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胡子拉碴、满身横肉,还嚣张无礼到极点
这位新科走马上任的太子太傅司马敬三,有点意思~
身为当今储君,他越看这「老色贼」是越呷意
可当咱们小太子志得意满地准备上平西王府宣示主权时
那个女人说什么来着???「我是敬三哥未过门的妻室。」
惊天噩耗!他堂堂储君,竟然变成介入人家姻缘的「小三儿」!?
不思进取、任性妄为、骄纵奢华——
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太子慕容承晏,并不单纯~
他费尽心思所导演的一场戏,将所有人都给蒙骗住了
就连他这个与其朝夕相处的太子太傅,也难以幸免地成为「受害者」
但此刻,他这名「受害者」却活生生的变成「加害者」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剪不断、理还乱,脑袋依旧一片浆糊时
又传出了傲娇的小太子,即将成亲!?
身为太子太傅以来,这是第一次需要有人来教教他该怎么办……
楔子
「来,吃点燕窝,这是母后要御膳房特地为你熬煮的。」当今皇后张媚娘,从宫女手上接过燕窝,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唯一的儿子——慕容承晏。
慕容承晏吃了几口后,皱着眉转开了头,「我不要吃了。」
「好,不吃就不吃。」张媚娘宠溺的拿着熏香过后的丝绢,轻柔的将慕容承晏嘴边的水渍擦掉。
她将还有大半碗的燕窝往旁边一搁,宫女立刻上前想将碗撤下。可一个不留神,她脚一颠、手一抖,几滴燕窝不慎滴落在慕容承晏身上。
宫女见状,立刻吓白了一张脸,她抖着唇,慌张的跪了下来,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惊慌的大喊着:「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小心吓坏了殿下。」
张媚娘一脸的平和,美艳无双的芙蓉脸还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脸上的笑,宫女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事吧!
「来人啊!」
「是,娘娘。」一个宫人快步的走上前。
张媚娘懒洋洋的看了那个宫人一眼,他立刻心领神会的对头侍卫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直发抖的宫女。
侍卫走了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两人一左一右的将那名宫女给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宫女满脸泪痕的直挣扎,无奈就是无法脱身。
「拖下去,吵死人了。」张媚娘那张艳冠群芳的粉脸出现了一丝愠色,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娘娘。」侍卫快手快脚的拉走了宫女,深怕万一要是惹得皇后娘娘不快,连他们都会有事。
「唉!最近的宫女怎么都这么不灵巧呢?尽是些笨手笨脚的蠢货。」
「请娘娘息怒,小的会交代下去,要他们再补几个机灵点的宫女来。」
「嗯!」张媚娘将慕容承晏抱至自己的膝上,对着他说道:「晏儿,看到了没?这些下人啊!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他们,早晚会爬到主子头上来。我们天生尊贵,生来就是让人伺候的命;他们那些人,生来就是伺候别人的命。人,就是要认命,懂了吗?」
慕容承晏看着母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晏儿最乖了,晏儿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张媚娘将脸贴在慕容承晏的脸上,轻柔的摇晃着他,「你早晚会是皇上,所以,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委屈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母后一定会让晏儿登上帝位,只要有人敢挡在你面前,母后一定会铲除他的。做人就是要不择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媚娘得意洋洋的想着,那个王贵妃和她所生的小杂种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会死于非命。
还有那个不自量力的徐贵人,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吗?她以为只要在皇上枕边撒娇个几句,就可以取代她了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想爬到她张媚娘的头上,想都别想,她和她那个儿子在阴曹地府,一定也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后悔不已吧!
而慕容承晏在张媚娘的这种教育下,个性一天比一天跋扈,一天比一天自私,成了人人惧怕的恶主子。
第一章
「殿下、殿下。」陈公公恭谨中带着紧张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他已经在这敲斗敲了快一刻钟了,太子殿下要是再不起身,就快要来不及了。思及此,陈公公更加卖力的叫门,声音也大了许多,「殿下、殿下,快起身了,时间不早了。」
昨晚,他明明告诉过殿下,今天有要事待办,请他早点歇息。不过,听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奴才们的说法,太子殿下压根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因为,辰阳宫夜里依然是喧闹了一整夜,直至天都快亮了,那些小王爷们才哈欠连连的散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接下这个苦差事,可毕竟皇命难违啊!思及此,陈公公只能认命的继续叫门,期盼老天爷可怜、可怜他,让太子殿下可以及时起身。
「殿下、殿下,你倒是快醒醒啊!」陈公公真恨不得可以冲进寝宫,将太子殿下给摇醒。
好半晌,里头才传来慕容承晏慵懒中带着不悦的声音。
「吵什么吵,不是说过不准吵我的吗?你这个奴才是聋了吗?」
「启禀殿下,平西侯已在门外候旨,尙请殿下起身接见。」
「平西侯是个什么鬼啊?干嘛要本宫接见?去!去!去!叫他滚。」
「殿下,平西侯可是本朝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没有他,大伙就没有办法像如今这般安居乐业。说起他的丰功伟迹啊,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哪!」
这个平西侯名唤司马敬三,长年守在边关阻止匈奴的入侵。也因为他的缘故,让匈奴无法越雷池一步。
「那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慕容承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薄薄的唇,母后从小就告诉他,这些臣子为他们做牛做马、死而后已都是应该的,他不需要心存感激,「还有,他乖乖守在边关就好了,干嘛回来烦我?」他该烦的应该是父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吧!
