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对方腿根处那个纹身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是再也没有从徐颀这个男人掌心里逃脱的可能了。爱得那么痛苦,却在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种东西——他终于知道,无论徐颀看起来怎样武器,毕竟还是把他司蔷放在心上的。对于一个伤害了他,也许以后还会继续伤害,但却又爱着他的男人,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的余力。
第6章(下):离开你的时间
手指下的肉体在微微颤抖,徐颀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粗暴,他立刻放松力道,看着对方白皙如雪的背上几道醒目的疤痕和刚刚被自己掐出的淤痕,他不禁又开始心疼起来,心头的怒火顿时熄了大半,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说到底,司蔷的错,有一半的责任得归在他徐颀的头上。赶走司蔷,他自己整日浑浑噩噩,而司蔷也过得很不好,甚至痛苦到靠药物缓解。他是看着司蔷由一个街头小混混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青年的,对这个人的意志力有多强他是深有体会。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去依赖大麻,只能说真的是撑不下去了。司蔷的话听来并不怎么沉重,然而只要稍稍细想,就能感受到那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的刻骨之痛。
这个人,为什么就是这么死心眼呢?对他这样的男人,倾注那么沉重的感情,不值得啊……
徐颀自嘲地苦笑一声,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背上的痕迹,低声问道:“那这些伤呢?”
“不是我们的事。只是前几天我自己在外面,突然遇上被其他帮派火拼,因为是晚上有些看不清楚,不小心做了被殃及的池鱼而已。”司蔷反射性地缩了缩,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
“一个人,晚上乱跑什么?”徐颀不由地又皱起了眉,“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自己要当心。”
司蔷听着心里一堵,还未及思考,带着怨气的话就脱口而出:“说来说去,还不是什么身份、责任!为了这些,我已经付出太多了!难道我连一点点自己的时间都不能有吗?”
徐颀一惊:“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本意是以司蔷现在身份,很容易成为某些人的目标,所以要更加注意,不料却又引起对方误会。怪只怪他从来不善于自我辩解,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你总是要顾虑那么多……”司蔷心里憋闷得难受,声音也越来越轻,“你知道吗?我没你就不行。可是你心里……有太多比我重要的东西……”
徐颀呼吸一窒,有些艰难地开口:“不要乱说。”时至今日,若他还是弄不清楚司蔷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他也不必坐在这里面对对方了。这个人很重要,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可他一直觉得,对司蔷本身来说,“和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现在他知道了,司蔷独自一人,过得很不好——而他也不好。但是,他能够因此就放下所有顾忌,就这样正大光明地和对方在一起吗?这个问题……他真的需要时间去思考。近30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遇上这样棘手的问题,真正是难倒了向来无所不能的徐颀。
司蔷听他没了下文,不禁又是一阵失落。他抿紧嘴唇,猛地站起身跨了出去,打开淋浴间的开关,顿时,浴室里蒸腾起一片水雾。
余下的时间,就在两人有些僵冷的沉默中度过。
司蔷很快冲好,先穿好衣服出了浴室。落地窗外,满天星光,灯火璀璨,已是夜晚时分了。突然,地上的一点闪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蹲下身捡起那小东西,眼神猛地变得阴冷。
那是之前徐颀拿出来的“订婚戒指”。
斜眼看了眼还关着的浴室门,他慢慢将戒指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刚刚站起身,后面的玻璃门就被拉开,一身水汽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了看窗外,径自走到床边开了灯。
还是没有人说话。司蔷咬咬牙,磨磨蹭蹭地往门边走。却没想到徐颀出声叫他:“已经晚上了,就在这里睡吧。”
司蔷立刻停下脚步,慢慢回头看他,目光里有些不敢置信,又有着惊喜与期待。
“明天回去也不迟。”徐颀又继续说了句,随即拿起一本书,低下头自顾自翻了起来。
要是司蔷再冷静一些,就会发现男人此举纯粹是欲盖弥彰——为了掩饰出言挽留对方的尴尬,随手拿了本书而已。
不过此刻的司蔷脑子也乱了,他被徐颀那句“明天回去”又激了一下,目光里的神采又黯淡下来,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抗拒不了和对方共眠——即使什么都不做——的诱惑,缓步走了过来。
两人一人一边坐在床上,一个装模作样地翻书,一个摸出手机摆弄来摆弄去,就这么这样干耗了一阵子,在徐颀一句“不早了,睡吧”之后,终于结束了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煎熬的时间,关灯睡下了。
背对背睡觉,这么个形势,自然是要耗上好一阵子才能睡着。司蔷昨晚已经为今天的事烦得一夜未眠,今天有些撑不住,终于还是睡着了。
徐颀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耳边听着男人变得规律的呼吸声,暗暗叹了口气。
第7章(上):夜半惊魂
邵扬想着,他到底是得罪谁了,竟然要处理这么个大麻烦?身旁的美少年哭得梨花带雨,而他却什么办法也没有。要怎么办?
