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陷落——闻尧

作者:闻尧  录入:05-06

不由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被他青涩的反应取悦到,林吾诚“呵呵”一笑,略显嘲谑地说:“现在才知道害羞?自己坐到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你——”本想说“你他妈无耻”,搁在腰间的手忽然轻轻磨蹭了一下,惹得吴文宇腰肢一阵发麻,“你想干什么!”

一个动作就探出吴文宇的敏感带,林吾诚微微牵动嘴角,对着手中纤细柔嫩的腰肢缓缓摩挲,直惹得吴文宇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轻颤,渐渐喘起气来,才好整以暇地说:“都说了想跟你做。”

“休——想!”

恶意撩拨的手被一把打开,林吾诚却不生气,只是皱皱眉,故作苦恼无奈,“难道真要先告诉你原因,你才肯跟我做?”

“告诉我也不做。”

“可我就是想跟你做。”

林吾诚话未说完,就已经奇快无比地把吴文宇推倒在了沙发上,趁吴文宇吃惊地张开嘴之际,低头吻住了他,使得最后一个“做”字的尾音湮没在两人相接的唇舌里。

话说得急切狠厉,吻也同样的粗鲁狂暴,舌头扫荡搜刮,几乎不给吴文宇任何反抗甚或迎合的余地。一吻结束,吴文宇已经只剩下大口喘息的份。

“你个流氓!”

呼吸平复,吴文宇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林吾诚狠狠挥出一拳。却被林吾诚抓着手腕轻易制住,半趴在他身上,邪笑道:“明明就是痞子。”

“我呸——你他妈就是一流氓!”

这次,林吾诚没有反驳,而是俯身凑到吴文宇耳边,低低说出四个字。吴文宇一愣,好一会儿才涩涩地吐出三个字,“少骗人。”

林吾诚却对他的怀疑不置一词,反而轻轻含住吴文宇红热的耳垂,边吮吸边说:“所以,让我做。”

说完,也不管吴文宇答不答应,就贴着耳根一路吻了过去。滑过瘦削的脸颊,停驻在吴文宇微微颤动的唇上。

这回,林吾诚吻得极为温柔细致,慢条斯理,专注得仿佛在品味世上最一流的甜点。

先是唇瓣胶着着厮磨,唇上的每一丝纹路、唇瓣的每一寸边缘都被毫不忽视地仔细舔吻。一次又一次,直到被吻的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柔情,微微张开嘴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才结束这漫长而甜蜜的吞噬。

却并不代表着结束。

取而代之的,是轻柔扫过牙关齿列的舌头。抚慰过上颚,抚慰过两遍口腔,才悄悄下潜,卷起有些不知所措的同伴,极尽缠绵地摩擦、勾缠、翻搅,缠绕纠结如两株共生共长的藤蔓。

“怎么,这就傻了?”

缓缓退出舌头,看到吴文宇满目迷离,林吾诚不禁嘿笑出声,“今天怎么穿这么多,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还是期待着……我对你做些什么,嗯?”

林吾诚边说已经边拉开吴文宇浴衣的带子,右手轻轻一撩,吴文宇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精神饱满的器官就展露在了眼前。

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吴文宇一惊,眼神忽转清明,喝道:“我可没答应让你做!”

“难道我的理由还不够充分?还是说……你不相信?”

——不,没有不相信。

以吴文宇的敏感,自然听得出林吾诚刚刚那句话确实出自真心,而非虚情假意。被这么一问,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见吴文宇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林吾诚勾起嘴角无声一笑,然后低下头,顺着吴文宇微微长成的喉结一直吻到下腹,吴文宇麦色的肌肤霎时梅花点点,齿痕蜿蜒,妖冶无比。

听见吴文宇嘴里发出一声微显娇媚的呻吟,却在转折处生生断裂,显然是被吞了下去,林吾诚绕过逐渐膨胀的器官,稍稍抬起吴文宇的臀部,对着紧紧闭合的幽径看了看,突然伸出舌尖,在层层叠叠的褶皱上舔了舔。

浑身一个激灵,吴文宇不禁仰起脖子大叫:“——你干什么!”

“知道这叫什么吗?”轻轻挡开吴文宇胡乱挥舞的手,林吾诚微带赞叹地看着精巧的口,“这叫润菊。”

“你个死——”

“流氓”两个字被忽而伸进身体里面的舌头给堵了回去,吴文宇觉得仿佛有一条灵活的小蛇在缓缓蠕动,柔软滑腻,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危险,也不觉得恶心,反而有一种又像是满足又像是饥渴的感觉在滋生蔓延,林吾诚的舌头所到之处,尽是一股奇异的心痒。

吴文宇不禁难耐地扭动身体,再也压抑不住喉间柔腻的呻吟,“嗯……啊——你他妈快停下!”

