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故人归(穿越)——杯珓

作者:杯珓  录入:05-01

黑暗的光渐渐遮掩了他英俊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水声越来越小,滴答、滴答。

声音的尽头映出小琴的侧面。她的身体逆着光,只有一片耀眼的白。她挽着晨晨的手,笑得没有一丁点的形象。可是很好看。

我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从白衣黑发变成黑衣白发。

地点一路转换,最终只剩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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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很不应景地插进来):大家有米有发现小琴死得粉奇怪啊?为虾米她一个小丫环会有这么厉害的法术捏?她和晨野又素什

么关系?晨野做了这么久的总管卧底,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他又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呢?是单纯的复仇还是受人指使。甚至,小

琴在荒年身边会不会是安排好了的?

嘿嘿,看到这么多问号头很晕吧,偶也是……汗……后面几章都还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要等到二十四章后了吧大概。

透露一点点哦,大家还记得荒年偷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美女么?她到后面是个解释这些问题粉重要的关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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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醒了么。醒了就喝药吧。”

疲倦地睁开俩眼:“末岁流你要死哦。我是病人那,多睡一会儿会死吗!!”

“要按时吃药。”末岁流不顾我的抗议,把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拿到我面前。

已经尝过那药的味道的我,恨不得立刻装死了去:“末岁流,我头晕……等等再喝好不好?”

“好啊,你先睡会。”末岁流体贴地把我盖好被子,在我心里暗暗欢呼的时候又说道:“我等你醒了再喂你。”

不是吧……“末岁流!你再让我吃药我就,我就跟你没完!!”

“呐。”末岁流根本不甩我的叫嚣,把药往我面前一递,神情笃定。

><,气死了。我哀怨地抱着巨大无比的碗,小声嘀咕道:“为什么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还要这么受罪啊。”咕噜咕噜地喝下整

碗药,然后像索命鬼一样拖住末岁流的衣服一阵乱摇:“嘶!!糖!糖!糖~~~~~”

末岁流迅速地把早准备好饿糖塞到我嘴里,可是口中苦涩的味道还是让我皱起了鼻子。

“对不起。”头顶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

抬头,伸长脖子看向床外——没其他人呀。

疑惑地看着头顶同样疑惑的末岁流,我问:“刚才那句是你说的?”

“……不是。”

难得看见末岁流这老狐狸皮红起来的样子,我兴致好好地捏了一把,道:“嘿,这脸皮不是假的吧,你竟然会脸红耶!”

“……”末岁流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可是我明明看见他连耳朵根都红了。

呵呵呵呵。这样的末岁流好可爱哦。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我的笑声渐渐变弱,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岁流,你的对不起,是指你伤害了我,还是利用了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或者你从来不介意我的信任与否,因为我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罢了?

小琴说的话是那么深刻地印进了我的脑海。

这个世界只有我拥有与动物沟通以及强治愈能力。

这么说,只有我有能力建立一只动物军队。

过去小琴说过,神之守护城、灵都、雩舞关、久岩城,这四座大城以及他们各自的附属城市星星两两合起来有七千多座城池。

要一一收复起来,有一定难度的吧。所以,我才有资格呆在你身边是吗,末岁流?

如果我现在没有任何法术,是21世纪里的那个真正的我,我们根本就不会见面。

而这一身的利用价值也是让各大城主虎视眈眈对不对,所以你才想用“爱”来束缚我吗?那么,末岁流,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刚才消失的声音又被我找回,我越笑越大声,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

我不在乎你利用我,只要能在你身边。

这是多么绝望而可悲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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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末岁流在干吗?”我委屈地轻轻地拉着未央的袖子。我伤还没好耶,就被人拖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我和末岁流他们站在台上,台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们手中的钢刀反射着阳光。

末岁流站在木台的最前方,扫视着台下众人。

未央低头看看我,道:“嘘,城主在点兵呢。久岩城和我们开战了。”

末岁流突然向我们射来不悦的一眼,吓得未央立刻噤声。

没有人陪我说话,我闲着也无聊,便神游起来。

在我和杨贵妃打过招呼、和秦始皇聊完天、正准备奔向月球上的嫦娥姐姐时,台下突然齐喊起什么东西,把我从两万三千米的

高空直直地吓醒过来。

只见面前的末岁流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指向天空:“出发!”

