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啊?会不会进牢房啊?”
一干毛头小子纷纷看向晋然。
静静地靠在墙上的人紧咬着牙关,一脸嘲讽地盯着沐川。
沐川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以旁观的姿势靠在墙上的晋然睁大希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道:“小然然,回去和你哥说,这
事都因为他,要他赶紧把我弄出去啊。听说进牢里头会被爆菊的!”
晋然的俊脸神经质地痉挛,眼神幽暗,一言不发地看着沐川被小帅哥警察带走。
“小然然,你一定要和你哥说,赶快给他打电话,跟他说要是敢见死不救,我就将这件事告诉黎思!”沐川一脸希冀。
听了沐川的话,晋然紧紧握拳,脸色发青。
简直是不要脸!那种事还敢到处宣扬。不过还真阴险,明知道晋徵将黎思当死对头!要是被黎思晋徵才是被压得那个,会笑掉
大眼,晋徵宁可去屎一屎。
“喂,小然然,你赶快打啊!”被小帅哥警察拉出了门,沐川急了,“要你哥一定要救我啊!”
被拖出出门,沐川才不再求晋然,害怕地一直想小帅哥警察问问题:“牢里给吃白米饭不?牢里的菜有肉么?牢里会不会有那
种牢头,专门欺负人那种!牢里会不会被人爆菊没人管?”
火,幽暗的怒火不知从何而生,却烧得晋然五脏六腑发涨灼痛,晋然看着沐川被死狗一样拖走,不停滴喋喋不休,眯了眯眼。
胸口想要被爆,又热又胀。
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几句话。好!原来沐川一直看不起他,这种时候,就只想到他有权有势的大哥!即便他人就在眼前!
没多久,苏寒的哥哥来了警局,将他们都保释。黑着一张脸,晋然甚至没跟伙伴们打招呼,匆匆回家。
一进门,便看到晋徵侧趴在沙发上看着不知什么地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阳光打着他的身上,惬意慵懒的模样和微微泛红
的脸无不显示了一副被滋润了的模样。
晋徵看着手里浓白的牛奶,莫名其妙就想到黎思留在他身体里的白浊,天哪,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想着想着,晋徵的脸就红
了,呼吸也有些凌乱。
盯着晋徵,晋然一肚子的怒气发酵,几乎快要冲出来,强忍着不去看自家大哥被人干爽了的模样,憋住呼吸,晋然匆匆上楼。
“该死,你小子昨天怎么没在家?”晋徵想起沐川给他那样子清理,脸色脸色古怪,对自家小弟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要不是这
小子没在,他至于要一个变态帮他弄那种地方吗?白白给那家伙占便宜了。
哈?憋了一整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晋徵一口怒气终于憋不住,不禁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自己风流快活还想拉我玩3P?”
啊——晋徵长大了嘴巴,顿时语塞,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每次那变态四处炫耀摸到了他晋大少的小!菊!花?
看到晋徵无言的模样,晋然怒气更甚,忽然冲回去,一屁股坐在自家大哥受伤的尊臀上!
“啊——”晋徵惨叫,那隐秘的地方一阵阵地抽搐。
活该!到底什么眼光,这种没人品没身材又土又吝啬的男人,竟然也接收!天天美女环绕还勾搭自己名义上的继父,简直是无
耻!
“死小子,你干嘛?造反啊?”晋徵气急,要不是屁屁痛得厉害,早就从沙发上奔起来掐死自家小弟了。
晋然忍住还踹两脚的身份,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晋然鄙夷地回头:“被那个人压,你丢不丢人?别告诉我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还有……”
……晋徵的脸猛地拉下来了,春风沉醉的脸立即变作夏季暴雨前乌云大作电闪雷鸣。
他,竟然是被那家伙压在身下,玛丽隔壁!为毛他就从来不能压过他一头,就连这种事也是被他压?脑子有毛病吧?混蛋!他
晋徵发誓,不压回来他誓不为人!
猛地住了嘴,晋然忽然有些不想告诉这样满面怒容的晋徵!擦!搞都搞上了,竟然还不甘心么?不知道为什么,憋闷的心变得
更加难受!
烦死了!玛丽隔壁的!死木头,你就等着你的好姘头来救你吧!
49、人家劫狱我劫警局
狠狠地敲击着键盘,炫舞的小人不断舞动,画面缤纷动人,然而游戏者却咬牙切齿,一股欲求不满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电话过来,冷睿的苏寒打来电话,晋然摘下耳机听电话,“晚上还一起练么?老地方?”
晋然望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傍晚。那家伙,已经在警局呆了大半天了。
等着人去救,那家伙是不会认罪的吧?听说,不认罪就会被强光灯照,不让喝水吃东西……甚至被今天那小警察挥拳头……
晋然望着窗外的某点,唇越抿越紧,脑子里不断上演沐川被折磨的苍白虚弱奄奄一息的模样,一想到这样的脸,自然而然又出
现紧张那种虚弱却又滋润的脸,脸色时而微露忧色,时而铁青愤怒。
“咔擦!”清脆的碎裂声引回了晋然的思绪。发现自己正在想那家伙的事情……
几分钟之前,楼下。
晋情和晋徵一个躺沙发上,一个被江清月安置在藤椅上,两个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
“咳咳……”两兄弟这么久没熟悉过,自然没什么话说,晋徵尴尬地咳嗽。
见晋情的眼睛总是追随者江清月,晋徵试图找话题:“你喜欢他?”