林吾诚合作地收回舌头,却在转眼间扯掉围在腰间的毛巾,把胀鼓鼓的欲望顶在了吴文宇已经变得松软湿润的入口。

却没有即刻进去,而是低头直视吴文宇,颇为严肃郑重地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我推开。否则,即使你会后悔,我也不会放手。”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对着一脸严肃的林吾诚挑挑眉,竭力平复呼吸,吴文宇说得轻松惬意,“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从我身上滚下去。否则,你这辈子休想再上别人。”

第二十五章:甜蜜的转折

一路从沙发做到浴室,再从浴室做到床上,汹涌的欲潮终于平息下来。从背后环腰把吴文宇搂在怀里,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林吾诚在他头顶柔软的发丝上蹭了蹭下巴,也准备睡了。

然而,手刚刚接触到床头灯的开关,就听吴文宇突然开口,声线微弱地颤抖着,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

林吾诚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伸手理了理吴文宇微微汗湿的头发,才语带感慨地说:“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会拒绝。”

“答应什——你居然试探我!你他妈的——唔!”

见吴文宇骤然回过头来,双眼喷火地瞪着他,林吾诚既没反驳,也没辩解,而是出其不意地吻了过去,把吴文宇还未出口的毒言毒语尽数吞没。

其实,他本来没想过要试探。

他本来想,像廖樊建议的那样,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吴文宇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好好弄清楚吴文宇的心思感情。

然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迈出那一步。

可在车上看到那个眼神后,他就觉得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那种迷恋,以及迷恋过后如同金刚石一般的坚定决绝,或许连吴文宇自己都不知道。

但正是因为这份不自知,反而更能触动人心。

林吾诚当时就在想,吴文宇与罗希是不同的。罗希会做的事,吴文宇不一定会做,譬如伤害,譬如背叛;而罗希不会做的事,吴文宇却未必不会做,譬如执着,譬如坚守。

然后,林吾诚又想,何必要把主动权、控制权交到别人手里,为什么不由自己来掌握。即使吴文宇日后可能会后悔会退缩,甚至会背叛,也完全可以想方设法将其挽回;而不是面对背叛,束手无策,甘愿受伤,甘愿放手。

又或者,把他牢牢握在手心里,不给他任何背弃的机会。

怎样都好……

都好过懦夫一样放手,懦夫一样逃避,懦夫一样拒绝。

可终究还是懦夫心理在作祟,有些不敢全然相信,或者是需要有什么来逼迫,便小小地试探了一下。

吴文宇坚决的态度,让他霎时心安。

再没有任何顾虑、任何犹豫。

于是吻得放心,吻得尽情。

正想撬开紧闭的嘴唇,加深这个吻,却被吴文宇双手抵住胸膛一把推开,看向他的目光不仅愤怒,还带上了几许尖锐冰冷,分明不依不饶。

被吴文宇看得一阵心虚,又一阵无奈,林吾诚只好摊摊手,忙不迭地说:“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从林吾诚痞笑着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半分歉意的诚恳。吴文宇却没说什么,只是挑挑眉,然后翻身下床。

“你去干什么?”

见吴文宇下床,林吾诚一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他一副生怕自己跑掉的着急样,吴文宇冲他露齿一笑,不掩嘲谑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怎么,上厕所也要跟着?”

其实,吴文宇不是要上厕所。

他是饿了。

晚上因为某种原因只吃了几口饭,又经历了大量的体力运动,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感觉胃部都在微微抽痛了。

然而,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瓶矿泉水、一格鸡蛋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不见晚餐时的五菜一汤。

对着空荡荡的冰箱看了看,吴文宇忿忿磨牙。

“林——吾——诚!”

听到吴文宇微带着些愤怒与不满的声音,林吾诚浑身一个激灵,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来就冲进了浴室。没有看到吴文宇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怎么了?”

进了厨房,看到吴文宇瞪着空荡荡的冰箱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林吾诚不禁疑惑。却惹得吴文宇“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转头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字。

“我饿了。”

“……饿了?”被吴文宇这么一说,林吾诚也不由有了几分饥饿感,“但菜已经倒掉了。”话刚落地就感到吴文宇的目光愈发怨毒,赶紧解释,“放在冰箱里会窜味,刚好保鲜膜也用完了。”

闻言,吴文宇狠狠剜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但看那不屑的神色显然不是什么好话,然后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厨房。

“蛋炒饭,紫菜汤。十分钟内做好。”

十分钟后,凌晨两三点的林家餐厅,两个光着上身的人就着一碗紫菜汤吃着蛋炒饭,怎么看怎么诡异。

当然,气氛也确实诡异。

因为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谈话内容。

“我说,不会真的要做给他看吧?”