我怔怔地望着身披铠甲的他。

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如同带领人们冲破黑暗的悲剧之神。

“出发!出发!出发!”台下的人大呼起来,震聋发崤。

十四 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晚上不知什么时辰,我们总算扎营了。

我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最后还是被末岁流给抱进主帐的。

命苦啊。我在21世纪是骑过马,可是这次却是真正地行军,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在马背上至少呆了8个小时以上!!

我可怜的大腿啊……都磨掉了一层皮了……TQT。

末岁流从身后抱住我,帮我揉捏着酸痛的身体:“怎么样,还很痛吗?”

摇头。

我在军队中用的是军医的身份,但末岁流不顾众议地把我和他安排到同个帐篷里。再加上内城里的某些人的八卦事业轰轰烈烈

,于是大家看我们两个人的眼神分外暧昧。

这时末岁流总会皱眉。我叹了口气,明明知道是无望的感情,为什么每看见一次都会心疼。

如若是末岁流喜欢的人,他应该不会带他/她到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好像是,我的医术好像不咋地啊!上次帮化身成小白虎的未央治病就用了一个晚上……现

在末岁流让我做军医,跟害我有什么俩样!

急急地跟末岁流讲明情况,不想他却惊讶地看了我半晌,然后大笑起来。

“喂,你笑什么啊!!!”气愤地K了笑得一点气质都没有了的末岁流,我闷闷地扭过头去不看身后的人。

“生气了?哎呀消消气嘛。”末岁流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把脸放在我脖子旁边蹭了蹭:“你知不知到未央那次伤势多重?你的

医术算是很好的了,不用担心啦,放心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末岁流,肩膀那里,左边点。再左,恩!”

估计敢这么使唤他的人就我一个了吧?心里升起小小的满足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受伤开始他待我就温柔许多,不过,仗

着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有恃无恐。

“对了,小荒。”末岁流一边捶着我的肩膀,一边唤我。等我懒懒地应了一声以后他才道:“行军不比在内城,我让一个亲兵

来照顾你,比较安全。好么?”

“好啊。”我笑。也许,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的话,他会有一点点喜欢上我吧?心里的温度,似乎,一点一点地上升起来。

末岁流停下按摩的手,指指他的脸。

我翻了个白眼,就说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转头凑到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好了吧?小弟弟高兴了吧?乖厚,哥哥给

你买糖吃。”

末岁流笑了笑,在我脑门上赏了一个爆栗,然后叫那亲兵进来。

“阿泽,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荒年。明白吗?”末岁流继续着按摩的动作。

阿泽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愣愣地看着末岁流按摩的手。半天才反应过来,颤巍巍地回答了声:“明白!”

末岁流也没说什么,便让他下去了。

我抿起嘴唇,望着阿泽离开的方向。直到末岁流不悦地把我的脸转到他那个方向去:“小荒~~~><,你看他看得那么认真干吗!

!”

“没有啊。觉得他很像一个人。”我呐呐地低下头。心里阵阵难过。

21世纪……是再也回不去了吧。爸爸妈妈一定很难过。还有名泽,他一定又会无端地自责。我可以知道他们好好地生活在21世

纪,可他们一定认为我已经死了。想想就觉得不公平。妈妈爸爸已经四十多岁了呢,想起他们的白发就很难过。

“想家了么?”末岁流的声音怎么有点紧张的样子?我甩甩头,抛去这个奇怪的想法。而末岁流按摩的手突然失控地用力了一

下。

“啊,好痛!”我龇牙咧嘴:“末岁流,你谋杀啊!”

他沉默了会儿,“对不起……小荒,告诉我你在想谁。”

“恩?想谁?”我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可是眸子里的急切却骗不了人。我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

顿时,小琴的话又狠狠地撞进我的心里,犹如彻头的冷水。

我收起期待的心情,平静地说道:“在想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即使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也不想让他误会。而且,名泽,的确被我当成我的哥哥。

话音未落,末岁流便一口啃上我唯一露出面具的左脸,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我就知道小荒不会抛弃我的。”

面对末岁流明显的如孩子般的雀跃,我也笑起来。

只要能见到他单纯的快乐,就足够了。

回头,便看见未央他们以及阿泽都是一副“天塌了吗”的表情。

而且,未央的脸色好难看哦……

末岁流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干吗?”