对方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这小祖宗难搞得很,现在就这么送回去,搞不好那位梅夫人就要把“弄哭自家小公子”的帐算到他头上——当然其实也相去不远,毕竟这事也算是徐颀惹的,横竖和他邵扬也脱不了关系。
要命的是,从他强迫将梅林从徐颀那边拉出来之后,对方就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问什么也不回答,后来在他车上坐了一会儿,干脆蜷起身子开始抽泣。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搞到现在大半夜的他只好先把这孩子带回来,然后再想办法。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打电话问问徐颀。但是,拨通电话后,他一直等到语音提示出来,还是没人接。不死心地又打了几次,依旧是没有回应。最后他只得泄气地先放下电话,转而试图去安抚那位还坐在沙发上抽噎的少年。
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的徐颀,正处于非常不妙的状态——
“你?!”徐颀本来潮红的脸色猛然变得苍白,他呆愣愣地瞪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司蔷脸上的表情绝不比他的好看到哪里去。他木着脸僵立在门口,眼珠都动不了了。
刚刚他半夜醒了想去厕所,迷迷糊糊起来,却发现洗手间隔壁的浴室亮着灯。回头一探身边是空的,他想着,徐颀在浴室做什么?也没多想,就这么拉开了浴室门,结果就看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
徐颀正跪在浴缸边背对着门口,双腿张开,一手扶着浴缸边缘,一手握着一样东西顶在后穴里,有透明的液体沿着他的手腕和臀部慢慢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徐颀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不久之前,因为实在睡不着,他就坐起身看着司蔷沉睡着的恬静脸庞,时隔一年,那张脸变得更吸引人,加上安静睡着的模样,越发显得像个误入凡间的天使。这么越看越入迷,越看越心动,结果一不小心就……硬了。
毕竟隔了那么久没见面,看着所爱的男人的睡颜,心动是自然的。只是连身体都……激动成那样,他不禁又开始谴责自己的禽兽。忍了一阵,实在忍不过去,他只能悄悄下床进了浴室,冲了冷水还是没有效果之后,他终于只能认命地自己解决。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他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满足只是这么敷衍的对待。难熬的欲望折磨得他痛苦不堪,他不得不采取最后的手段。
悄悄拿出刚刚在床头看到的小木雕,将之放在身上慢慢搓弄,幻想着司蔷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和气息,幻想着是司蔷那双优美的手掌在他身上肆意游移爱抚,快感激增,一直胶着的欲望终于继续攀升。当握着这东西游走至腿间那重要的部位时,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想起了司蔷那根粗壮硬挺的分身在他后庭狠命捣弄的情景,并且一发不可收地忆起了那种痛楚中的甘美快感。
心里想着,身体也仿佛呼应似的,被司蔷肆意操弄过的后穴竟然开始隐隐抽动,并且渐渐开始分泌液体,弄得后穴越来越痒,恨不得立刻有什么来搔弄一番才好。内心很是挣扎了一阵,他还是抖抖索索地拿着木雕往后穴顶,与强烈的罪恶感一起爆发的,还有后穴欢欣接纳了那不算粗的东西的痛楚与快感。随着那东西的渐渐深入,欲望迅速高涨,而他再也停不下来。
突然听到开门声,沉浸在欲望的徐颀反射性地扭过头,在看到男人出现在门口时,他彻底懵了。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的落差让他险些眼睛一翻晕过去。
司蔷愣了足有半分钟,终于找回了声音:“你在干什么?”
他已经看清了,徐颀放在后穴处的东西,是他留给对方的木雕。只是一时间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就这么愣愣地问出口。
第7章(下):夜半惊魂
徐颀空白的大脑终于重新运转起来,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那只罪恶的手慢慢往回抽,他白着脸将那东西拔了出来,浑身抖得厉害,使尽全力才扶着浴缸边缘勉强站了起来。
司蔷瞪着眼睛看他,僵住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在男人刚刚站起身的瞬间,语调平板地继续道:“我那么辛苦地忍耐,没想到你却一点也不领情呢。”
徐颀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浑身血液几乎逆流,像是全都涌上了头部,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怎、怎么不睡?”
“这般绝世美景,要是继续睡着,错过了岂不可惜至极?”司蔷缓缓拉开一抹危险的笑意,看得徐颀又是一抖,反射性地要走。下一秒,像是盯紧猎物很久的猎豹一般猛地扑过来的男人,狠狠地将他抱住一格一压,还未站稳的徐颀就再次跪在了地上,双臂横压在浴缸边缘,身后紧贴着一具光裸温热的身体。
然后,男人轻松地握住他拿着木雕的右手举到他眼前,指尖磨了磨上面粘着的透明液体,啧啧两声:“幸好是上了釉的,不然老是被你这么玩,肯定得磨坏。”
“我没有!”徐颀气得顾不上现在的状态,出声反驳道,“谁老玩了?”
“哦?不是经常玩?那么……”司蔷抓住了他话中隐含的信息,倾身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声音极是煽情,“玩了几次?两次?还是三次?”