晋情诧异地看晋徵一眼,脸上忽然飞起一小朵红云。
“你们在一起了吗?”
晋情迅速低下头,一言不发。晋徵有点尴尬,硬着头皮问道:“你们在一起,谁在上,谁在下?”
晋情瞪大眼睛看向晋徵,似乎震惊而尴尬。
晋徵……
终于没了话题,再次陷入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小江,我要橙汁!”晋徵转移注意力。
“哦,稍等一下,我在炒菜!”江清月在厨房回答。
晋情看了看江清月缓缓张张忙碌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看了一眼冰箱。
江每天都出去打零工,蛋糕店,加油站,肯德基,餐厅……都是江的工作地点,跑完这家跑那家,有时候江会带上他,给他找
个地方坐,给他喝果汁吃冰激凌或者各种美味的小甜品,这几天,晋情都稍稍胖了一点点,眉目更加好看了!打完零工,晚上
回来江还要给他们做晚餐。他就算只是坐着都觉得难受,江很辛苦。
“情,要不要吃拔丝香蕉?”厨房里的人忽然回头,朝晋情问,虽然面目没有过多的表情,清秀的脸却温暖动人。
“吃!”晋情乖乖地点头。
厨房里的人迅速回头去,往锅里勾兑了着什么,然后朝朝大厅道:“晋大少稍等,我这边弄下去就来!”
晋情看着江动作敏捷迅速,像个机器一样飞快地动着,想着这人特意问他要不要吃,晋情一直怯怯地含着一抹忧伤的脸渐渐地
化开,一丝浅笑绽放在唇角。
起身,晋情慢慢朝冰箱走去,拿出瓶装橙汁和玻璃杯倒上,给晋徵端过来。
晋徵睁大眼睛看着他家二弟!
奇迹,这句对是奇迹,他家小二虽然温柔可人,但总是过于特意强调自己是男子汉,家务事从从来不碰(虽然没需要他碰……
),但,现在竟然主动给他倒水。
“晋情,你……”晋徵指着他家二弟,从上看到下。
晋情被他的惊呼和奇怪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太过匆忙,悲催地左脚踩右脚,跌倒在地。
于是,便有了清脆的碎裂声。而晋然去看的时候,江清月正蹲在晋情面前,含着晋情被割破的手指,晋情一脸傻愣地盯着人家
。
靠,倒霉,一个两个都是死变态!晋然心情不好,立即将火发到晋情这一对身上,连每次出门必换衣服的习惯都忘了,匆匆出
门。
人来人往的天桥底下,流畅的音乐和优美的歌声传向熙熙攘攘的周围。
“但我却不知道,我想你想到心痛~~~~~~~~”天桥底下向来是卖唱点,昨天他们和另一伙乐队的群架并没有影响这座桥下来来
去去的行人,好听的歌却也只是让匆忙而过的人们微微侧目,这个世界的人,太忙碌,停不下脚步来倾听路边廉价的音乐。
昨天那伙家伙远远地占据另一边桥底,偶有路人扔下一两块钱,也有几个扫完马路闲着的清洁阿姨和几个退休的老头老太站在
旁边听着。
那边挑衅地看着这边惨淡的光景,唱的越来越大声和得意。
“以为自己讨厌你,抓着你的小辫子纠缠到底,以为自己鄙视你,将你的照片P成猪头放在墙纸里,以为自己嫌弃你,每天捏着
你的小腰讥笑瘦吧啦唧……”温馨的旋律持续进行,主唱的声音却忽然断了。
主唱一断,其他成员也跟着停下来,原来站了几秒的观众立即起步离开。
“然,今天是怎么了?”维皱皱眉,“这都第几次了,怎么一直进不了状态?”
晋然烦躁地迅速拨了拨贝斯的弦,发出一阵噪杂的声音,没有回答。
“是为了你表哥的事吧?”苏寒抬眼看向晋然。
“谁想他了,我只是想在挟持威胁会让他蹲多久呢,最好别出来了!”晋然恶狠狠地说。
“我们没说你想他啊!”南佳维有些无辜地说。
这句话,让晋然的脸更黑了。
“到底要不要练的,快九点了!别唧唧歪歪!”晋然颇为烦躁继续拨起琴弦。
其他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晋然一眼,默契而配合地开始。
“你总是磨磨唧唧各种迟钝不晓得我在欺负你,你总是毫无预兆挡在前面自以为神勇无敌,你总是小气吧啦却将想要的礼物送
到我怀里……啦啦啦……”
“嘭!”晋然忽然一掌拍在贝斯上,“这什么歌,为什么总是练这一首?换歌!难听死了!”
