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玉文喷出“我没兴趣”的鼻音,专心致志地对付陆城。
他一边焦急地舔咬着陆城一边扒他的裤子,而陆城嘴里还能闲淡地调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很快衣服扔了满座,两人已裸裎相对。
座位被两人一边激吻着一边调整到了极致,但和床上比起来却仍旧狭小,但在这样的空间里,却似乎更适合让人无间地贴合。
仍旧维持着面对面坐在陆城身上的姿势,陆城半躺着,手揉搓着张玉文的两片臀瓣,两人的身体死死紧贴,互相没有规律地情
色摩挲。
张大少大张的腿间,挺直的性器和陆城腿间的利剑早已经斗得你死我活。
“呼呼……”
光是这样根本不够,陆城按下张玉文的头,情难自持地咬上他柔软滚烫的唇,和腿间那根的温度一样,烫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
在有限的空间里,任何触感都更为鲜明,被含住缠绵的舌,每一丝纠缠的滑动都撩动着陆城的神经。
舌尖相触,进而舔玩着又深深搅到一起,两个人不断变换着方向亲吻,在两张密闭的嘴里交换彼此的津液。
那人的嘴里是他熟悉的气息,就连唇舌缠绵的动作,不必用眼去看,他都已熟悉不过。
陆城的一只手捧住了张玉文的后脑勺,一只手在他光滑的微润的背上无法满足地、没有规律地揉捏。
“哈……”
舌与舌还交缠着,和身体一样,紧紧地彼此缠绕,不留一丝缝隙。
在越来越猛烈的动作间,夹在两人胸膛间的,变得坚硬如铁的两根凶器更是互不谦让地凶猛摩擦。
陆城开始上下挺动起来,身上的人随着他的动作,很快契合了步调地摆动自己的身子。
那只在张玉文脊背游走的手,顺着股缝往下,缓缓探入了黑暗中那一道狭窄的幽穴。
“唔——”被中指突然进入,后穴下意识地收紧,却阻止不了男人更深入的勘探。
他早已熟悉这幅身体,在张玉文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时,他的舌也同手指一样,更深地更急进攻,上下并举,深入浅出,弄得
张玉文差点丢盔弃甲。
被弄得心急难耐的张大少报复一般地抱住男人的头,他压在陆城的身上,两排牙齿咬住对方的舌头毫不怜惜地撕磨,让这根狡
猾柔软的东西进退不能。
但很快,撕磨重新变成无止无尽的缠绵,一边亲吻着,张玉文一边舔去陆城唇边遗漏的唾液。而身体里的手指,在张玉文来不
及意识时,已经变成了三根。
撩人的扩张终于在两人被欲火烧死之前结束。
早已等待在洞口的利刃,在男人喘息地说着“我进去了”时,半秒也不耽误地顺着抽出的手指猛攻而入。
“啊——”肿胀的坚挺借着体位的便利,直直攻入深处,被突然填满的压迫感几乎没要了张大少的命。
和那张精致的脸截然不同,男人下面的那根可一点都不精致,张玉文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脉动,甚至错觉在陆城细微的动
作间,他能感受到狰狞的青筋摩擦着自己肠壁的触觉。
陆城并没有立刻大肆开动。
他给了张玉文适应的时间,在对方张着嘴难耐喘息的时候,陆城又捏着他的下巴,找准张玉文湿润的唇,细细地温柔地亲吻起
来。
两人结合在一起,抱着彼此的身体,倒在一方幽暗狭窄的空间里,当心跳逐渐重合,陆城觉得,他们便这样融合为一人。
他闭着眼,吻着张玉文,也被他吻着。他抚摸着张玉文修长有力的腰身,挺翘结实的臀部,紧紧含咬着自己的后穴,在那个地
方逐渐适应他的入侵,开始不自觉地收缩时,男人终于不再忍耐。
他按着张玉文的臀,往上挺了挺胯部,成功接收到一声低吟。
暴风骤雨的进攻,随之来得迅猛不可抵挡。
“啊、啊!——唔——啊——”
两个人连体儿一样地,四肢攀缠,竭尽所能地让自己和对方贴合得更加紧密无隙。
抽弄了不知多久,张玉文撑在陆城身上坐了起来,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两人结合的那一处,让陆城抽插得更深更重。
陆城一边挺送自己,一边握住张玉文那根在空气里甩动的肉柱。
“啊!——快!!”被前后夹击,张玉文头皮发麻,跟随着男人的动作摇动着身子,以获得更激烈的快感。
陆城握着张玉文的性器,被顶端不断溢出的液体弄湿了一手。
“哈!陆城——”
“嗯——”
契合的身子、契合的频率,在得到回应后重新勾在一起亲吻的嘴唇,都是这场性爱完美的证据。
做得情难自禁,陆城也抱着张玉文的腰身坐了起来,他手里的东西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含着他的那个地方也开始痉挛,咬得陆
城头皮发麻。
他将张玉文搂得更紧,要命地重重地抽送了几下,次次精准地刺在那一点上。
“啊、啊——”
小张玉文终于在陆城手中爆发,喷得他满手、满胸膛的精液。
又连续猛击了数下,陆城紧紧按着张玉文,几乎要将自己下面的两颗肉丸都揉进他的身体,最后才丢盔弃甲,深深射入张玉文
身体。
“呼……”
高潮过后,在安静的车里,两个人静静地互相搂抱着,谁都没有想动的意思。
耳朵里有远处的喧嚣,和隐隐的不甚明确的海潮声。一瞬间,陆城觉得他们又回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岛,在只有他和张玉文的
世界。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张玉文他的不安,那种来自心底他不可控制的不安。
甚至没有缘由,没有刻意表现出来。
可是这个人却敏锐地察觉了。
陆城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疯魔了。
或许他现在,就像电视里他从来不屑的那些偏执狂,他想把身上这个人每分每秒禁锢在身边,不愿意让他和任何人接触交往,
甚至……
“你在笑什么?”
