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很留恋简斋吗?”
“不做工读生,不等于不能住在简斋,成为工读生也未必会住在简斋,现在即便是让我搬出去,也许会有人出面拦阻而难以成行呢!”辛迪的话没头没脑、前后差距太大了。
“你认为谁会拦阻呢?”梅尔柔声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会有人不愿意住进来也是有可能的吧!”辛迪虽然说得不置可否,表情却是很自信。
梅尔和肯的心里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早餐是很简单的,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当大家陆续走出餐厅的时候,争持开始了——
“辛迪,我介绍你认识我的死党好不好?”特西又开始早上的话题。
“别跟他去!我们先去熟悉一下场地,离比赛的日子不多了,差不多再过20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杰菲尔一把拉住辛迪就要离开。
“你凭什么拉他去看场地?”特西非常不满意。
“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一步,今天的工作还很多呢!”本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也是,肯不一起走吗?”梅尔问道。
“你们就那么几个学生,还用你去接吗?有学生学生会不就行了嘛!”没轻没重的话总是出自杰菲尔之口。
“因为院长很忙,副院长抱病要下个月才来,我们院人手不够,我要去帮忙。唉!谁让我是工读生呢!”梅尔嘴上虽在抱怨,心里还是乐此不疲的,所以也就兴冲冲地走了。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跟我们哪个人走?我们总不能耗在这里啊!”西蒙的温吞性子也有急的时候,“要不先跟我走?去见见石怪也是好的!”
“我、我想去看看小黑,都回来一天多了,也该把它领回来,总不能老是占着阿尔方索院长的花园啊!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闷不闷的慌。”
特西等人还要坚持,肯及时拦阻了,“也好!就去见见小黑,你们那边待开学后再去也不迟,何必争在这一个早上呢?还是你们另有打算?”最后一句话说得几个人都不言语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就各自散了。
辛迪却不离开,只站在那里看着肯。
“你还不去见小黑?站在这里看我做什么?”
“我想另一个小黑是不是在等我呢?”(肯长得比较黑,因他来自南方,深古铜色的肌肤确实比别人黑些。)
“另一个小黑?不是只有一个神风吗?哪里来的另一个小黑?”
“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眼前?”肯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第三个人,“你眼前除了我之外,哪还有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说的是我?”
辛迪点点头。
“我、我等你做什么?”肯被说中了心事。
“噢?你不是在等我?那我可就走喽!”说着便摆出要走的样子。
“别、别,你别走!我是在等你。”肯只好承认。
“等我有什么事呢?”
“我们院有个同学受伤了,想让你去看看。”
“受伤就送到医务大楼,要不让西蒙看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看呢?”
“这个伤不能让他们看,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最好在其他人返校前能让他下地走路,否则可就有大麻烦了!”
“什么伤啊?怎么会有麻烦呢?”
“我们一边走,我一边讲给你听吧!”揽过辛迪的肩膀,向艾美学院学生宿舍区走去。“我猜这个伤的起因可能与你有些牵连,……”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会与我有牵连?我可是从没让哪个人受伤过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兵棋馆与一位老者下了一盘棋?”
“是啊!”
“你在棋盘上留下五座了望塔,对不对?”
“啊!我知道了!定是你们好奇五行阵的玄妙,自己个儿照着样儿摆,却没成想伤到了人,又不杨给别人知道,所以才偷偷找我来解决,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确实好奇摆了那个叫什么?”
“五行阵!”
“对!五行阵,但不是我们摆的。”
“不是你们,那还有谁?”
“是我们的院长阁下和尼尔森老师。”
“噢?必然是你们的老师摆了,却让你们学生佯攻做试验,不过却没什么效果,想拆掉却出现了意外,对不对?”
“没错、没错!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因为象这样死伤在五行阵下的人不在少数!”随着一声冷哼,“哼!五行阵是照着摆就行的吗?”
“五行阵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厉害?那受伤的人还有救吗?”
“救倒是能救,只是……”
“能救就好,能救就好,我们也到了,走吧!”
