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孟柳诡谲事件(第二卷)——淬炼

作者:淬炼  录入:05-20

而我父亲在跟我说这故事时,没想到在我成年后,事情果真发生了!而且也真的有四人死,那时的我,也有看到那指簪子,血红的簪子……因此那时,我又再度看到那把簪子,才会这么讶异的。

并且,这些故事也只能对自己的亲人讲,或者是民宿的继承人听,不然的话,祸害绝对会降临在把故事泄漏给外人的人身上。原本我是不打算说,就怕厄运降到我,可是我偏偏就是心软。

同时我也想,把自己从这心灵的牢所给解脱,因此我才下定决心跟你们说的,毕竟我是个人,见到这死了这么多人的感觉,还是不好受。

要小心阿……这间民宿里头可还缺一个祭品,任何举动千万不要惊怒到缠绕在这的女鬼阿,一个不小心你们可能就是簪子的祭品……

真的……要小心喔……

因为那天,就跟今日一样,止不停的雨直覆盖村子,嘻嘻!

话完的民宿老板,他轻轻品尝了口茶,表情似乎算把事情给说完了!

「老板,你已经说完了吗?你可否说说你父亲跟你说的故事?」我感觉这两个事情跟他父亲说的故事是不连贯的,这其中应该还有另一个剧情。

民宿老板把茶杯放下,他抓抓秃秃的顶头,苦笑言,「的确,这是两种不一样的,而我父亲跟我说得故事就只是那女鬼的故事,没什么好多谈的,虽然我可能就要先死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皱眉。

「老板,你千万别这样说阿!我个人认为,凶手肯定是人所为的,不然不可能会留下这么多的证据,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但我敢保证,凶手绝对是人为。」

「我想,老板你认为喔!该不会凶手是因为跟这间民宿有渊源,所以可能每代子孙都会来进行报复?又或者是只是碰巧?」我把一些比较较较,较有可能的意见提出。

「唉——这位小客倌阿,我看您还是别太主观吧!有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界上,很多事情是非常难以解释的……」民宿老板看着茶杯里头的茶,又啜了一小口。

「这我也知道,可是……算了!那么老板,你所说的那女鬼是?」把心中的话压下来,我赶紧跟老板扯到别的,我想该不会是这名女孩子死亡后,他的亲人觉得很不甘心,所以才世世代代想来报复也说不一定。

老板摸摸油秃的头顶,也跟着我把话题离远,他继续看着茶杯,道:「据我父亲所言,在这间民宿的女鬼算是以前住在这的琴女,她从小就被两百年前这间店的老板收养,老板甚至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原来是这样阿……」唉~这样子的话,我刚刚那个想法就显得非常不合理。

又开始回想着照片上死者的模样,他们的表情是什么维持的呢?又到底又是谁这么狠心杀害无辜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再次吞了吞口水,假如还有一个人会死的话……

「老板,请问你一下喔,就是那个住在这里的贝壳,现在还在房间里头吗?还有这边的仆人又都到哪去了?毕竟……你刚刚说可能还会死一个人!我怕他们会出意外。」

我的心中有点着急,甚至说完话时,两只手还在地板上大响的拍了一声。手还贴在地面,我跟老板的眼互相对视,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人出了意外,尤其是我熟识的人。

老板听到我这样一说,眼睛扩大零点五秒,老板拍着头叹道:「唉呀!小的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可真是该死啊!对了,这位小客倌,目前贝壳少爷他应该是在房间里头才是,小的去叫他好了!」

瞧老板准备起身,我赶紧扶住他接着朝他摇头,毕竟他才刚刚说完那种事情,我认为迷信的民宿老板很可能会想不开,更或许,伺机在这的凶手也会对他出手。

我对老板道:「老板,你还是留下来休息吧!我们去就好了。」

「可是……」老板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但是我故意用着不容许他拒绝的态度推他坐下,并且叫汤咪留在这边照顾老板。虽然斐裘墨跟汤咪是比较希望我留下照顾老板,因为我现在还在生病中,可是有一股渴望,让我想见到贝壳。

和着斐裘墨一起离开老板的房间,我们俩正走去贝壳的房间中,途中,我们几乎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心中都个有所思吧?

我仰头看着跟地板一样是咖啡色的屋顶,我的脸似乎又开始火烧起来,大概是因为出来吹到风的关系吧?有点晕晕的,希望病情不要加重……

「洛孟柳。」

啊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子?应该不可能是斐冰块说的吧?还是那声音这我的错觉呢?

「洛孟柳。」

奇怪,我居然又听到一次,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是因为病情的关系,使我出现幻听了吗?

