还要年轻。他一下冲到母亲面前,拉着母亲的手说:“妈,你去哪了?我一直找你,就是找不到。”
母亲微笑着用手回握住夏侯言诚的手:“妈一直在你身边啊,看着你哭,看着你笑,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
“可是我也想看见你,想和你说话。”
“不行呢,诚儿,我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
“那你带我走吧,妈,我好累,不想再走下去了。你带我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夏侯言诚焦急的说。
母亲一只手拉着夏侯言诚,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夏侯言诚的头发说:“诚儿,你忘了你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弟弟的吗?再说你还有你要相伴一生的人呢,你舍得他吗?”
然后夏侯言诚突然置身于另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墓地上,有好多人围着一个新立的墓碑。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另一个人说:“我哥是你害死的,你要给他偿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你要偿命,你要偿命……”说话的人是夏侯言诺,被指的人正是依云紫。夏侯言诚再细看那墓碑上刻的却正是自己的名字。
只见依云紫面对着众人,现出一个凄然的神色,说:“是我害死主人的,我这就去陪主人。”说完,掏出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就要扣动扳机。
依云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气,越发觉得心里抑郁。便披衣起身,走到天台上,对着夜空喃喃自语道本来我想这个月努力:“主人是为我受的伤,只要主人能醒过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依云紫必定生死相随,绝不辜负。”
其实夏侯言诚在昏迷的这段时间也并不是全无意识。恍惚间,他也知道杜远是如何把他送到,然后医生如何救治他,还有依云紫似乎也来过,而夏侯言诺却是每天都来和他续续的说一些家里的变故。只不过这些声音都仿佛离他很远,那些声音他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夏侯言诚忙要阻止,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夏侯言诚听到母亲的声音:“诚儿,去做你该做的事吧,记着,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夏侯言诚想喊母亲,但是也发不出声音。一急,竟然就这样醒了。
夏侯言诚躺在病床上,已经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只是现在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夏侯言诚病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了,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夏侯言诚知道进来的人是夏侯言诺。
夏侯言诺走到夏侯言诚的病床边,半跪在那里,对着夏侯言诚的耳边,轻声说:“老大,我还是没有联系上爸,依云紫叶没有消息。文希,他还是说他没有害过你,也不肯说依云紫在哪。老大,我觉得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夏侯言诚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象有千斤重似的,就是睁不开。不过他的眼珠在闭眼的情况下在转动,这细微的改变,还是被夏侯言诺捕捉到了。夏侯言诺连忙按了床头的按铃,又自己跑去医生的值班室请医生过来。
95.
过医生护士的一番忙碌,夏侯言诚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听见医生说夏侯言诚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夏侯言诺的心才完全放下。
病房里只剩下兄弟两人的时候,夏侯言诺走到夏侯言诚的病床边,慢慢蹲下,说:“老大,你终于醒了,这几天可吓死我了。”
夏侯言诚轻轻一笑:“现在不是没事了,家里都好吗?”
“爸还是没联络到,不过听说他前几天还到过拉斯维加斯,应该是乐不思蜀了。其他的,也都好。”夏侯言诺不是不知道夏侯言诚想问的是谁,只是夏侯言诚才刚刚醒,他不想提依云紫。
“紫儿呢,他在哪?是在咱们家还是在徐家?”夏侯言诺的闪烁其词更让夏侯言诚起了疑心,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打伤了你,哪里还敢出现?我知道是文希把他藏起来了,但是文希一直不肯承认。”夏侯言诺愤愤的说。
夏侯言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明明在昏倒前已经和杜远说了,不是依云紫,为什么夏侯言诺还会这样说呢。知道中间一定有些误会,夏侯言诚索性先不澄清,只是问道:“那文希现在在哪,你带他来见我。”
“文希……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我知道文希做了很多错事,老大,你能原谅他吗?”夏侯言诺带着惭愧的说。
夏侯言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知道这其中的误会很深,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而他现在也确实没力气多做解释了。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夏侯言诺说:“对外发丧,说我已经死了,然后悄悄带文希来见我。”
夏侯言诺有些吃惊,但他知道现在大哥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过分劳累。再说这些年,家里的事情全由大哥做主,也早已习惯。便没再多问,只按照夏侯言诚的吩咐去做了。
夏侯言诺带着几分忐忑的心情,把曹文希带到了夏侯言诚的病房里。夏侯言诚正在闭目养神,听见两人进来,便睁开眼睛。正要和曹文希打招呼,却见夏侯言诺只让曹文希站在门边,然后几步走到夏侯言诚的病床前,跪下,说道:“老大,我知道这件事是文希不对,但是事情也是因我而起。老大,你能不能原谅文希这次?”
夏侯言诚看了看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的夏侯言诺,又瞟了一眼有些愕然的曹文希,才说道:“你所谓的原谅,是希望怎么了结呢?”