这里两个果然来到一处楼宇院落,推开铁门是一处小小的喷水花园,绕过花园来到一栋楼房建筑前。这是一栋工字形建筑,青灰色的外壁,一个个窗子好似垛口似的,不过只有少数几个窗子是开着的。
“左侧翼楼住的是一、二、三年级,右侧翼楼住的是四、五年级,中间是王族寝室,每一层住的是哪个国家都有严格规定。但在具体居住的时候,两侧翼楼也不是这么明确划分的,混杂居住早已习以为常。”
“怎么才有八层?这片大陆好象有近百个国家呢!”
“何止近百,加上那些旺族、独立领,少说也有二、三百呢!不过并不是每个国家都会把他们的王位继承人送到这里来,有的也只是来修习一段时间,修习期间另有安排,不会住到这里来。”
“那就是说现在这里住着八个国家的王位继承人了?”
“是啊!”两人走进左翼楼的大门。
“那如果今年来了第九位王位继承人怎么办?”
“那就再加一层就好了。”
“再加一层?怎么加?”
“好象地下有什么机关,当确认了身份之后一起动,这主楼部分就会上升一层。至于新一层楼会出现在哪一层,就不确实了。”
“是这样啊,还蛮有意思的呢!那每层楼要住多少个人呢?”
“只住一位!”
“这也太夸张了吧!”
“也不算夸张,通常王位继承人都会有一些侍卫随行,总得住在一起吧!再加上管家之流,一层楼能住下已是万幸!”
“哦!”
“其实不止我们学院如此,其他学院也是这样,有的学院更是夸张呢!你将来遇到就知道了。好了,我们也到了。”肯站在门口却并未推门进去。
“是要敲门吗?”
“啊,其实、一会儿我们进去后,会见到几个我们学院的学生。”
“那是自然。”
“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对你很好奇,会有一些奇怪的言行,你莫要怪他们好吗?”
“可以啊,我们进去吧!”
“他们并无恶意的,你……”
“有没有恶意我感觉得出来,总不会是我们站在门外……”
门,在里边被打开了,肯一个侧步将辛迪挡在身后。
“肯?这么早过来怎么也不敲门?若不是亚伦听到有人讲话,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进来呢!”开门的是一位高个子青年,应该还比肯高些,因为辛迪站在肯的身后能看见那人的淡褐色的头发。
“好,谢谢!我今天还带了朋友过来,……”
那个大个子把肯拉进屋里,肯把辛迪带了进来,但却一直不让那个大个子、乃至房间里的人见到自己身后的人。
“你的朋友我们差不多都见过,有什么好迟疑的?啊!莫不是带了女朋友来?怕我们太腌臜,就又遮又掩的?”大个子在调侃肯。
“不、不是女朋友,我们是来看比利的伤势,不知他好点没有。”肯转移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没恶化也没好转,不过我们还相人见见你身后的这位小朋友呢!是不是啊,大家?”
辛迪在肯的背后,听脚步声知有另外几个走了过来。
“话说在头里,你们可别惊吓了他!”
肯这才向旁侧步,将身后的辛迪露出来,“我的室友——辛迪,目前申请到弗尔学院就读,……”
“啊——!”“噢——!”口哨儿声也出现了。
“你们、都说你们别吓着他!”肯很不满意那几个人的表现,什么嘛!一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脸呆傻、两眼发直,又不是什么稀有之物,至于这样吗?唉!也不全怪他们,自己初见之时,也发了一下怔,但哪儿象这些家伙!
“早上好!很高兴见到大家!我叫辛迪!”彬彬有礼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舒服。
“我叫威尔斯,今年三年级……”
“我叫亚伦,今年也是三年级……”
“我叫伦伯利,今年刚刚二年级,喜欢……”
“我叫阿姆物,今年四年级,与肯同年,但不同班,……”
“我叫塞特斯,今年……”
“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肯被无视了。
“来!到这边坐吧!我给你泡了点喝的,”大个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让辛迪到靠窗的沙发区去坐。“我叫法夫尼尔,今年是五年级,秋天就毕业了。”
第十二章:闹乌龙歪打正着
第一节:大切活人
辛迪点了点头,算是与大家见礼,然后听从法夫尼尔的安排去沙发上坐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早放了一杯热年腾腾的褐色的东西,闻起来还蛮香的,伸手端起来正要喝,却发现那一众人等都站在对面的沙发后面看着自己,便说道:“你们怎么不坐啊!一起坐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跑过来与辛迪抗日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只有肯还站在那里皱着眉。
只能坐三、四个人的长沙发,一下子坐了六、七个人,可是够挤的!