就在我还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时,隔壁的斐裘墨,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开始弄乱我的头发,他边用力揉,脸上的表情似乎满差的,他朝我发出一种算是非常冷的声音出来。

「洛孟柳,这是第三次。」

「啊?刚刚那是你叫的喔?」我吃惊开口,因为我没想到这如同哑巴的人,会主动开口,这令我有一点讶异,不过……

把斐裘墨的手挪开,我重新整理头发,然后不高兴的道:「喂!你不要一直用我头发啦!还有刚刚你那也不会叫大声点,口气还冰凉凉的,害我还以为是幻觉勒!谁会想到是你说的喔!」

看斐裘墨仍然摆着一章张臭脸,我赶紧拍着拍他的手臂。

「好啦好啦!嘿!刚刚就当是我不对,原谅我吧!」先道歉个几声,我才又问,「对了!小墨墨阿?你刚刚叫我干吗?」

说到这,斐裘墨的情绪似乎才稍稍好点,他抿着薄唇看着廊上,我也顺着看过去。瞧着这长廊,感觉上,它在我的眼中似乎就像个永无止尽的路途般,我下意识有点怯步,但随即又走了上去。

斐裘墨也在这时候开口,「认为,那孩子,不单纯。」

「那孩子?」

是哪个孩子啊?阿这个斐裘墨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难得听得一头雾水。

见我露出迷茫,斐裘墨才补充道:「贝壳。」

「贝壳?你说他不单纯,是感觉吗?还是怎样?」我反问。

陡地一个雷声大力响起,害我心中一震。由于这条长廊没有窗户在,所以我个人是感受不到打雷前的预兆,也就是闪电的行走亮光。我还满讨厌雷声毫无预警的就给我大响起来,这样很容易被吓到。

直觉性的提起手捂住耳,然而斐裘墨刚好也在这雷声把话说出,看着他嘴型的动作停下来,我赶紧又问一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啊?刚刚雷打太大声,我都没有听到。」

只是这死家伙,我正在问他,他居然不理会我。

「喂!死肥球!你到底说不说阿?」

我瞠目瞪他,没想到这死家伙居然忽略我的存在,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没听到的啊!都是那该死的雷声啦!不仅吓到我,还让我没听清楚的。

最后这个对话还是不了了知,只是贝壳他到底是怎样不单纯?是他身上那诡谲的感觉吗?但是不管这件是到底如何好了!因为这都改变不了,我跟他那种好似血液都相融在一起的感觉……

还有,目前还有一个遗憾就是那只凡猫吧?也不知道它是跑去哪里了?更不知道它会不会回来,只希望现在可以快一点掌握到一些必备的线索,要是知道表情是什么凝固,还有古泷轩是从哪跌下去,王子的鞋在哪?

这样的话,我应该就能更确实的掌握到凶手可能是谁吧?

接着,我又跟斐裘墨转了好几个圈子后,我们两人才终于走到了贝壳的房间里头,看着这间老旧的外观,我心中不由得一叹,为何贝壳会住在这间房子,而且看起来都没人照顾的样子,老板都尊称她为少爷了,不解阿!

看着门的出现,我抢在斐裘墨面前,抢先一步进去房间里头。

「阿……」

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房间里头贝壳他居然不在。

斐裘墨也跟了过来后,他看到贝壳人不在,什么也没说,表情也保持着冰冷,就这样转身走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啊?」

瞧斐裘墨又不知要走去哪,我赶紧从房内大声开口唤住他。

而他淡淡回头,耸肩淡道:「寻他。」

「你说找贝壳喔?」看斐裘墨点头,我百般无奈的挠着头。跺着这可怜的塌塌米地,我先看看这朴素的房内,才又朝他道:「阿小墨墨,你是知道贝壳人在哪喔?不然怎么找啊!」

他摇头,表示代表不知道贝壳在何处。

天啊!这死肥球也真是的,不知道贝壳在那还想乱走!再转头看着这间房间里头,我决定要先从内头这边找找线索,看看有没有可以知道贝壳可能会去哪里的东西。

瞧着贝壳的房间,现在在室内里头,贝壳的衣柜是打开着,并且在这塌塌米地上,还正瘫着那张让我感到惊艳无比的,无脸图画。再次看到这幅画的我,这次的忍不住地把这画又拿起来再看一次。

我想我这行为应该也算是人类的根本性吧?

明明之前还有在这边都已经看的到了,可是却仍然不满足,还硬要拿起来看。

虽然我脑海是这样想着,可是我最后还是把画拿起来了!

再次审看重复仔细把这张画又看了一便,可是……我现在不应该是,正要去找贝壳才对吗?怎么会一看到这张画上的女子,我就不能行动了呢?感觉好似连魂都摄入里头去一样,我离不开画中的美。

就在我仔细的观赏间,意外的,没想到我居然会发现画上居然还有一段文字,只是字体非常得细小,可是笔迹却非常的工整,眨着眼,我仔细一看,那字似乎是写……

“涓莹淡轻弥,凋花自挽心。”

好熟悉的诗句阿……啊!这首诗词不是在民宿的柜台附近,有一处地方,上头所挂的纸联,上面所写的诗跟这首诗根本是一样的啊!那么,贝壳他该不会是去那里吧?

