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释流沙

“你……当从来没有认识我吧。”我说，头扭到一边，即使看不见，我的脸依然被他火辣辣的视线刺的生疼。“我们真的不可

能。”是的，我会毁了你的，我是个烂人，所以老天惩罚我，你认识我从来就是个错误。

我还想继续说，唇上压下一

个软绵绵的东西，意识到那是什么，我想挣扎的，可意外的我居然放弃了挣扎，纹丝不动任他亲，我只觉得累，很累，我多希

望直截了当去见奶奶算了，无论对我还是对李伟晟或许都是一件好事，这样禁忌的关系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他亲了一会，离开了，当我以为还有别的动作时，他却从我身上起来了，我身上一下子轻松许多，接着我听见脚步声，以及怒

气冲冲的关门声。

那天过后，我以为我和李伟晟的关系会发生些变化，但第二天他又在我身边坐着的时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依然喂

我吃饭，扶我洗澡，无聊的时候给我读读报纸，有时也会带我出去，这里似乎是个福利院，因为他推着我出去时，我经常听见

有小孩打闹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朝气蓬勃，纯净且无忧无虑，我喜欢待着这，听着一群小孩打闹，仿佛可以回到童年最天真

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记忆只有我和李伟晟，我带着他横扫大街小巷的不良少年。将年轻时该干的一切坏事都做绝了。

有一次听到几个小孩在学成年人举办婚礼，为谁当新郎新娘吵得面红耳赤，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幼稚的事，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

这一笑，原本在为我整理衣服的手忽然顿了下，自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推我出来散步，有时候看见有趣的事会和我描述他看到

的，我在脑子里脑补这一切。

不知不觉，我们这样平淡的相处了半个月，我身上大小伤口好的差不多，除此之外我似乎已经能接受李伟晟待在我身边这样的

事实。也能接受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缠绵的吻，只是吻而已，其他到没有什么。

我有时察觉这些变化也许会感叹习惯这东西确实可怕，也反问过我自己，难道我已经可以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同性恋这样的事实

了吗？说实话，真要我说，我也认不清，我对李伟晟到底报有什么样的感情，没有恨，从头到尾都没有，包括在体育室荒唐的

那一夜之后我对他也恨不起来，我只是想逃，逃开一个让我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平淡的日子终究没有眷顾我太久，有一天，李伟晟出去买东西，我住的房间里来了个客人。

第10章

那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直接步入正题。

“萧先生，你好。”

“我是x城刑警大队第五分队队长，也是11月5日那场火灾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路警官。我来这是有几件事想咨询下。”

“我们也是找了你很久，你家那场火灾已经断定是人为。而且火灾起源地是你家。”

“现场光死亡五人，其中一人以确认是你奶奶。我们为她检查了尸体，发现除了烧伤，身体上还有别的致命伤口，也就是你奶

奶在那场火灾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有人为了掩盖杀人的事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引发了一场火灾。”

“通过各种渠道，我们已经锁定当时那场火灾之前来这里的一名男人，这个人叫做萧正阳。”

……。

我以为我已经任何事已经不在乎了，可听着那警察自言自语般的陈述。我还是从脚凉到头。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因为那

个名字‘萧正阳’。

那个人？出现了？还活着？我的大脑一片迷茫。从自我意识中清醒过来，那警察已经叫了我好几声，我自嘲似的笑了下，“路

警官，那个什么萧正阳我不认识，真的。”

那警察倒是不吭声了，凝视着我好一会，想从我的表情发现些端倪，结果无功而返，末了，他有些挫败的交待了句“我们现在

也只是怀疑这个人是你家的什么人。至于他的去向我们警察局还是一无所知，如果你能提供什么线索，相信对你奶奶死亡的真

相也是很有帮助的。你好好想一下。”

他说着就要走，我忽然叫住他“如果我说认识，你可以答应我件事吗？”

我肯定李伟晟已经知道了路警官来过的事，不过他回来后一个字也没提，他不提只好我提，有一件事我想必须弄清楚，这个时

候，他在替我擦脸，擦的很仔细，我一手抓着他拿着毛巾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早就知道我爸回来的事对吗？”

他嗯了一声，拍了拍我抓在他手上的手，继续给我擦脸，我这样认真的问话，放到他那里就变成一些云淡风轻的交谈。

“你有派人一直跟着他，但是瞒了我。”

“是。”

“你也知道他去了我家，和奶奶发生了争执，直到他捅死了奶奶，你依然无动于衷是吗？”

“……是”

问到这，也就够了，我重重倒在床上，脸上已经湿了大片。最后一个问题，心里已经不想往下问了，但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

“你所能依靠的人一个就够了。”

