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给我住手!”
一声呵斥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肌稍显凌厉的气势,只见坐在上手处的一名五下上下的老者,身穿朝服,正瞪向前面纠结不
止的两人。
显然这名老者有着一定的地位,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虽然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倒也是他了开来,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
“今日本王受那霄王的侮辱,差点有了性命之忧,刘壁也因此没了一条手臂。”
坐在老者身边的那人出声说道,正是白日时出口不逊的樊王,此时他正看向身边的老者,神色之间有着些许的恭敬低微的神色
。
“从没有人胆敢这样威胁本王,岳丈大人,还请您想个法子,好好削削他的锐气,才解我心对只恨!”
“哼!”
那老者正是蛟龙的右丞相,樊王正经的岳丈,萧左恒了。他捋了捋胡子,眯起眼睛,说道:“今日咱们和霄王之间的梁子可算
是结下了,这霄王名满天下多年,想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可真是不好对付啊,现如今他又和白临风那个小崽子走得近,很可能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协议,今日之事,恐怕是打草惊蛇了啊。”
听到这里,樊王脸上浮现出焦急之色,急忙问道:“那要怎么办才好?若是那霄王和白临风联手,恐怕是大大的不妙啊。”“
你还有胆子说!”萧左恒眼睛一瞪,“若不是你今日按耐不住,我们又怎么会和霄王结下梁子,只不过是为了个少年,又能美
到哪里去,让你这样险些丢了性命!”“呵呵。”
听着萧左恒的训斥,樊王倒是隐去了一脸的愤恨焦急,面上流露出几丝猥琐表情,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说道:“岳丈大人您
今日不在,这霄王世子,可真是没的说,怪不得世上都说他有绝世之姿呢,这也怪不得本王了,说起来,那霄王也是个无双的
人,只是年纪稍大了(太冷悲惨啊),哎,本王可只是喜欢稚嫩的少年啊,若不然……嘿嘿。”
“混账东西!”
显然,萧左恒被他这番话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怒斥一句,“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韵和跟丰你可真是得生生
委屈死!再这么没出版,别说皇位了,就是霄王就能把你捏死!”
“是,是,岳丈大人教训的是。”
眼见他生气了,樊王一脸的赔笑,低头应着对方的训斥,内心却是闪过一丝恼和不屑。
“呼……”
萧左恒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吐出胸口中的一丝郁结之气,恢复神色,说道:“如如今之计,我们就只能先发制
人了,幸而陛下还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再加上那个宁海公证和白临泽,打得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只是不知道时刻那边进行的
怎么样了,算了,张启,陛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状况?”
刚刚那个出言讽刺大将军的人微微欠身,低眉顺眼的答道:“陛下可没有什么精力去管别的事,寝宫里全是咱们的人,出不了
差错的。”
“恩。”
萧左恒点点头,眼中划过几丝幽光,“那好,再有十天就是我朝和什珂公主之间举行婚庆大典的时候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你们回去后好好筹划筹划,就处划霄王又怎样,这里距离端夏可是千里之遥,量他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
第四十章:大婚典礼(1)
十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的,蛟龙便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典礼,早在前些日子,皇室与什珂国的联姻便已经在蛟龙国内传的沸
沸扬扬,现如今终于到了蛟龙大皇子白临风和宁海公证西湖容悦举行婚庆大典的日子了,这可以说是蛟龙和外界进行接触的第
一步了,众人有怎能不感到兴奋激动?
所以这一日,在表面上看来,整个蛟龙,整个皇宫都是出于一种歌舞升平,风平浪静的局面下,而对于内地里的种种暗涌,则
是隐藏的极好,只等着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进行一场大爆发。
“公主,吉时到了,您该前往大殿了。”
一件馨香缭绕,轻纱曼舞的华丽宫室内,周围的摆设都已经换成了或火红或金灿的各式物什,大钏敲过三下大的声音传来,一
直注意着时辰的宫女听了,急忙的走进内室,对着以为在床沿的曼妙女子说道。
“恩,那就走吧。”
女子闻言动了动,一旁的待女赶紧上前扶住她的两旁,向着宫殿外走去。
女子闻言动了动,一旁的待女赶紧上前扶她的两旁,向着宫殿外走去。
大婚典礼的流程极为复杂,首先是婚典前有三天要沐浴熏香不说,还要到经过观星宫的一系列预测和占卜,决定出婚典当天适
合的时辰,先是抬着皇子妃从内宫正门进入,然后举行合欢大礼,最后便是皇子携生子妃去皇陵祭拜,入玉牒巡皇城之后,整
个大殿才勉强算得上是完成了。
再加上晚间的宴会,各位大臣的庆贺之类的,怎么也得热门到午夜才能消停下来。
而此时,西湖容悦需要做的,就是坐在皇家御撵,由远及近的稳稳当当停在皇宫正殿门口,随后在众位待女的搀扶之下,一名
面纱身穿绣金礼服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快步的走到殿门,白临风一脸温柔的接过由待女递过的红绸,似乎又是感觉到了本溪容悦略微的紧张,便拍了拍对方一双白嫩
的柔荑以示安慰,之后才带着她缓缓直到殿前。
毫无疑问的,白临风这个充满着柔情蜜意的举动,看在众人眼里,就有了一种两人感情很好的感觉,一些大臣自然是忍不住在
心中有些遐想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算是皇子,也是有动心的时候不是?