“是你自己作曲的你忘了?……还决定要用它参加这个比赛!”南佳维总是第一个吐槽。
“我……”晋然咬牙,恼羞成怒,“这什么鬼歌词,恶心腻歪没一点内涵和风格!”
“苏寒表哥作的,你当时还说通俗而温馨来着!”南佳维立即反驳。
……死家伙,就一定要拆他的台!晋然气得翻白眼。
“心情不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想做什么就去做,别耽搁了!”苏寒一言不发,开始收拾乐器。
“这么早?苏寒你有事?”晋然有些不高兴。
“嗯……”迟疑了一下,苏寒点头。
沉默地看着大家收拾东西,晋然忽然有些扭捏地问道:“挟持威胁……什么的,算什么……罪??会判多久?”
“可判处绑架罪,绑架罪犯罪性质严重,情节较轻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尤其徒刑,情节严重者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致人
死亡者无论蓄意还是过失,判处死刑!”童语头也不抬,背书一般流畅说出口。
绑架?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轰隆一声,晋然被雷劈中。他原本以为……像每次说的那种玩儿似的小打小闹还不如他们
打群架危害大,顶多关个十天半个月,怎么会……
“胡说吧,他那样怎么可能构成绑架罪?”晋然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免不了惊慌。
“不管是什么初衷,事实是他确实挟持人质威胁了!”童语一边拨电话给司机即便确定地说。
晋然脸色苍白,声音不稳地对苏寒说:“苏寒,帮我调查一下那个被挟持的女人,求你哥帮忙查一下警局那边的情况,关照一
下,他不能认罪!一定不能认罪!”
“童语,你家不是有很多知名大律师?帮我找一个,我要聘请他做辩护律师!拜托!”说完这个,晋然疯了一样冲出桥底,将
叫出租车的男人一把拧开,抢车而去。叫车的男人气得在后面打骂。
晋然的手在发抖,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他后悔了,后悔在警局那一刻没有将他从小帅哥警察的手里抢出来,后悔自己不听沐
川的请求没给大哥打电话,后悔自己回家看到大哥那被干爽了的模样气急败坏怒火中烧依然选择不讲事情说出,后悔从早上九
点多到晚上九点多十二个时辰他什么也没干,放任他在警局被人逼供被人折磨被人狠揍……
接通电话,听着里面晋徵慵懒的声音,晋然心里堵得厉害,迅速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
“什么?他为了我去挟持人质?”晋徵吃了一惊,“该死的傻瓜!”
听着晋徵似乎完全不知道的语气,晋然的心猛地抽了一下,该死,不就是想要钱么,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么?
“救他!”忍着堵得慌的感觉,晋然傲然地道,这个时候,他该求他,但是,下意识的,晋然就是不想低声下气,不仅仅是因
为他是哥哥,还因为,晋徵和沐川那种关系。
话刚出口,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不知道那家伙听到了没,听那语气,没有要去救的意思,怎么办?
一边再打电话,一边指示司机去警局。然而,晋徵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司机被催命一样催到警局,不禁嘀咕,现在这年轻人怎么了,怎么都急吼吼地往警局跑?
匆匆下车,晋然火箭一样冲进去,门口的还是那个捧着一大本书的小姑娘,晋然一掌拍在台上,大吼问道:“审讯室在哪里?
沐川那家伙在哪里?”
“审讯室直走,右转,第三间!”小姑娘头也不抬,淡定无比地道。
“喂喂,你干嘛的?”一个守夜的警察看见晋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立即喝道:“小舞,又在看什么奇怪的书了?怎么放人…
…”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晋然一记老拳打在鼻子上蹲地上去了。
另一警察闻动静赶来。
“沐川呢?”晋然一双明亮眼睛瞪的寒光四射,此时已不知畏惧为何物,只管边打边吼道,“在哪儿?”
“什么木船?你什么人?警察局是你想闯就闯的吗?”俩警察气咻咻地喊道,不再顾及,立即开打。
“识相地最好放开我和沐川,不然我放火烧了你们这儿!”晋然被两个警察扭住摁在墙壁上还大言不惭地威胁。
“死小子!胆子不小,别以为你没成年就能减轻处罚!”警察鼻子都气歪了,这小家伙也太嚣张了。
“沐川,死木头,你在哪儿?你要是敢没骨气怕痛招了我就杀了你!!”晋然挣扎着大吼,连挨几拳,痛得连声音都走了样。
审讯室一扇门打开,一个男人走出来,清秀好看,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饭盒,饭盒里各色精美菜肴。
“晋然……咳咳……”捧着饭盒一边看热闹一边吃饭的人,忽然听见自己被点名,发现那个胆敢夜闯警局现在被惨兮兮按在墙
上的家伙是自家小鬼,沐川大了咳嗽起来。
警察回头看沐川一眼,松了手。
警察一放手,晋然便痛得蹲在地上,斜过眼睛看咳完了继续扒口饭再看向他的沐川。
二货,这种时候竟然吃得那么香!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