徐颀浑身汗毛直竖,会说实话才有鬼!他知道自己不对劲,用那种东西自慰,而且不是第一次……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这东西弄得舒服吗?哦,看样子是很舒服,都湿得这么厉害了呢……”司蔷自问自答似的说着,一手摸了摸他湿淋淋的穴口,一边竟然低头凑过来在木雕表面舔了几下,然后眯起眼轻叹,“真甜啊……”
徐颀面红耳赤,受不了地咬牙:“不要说了!”
“不过,这么小的东西,肯定满足不了你……还是我的这根比较爽吧?”司蔷两指撑开他后穴,低头看了看,握住他手的右手也松开来,往下掀开自己的浴袍下摆,露出早在一进门时就硬起来的粗大分身,微微挺腰在男人光滑的臀上来回蹭了两下。
后臀处被粗大的棒状物蹭得发热,徐颀心中却是凉透,恨不得能立刻晕过去以逃避这尴尬又可怕的局面。他知道,司蔷的“开关”被他打开了——此刻的司蔷,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带着极度淫邪的意味,不把他折腾到求饶绝不罢休。最糟糕的是,现在的自己,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竟是既恐惧又期待,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得到满足。
“呵呵……你这张小嘴在拼命地吸我呢,看起来饿得厉害……很想被我这根插吧?”司蔷语气越发轻佻,硕大的性器顶端顶在那小小的穴口处,要进不进似的,侧过头含住男人柔软的耳垂,尽情舔弄吸吮一番,张口将整个耳朵都含了进去,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在男人狭窄的耳孔中抽插着,一面还含糊道,“像这样……狠狠地插,使劲地抽……把这张可爱的小嘴操坏掉……好不好?”
嘴上说的轻松,动作也是令人心惊的淫邪挑逗,司蔷自己却是汗流浃背,额际的青筋剧烈跳动,性器也是硬到胀痛非常的地步,可他硬是忍着立刻冲进男人体内肆意驰骋的冲动,只为享受男人此刻因羞耻而展现出的极致风情——
“嗯啊……”太过淫秽的话语严重刺激了已经很久未接触性事的徐颀,他闭上眼拼命试图将男人的话语摒除出脑子里,却发现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神话中专门迷惑人的海妖的歌声,在他脑中徘徊不去,极大地激起了他久未体验过的羞耻感,身体像是被灌了世上最邪恶的淫药般敏感,软绵绵地兴不起一丝反抗之意。他终于忍不住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腰身一软,抵住男人粗大性器的后臀顺势往后一顶,那硕大的顶端瞬间没入了穴口。
司蔷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勃发的欲望,腰身用力向前一挺,硬挺的巨物随即全根没入穴口,平坦结实的小腹渐渐贴紧了那挺翘圆润的双臀,他咬着牙继续向前顶,直到再也不能继续深入,他终于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长出了一口气。
狭窄的肠道虽然经过了事先的扩张,可那木雕的尺寸哪里能和男人那大到吓人的巨物相提并论,几乎瞬间被拉平了细密的褶皱——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简直有种被钝器顶到喉咙口的错觉。
第8章(上):无法自拔
“啊哈……”徐颀惊喘一声,浑身肌肉倏地崩紧,后穴反射性地猛然一缩,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火花从两人身体相接处一路蹿过背脊,他拼命咬紧了牙关,不肯继续发出丢人的呻吟。
终于进入到男人湿热紧致的体内,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满足让司蔷几乎舍不得立刻就享用这道极品佳肴,只是两臂环着男人的腰,暧昧地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吮对方已经红肿的耳垂。然而,男人突然绞紧的内壁是世上最可怕的诱惑,像是在他发涨的心脏处用力抓了一下,弄得他浑身一个哆嗦,险些立刻就射了出来。幸而他及时低头咬住下唇,环住男人腰身的双臂猛然收紧,强行遏制了几欲失守的精关。
然后,他慢慢松了口气,哑着嗓子低叹一声:“呼……好厉害的小嘴,差点就这么被吸出来了……”
“闭嘴!”耳边听着男人说话越来越下流,徐颀终于忍无可忍,转头斥道,“要做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漂亮的猫眼中寒光一闪,司蔷紧紧盯着男人涨红成红布的英俊脸庞,唇角缓缓拉开一个绝妙的弧度,左手往上摸了摸,迅速找准男人挺立的左乳用力一掐,在男人吃痛地一声低吟之后,声音越发轻柔地说着:“等不及了?连乳头都硬得这么厉害,真是……淫荡到不可思议呢。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满足你的……”
话音刚落,徐颀还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司蔷已经开始前后挺动腰身,粗大的硬物摩擦着脆弱的肠道,像是要被磨破的错觉让徐颀心生惊惧,他本能地瑟缩着,试图躲避男人强烈的攻势,没料到自己摇晃腰身的动作却更方便了男人的进攻,看起来真的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在配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