“哼!真看不出来,这白临风装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坐在大殿右侧的贵宾位上,冷若流看了白临风刚刚的举动,不禁撇了撇嘴,一点都没有房间的压低声音,出声说道。
他这一句话,虽说是殿中大部分人没有听到,位也拦不住坐在他周围的几位大臣,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对于他评价,那几人
倒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眼观鼻鼻观心的装傻,一点也没有向对方声讨的意向。
谁敢啊。
先抛开两人的身份不说,就说十天前在樊王那里发生的那件事吧,现在朝中又有几人不知道?虽说有一部分人觉得霄王和霄王
世子未免达过嚣张,竟然有辱蛟龙颜面,但是就连樊王这个吃了亏的正主儿都没什么反应,他们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啊。再
说了抬眼看了看大殿上位坐在龙椅上的那道明黄身影,众人心中不禁又打了个突突。本来陛下已经缠绵病榻数年之久,可以说
是药石罔效,只能拿各种名贵药材慢慢吊着调养,平日里大臣难得见上一面,没想到前几天陛下竟然开始出现在朝堂,并且接
见了霄王一行人,以贵宾之礼相待,这让还有些不忿的大臣,就算是在有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所以今日的大婚典礼,自然是不能少了霄王待等人了,这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变相的邦交了。
“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皇子,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可真是太丢人。”
一个张狂的声音随后响起,红色长发的美丽男子伸手撩了撩额间的发丝,不屑的出声讽刺,那样子相比于冷若流来说,可是更
加的红果果啊。
他们忍!
周围的几位大臣刚刚喘过气来,就又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急忙深呼吸几口,平定了一下气血翻腾的胸
口,齐齐转头,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咳!”
呵!
周围的人这下可真的是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皆是对着他怒目而视,你说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呢,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啊。
“吉时已到,请大殿下、公主殿下上前,接玉符,行大礼——”
大殿一旁的礼官可没有注意到这边被咽的几乎要晕过去的几位大臣,计算好时辰之后,便尽职尽责的要主持接下来的大婚典礼
了。
“慢着!”
正在大殿将要举行的时候,忽然之间,寂静的大殿上,响起了一个声音。
众位大臣都是面面相觑,看着被突然打断的典礼和一旁明显傻眼的礼官,都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看着一个人走到大殿中央,
一脸得意的笑看着站在前方的白临风和宁海公主。
来了!
眼中流光微转,冷若流和旁边的男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勾起一抹心知肚明的微笑。
怕的,就是你没有动作啊。
蛟龙的丞相——萧左恒。
第四十一章:大婚典礼(2)
随着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爆吓声响起,大殿内的丝竹声乐行礼之声仿佛被人扼住了肚子一样,戛然而止,众人脸上都浮现出惊讶
不解之色,待看到从人群之中走出之人时,一时之间更是面面相觑。
大殿中央,打断婚礼庆典的那人,不是萧左恒又是哪个?
“呃——”
一旁的礼官可是傻了眼了,皇子大婚的庆典被当众打断,这可是千百年来的头一份啊,先不说误了良辰吉时了,就是这面子上
,也是大大的丢不起啊。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礼官只得暗叫一声晦气,苦哈哈的走上前,在萧左恒耳边轻声说道:“丞相大
人,有什么事可以待会儿再说啊,这吉时可是马上就要过去了,您看看是不是先把婚典举行完了?”
“哼!”
听了这话,萧左恒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眉一横,一脚将那礼官踹倒在地,瞪眼说道:“本丞相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
说罢将对方踢开,上前几步,走到并排站立的白临风和本溪容悦面前,冷笑一声,骤然抓住了仍红绸遮面的西湖容悦。
“啊!”
一声轻呼声响起,只见被抓住手臂的西湖容悦莲步微移,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萧左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大胆!”
见此白临风喝斥出声,擒住萧左恒抓着西湖容悦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对方狠狠摔开,面上怒意明显。
“一个低贱的奴才,竟然敢当众触犯公主殿下,萧左恒,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便转身大声喝道:“来人,还不快将这犯上的逆臣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殿外涌入一队十数人的宫廷待卫,快步上前将萧左恒团团围住。
“慢着!”