「殿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公公喜孜孜的说道:「平西侯让匈奴归顺我朝了,从此匈奴愿为我大天朝的藩属,每年进贡,并保证不再进犯我大天朝。」
「喔!很好。」慕容承晏懒洋洋的拍着手,「好了,他的英勇事迹我听也听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这样可以了吧!」这个无聊的奴才,干嘛为了这种小事就吵醒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他实在是太困了,等他睡醒了,有他好受的!
「殿下、殿下,你这样,皇上会生气的,殿下、殿下……」眼看着太子殿下不开门,陈公公简直快要急死了。
慕容承晏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丝被盖在自己头上,不再理会陈公公带着哭意的叫声,又准备梦周公去了。
就在他刚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拉开了他的丝被,另一只手抓起了他。
「该死的奴才……你是谁?」正想破口大骂的慕容承晏,意外的发现,来人竟然不是宫人,而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男人。
「司马敬三见过太子殿下。」司马敬三一边打量慕容承晏,一边带着笑意的说道,他一派轻松的拎着慕容承晏的衣领,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殿下,还敢这样抓着本宫?放开找,听到了没有,本宫要你放开我。」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对待过的慕容承晏,狠狠的瞪着司马敬三,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臣遵旨。」司马敬三放开了慕容承晏的衣领,让他重获了自由。
「你这个目无法纪的奴才。」慕容承晏狂吼一声,下了床,一个巴掌狠狠的往司马敬三的脸上袭去。
明明可以躲得开,可司马敬三却是不躲不避的,任由慕容承晏的手挥至他的脸上。
「好痛……」慕容承晏突然有一种错觉,他这巴掌不是打在人脸上,而是打在铁板上,这让他的手是又痛又麻,整只胳臂顿时全无知觉。
司马敬三没有说话,只是用着轻蔑的目光看着慕容承晏瘦弱的身躯,他蓄意上前一步,仗着自己身材上的优势,威吓的低下头看着慕容承晏。
「你……你想干什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慕容承晏,竟恐惧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可不服输的他,色厉内荏的说道:「不要以为你是平西侯就可以对本宫无礼……」
「是平西王。」他不知道圣上已经封他为世聋的平西王了吗?真是个不长进的孩子。
「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日后全得看我高兴,等我登了基,不但要削去你平西王的封号,还要让你司马家世世代代为奴,做最下等的事,你就等着帮本宫倒夜壶吧!」慕容承晏恨恨的说。
「那就等你登基再说吧!」司马敬三不以为意的笑开了一口白牙,「现在,去梳洗一下,我在外头等你。」
司马敬三话一说完,不带任何敬意的微一躬身,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转身,慕容承晏立刻又躺了下去,他爱等就让他去等,他就不起身,看他能拿他怎么样!
谁知,他才刚躺下去没多久,司马敬三又走了进来。一看到慕容承晏还躺在床上,他毫不手软的抓起了慕容承晏,往外间走去。
「来人啊!快给我来人啊!有刺客想对本宫不利,快来人啊!」
只是不管慕容承晏怎么叫,就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别叫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敢进来的。」
「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马敬三没有说话,只是将仅穿着一件中衣的慕容承晏丢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池中。
「快点,我只等你一刻钟,要是你一刻钟没有出来的话……」司马敬三用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他,嘿嘿直笑。
他诡异的笑,让慕容承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脊柱中窜起,就算是泡在热水中,他还是觉得冷。
「我就是不出来,我偏要在这待上个把时辰,怎么样?」慕容承晏故作悠闲的在偌大的池中戏起水来了,一副悠哉的模样。
「不怎么样,届时殿下要是没有出来,就恕微臣失礼了。」司马敬三笑咪咪的说:「为了殿下着想,要是殿下一刻钟后没有出来,微臣就只好替殿下代劳,帮你沐浴净身啰!」
「你敢!」慕容承晏突然厉声吼道:「你这个大胆狂妄的奴才,是不是不想活了?」
「殿下可以试试看!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一刻钟,就一刻钟。」司马敬三伸出一根手指,满是警告的意味。
「滚!」慕容承晏气得用水泼向司马敬三,却被他轻巧的躲了开来。
「我可是很期待和殿下裸裎相见的呢!哈!哈!哈!」司马敬三带着狂妄的笑声转身离去。
「可恶!可恶!」慕容承晏气呼呼的直捶打着水面,从司马敬三对他的态度来看,他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因此,他相信,要是他一刻钟后没有出去,他真的会冲进来对他为所欲为的。
思及此,慕容承晏简直快要气炸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现在的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今之计,就是乖乖的听话,照他的意思做。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过,人家也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报这一箭之仇,然后百倍、千倍的讨回来的!
