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爱越美丽(渴望你的爱)——生野棱

作者:生野棱  录入:02-10

的,媲美职业水准哦!」
「齐藤,大家都知道你的挖粪技术好的没话说,只是,全世界有哪个女生愿意去挖牛粪呢?别说笑了!」
傻话就到此为此吧!
跟吉田刚好相反的矢岛,即使是坐在刮台风的小船上也绝对不晕船,对于任何摇晃的物体都很有兴趣。所以像这样的山

路,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甚至还埋首专心看著书呢!
「嗯!『妳眼中有我,我眼中也只有妳』……哦!不,还有更棒的『跟妳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这又好象在哪

里听过。『小妞,想赚外快买名牌就跟我去开房间吧!』这招最棒!但是,上面有情侣宾馆吗?」
矢岛正看着『给情人的甜言蜜语集』,这来这本书还真是错误连篇。矢岛,多念点书是个好主意,但前提是先找到女朋

友再说嘛!
以上是畜产科二年A班在巴士里的情形,但是在这样的团体里,有三个人物是特别突显的。
跟导师一起坐在最前方的牧乃洋子,以及巴士最后方坐在一起的藤崎章太和甲斐勇司。
勇司还是阴性人格的老样子,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章太和洋子则是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章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这个谁都知道。但是,洋子为什么在如此险恶

的环境里还那么高兴呢?
想知道究竟的话,就先要从牧乃洋子这个人谈起。
牧乃洋子是畜产科二年A班的圣女,也是这群鲁男子的小妈妈。只有她这个奇特的女性报名畜产科。
当她进畜产科时,在三阪高中引起一阵骚动。
『真是奇怪,居然去念那种全都是男生的科系,莫非考试时她不知道吗?』
『她一定会被欺负得惨兮兮的。畜产科那群家伙跟野兽差不多。』
『真不敢相信,那里非得照料那些畜生不可,讨厌死了!像那种臭死人的地方,我才不要呢!』
『我们这一科,入取分数最低,莫非她头脑真的那么差?』
这是洋子刚来念时,其它科的学生们对她的普遍看法。但是,大家全猜错了。洋子是位非常具有智能的女性,而且凭着

自己坚定的信念迈向人生,是近年难得的女性。
她凭着自己的聪慧,收服了那群粗鲁的男生。有朝一日想去非洲的这个目标,让她选择了畜产科。她的智商在三阪高中

算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还比不上勇司魔鬼般的脑力,但却是屹立不摇的第二名。
说到洋子的聪明,并不只是考试成绩好而已。她拥有无人可及的敏锐的观察力和体恤别人的心,像这样的人才称得上是

真正的聪慧。
虽然她不算美女,却拥有古典雍容的风貌,好似慈祥的菩萨。她本人也真的像菩萨一样的温柔。她并不光是说些悦耳的

话,有时也会讲些严厉的话来激励人。可是温柔的她所讲出来的话即使严苛,也都能让听的人打从心里接受。
她对阴性勇性的敬让更是令人赞叹。不只勇司和畜产科二年A班的同学们知道她的好,牧乃洋子的优点已传遍整个三阪

高中,许多人都成了她的爱慕者。尤其是畜产科的学长们一想到自己班上连一朵花都没,更是妒嫉不已。
『畜牲,同样都是念畜产科,为什么只有那些家伙得到好处,真没把学长放在眼里!』
其实不用像洋子这么好,只要有一个女生在班上,就谢天谢地了。这是清一色都是男生的畜产科同学们的心声。
所以一开始,学长们都愤愤不平的针对洋子班上的男生──『可要好好的修理他们。』
但是,过了不久,大家的忿怒都平息了,原因是大家开始知道勇司的事情。
『虽然可以见到洋子,但一想到要跟双重人格的勇司每天相处就令人望之却步。』
还有,当洋子的喜好传开之后,大家纷纷的转换成一种同情的心态。
『眼前有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却只能画饼充饥。那群家伙也真可怜。』
牧乃洋子自幼因双亲十分忙碌,只好交给慈祥的祖父看管。一手带大她的祖父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也因此造成日后洋