见到这阵仗萧左恒也毫不慌张,阴阴一笑,捋须说道:“如若是真正的公主殿下,本丞相自然不会反抗,自当亲自给公主殿下
赔罪,要了我这条老命又何妨。只是敢问大殿下,这个人,当真是宁海公主殿下吗?”
此话一出宛如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水面,霎时间掀起一阵浪花,众人皆是倒吸一品凉气,萧左恒这话,分明便是说此时殿内的
女子并非真正的什珂公主,只是,这可能吗?
想当初他们可是亲自迎接大殿下和什珂公主回国的,千百双眼睛都在盯着,这种事怎可能发生?除非几乎是同一时间,众人心
中都浮现出一个可能,莫非那时他们迎接的,便已经不是真正的什珂公主了?这个想法一出,所有人都冒出了一身冷汗,紧忙
将这种狠狠抛开,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那可是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统的大罪啊,恕难从命理贵为皇子的大殿下,也不是说
说就能放过去,很可能会被贬斥啊。
一时间殿内的低语犹疑声响成一片,见此萧左恒上前两步,气定神闲地对着坐在殿上至今一言未语的蛟龙皇帝说道:“陛下,
半月前微臣在海边偶然救起一名被少将劫持的女子,那名女子自称是直珂的宁海公主,她说是在来我蛟龙的途中遭遇海盗,混
乱中不幸被挟持,幸而那海盗要上岸补给才让她得到时机逃脱出来,并且出示了什珂皇室的信物,臣见些事非同小可,便经过
了多方调查,现在已经确定那名女子的确便是此次什珂和亲的宁海公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语气中带上了些微的得意:“可是现在,仍在微臣府上养伤的公主殿下,竟然会出面在这大婚典礼上,
所以微臣为了解惑,只好问一下皇子殿下,这名女子,真的便是宁海公主吗?”
这番话下来殿上的喧哗声更甚,若说刚刚众人只是有些怀疑,对萧左恒的话半信不信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可是信了个七八成
了,别的不说,但看人家信誓旦旦的样子,没有把握的话谁洞找抽,说的这样斩钉截铁?
此时殿上的大部分大臣已明显信了萧左话了,见了这番场景,站在白临风这边的殿臣开始沉不住气了,恨不得上前撕了萧左恒
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却无奈自己主子仍未发话,只得拼命忍耐,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呵呵。”
见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动摇,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自己这边,萧左恒脸上满是笑意,缓步踱到白临风面前,笑的说道:“敢问大
殿下,可否为我等解惑呢?”
这话问的极为嚣张,大有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架势,仿佛站在面前的并非一国的皇长子,而是一介平民而已。
“放肆!”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他过于嚣张的态度,只见一名粗壮的大汉身着盔甲,大跨步上前,粗遐高高扬起,眼珠外瞪,粗声粗气地说
道:“你这个老匹夫,什么身份竟然敢这样质问皇子殿下,陛下还没有开金口,哪里有你这老匹夫叫嚣的地方,说,你这样丝
毫不将陛下,不讲大皇子殿下放在眼里,是不是想造反!”说到最后只听刷的一声,他身上的佩剑已经显出一半剑身,寒白的
剑身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冷冷荧光,再看他那拔剑站立小山般的样子,众人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冷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
一个不小心便出生血溅当场的场景。
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了最高点,萧左恒向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见有人心神领会的点头,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继续自己气定
神闲的模样。
“凌浩云,殿前拔剑乃大不敬之罪,若说造反,乱臣贼子你是头一个!”
一旁又有人走了出来,尖嘴猴腮,面带奸诈,正是刚刚接到萧左恒暗示的那人。
一手指着对面的粗壮汉子凌浩云,那人快步上前,脸上带着一抹谄媚的笑容,对着上方拱手说道:“陛下可要明鉴啊,丞相大
人是为了维持皇室体面,都会有此举动,可凌浩云这人狼子野心,竟然御前拔剑,这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还请陛下下令将
这谋逆的罪臣拿下,以正我皇室威仪!
他这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瞬间便将一顶作乱的大帽子扣在了对方身上,就是想为凌浩云辩解的人听了这话也不敢上前了,一
时间大殿之上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恐怕都能听到,静谧的气息充斥着周围,众人都黯然不语,生怕祸事又引起了自己身上。
“呵呵。”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笑声响起,仿佛一道清泉流过众人耳畔,打破了这一室静谧,循声看去,只见一道月白身影自殿前右上
角处缓缓站起,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惑人的笑意,慢步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微扫了一眼刚刚说的义正言辞的那名男子和仍旧双
眼微眯的萧左恒,随后走到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凌浩云面前,伸手一只纤白的细手,在那半拔的剑柄上轻轻一推,随着一声轻
微的摩擦声,那剑身已经全部回了剑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