片刻后,梳洗干净、换好衣裳的慕容承晏,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正在看书的司马敬三放下手中的书,嘉许的点了点头。
「嗯!很好。」司马敬三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走吧!」
「走?要走去哪里?」
「当然是教场。」司马敬三耐着性子的模样,活像慕容承晏是个傻子,「皇上没有告诉过你吗?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太子太傅,负责教你读书、习武,顺便学学做人处事的道理。」
「我不要,我已经有师傅了。」
「那个软脚虾啊?」想起林翰林,司马敬三不屑的摇了摇头,他除了逢迎拍马、阳奉阴违,大概就只会鞠躬哈腰、笑咪咪的对着慕容承晏点头称是了,「你跟在他身边,能学到什么啊?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么我在你身边又能学到什么?」慕容承晏轻蔑的看了司马敬三一眼,「跟你一样,练得满身的横肉吗?还是学你目无法纪的嚣张模样?」
闻言,司马敬三不以为忤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容承晏,好一会儿后,下了结论,「你真的太瘦弱了,搞不好风大一点点就能把你吹跑,你要是可以练到像我这么强壮有力,倒不失为一件好事。皇上可是要日理万机,没有体力怎么行呢?就照你说的好了,等你练得像我一样满身的横肉后,再来说其它的吧!来,事不宜迟,打定主意就要好好做,走!」
司马敬三丝毫没有征询慕容承晏的意愿,自顾自的说了一长串后,便抓起了慕容承晏的手,往教场走去。
「放开我,我不要去,放开我。」慕容承晏用着另外一只手,死命的想掰开司马敬三的手,可不管他怎么用力,就是掰不开。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只要我不放开手,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挣得开。」
「大胆!本宫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是你想摸就摸、想碰就碰的吗?,本宫现在就命令你放开我。」
「作梦!本王可是你的师傅,论伦理,地位可是在你之上。因此,你没有资格命令本王。」
「我要去跟母后说,要她杀了你。」
「那我要去跟皇上说,说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他废了你。」
「我才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那就做给我看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要我做我就得做,那我算什么啊?」
「做不到就老实承认,干嘛借口那么多?」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了教场,司马敬三才放开紧抓着的慕容承晏的手。
「好了,到了,别浪费时间了,挑件你顺手的兵器,让为师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司马敬三抓了抓胡子,丝毫不带任何的希望。
司马敬三带着嘲讽的语气,让慕容承晏简直快要气坏了,他挑了把长枪,打算挫挫司马敬三的锐气,他要让他知道,他可不是银样蜡枪头,只是摆好看的。
打定主意,慕容承晏没有任何预警,抓起长枪,就往司马敬三的要害刺去。
慕容承晏无声无息的偷袭,换做是他人,可能早就受伤了。然而,长年在边关驻守的司马敬三,反应力自然不是一般常人所可以比拟的。他微一晃身,就避开了慕容承晏的攻击。
「偷袭,可不是件光明磊落的事,你身为当今的储君,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呢?」
「所谓兵不厌诈,只要能赢,怎么做都无所谓。」
「这话可是你说的喔!」
「就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慕容承晏又快又急的朝司马敬三猛攻,简直把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带着戏弄的心情,司马敬三蓄意的在战斗中摸摸慕容承晏的脸、拉拉他的衣襟,甚至抓住他的手,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司马敬三这种轻忽的态度,让慕容承晏更是怒火中烧、青筋直冒。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近百招后,慕容承晏已是冷汗涔涔、脚步凌乱了。
就算是全身的骨头就像要拆散了般的酸疼,慕容承晏依然不认输,他死都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
看着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是咬牙苦撑的慕容承晏,司马敬三不禁有些惊讶与赞赏。
从两人过招的情形,司马敬三可以看得出来,慕容承晏在枪法上下了不少工夫,他可不是做做样子的那种花拳绣腿,只有架势十足,充其量只是摆好看的,而是扎扎实实的在上面花了不少时间苦练。
说真的,他的枪法不在他手下的先锋之下,他缺少的只是实战经验和体力,才会让身经百战、力大无穷的他耍着玩。日后要是能好好训练,必是枪中高手。
然而,司马敬三吃惊的还不是这个,最让他讶异的是,原以为人人口中娇生惯养、个性跋扈的慕容承晏,一定过不了几招就喊苦,甚至撒泼耍赖,可没想到,就算是气空力尽,他还是死命的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