“妈的。那是我奶奶，我奶奶！李伟晟你

发什么疯？”他没疯我疯了，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按在床上就想打，抬起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害怕打不准的缘故，怎么也

落不下去。心中透凉一片，我这是怎么了？奶奶的死和李伟晟没有关系，他没有义务要管这些，那我到底在怨恨什么？怨恨他

没有出手救奶奶，还是在怨恨他因为这么弱智的理由害死了一条只要他一念之间可以活着的生命？他明知道奶奶对我有多重要

……

我有种被兄弟背叛的感觉，深深的扎在心里挥之不去，握紧的拳头发出骨髓挤压的咔咔声，我一拳塞在枕头，然后神经质一样

大吼了声，整张脸就埋在枕头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李伟晟有种病态的占有欲，小时候我们养过一只猫，给它取名珊瑚，珊瑚很可爱，我和李伟晟都很爱它，直到有一天珊

瑚生了宝宝，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它几个孩子身上，不在有功夫理会我们的宠爱，李伟晟一时接受不了，阴沉了几天，一次在

珊瑚拒绝他递过去的事物时，他当着珊瑚的面亲手掐死了那些小猫。珊瑚自那件事后郁郁寡欢，最后饿死了。

我想我现在大概就像珊瑚那样，他应该监视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我。那我什么时候也会死在他手上呢？

我将李伟晟提供的地址打电话告诉了路警官，没到三十分钟，路警官就告诉我萧正阳被捕的消息。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是的，

那个人渣害死我妈，他对不起我妈，现在又害死了奶奶，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想哭。

路警官在给他录口供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也听到了一切我想知道的事，萧正阳这几年混的非常不好，他去了别的城市因为吸

毒他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大约有三十万，要债的人已经迫在眉睫，他无路可走的时候，回来求助于唯一的亲人奶奶，可是他无

论怎么保证改过自新，怎么哀求奶奶就是不肯给他钱，他一时接受不了，抄起旁边的刀，等意识过来，奶奶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陈述的语句中他反复强调，他并不想杀人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听不下去了，路警官还在问话，我拉了拉李伟晟让他带我回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很多梦，梦里全是奶奶，小时候奶奶含辛茹苦的种菜收菜卖菜，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菜场摆摊，为了几分几毛钱

的误差和买菜的人争执半天，她每天会数着存折里的钱，哄着我睡觉的时候喃喃自语“然然乖啊，奶奶在你身边，奶奶一直陪

着你，一定会让你上大学，然后取个漂亮的孙媳。你和别的小孩没有区别。”

奶奶说的多了，我从没放在心上过，现在想起来，只想哭。这几天眼泪

是哭干了还是怎么的，心冷的可怕。

萧正阳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他因为蓄意杀人罪，被判处了终身监禁，路警官来看我几次，言外之意说我以后去看自己父亲的

时候，他可以找人放水多些时间。

我该去看我爸吗？那个人渣我真的恨不得死了的好。

我还是去了，坐在巨大的玻璃窗一边，拿着听筒，听着电话里陌生的男声疑惑的喂了一声。

我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最后豁出去了，在那男人挂电话之前说了句“爸。”

萧正阳震惊了，我听见电话里他紊乱的呼吸声，许久他狂喜“你是小然，你是我儿子？”

我没吭声，萧正阳继续说下去，“哈哈，哈哈，儿子，你是来救爸爸的对吗？那三十万也是你替我还的是吗？我说怎么忽然债

全没了呢。”

“儿子啊，几年没见没想到你这么大了，而且还这么有本事，你保释老爸出去，老爸带你去海洋馆，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嚷着要

去那吗？那时老爸太忙了，没时间，现在不同了，老爸出去以后重新做人，我们开一家小面馆怎么样？老爸的手艺很好的。”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爸，我没钱，一毛也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你都有能耐出三十万眼睛眨都不眨，怎么可能没有钱？”

“那三十万不是我的钱，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我有，我也不会出那三十万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站在门口的人替我还的对吗？”他指的是李伟晟，我愣了下。

“总之，不管谁的钱，你救老爸出去好吗？我求你了，这监狱里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一个个豺狼一样，他们会

弄死你爸的。我真的一刻都不想这里了，好儿子，你救我出去吧。”他又说，有点焦急。

我笑了，说“我真的没钱，你不相信也没办法，我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你没钱，没钱，你可以去卖啊，你看门口站的那男人，一身贵族气息，百分之百特别有钱，现在的有钱人都去弄同性恋，你

们什么关系啊，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你去陪他睡两晚，凭我儿子的魅力，钱很快就能到手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秉持着我这辈子最大的耐心等他把话说完，然后缓缓开口，“爸，我最后一次叫你爸。从今天