张玉文从交战过后缓过劲,他从陆城的脖颈间抬起头,顺手在昏暗的空间里摸到自己的外套,摸出烟来点上。
“我有在笑吗?”
张大少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神情,得意得很。他叼着烟,单手摸上男人的唇角,“你汗毛动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有这么厉害?”男人挑挑眉,对方坐在他身上,嘴里的烟不偏不倚地直喷他嘴里,显然刻意为之。
那张几乎就贴在陆城唇上的嘴,缓慢地张口道:“现在你内心正在挣扎,是要趁势再来一次,还是穿上衣服乖乖回酒店。”
张玉文说话间眨动的睫毛,和陆城的长翘的眼睫轻擦而过。没有别的动作,却几近撩拨。
他又深吸了一口烟,将剩馀的烟头扔出车窗,身下的陆城已经笑出了声。
“果然是张大少最了解我。”
在美人说完的瞬间,已被人渡进了一嘴烟味。
张玉文抱住陆城的头,逮住男人湿润的唇便长驱直入。他们在一起,接吻的时间比做爱的时间要长得多,简直就是接吻魔遇上
接吻魔。
虽然单纯的吻,最后往往都变成赤果果的肢体纠缠。
并没有用任何时间去培养情调,在二人唇舌相黏,激烈深吻的时候,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已经耸动着腰,迅猛地行动起来。
插在张玉文体内的硬挺,早在男人的唇被张大少摩挲着说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就已重振雄风,顶了张大少一个结结实实。
这样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才怪。
两人的二次作战,比刚才更激烈情动。
光裸着四肢野兽一样地在车上交合,弄得车像遭遇了地震一样抖动。
“唔……用力!”
再深的深度,仿佛都还能再更继续攻入,毫不留情地按着张玉文,将自己往他身体里钉的男人重重地喘着气,“原来我还不能
满足你吗王子殿下?”
“唔,换我,我TM绝对做得你三天下不了床——啊——”张玉文还没得意完,突然被推倒在副座上。
抱着他的陆城笑了一声,他一个深挺,整根没入,连续不断地重重鞭挞,终于把张大少那张还想逞能的嘴给封住,光剩了喘息
之力。
“三天?”连语气都变得低沉的男人狠笑道:“那我得如你所愿,张玉文。”
“操劳”到最后,陆城把车开回酒店时,张大少这回是真真连动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陆城把车交给泊车小弟,弯着腰探进副座,将懒洋洋的张玉文从车里抱了出来。
穿过泊车小弟、大堂人群暧昧的视线,陆城把挂在自己身上,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妥的人抱进了电梯,再抱进酒店房间。
25
把人放在床上,陆城进了浴室,放好了热水,再把已经打起呼的人抱进浴缸里,仔仔细细地把满身都是欢爱痕迹的张大少按在
浴缸里,里里外外清理了个遍。
等把张玉文刷得干干净净,男人站起来,脱掉衣物跨进足够大的浴缸里。
感受到动静的张玉文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朝自己压下来的巨大阴影,他磨了磨牙又重新闭上眼,任由自己被一只手
带了起来,进而靠进了一副温热的胸膛。
陆城的脖子上,被禽兽张大少咬的牙印隐隐作痛,男人抬手摸了摸那里,不禁笑了笑,“路易为什么三次和莱斯特分手?”
“为什么?”身前困顿不堪的人却还尚存了几丝神智。
“也许是莱斯特牙齿太锋利,总是把路易咬得很痛的原因吧。”说完,陆城撩起一缕张玉文的湿漉漉的头发笑道。
身前的人顿时有了点精神,偏头骂道:“我靠!”