不舍的把画放了下来,我赶紧走到外头穿上拖鞋。

拉着两边的纸门,我转头跟斐裘墨道:「小墨墨,我们去那个上次看到的纸联那个地方,我想贝壳他非常有可能在那!地点就是那写着“涓莹淡轻弥,凋花自挽心。”纸联那。」

他没开口,只是开始踏着脚步走,看起来似乎没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可是熟识他的我知道,斐裘墨他一定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只是反应比较冷淡而已,它就是这种人,不会表达的,冷。

把贝壳的房门给关起来,就在我把关起门时,我意外的看到一样东西,那样东西马上让我整个错愕在原地,感觉我的灵魂又好似被剥夺一样,血液不停的翻滚着。

当我静静的拉上两边的门时,我只知道,我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要发生了……

恍然间,我似乎又听到雨水落下的节奏变成琴的弹奏,感觉就好像是房间那,那张无脸的女子正弹着手中的瑶琴,捡去我的一魂一魄,也逼迫着我,面对我最不想要面对的事实。

为何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叛逆我的思想,开始演出?

大雨的冲刷下,这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一点灾情,感觉上,这样的豪雨彷佛是常有的般,并不影响这小村子的生活,甚是连淹水等事也没有发生。

我挠着头,头又开始有点痛。跟在斐裘墨后面,自从我出了自己的房间后,只不过才吹吹几次冷风而已,现在我的头居然就这样剧烈的给他疼起来,害我整个人可说是头昏眼花、全身燥热。

又加上我还有着贫血在,还有因为生病而没什么胃口,因此我整个人更是难过,不过为了有走完这个全程,我也不敢跟斐裘墨开口,因为有一件事情,我非得去证实不可。

两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看着远方的转角处,还有从视线窜出来的纸联,终于到了……然而,果然贝壳他也在这里。现在的他,正用着清澈如同碧草的眸子,歪着头,手持棒棒糖看着那张纸联。

「贝壳,原来你在这阿!」我吐了口气,终于找到他了……

贝壳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他丢下在面前的画,侧着头,脚步慢慢的朝我这个方向挪移,伸手舔着他手持的棒棒糖,贝壳又开始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瞧着贝壳突然笑得非常激动万分,整个身子好像都要倒了的样子,我才赶紧向前搀扶住他。

「你没事吧贝壳?」用手拨开遮住贝壳眼睛的发丝,我担心问着。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慢慢停下大笑来,然后开始喘着气,大概是因为笑的太激动的关系,因此才会有点气接不上来的关系吧?

看着贝壳好不容易好一点后,我拉住他的小手,打算跟斐裘墨带贝壳回老板的房间去时,没想到一个冲忙的脚步声忽然踏向前而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这让我不由得心慌。

握紧贝壳的小手,我的眼神看向斐裘墨去,现在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只见左前方的黑暗处中,慢慢出现了属于人体的色彩,那人穿着跟我们一样的素袍,而他就是那位原本应该要照顾老板的——汤咪。

「汤咪……你怎么会来这里?」看着他慌张跑过来,并且满头大汗的样子,我赶紧询问着汤咪发生什么事情,「老板呢?你怎么抛下他一个人就跑过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

汤咪一脸惊挫的抹抹从额头直流不停的汗,他边喘着气边道:「老……老大!你们快点去老板那里……老板他……呼呼呼……总之你们赶快去吧!」

汤咪指着老板房间的方向,吹促着。

「恩……那汤咪你先在这边休息,顺便帮我把贝壳故一看。」看着汤咪慌忙的跑过来,可是却又一附好累的样子,我赶紧又开口,「汤咪!你不用急,慢慢来没关系。」

「呼呼呼……耶……好、好低!没问题的老大,交给小弟就对了……呼呼呼,你们还是先回去老板那……」汤咪大喘大喘着气,似乎真的非常非常的累,他接手贝壳,然后吹促着我们过去。

而这时,我跟斐裘墨也才趁时赶紧跑过去,老板的房间那里。

老板的身影冉冉从我的眼中出现,是的,现在的老板他还活的好好的,并没有发生什么攸关死亡的意外,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忍不住为他流下泪水,因为老板他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民宿老板了……

看着老板他边流着口水的样子,还挂着一脸傻憨笑容,我估计,老板他应该已经疯了。而他这样子是不是我们害的呢?假如我们没有坚持要问,老板他还会这样子吗?

「斐裘墨……小墨墨……老板他怎么会突然……疯了?」看着老板在房间里头开始演起默剧,接下来又大哭大笑,表情变化多端,这真的很让我无法接受,怎么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发疯呢?

「或许,是因为藏在心理的压力释放,一瞬间的放松,导致整个神经精崩塌,吧!」看着我呆愣呆愣的发问,斐裘墨他则用着猜测的口语道,口气中甚至有着难以察觉的惊讶,可是其中我还是听出来了

「是这个样子吗……可是这样感觉起来,感觉好像是我们害了老板一样……」心中有点难过,拿着房间里头的卫生纸,我帮着正乱动的老板给赶紧安置下来,并且帮他擦拭他不小心流下来的唾液。

「不一定,疯,也是种新存活。」

……

听到这句话,我无语而不知该回答什么。

默默的帮老板整理一下衣物,或许现在的老板真的很快乐吧?就是因为压力藏的太深,所以当放手时才会跌倒吧?看着老板眼中透露着最初的单纯,没有尔虞我诈等心机,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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