开始，我不认识你。我觉得姓萧是个耻辱。”说完我果断挂掉电话。

在警察带领下，我出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李伟晟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打车回去。路上我们一言不发，

下车以后，我才忍不住问李伟晟，“你有能耐管我爸的闲事，为什么不去救奶奶？”

“我没有去管他的事，他那些债主已经有意图找到你头上了，一帮杂种而已，怎么可能让他们接近你？”

“你杀了他们？”我惊恐的问。

“没有，还了钱，虽然有别的方法对付他们，不过现在我没有那个闲功夫，也不差那点钱。给钱就可以解决了。”他风轻云淡

的说。

我松了口气，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口。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舔着我的耳朵，似讨好般的蹭了几下，切入

正题“然，我们去医院治疗好不好，我希望你的眼睛好起来。”

我沉默了，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低头，道“好。”

也许，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第11章

手术进行的很快，又半个月的疗养，最后一次拆绷带，医生说这一次拆掉绷带我就可以睁眼了。

对于将要来到的光明，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期待。看的见和看不见对我来收没有多大的区别。

绷带一层又一层被揭开，医生最后拍着手告诉我你睁眼看看你有什么不良状况，我应了声，刷的睁开眼，一束刺眼的阳光刺得

眼泪直流，周围的一切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最后虽然有些不大适应，但几乎和之前没瞎的时候差不多了，这么久的黑暗

最终还是冲出了黎明。

我看到李伟晟，他一脸惊喜，拉着我的手，幼稚的问我看的到他吗？

我一遍遍说看得到，他一遍遍问，问的不厌其烦，我耐心的回着。

从医院出来，李伟晟直接带我去了附近的一小区，他说他在这上面买了幢房子，以后我们就拄在这里。我看着这小区无语。不

久以前，他在我心中还是个事事需要我照顾的穷小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隐瞒他的身份遭遇？我是想问的，可冥冥

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也在冥冥中觉得他会告诉我一切。

我的眼睛重新复明，李伟晟说想要带我去庆祝下，我想也没想拒绝了，有什么好庆祝的，我的眼睛包括我身上的伤都是他花钱

的，现在还花钱庆祝自己花了一大笔钱，有这么傻的人吗？

他一遍遍摸着我的头发，说“没关系，我还有钱我养你。”

我气的吐血，不理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凑过来亲我，这几乎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了，平常都是他单方面的撕咬索取，这一次，我试

着张口含住了他的唇瓣。

咬着我嘴唇的人僵硬了下，几乎转瞬间，他右手托住我的头，想让我们契合的更紧密些，他的吻从浅尝辄止开始进化为狂风暴

雨，唇舌交缠，我们大口的咽着彼此的唾液，疯狂的程度难以想象。

他分身很快就硬的和什么似的，他心急火燎的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一边啃着我的脖子，双手不安分的扒衣服，那双眼睛是可

怕的欲望。身上像着火了烫的厉害。

我想起了体育室的那晚，心有些颤抖，开始胆怯起来。他的分身焦躁的蹭着我，很着急，但又不得不忍。

“可以吗？”他的手一边往下移，一边问我？那声音简直被欲望埋没了。

我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脸开始发烫，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时候问我可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有用吗？平时你对我做这种事的

时候也没有问我行不行？现在倒是问了，这人揣着到底什么心思。

他似乎看出来我心中所想的，又说“我想要你，很久以前就想要你，然，我想真正的拥有你，我是问你，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

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

？箭已经搭在弦上，不发不行，我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说“你轻点，我怕疼。”

他嗤嗤的笑了，笑的十分光彩夺目，“放心好了。”说罢，他扯开我上衣，低头含住我胸口的那一点，我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

感觉，也形容不好，只觉得那瞬间似乎有一百只蚂蚁在我心头骚动，他连舔带咬的伺候着那一点，技术纯熟的让人胆颤心惊。

前戏做的很足，后面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他又是沐浴露又是手指折腾了半个小时，这才举着他早已硬如铁棒一样的欲望刺

了进来。

上次因为太惊恐，除了疼根本没别的想法，只顾着挣扎去了。

这一次，我咬牙挺了下来，除了痛之外，强行被撑开的内壁有几处酥麻，难受的很厉害，他用着让人抓狂的速度慢慢进入，我

受不了了，“你，你，你快点。”

他被我这话说的一愣，然后我就感觉后面那里的硬物抖了几下，一股炙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李伟晟，你他妈的！”我气的发抖，他居然没有带套，更重要的他居然这么早射了，而且还射在里面。我的脸红的可以当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