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沉默了。
“不,我们没在一起,”梁子说,“我今天没见着他,昨天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可能他来了又走了,”唐又一笑了笑,“你有笔么。”
“干嘛。”
“记一下他的住址,”唐又一轻快的回答,“地理位置有点复杂。”
梁子站在高档社区的大门口,此处果然高级,脚还没买进去就叫保安给拦了下来,大概是梁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引起了对方的怀疑,无论梁子如何解释都是枉然,最终他只得狼狈的蹲坐在马路边上,标准的民工姿态。
唐又一好奇梁子有否胆量去找人。
怎么能不去呢,唐一明的好处一旦尝过,可就放不开了。
唐又一继续追问,你觉得他还会像以前那么对你好吗。
梁子大咧咧回答,无所谓,如果他不肯,那这回就换我对他好。
天很快就黑了,再加上旅途的劳顿,梁子很快要睡过去了。
一辆车停了下来,明晃晃的车灯照的梁子睁不开眼,恍惚之间就见一个小子下了车,来到自己眼跟前。
“哟,混的不赖嘛,一年不到房车兼备,”梁子强压紧张打趣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睡了好几圈了,我。”
“回公司处理点事。”唐一明很冷淡。
“哦。”梁子决定明天就去找工作,争取早点入住高级公寓,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拒之门外。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尴尬悄然降临,
“你来干什么。”
这一问还真把梁子给问住了。
他到底来干嘛呢?跟丫说他大老远的跑来,其实只是想打一炮?这不是纯粹找揍么。
梁子心里很乱,各种想法挨个登场,眼瞅着唐一明面露不耐烦,他只好一把揪住眼前的想法,接着一下就跳了起来。
“呃……内什么……”
他挠着头皮,看起来非常纠结,晃晃悠悠、原地打转。
而最终,他彻底镇定下来,平静问道:
“你想养只狗吗?”
——正文完——
番外:作者我是有恶意的
从我第一眼看到梁子,我就疯了。
当然也可以用个文雅点的说法——我深深的爱上了他。
我只活了二十来年,不敢妄下断言,但如此狂热的痴迷还是第一次。大一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特别蠢的社团,混了一年本想就此退出,可还没等开口,我就被拉去迎接新生了,站在烈日之下对着每个面露胆怯的小子露出傻逼无害的笑容,然后说:同学,需要帮忙吗?
同学你是哪个专业?哦?原来不是XX专业,那么好,你可以滚了,请迅雷不及掩耳的滚,谢谢,你好,再见……
“小唐,你看内小姑娘,怎么样?”有人拍拍我,是寝室的老大。
“嗯,挺好,快去吧,晚了就被别人抢了。”我鼓励他。
“告诉哥几个,谁都别跟我抢哈!”
那位姑娘的确是个美女,我再一次肯定了老大眼光鼓励了他两句,看着他很高兴的迎过去了,心里有点小羡慕,无论这厮的表现有多寒碜,至少他敢直面搭讪失败的挫折感,或者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迎接新生是唯一有意义的活动,因为我在人流中及时找到了梁子,我呆立在远处像个傻瓜,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大概是我的诅咒生效,他果然向我们这个倒霉催的专业牌子走了过来。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询问道:“请问寝室往哪走?”
这小子头发挺长,大概是很久没剪了,穿着T恤和牛仔裤,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脚上一双脏兮兮的球鞋,形象实在不怎么样,虽说他很有礼貌,但眼底还是透出一股子傲气,这让我更加喜欢他了,寝室就在附近,只要指点方向即可,我当然不会这么做,我耐心的询问他的姓名和学号,并且一下就记在心里。
我本想不着痕迹的献个殷勤,以拉近我们的距离,我招呼另几个小子,简单翻了翻册子,打算带他们一起过去寝室那边,没想到老大喊我过去帮忙,给几个姑娘拿行李。
真想撞墙,我心中哀号老大你泡妞也就算了,你别耽误别人成么,却见梁子冲我笑了,露出一排白牙,他说:“师哥,你先忙去吧,寝室我们能找到,丢不了,放心吧。”
我与梁子的相遇只有短短十分钟,而后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的声音真好听。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只需当成半个艳遇,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可我不但无法忘记,那十几分钟的事儿反而越发清晰,我开始回味我们的对话以及梁子的表情,甚至幻想他是否也对我有意思,他的表情里到底隐含什么意思,等等。
啰嗦了这么多无聊的事,只为让各位明白我的鬼迷心窍,后来新生联谊我也去了,没找到梁子的身影,以这小子作风,大概不会参与这种无聊的活动,于是联谊到一半,我也借机跑路了事,回寝室的路上路过篮球场,就停下来看看热闹。
一个篮球滚到脚边,我顺手拿起来,远处有一小子冲我挥手。我一下就认出这厮正是迷恋了半个月的梁子,与上次颓废形象不同,这次他一头短发,显得毛茸茸的,没有了长发的遮掩,梁子蓬勃的生命力在脸上全部展现了出来,换句话说就是这小子几乎满脸放光。
我赶紧把球扔了过去,他吆喝了一声谢谢啊,就转身投入篮球激战之中。我见围观群众很多,就若无其事的踱步过去,梁子玩的正high,偶然眼神与我对视,也是一扫而过,看来他早就不记得我了,伤心的同时我也有些庆幸,当一个路人甲也不错,可以一直看着他,不用担心对方怀疑,若是真的接触,恐怕反而束手束脚。