子拥有十分异常的恋祖父情结。
除非是上了年纪的男人,不然她是不会感到兴趣的。这群光靠年轻为本钱,没有任何长处的高中生,根本不符合洋子的

条件。
在大家发现她的癖好之前,班上同学及其它班上的男生都前来示爱,但洋子根本看不上眼,这些追求者全军覆没。
她以『没有白发、不是秃头、没有皱纹、不驼背。』为拒绝的理由。
目前洋子的男朋友是还有一年就退休,既没魄力又秃头的班导──大泽老师。因此在班上,大泽老师最不受同学欢迎。
现在洋子正坐在大泽老师的身旁,再加上这班巴士的司机又是上了年纪的欧吉桑,所以洋子心花怒放地想:
『眼前居然出现两位理想中的男士……虽然我的心已属于大泽老师,但女人心可真微妙。』
洋子的情绪已HIGH到极点,根本无暇顾及九段的恶劣路况。
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除了洋子以外,还有一个笑口常开的章太,不管是不是在巴士上,他都是笑盈盈的。没有任何人看过他忿怒、悲哀、疲

倦,以及生气的样子。无论何时何地都笑容可掬,即使是走在这般险恶的山路,他一点都没变。
这并不代表章太拥有高超的情怀,只是他天生拥有不为现实所困的精神构造。
章太在巴士上想的居然是:
『这样像不像在无重力状况下的晕眩,或是发射中的火箭?瞧,很自然的身体会左右摇晃。哇!宇宙火箭!我现在正朝

宇宙的银河飞奔着呢!』
能这般地与现实脱节,想来没有什么可令他感到害怕的吧?
当然,坐在章太身边的勇司也拥有不为现实所困的精神构造。阴性人格的勇司,连九段险恶的山路都要让步他三分。
不管道路是直的或弯曲不已,阴性人格的他心情都非常恶劣。也就是说阴性时的勇司,不管是中了头奖或是受到催泪瓦

斯攻击,对他来说都一样让他心情恶劣不已。
这也称得上是奇人之一。
但是在这时,本来应该心情恶劣的阴性勇司,样子却有点不一样。
他好象在意着什么似的,情绪好象有点沉淀下来。视线不时飘向坐在一旁笑瞇瞇的章太身上。
照理说平常的阴性勇司,除了令人毛骨悚然之外,是不可能看到他反省、担忧、沉痛的样子。此时他却以那样的眼神偷

看着章太。
可是,章太却跟平常没有两样。
究竟为什么勇司会如此呢?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两天前。
两天前,甲斐勇司的家中有位叫松崎的访客到临。
之前,曾经叙述过勇司的父亲就是甲斐综合医院的院长。他们家代代都是医生,祖先还是天皇的御医,所以家世显赫,

连亲属们也都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从祖先那代起在M市开设医院,在地方上算是数一数二的有力人士。
勇司的父亲交游广阔,其中当然以医生朋友居多。现任大学附属医院精神科院长的松崎医师,是他从大学时期就认识的

朋友,两家平时都有往来。从松崎知道勇司不为人知的双重人格这一点,就可看出松崎医师跟甲斐一家是如何的亲近。

勇司的阴性人格,除非他午睡否则只在早上发作。一般来说,早上也不会有人来拜访,况且勇司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

。所以很少人知道他的双重人格,大家所看到的全是阳性人格的勇司。
『生了个这么棒的儿子,要是我家的儿子能有一半就好了。』
面对这样的赞美,勇司的家人只能苦笑不已。
因为松崎是精神科医生,勇司的父亲很早就向松崎请教儿子的病情,所以他才清楚勇司的事。
依松崎的看法,勇司会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勇司现在的母亲并不是亲生母亲。在勇司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离异。但这并不代表说勇司是因继母的欺负而造成双重