夏侯言诺低着头继续说:“让我带文希走,走的远远的,保证再也不回K市,正兴帮所有的场子、弟兄都归到联胜帮的名下。”
夏侯言诚给了曹文希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才说道:“你也知道,这次我受伤,曹文希起的作用可不小。这样处理,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夏侯言诺回头看了眼门边的曹文希,眼神里混合着埋怨、气愤、不舍、怜惜,有浓浓的恨,也有深深地爱。曹文希看了夏侯言诺这样的眼神,心里便已经软了,至于这几天被夏侯言诺关着,还有被夏侯言诺冤枉的委屈,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又转过头对夏侯言诚说:“老大,我也知道这次是文希理亏,可是,我实在不能没有他。老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放弃我在夏侯集团所有的股份和我的遗产继承权,求你放过文希。”
夏侯言诚本来一直憋着笑,但看见夏侯言诺的样子也觉得很感动。只是他心里想今天一定要给曹文希出口气才行,便继续说:“老二,我也不是想为难你。可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啊,这样吧,我留曹文希一只手,然后你再带他走吧。”
夏侯言诺的脸更加痛苦,然后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那我替他留一只手。”
夏侯言诚轻哼一声,说:“你可想好了,你的手还要弹钢琴呢。或者你觉得,你是我弟弟,我舍不得砍你的手。”
夏侯言诺连忙说:“不,老大,你因为文希受伤,我比谁心里都难过,怎么会再和你使心眼。只是,文希他即使有再多的错,我也还是舍不下他。老大,这次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用一只手赎罪也是应该的。”
夏侯言诚终于忍不住,哈哈笑着说:“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的出来,还是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哄文希吧。我懒得和你多说,具体来龙去脉,你问杜远去。”又转头对曹文希说:“文希,看在这傻小子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就原谅他前几天给你的委屈好不好?”
曹文希略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走过来说:“诚哥,你醒了就好。”
夏侯言诺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夏侯言诚阻止了:“你先去安排吧,我有事要单独和文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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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有夏侯言诚和曹文希的时候,曹文希不等夏侯言诚问他,便主动说:“诚哥,紫儿在我那里,他很好。”
“谢谢你,文希。”夏侯言诚的语气虽轻,但那份感谢却着实是发自心底的。
“诚哥,你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
夏侯言诚感叹道:“文希,你这次真是给家里帮了好大的忙。老二能遇到你,是我们全家的福气。”
“其实我也是帮自己,诚哥,徐锦东野心不小,将来早晚也会对付我的。您让言诺放了消息出去,想必已经有全盘的计划了。需要我做什么,诚哥尽管吩咐就是了。”
夏侯言诚和曹文希又谈了一个小时,把一切商议已定。夏侯言诚的身体还很虚弱,勉强支撑着说了这么久的话,这时已经累得把身子靠在枕头上了。“就这样了,文希,一切拜托你了。另外,让紫儿来见我吧。”
“好,诚哥。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曹文希说完走出病房,并轻轻带上房门。
依云紫走进夏侯言诚病房的时候,夏侯言诚还在睡着。依云紫轻轻的走进去,跪在夏侯言诚的床边,仔细的看着夏侯言诚苍白的面庞。眉毛、眼睛、鼻子、嘴,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他看的有些贪婪,因为这样静静的看着男人的机会并不多。
可是这样看了一遍又一遍,男人还是没有醒。依云紫的心中渐渐的恐惧起来。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夏侯言诚苏醒过来,再说,即使男人真的曾经醒来过,现在又在昏迷过去可怎么好。
依云紫越想越怕,便伸出手想将夏侯言诚摇醒。但是手伸出去一半,看到夏侯言诚睡得香甜,却又有些不忍心。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夏侯言诚的眼睛在眼皮下眨了几下,就这样,醒了。
“主人……”依云紫又惊又喜,叫了一声主人,便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却已经湿了,若不是强忍着,眼泪便要流下来了。
夏侯言诚看了看依云紫,对着他浅浅的一笑。那笑容是那样温暖,如冬日的桔色的阳光照在依云紫的身上。依云紫完全的呆住了,只希望时光就这样静止。
“紫儿,你猜我在昏睡的时候看见谁了?”
听见夏侯言诚的话,依云紫才稍稍回过些神来。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夏侯言诚却已经自问自答了。
“我见到我妈妈了,紫儿。原来她从没离开过我,这些年来,不管是忧伤还是快乐,她一直陪着我。”夏侯言诚又用手握住依云紫的手,接着说:“紫儿,你父母也一定一直陪着你。所以,一定要生活的快乐,不然他们也会不开心的。”
“主人,紫儿在主人身边,一直都很开心,很开心……”依云紫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