饭吃到一半,吴文宇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林吾诚。林吾诚却只是无甚所谓地扬扬眉,好似浑不在意。

“我已经答应了。”

你——

硬生生咽下一句愤懑的指责,吴文宇喝了口汤好让自己平心静气,然后勾勾嘴角,不无讥讽地说:“我不知道你除了流氓之外,居然还是暴露狂。不过,也不怎么让人惊讶。”

面对这么明显的讽刺,林吾诚一不生气,二不辩驳,反而摸着下巴慢悠悠地说:“我想,有件事我必须要先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

吴文宇本来低着头在吃饭,含糊地应了一句,然后就感到下颌一热,头被抬了起来。正对上林吾诚的目光,吴文宇不禁一怔。

从来没见过林吾诚用这种眼神看他,强势凌厉,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侵略气息,却又深沉沉邃,自有一股浓郁的情感在黑漆漆的眸子里静静流转。

既有一种被征服、被控制的窒息,又有一种被珍视、被看重的安心。

出神间,林吾诚已经收回了手,慢慢靠在椅背上。却从未停止与他的对视,说出的话也仿佛是从眼底流淌出来的。

“我是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

心脏一紧,像是被什么人紧紧握在手里,却不觉得危险,反而有种被呵护、被守护的感觉。

“所以,你是不打算遵守约定了?”

疑问的话语,吴文宇却说得极为笃定,唇边隐约可见一丝笑意。

林吾诚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往下说,“所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后悔。”

林吾诚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微微眯起,狭长的眉眼显得优雅从容,凛冽慑人的气魄却从上扬的眼角处渗透进空气里,有些危险,又有些诱惑。

在心里觉得林吾诚此时的姿态就像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豹子,只要猎物稍有松懈,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将其扑倒,吴文宇低头扒了一大口饭,同样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他?我可是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人了——扫兴。”

吴文宇话音落地,就看到林吾诚的目光微微一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禁疑惑地回望他,却听林吾诚突然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

住进来的第二天林吾诚就问过他的生日是哪天,被他以已经过了为由搪塞过去,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就再也没提起过。

“怎么突然问这个?”

“突然想起来你已经十八了,都没办个成人礼什么的。”

“你确定想知道?”

“为什么不想知道?”对于吴文宇眼里微微的促狭,林吾诚并没怎么在意,玩味地摸摸下巴,嘴角勾起一个痞笑,“这不是作为恋人的基本常识吗?总不能说,只对你的身体了若指掌,对其他却一无所知吧。”

林吾诚说着,嘴角的痞笑渐渐变得暧昧放荡,有些捉弄又有些挑逗的意味。哂笑一声,吴文宇咽下嘴里的饭,故作不咸不淡地说:“就在你告诉我罗希是你初恋情人的那天。”

看到林吾诚瞬间凝固的笑容,吴文宇语气淡淡地补充,“那可真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林吾诚脸色讪讪,没有接话。

两个人各自埋头吃饭。

吃完把碗筷送进厨房,刚想转身,就感觉腰上一热,林吾诚从背后拥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略显低哑的嗓音。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微微一怔,吴文宇想问却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任由林吾诚环抱着他,下巴在肩窝上轻轻磨蹭,心里的喜悦竟一时大过甜蜜。

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相拥而立。

餐厅的灯光打进来,照得两个人的身体半明半暗,阴影处宛若重合。

良久,吴文宇感到环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耳边再度响起林吾诚低沉的声音。

“我爱你。”

——我、爱、你?!!

耳膜霎时一阵鼓噪,剧烈的震动经由层层交错纠结的神经传导至心脏,竟有种要被震碎的感觉,微微地疼痛着。

从四个字到三个字,是多么巨大的跨越,林吾诚却这么轻轻巧巧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改了口,实在叫人措手不及。

怔愣许久,吴文宇才抑制住渐渐狂乱的心跳,歪着嘴角问:“这算什么?”

“忘掉那句话,这才是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想说怎么可能,林吾诚却忽然松开怀抱,转身往餐厅走。

“好了,快去刷牙睡觉,你不累我都累了。当然——”林吾诚说着停顿下来,回头看了吴文宇一眼,唇角浮起一抹邪笑,“你要真不累,我也不介意再来一次。”

吴文宇没理他,越过他进了浴室。

刚刚挤好牙膏,林吾诚也来了,半倚在门框上,挑眉问道:“天亮了跟我去见你情敌,怎么样?”

吴文宇一听,一口水差点呛进喉咙里。却是看都没看林吾诚一眼,继续刷牙。

两个人一觉睡到十点半,匆匆买了菜做了饭。吃完饭,林吾诚还当真带着吴文宇去了万达公司。

然而,本以为要经历一场恶战的两个人却扑了个空。

在前台报出罗希的名字,却被告知没有这个人。详问之下才知道,万达公司拟在东南亚开设分公司,作为营销经理,罗希早在四天前就被派去做市场调查了,日后更有可能长驻东南亚。

推书 20234-01-28 :僵尸祖先来拍戏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