人格。事实上,勇司的生母是位美女,但却爱慕虚荣不愿被小孩拖累。相形之下,继母事事以家庭为主,也把勇司当成

亲生儿子看待,即使在生下妹妹麻利奈之后,也不因此而偏心。
对于这么好的母亲,勇司唯恐她像生母一样对自己置之不理。他因为太过担忧而不断要求自己去扮演乖小孩。但是物极

必反,越是乖巧的人叛逆性越高。结果,青春期时,他的叛逆心一发不可收拾,终至双重人格的出现。以上是来自松崎

医师的诊断。
话题回到松崎医师到甲斐家作客之事。勇司的父亲及酒量比父亲还好的勇司在一旁充当陪客,三人开始喝酒聊天。聊到

一半时,话题突然停留在松崎医师的一个患者身上。
通常松崎医师是不会泄露患者的秘密的,由于喝了酒,加上他很放心勇司或勇司的父亲都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再加上

这个患者有个跟勇司同年的小孩,使他聊起了这个话题。
「在我的病患当中,有个重度精神分裂的女病患。依我看啊,永远都无法痊愈了。」
「是这样吗?那不都一直得在你那里住院治疗了?」
「是啊!都快十年了。」
「真久啊!像你所说,这辈子都是这种情形的话,那家人可辛苦啰。」
「是啊!不过,我倒不担心患者,依我看,她一辈子都得待在医院吧!这方面我倒是会打点好,只是她的小孩怎么办呢

?」
看来松崎医师真的是为这事担忧。话说松崎医师这个大好人,并不像同行业者,一般只向钱看,是位仁心仁术的好医师

。若不是如此,也无法胜任精神医师这份职务。能深获松崎医师信任的勇司父亲,在同行间也是公认的好人。所谓物以

类聚嘛!勇司的父亲一听到这样的消息马上有所反应。
「你说什么小孩?」
「是啊!那个患者有个儿子,而且都是那个儿子在照顾她呢!」
「其它的家人呢?」
「有是有,但都不来医院看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充满正义感的勇司父亲不禁提高了声调。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小孩的爹,因为老婆的病,连小孩也丢弃不管,跑到大阪跟别的女人同居,顶多是寄来住院的费

用。小孩子虽然寄养在亲戚家,还是会跑来医院看母亲。我们医院的规矩是病情严重的患者,只有星期天才能会客。每

逢星期天,这个孩子一定会来,不是洗母亲骯脏的衣物,就是照料她吃饭。虽然她母亲一点也不认得自己的小孩,但这

小孩好象从小学就开始这样做。」
「真是令人感动!」
勇司的父亲不禁哽咽着,在一旁默默聆听的勇司也完全投入松崎医师叙述的故事中。
「更惨的是,收容那个小孩的亲戚据说人品不怎么入流,在家都会对他动手动脚的。」
「没办法帮他吗?真是可怜。我想那孩子一定相当痛苦!」
勇司的父亲因为自己也身为人父,因此更加同情这不幸的小孩。一旁的勇司也心有戚戚焉地向松崎医师频频点头。
「问题是这小孩一点也看不出他很苦的样子。」
「怎么说呢?」
「他一直都是笑容可掬,无论病人或护士,跟谁都能聊的很愉快,在医院他可是备受欢迎呢!通常精神科的气氛都蛮沉

重的,但只要那孩子一来,大家都会因为他变得活泼起来呢!」
「真是坚强的小孩。」
勇司的父亲深深的被打动,但松崎医师又再度摇头。
「唉!其实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人为什么会愤怒、会哭呢?」
松崎医师突然问起这么奇怪的问题来。
「是因为人有情绪嘛!啊,没错,这是一种心理自卫机构。」
面对松崎医师这样的问题,勇司父亲的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但却突然好象发现什么似的。
「对啊!过于沉重的感情任谁都无法负荷。在情绪爆发之前,必须有适当的宣泄管道。我想生气与流泪是最好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担心那个孩子过于忍耐吗?深怕哪天会爆发。」
「是有点难以解释,但简单的说正是这样。」
「原来如此!我想,能让你形容到这个地步,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话说回来,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啊!有了!你刚