通过我的观察,梁子的主要活动地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篮球场,几乎每个下午你都能找到他,有时我被他的激情影响,也忍不住上去蹭几球,但我只是和别人玩,以我目前的胆量,我绝对是不敢窜到同一个篮球架子下,与他一起的。
从大二到大三上半学期,我试着交过一个女朋友,说是老大强行塞给我未免太过狂妄,我也有虚情假意的追求过她,我们没有上床,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兴致更没有性趣,也正是因为这段不甚愉快的感情经历,我发现自己是个纯粹的同性恋,一点没掺假。
我玩过几次419,大概十次左右,只要把对方幻想成梁子,就完全没有问题,否则无法尽兴,后来顿悟打炮不是目的,梁子才是重点,想着他手淫都可以很爽。
想着我啃咬着他的脖子,一面把东西猛然插进他的后穴,他搂着我说小唐你真棒,我一心一意的抽插,给他带来无上快感,接着他仰过头去说要射了,然后他就真的射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他没了我就不行,只有与我紧密结合,他才能高潮。
我们一直很相爱,所以只要聚在一起就非常想做,随时随地,就像两头发了情的牲口,我喜欢梁子的生殖器,每次性交之前,我都先为他口交,仔细听他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脏怦怦的跳,似有似无的呻吟从他微张的嘴唇里飘出来,逐一灌进我的耳朵里,我故意猛舔他最敏感的龟头,因为我想听他叫的更大声,果不其然,他一边嚷嚷一边往后蹭,对我怒目而视。
我问,梁子怎么了?
他回答,你差点把老子舔射了,快点进来,赶紧拿你的JB好好伺候我。
我一听自然心花怒放,连忙亲着他的膝盖说,是,王子陛下,我全听您的。
他的内穴紧得要命,即便之前已经用手指扩张,还是把我夹的够呛,我慢慢往深处探取,梁子体内又热又湿,神秘又危险,但一旦插进去一点,就会将一切顾虑抛至脑后,迫不及待的与通道里的嫩肉打成一片。
我通过不停的摩擦来表示我对梁子的爱慕与崇拜,为了让他更加兴奋,我揉捏着他胸前的乳头,捏得他高声叫唤,性爱的时候加一点适量的疼痛只会让伴侣更加舒适。
我虚情假意的说,对不起,把你捏疼了吧。
他喘着气回答,不,这样就挺好。
我俯下身去,用舌尖轻轻挑逗发肿的小红果,把它含在嘴里小心品尝。
梁子的腿又长又结实,无论是大腿还是小腿,一摸都是硬邦邦的肌肉,非常性感,此时他被我插得春叫不已,他蜷曲双腿,大大张开,从膝盖到脚趾都高高的翘着的,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插他的肛穴,真想一把捏住他的脚腕,一边舔他的脚趾,一边搔弄他的脚心。梁子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分心,他用力挺着腰腹,扭着肛穴竭力迎接JB抽送的角度,他不断命令我再用力点,再插的深一点。
他的命令就是神谕,比起他的性,我的偏好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简直埋进土里才合适,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愉悦,一旦他满足,我也会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他引导着我的性欲,只需一根手指便能让我如痴如醉,激动不已。梁子是我的缪斯,当然这与艺术之类无关,我带着无上的憧憬,跪倒在他眼前……
我睁开眼睛,美梦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很不舒服的潮湿,我暗自叹了口气,解开被单要看果然如此,我又被春梦搞得遗精了。
我偷偷摸摸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换了条内裤,大概是最近考试临近,而自己从不听课自然压力不小,挂科的担忧油然而生,最后从我的龟头发泄了出去。
想来可笑,即便是如此肆无忌惮的意淫他长达一年半有余,我却从来没敢凑上去哪怕与他说上一句话。
猥琐两个字怎么写,看看我就知道了。
大概是我意淫的太认真,实在影响生态平衡,一个什么超自然能力者说好吧,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停止你那肮脏的思想。
不过那大概不是什么上帝,而是魔鬼。
一天晚上我在厕所里放水的时候,听到隔间里隐约传出可疑的动静,我一向尊重任何爱好打炮的人们,心里只有愧疚,生怕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二位的缠绵。
可没想到里面的人鼓弄了一阵,其中一个人竟然大模大样的走了出来,他心满意足的冲我笑笑,说:“还以为大晚上没人来这头上自习呢。”
我呆呆看了他两眼,道:“啊,这不快考试了嘛。”
对话结束与梁子的好意提醒,说我裤链还开着,然后扬长而去。
这小子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寻找他,看着他,还要暗暗压抑不断上涌的淫欲,如此反复,我还乐此不疲。
他嚣张、肆无忌惮的态度全然击中了我,能如此近距离的和他说话,我已经相当满足。
没一会我就被寝室人叫到烧烤店,参加老大的失恋慰安会,如我预料,他苦苦追求的美女弃他而去,寻找真爱去也。
老大人很好,但总是被莫名其妙的撬墙角,而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了,借着酒劲死活要去蹂躏那个抢他女朋友的男生,甚至连对方姓名性别以及寝室位置都调查好了——他这次是做足了功课,足以可见这任GF的美貌可人,否则老大不会如此冲动。