“你们这帮家伙……”肯都快要崩溃了。
辛迪放下杯子对肯道:“肯我先去看看那个人的伤势好吗?”
“别急!别急!先喝点儿巧口再去也行。”亚伦替肯做了回答。
“是啊!是啊!让肯先把那家伙叫起来,扶出来给你看不是更好吗?”塞特斯接着道:“我今年秋天也要毕业了,不过我已经提出留学一年,所以要明年才会离校呢!……”
“啊!”
“你明年离校、今年离校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去把比利扶出来?而不是你们?……”
“因为你每天都能看到辛迪,而我们才刚铡看到,怎么也得多瞧会儿,对吧?”威尔斯振振有词,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你们、你们、”肯太无语了。
辛迪放下茶杯,“那我去看看吧!”
众人忙拦住,“哎——!不用,不用!一会儿我们去抬他出来就好了,难得来一次,怎么能让你去见他呢?”伦伯利道。
“不见他怎么帮他治腿呢?”
几个人一下子就怔了(肯除外),马上就爆炸了——
“哇!你来帮他治病?”
“他的腿还能治吗”
“你不会走漏了消息吧?”
肯的头都大了,“你们静一下好不好!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众人才平静下来,肯才接着问:“你看我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来,先喝点儿东西润润嗓子,慢慢儿说!”亚伦坐得离辛迪最近,当然将刚刚放下的杯子又送到辛迪手里。
“嗯!谢谢!”辛迪接过来,盛情难却之下喝了一小口儿。
“哎!哎!他喝了!他喝了!”
“怎么样?味道还适应吗?”
“有点儿苦,对不对?”
七嘴八舌的问,大家都变成了好奇宝宝。
“挺好喝的,再稍稍热点就好了,……”
“真的吗?你喜欢喝是不是?”阿姆特兴冲冲地走了,一会儿就搬出来两个小陶罐儿。“这个给你带回去喝吧!这是我老家的特产,别处是买不到的!”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直接送到辛迪怀里,“下个月这家会再寄些过来,到了我再给你送些过去,你就尽情的喝吧!”
“嗯!谢谢!那是不是可以准备些东西了?”
“是啊!是啊!都准备些什么?”阿姆特真是兴奋之极,“我这就去拿!”
“嗯——!”辛迪略沉吟了一下,“要两把刀,刀身要窄一些,两卷儿布带子、一盆清水、两颗大钉、几片亚麻布、一些止血生肌的药粉,这些就可以了。”
很快东西都取来了。
“放在哪里呢?你准备在哪儿动手呢?”肯问道。
“就在他的房间吧!还有把他的双眼蒙住,不要让他看见我才好,否则——”
“我知道、我知道,你给他治疗期间,我们不会让他看你一眼的!”亚伦保证道,并用行动证实了这个保证。
亚伦端着水盆就进了最靠里的一扇房门,看来是去做准备工作去了。
“我们也把东西送进去。”其他几个人也挤进那间小屋。
“我说你们!都进去做什么?”肯在后面喊道。
辛迪拉了拉肯的衣袖,“现在进去无妨,一会儿都得出来!”
“为什么?”
“当然是谢绝参观喽!”边说还边冲肯眨了眨眼睛。
肯不知道辛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不知该如何去问,“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看病人呗!”拉着肯也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外,没进去,但对肯使了个眼色。
肯只好进去看了一下情况——果然,亚伦把床上人的头缠得跟猪头似的,只留下口鼻在呼吸,水盆摆在窗前的桌子上,其他几件东西则放在水盆旁边。肯转身对辛迪点了点头,辛迪这才走到床前,撩起被角儿,看了看那条伤腿,很不客气地用手在伤口周围使劲儿按了几下,床上的人不由得大声呼痛,呻吟不已。
肯拉住辛迪按伤口的手,刚要说话,却被辛迪抢了先,“能不能麻烦大家帮我把肯送到客厅去?”
“没问题!”早有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拉出门去了,屋里还剩下法夫尼尔。
“呃,能不能请你帮我关一下门?”
“好的!”法夫尼尔走到门边正要把门关上。
“呃,最好是从外面关上,谢谢!”
法夫尼尔走出房间把门关上了,却正碰上赶过来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