张玉文一骂完就被陆城揽住了腰,他本来还要念叨“你以为你是冷笑话专家吗”,话也被男人分秒不误地吞进了嘴里。
幸而也只是在水里互相“舌战”了一番,等陆城把怀里的人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大发善心地放过他时,这回张玉文已经在接
吻间睡了过去。
陆城把他从水里抱出来,也不擦拭,两人就这么湿漉漉地倒进了软绵绵的床里。“晚安,王子殿下。”
男人关了灯,贴着张玉文的脑袋,想到在船上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会把ALEX从船上扔下去,并让那人知道,张玉文
是只能属于他的。
可惜现实终究和故事不同,他没有机会去做拯救王子的骑士。
幸而。他和他总是能并肩而行。
张玉文做了个美梦。
那是他年少的时候,有一点并不炙热的阳光掉落在他的头顶。
少年张大少躺在一片沙滩上,他的胳膊上,枕着熟睡的唇红齿白的少年,他低着头,看他美得如同公主。纵使是绝世的美人,
也抵不过此刻他一怀的软香温玉。
在宁静无人的沙滩,温暖的光线下,少年怀抱着满心的温柔。细声笑了。
“……醒了?”突然,他听到有人说。
在那声线的引导下,从遥远的沙滩阳光的间隙里,张玉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迷蒙的一片光线中,怀中唇红齿白的少年,恍惚间已脱胎换骨成眼前卷着衬衣的袖子,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翻着一叠资料的男
人。
见他醒过来,男人在圣地牙哥黄昏的色调里朝他缓缓勾嘴:“睡足了一整天,还有两天时间呢。”
趴在床上的光溜溜的张大少,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温柔地说话的人是在调侃他。
感知随着意识,一同回到身体,全身散了架一样的,随便动一东都又重又痛,仿佛肢体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于是张玉文仍旧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不服气地咧嘴笑了回去:“我倒要看看,本大少是不是那么娇弱。”
男人看着他,抿了抿嘴,“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要我喂你?”
张玉文哼了一声,慵懒地半眯着眼睛。
“既然没过三天的保质期,这三天你就给我伺候得舒服了吧。”
他说完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小冰箱里端出一小碟水果,顺便拨了酒店服务电话,要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张嘴。”陆城站在床前。
头发睡得一塌糊涂的人配合地张了张嘴,吞下一瓣橘子。黄昏透过落地窗,笼罩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包括床上睡意绵绵的像豹
子一样的人身上。
“我喜欢更甜一点的。”张玉文在枕头上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古代伺候君王的美人,这种时候不都是用嘴喂吗?”
男人轻笑着,在床沿坐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已经把你伺候得够好了。”
但他说完,却含了一小片火龙果,送进了张玉文还没闭上的嘴里。
“古代的君王,绝对没有遇到过这么行动派的美人。“张大少咬着那一片果肉,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古代的美人,想必也用不着连主子的“后面”都伺候得这么周到。这下流的话陆城却没说出来。
在落日馀晖中,连调侃都不自觉地被那来自昏黄的温柔所取代,他又俯下头,偏着身子,渡了一片别的过去。
对方这回却没放过他。张玉文趴在床上别扭地侧着头,他的舌头逮住了陆城的舌,又恨又急地连咬带吸地吻起来。
过后,粘在一起的唇分开,平复了呼吸,陆城拿着手帕擦去张玉文嘴角的口水,对着脸色微红的人笑道:”你这样子,真像个
小孩子。“
张玉文没反驳,却舔了舔嘴角,垂着眼睑回味一般地:”什么水果能和陆城的舌头相比?“
男人又笑了。他站起来,把果盘放到手边的柜台上。
”今天白天,你要的一部分资料已经传真过来了。“
张玉文正腰酸背痛,他接过陆城递过来的东西翻了翻,把它随手甩到柜台上,整个人再次陷入床里。
之前点的食物已经送过来,这回不用张玉文开口,陆城主动伺候起懒洋洋的张大少。
”这几天就动身去利马。“张玉文老太太一样撑着身子翻身坐起来。
坐在床沿的男人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忍俊不禁,他放下手里的食物,垫了两个厚厚的枕头在张玉文身后,在他耳边笑道:“看
来下次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你TM就幸灾乐祸吧。”张玉文咀嚼着食物,重新拿起资料,眼皮也不抬地埋进了档里。“欢乐时光暂告段落。”
陆城打开房间里的灯,坐在张玉文旁边望着他,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张玉文这么认真的样子。
他的记忆里,最深刻的还是当初那个灰头土脸地在非洲干燥的天空下指挥人干活的张玉文。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注意到
这个人的。
而转眼这个人已经成为他生命最重要的那部分。
手中的勺子又递了过去,张玉文张嘴咬下食物,仍旧埋首在白纸黑字中。
两人就在明亮的灯下,安静地一个喂一个看,直到送来的食物见了底。
陆城放下盘子,抽出纸巾,把张玉文的嘴细致地擦干净。
这时张玉文才动了动脖子,看了陆城一眼。男人也正凝视着他,笑得格外温软,还有点害羞的样子,张大少的心不可控制地一
跳。
他喜欢这个人穿着白衬衣挽着袖子的样子,衬得陆城的脸尤其俊美白皙又不失气质。
灯下,男人漆黑的眼里正映着张玉文的样子,他直直地盯着他眼里的自己,像要被吸进去一般地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