刚说那个孩子寄养在亲戚家,还有可能被虐待?」
勇司的父亲好象明白了松崎医师的意图,松崎回答得有点暧昧。
「我只是这么猜测。虽然那孩子一直说是跌倒,但每次看见他都伤痕累累的,怎么样都觉得那是被殴打的痕迹。」
说到此,松崎医师才讲出真心话。
「我这边就是尽力帮他做心理辅导,至于那个小孩的生活状况,我想拜托你去调查一下。虽然从他朋友当中可探个究竟

,但这么做又不太妥当。希望我是杞人忧天,没事最好。不过,一旦我所担心的事发生的话,我想我会尽全力去减轻那

孩子的负担的。」
「知道了,我也会出一臂之力。那孩子住在哪里呢?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他跟勇司同年?」
松崎医师一讲完,勇司的父亲马上予以承诺。对于这样的父亲,阳性的勇司投以崇拜的眼神,心想不愧是我的父亲。
「啊!他曾说过他现在念高二。家住医院附近,我想应该是念那附近的学校吧!」
「这样的话,是在S镇。放心,那里的社工人员以及慈善机构负责人我都认识,我会拜托他们的。倘若真的被虐待的话

,也会请他们往上呈报,马上解决。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藤崎章太。」
松崎医师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小孩的名字。
突然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勇司脸色苍白地站起来。
「怎么了,勇司?」
勇司的父亲大吃一惊的问着从头到尾不曾出声过,只在一旁安静喝酒的勇司。可是,勇司却没回答父亲的问题,哦不!

是无法回答。
「藤崎章太…是小章,小章!」
阳性勇司呆然的不断重复这个名字。
松崎医师所说的这个名字带给勇司的冲击有如核子弹爆炸一样。
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情!在开学当天那个机缘之下,他跟章太比任何同学还要亲近。无法想象,章太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

下。看他一直都笑瞇瞇的样子,还猜想他一定是在非常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眼前这个事实令勇司哑口无言。
「勇司?」
勇司的父亲担心的喊着他,但勇司苍白的脸孔却转向松崎医师。
「那个病患在叔叔的医院里住院。」
勇司用很肯定的口气问着。
「是啊!到底怎么了?勇司?莫非,你认识患者的小孩?」
勇司什么也没回答,背向着父亲和松崎医师走出了房间。
这是勇司的阳性人格时令人无法想象的态度。留在房间的勇司父亲和松崎医师吓得目瞪口呆。
至于勇司呢!走在走廊上的他脸色苍白地不停地说着:
「星期天是会客天,明天是星期天。」
隔日早上,勇司六点前就起床了。当家人看到他出现时,父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起来上厕所的妹妹,也不禁怀疑自己

还在睡梦中,或今天应该要上学?
通常假日时,勇司不到中午是不会出现的。没人会去吵他,他可以尽情的睡觉。之后,固定的在阴性人格时间里找家人

的麻烦。家人顶多只能以变成阳性勇司的时间去推算他起床的时间。
所以假日的早上对家人来说,是个难得可以好好休憩的时刻。虽然当阴性勇司从房间出来之后还是备受其扰,但在那之

前,可以好好的放松心情。
当然,偶尔他们也会在勇司醒来之前外出避一下风头。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倘若阴性勇司出去外面惹是

生非的话,那才真的麻烦。所以通常他们是不会独自留下阴性勇司出门的。
所以在这个宁静的假日早上,即使是平常上学也不会这么早起床的勇司居然出现,这可把父母吓坏了。
就跟往常一样,阴性勇司摆着一副臭脸吃过早餐之后,就起身准备出门。父母看了都快哭出来了。要是在学校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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