“老大……开会了。”玄久第一个回神,偷偷地笑。

“恩。小荒,我走了啊。我让阿泽陪陪你。晚上你自己先睡,别等我。”末岁流站起来,俯身对我说。

“谁要等你了~切。”我撇嘴,末岁流好笑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我才收回眼神。接着看到一旁憋笑的阿泽,脸一红,故意凶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阿泽见我脸红,更是捧着肚子大笑特笑起来,乱没形象一把的。亏他长得人模人样的。

“再笑?再笑我扁你哦~”我气愤地挥舞着拳头,阿泽这才举起双手:“好了,我投降……哈哈……我错了……呵呵。”

“一点诚意也没有。”我说

“好了,不笑了。”阿泽收起笑容,对我说道:“荒年,你是不是不会法术?”

我顿了顿,抬眼望向他。

他被我锐利的目光给惊了惊,才道:“别紧张。我们这些当得上亲兵的人当然都有两把刷子。”

“恩……”我垂下眼帘。因为你是末岁流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那么,我会为你下一个结界。这样比我法术低下的人就基本不能伤害你了。不过为了保险,你最好还是带一些法术高强的动

物时刻跟在身边。毕竟动物比较方便。”阿泽说得头头是道。我也晕晕忽忽地答应了下来。

“啊不对!阿泽,你刚才说啥?养动物?”我道:“我才不要。动物啊,用来玩的时候很可爱,可是养的时候就太麻烦了!”

阿泽的额头似乎有冷汗滴下来了。

于是动物的事便在我的强烈反对下草草了事。

阿泽走后,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作:睁着眼睛还睡得着那才有问题咧)。

阿泽……名泽……似乎除了名字,便没有其他地方是相似的了。

哦,是了。他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清澈。

无论在这个时代过得如何,对21世纪的亲人朋友的愧疚还是挥之不去。不过,不是没有谁就活不下去了;也不是有了谁才会不

寂寞。

爸爸妈妈,还有名泽。相信你们一定会过得很好吧。

十五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城内一片死寂。

只有神民们房前的猎旗瑟瑟做响。

军队在城外作战。法术的轰鸣,兵刃的嘈杂,传到城内却恍惚得如隔了几个世纪。

所有的神民,相信会胜利的以及不希望胜利的,都留在自己的房内,或祈祷,或收拾包裹。

人心惶惶。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悠闲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不是没有看过战争片,但看到的都是那些个激烈无比的英雄横空的场面。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战场的后方,是如此安静。

偶尔的,会在空旷的路面上荡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往往立刻便被提心吊胆的大人给捂住了嘴。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即使有再强再坚定的信念,也免不了惶恐。

也不知道在惶恐些什么。

心脏不甘寂寞地快速跳动,越来越接近城门边的了望台了。

不放心。虽然末岁流向我保证过他会平安回来,虽然阿泽说这次的战役简单,但是心还是放不下来。

不喜欢这么婆婆妈妈的自己。却也无可奈何。

青石的街道向晚,回荡着我的鞋子走路踢踏的声音。清脆干净。

爬上了望台,守台的士兵向我行了礼便放行了。

缓慢地走上石梯,心脏越来越快,脚步却依旧从容。不,应该说想快都快不起来。担忧害怕在心脏附近一个指甲的距离里纠缠

成结,压得人窒息。

走尽石梯,我站在露天的台上。远望。狂风因法术的施展而大作,几乎要把我吹下去,我扶着扶手,看着举着“逸”旗子的敌

军。

逸?我记得小琴对我说过四大城主的名。神之守护城的末岁流;灵都的莫·苛里傲;雩舞关的天昭纨刑;久岩城的逸之狐。难

道是与久岩城对上了么。

小琴不是说四大城主互相防范,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谁先动手,反而让别人坐收鱼翁之利么?怎么会正面冲突呢?

想不通我也没再往下想。连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都意识到的问题,末岁流他们不可能意识不到。我打起精神寻找我方的主将

末岁流稳稳地坐在主阵上,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眉头皱起。

未央他们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逸之狐并没有亲自出马。敌军的主将看到情势不对就开始后撤。

“荒年!你怎么在这里啊?!”阿泽气喘吁吁地在我身边显形:“快到军帐里去。重伤员已经送来了。”

“啊?”我呆了呆,才想起我的身份是军医。

可是我对我的医术实在是没信心啊。

不管了,反正末岁流说医不好他抗着。

******

军帐里到处弥漫着血腥、烧焦及硝烟的味道。重伤员几乎都昏迷着。

我走到离帐门最近的一个人身边。

粉碎性骨折、身体严重烧伤、吸入过量烟尘、胸前有一个小窟窿,估计是被光束或什么细长的武器穿过。

杰思的记忆一直都被我当成书一样尘封在脑海里,有用或者无聊的时候再拿出来翻翻。久而久之,我对他的记忆里用过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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