寝室活动必须积极参与,我无聊的跟在最后,正琢磨这个闹剧会以何种模样收场,忽闻老大冷哼一声——原来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出现了。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没说两句,老大就被对方的态度挑的怒火中烧,并且联合起寝室其他兄弟,一起讨伐此人。
问题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梁子,潜意识里我早已厚颜无耻的把他当成最爱,自然不能眼看着他吃亏,我赶紧冲过去挡在梁子身前,故作镇定的说他是我的表弟。
结局便是狭路相逢没人胜,我目送老大他们离去,却听梁子很好笑似的说了一句什么,为了增加讽刺感,还在句尾加了个称呼,表哥。
我尴尬不已,心说刚才真不如让这小子挨揍算了,现在自己冒冒失失替他出头,算什么意思。
大概是看出我的紧张,梁子大发慈悲没有进一步刺激我,只是问了问我的名字,于是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除了意淫,我和他之间,实在没什么交集可言,其实刚开始我把意淫和现实分的很清,直到某天晚上,我又撞见这小子跟人缠绵,而且这回没隔着门。
两人说了两句闲话便抱在一起,又亲又啃,竟然丝毫没有看到躲在箱子后面的我,本来在二人有越轨动作之前,我就应该咳嗽一声示意这里有人,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可我忍不住偷窥二人做爱,还暗自为自己的好运气叫好。
我又激动又害怕,全身不断的冒汗,很快就将T恤打湿了,我看得到梁子在那人身上扭动腰肢,一下一下将对方的JB挤进肛穴里,我也听得到他美妙的呻吟,我的阳具硬了又硬,困在牛仔裤里十分难受,往日的幻想,在今天统统变成现实,唯一遗憾的是,他的炮友不是我。
等他俩做完,我松了口气,同时也在心中感谢那二人的卖力演出,如果不是不方面献身,我真想向他俩表示深切的感激,我真是大饱眼福。
奇怪的是,梁子先是打发走了他的炮友,但他却不急于离开,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拿出手机。
接着一首吉他曲响彻了整个房间。
这是加州旅馆的前奏,我的手机铃声。
这吉他弹起来没完没了,颇为刺耳,我深切感到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听这首歌了,否则一定会引发一系列的勃起功能障碍。
我按了手机,仰头看着循声而来的梁子,恍惚之间,我以为我的缪斯出现了。
“看的爽么,表哥。”他得意的笑了。
我开始极尽所能的讨好他,只要他需要,我就像一只忠诚的狗,跟在他身边。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真心,我喜欢看到他趾高气昂的使唤我,诸位可以说我是犯贱,我不在乎,但如果这样做能换来他对我的一点兴趣,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梁子这人有个非常固执的习惯,说是习惯毋宁说是怪癖——那就是很少跟同一个人做第二次,他自诩人生苦短,趁能硬的时候尝遍新鲜,阅人无数,老了则靠回忆这些艳遇打发时间。
一方面,我对他的炮友相当嫉妒,而另一方面,正是因为这条性爱准则,让人束手束脚,没法对他出手。
毕竟我的梦想是永远拥有他,而不是一夜情。
大概是殷勤过了头,梁子对我产生了怀疑,他觉得我是个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他也懂得天上不会掉馅饼,保不齐是陨石。
这回他又把我堵在墙角,不断的拿下半身蹭我,挑衅我的忍耐力。我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心说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就大事不妙。我轻轻推开他,极尽诚恳的表示我只想把他当成弟弟来照顾,别无他想。
这简直是全世界最傻逼的理由,可话已经脱口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我的脑子转的飞快,心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继续演下去。
我欲言又止,面露悲伤,一副随你的无奈像。
不久之后我拿到了杂物间的钥匙,只要梁子需要打炮场地,我便给他开门,然后尽忠尽责的在门口守候。
偶尔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浪叫,我的东西就不争气的硬了,而梁子爽过之后,总要拿我的裤裆寻开心。
他问我是不是特别喜欢偷窥这种事,否则就硬不起来;还假装劝慰我硬了就赶紧发泄出来,憋的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每次这小子都能想出点刻薄话来,当成是给看门狗的报酬。
我不敢抬头看他,怕他看出我眼里的兴奋——梁子正逐步往我心中期望的形象上迈进,傲慢嚣张,肆无忌惮,主宰我的性欲的神。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持续了半年,终于在我大四时候有了突破。
大四刚一开学,我便迫不及待的约他见面,他痛快的答应了,我想这大概是跟杂物间的钥匙有关,果不其然,话题很快便转到这个上面。
我苦恼的告诉他没有钥匙了,因为上学期末打扫杂物间的时候竟然搞出几个套子来,而拿杂物间钥匙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