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好难受……”眼泪控制不住地乱涌,眼睛都睁不开。
“很快就好了。”语气这样温柔,动作又近乎野蛮,双腿被拉开到极限,修长结实的腰肢挤了进来,猝不及防地挺身,像是要被刺穿了。
被握住了髋骨,直刺入最深处,在敏感的点上碾磨着,深到可怕,让人战栗的甜美快感,像鞭子一样抽打着脊柱,退后一瞬,又重重地撞上来。粗大的肉楔,一刻也不放松地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发出让人羞耻的水声,身下像是失了禁,床单上一片黏腻。
“骗子……”哭得声音都哑起来,流了满脸眼泪,又被人温柔地擦干,那人恶劣地在耳边笑:“我可没有骗老师,现在不是很舒服吗?”
“骗……骗人……”被自己口水噎到实在是太丢脸,本能地想把脸别开,被人拖住髋骨,狠狠撞了进来,我只能大声尖叫:“轻一点……”
“已经很轻了。”他恶趣味地拉着我手去摸结合的部位:“老师这里这样紧,不轻一点,只怕要被我操坏了。”
“流氓!”
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那人,整个人都被从床上拉了起来,那人掐着我下巴逼我和他接吻,恶狠狠地咬我嘴唇:“老师骂我什么?”
“流氓!不讲理!强奸犯……啊……”被重重的撞击,装得话尾都飞起来。
有着冷艳面孔的青年,坏笑着盯着我:“既然老师这么说,我就流氓一回给老师看看。”
被压在床上,掰着脸威胁“老师不看着我,就把手指也塞进去”。射的时候恶劣地挺到最深处,烫得我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然后扳开了腿,把手指伸进去搅弄,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地流出来,还被抹了不少在身上。然后被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扳开臀缝,直插到最深处。
他刻意射在里面,一次比一次深,像是要宣誓主权一样。做到后来,我整个人完全失控,哭着求他放过我,他笑得唇角都弯起来,捏着我疲软分身,眼睛幽深地咬我耳垂:
“老师不是要生孩子吗?和我生好了……”修长手指涂抹着我腿上的黏腻液体:“老师的肚子里都是我的精子,不知道会不会怀孕呢?”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像是被烧化了。伸手想抽他两耳光,但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超过身体负荷的频率,整个人像是被快感从内而外掏空了,昏迷之前,只记得他神经质地亲吻着我手指指节,叫我老师。
我睡得很不安稳。
隐约听见他和我妈说话,似乎很多声音在我耳边旁边嗡嗡地响,我想要挣扎着醒过来,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我以为我被魇住了。
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身体太疲惫了。
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眼皮有千斤重。
“嘘,老师再睡一会,现在才是下午。”李祝融的声音从耳边上传来。
我竭力睁开眼睛。
他穿着白色衬衫,没有领带,领扣是松开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幽深,一张脸上神采奕奕,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看了看四周。
我没有离开自己的卧室,不过身体很清爽,床单也换了。
“你……做了什么?”我一开腔才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
“老师先别说话,”他倒了杯水,扶我起来喝,我不喝,直勾勾盯着他追问:“你做了什么?”
他含了一口水,轻车熟路按住我后脑,强迫我喝下去。
“我和老师做到凌晨五点,”他面色平静告诉我:“然后我帮老师洗了澡,换了床单,把床单拿了出去,然后伯母进来看了老师。我告诉她,老师是我的,不要再想着让老师生孩子。”
他是故意的。
他甚至是有计划的。
我妈就算再开放,再能接受我和他之间的事,亲眼看着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做过,满身吻痕地躺在床上,被证明是不可能和女人生孩子的同性恋,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老师现在很想揍我,”他平静地跟我说:“但是老师如果想恢复力气打我,至少还要睡上一天。”
我已经从最初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我不会打你的。”我冷冷地和他说:“打你没用,你是一个神经病,你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 71 章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睡觉。
我太疲倦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知道,现在的我不仅没办法想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没有办法平静地对待这一切。
我睡到晚上九点,期间他扶我起来,喂我吃一碗粥,我问他:“我妈是不是来过?”
他说:“这粥就是她做的。”
“你爸在教小安。”他舀了一勺带瘦肉的粥,递到我唇边:“你回R大报到的事,推到了后天,还是A组。”
“你不和我解释吗?”我没有吃那勺粥,而是看着他眼睛。
他脸上波澜不惊:“张嘴。”
我想把那碗粥摔在他脸上。
“你是疯子吗?我妈本来对你的印象已经好了一点,你现在是想以后都进不了我家门吗?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想进来的话,她不让我进来我也能进来。”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想问题?她是我妈,不是你的敌人,你能不能收起你在商场的那一套,用别的方法来让她接受你……”
“用哪一套?”他反问我:“笑脸对她,结果她要我支持你去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儿子?”
“她那只是个念头,我又有要生!她是个老人家,思想封建一点有罪吗!”我气得发抖:“你连儿子都生了,她却想都不能想吗!”
“如果你不生儿子我就会死,你他妈的会不生吗!”瓷碗掼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你看,小哲,说出来有这么难吗?”
然而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关于这十年,关于他刚刚做出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李貅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我卧室门。
看见我醒着,小孩脸上马上换上了倨傲的表情。
“你爸爸让我来看看你,”他站在门口不动了:“他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明知道有被子盖着,面对小孩澄澈眼睛,我还是有点心虚。
他偏着头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爸爸不是坏人。”他忽然这样说:“他对你很好,只不过你不知道。”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怎么跟自己说,记他的好?
“我爸爸比你聪明,你听他的话就好,自己不要乱想,他不会害你的。”他很认真地教育我:“我爸爸说,听比自己聪明的人的意见不是羞耻的事。”
这小孩像极了他爸,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他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不管别人有多想听,他不想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会说。
我和李祝融开始冷战。
以前似乎都是我单方面的冷战,但这次,他的话似乎也少了。
他是极少露出疲态的人,但是我回学校报道那天,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在车外面吸烟。
他有心事。
我宁愿相信他是在纠结,要不要和我把十年来的事摊开来谈。
我妈算是认清楚了李祝融的“真面目”,从此绝口不提生孩子的事,对李貅却好了一点——大概是知道我不会生孩子了,不管好歹,也只有这一个小孩。
我不喜欢现在的状况。
就算安慰自己说,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我实情。就算他和以前比起来做事也没有区别,我还是觉得不安。
他从不这样,即使争吵得最凶,我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瞒着不告诉我。他总是直截了当地,即使嚣张过分,也是明着告诉我。
我不可能去问他,只好打电话给佑栖。
佑栖在澳洲挤牛奶,跟我痛骂澳洲的天气冷得死人,说:“我就知道夏宸给我推荐这里没安好心!”
听到我跟他咨询这件事,他几乎是逼着我把“细节”全部复述了一遍,然后根据这些细节点评了一下李祝融的性格,最后告诉我:“许煦,你太博爱了。”
“我没有。”我被他这形容词吓到了。
“你就是对人太好了。”佑栖吸着烟指责我:“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做朋友最好,做恋人就不合格。他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却对谁都悉心照料,他肯定心里不爽。再说了,你对每个人都好,就显得对他没那么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我辩解:“我也没有逮着谁就对谁好,我只对身边的人好,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算了,跟你说不清的。”他叹了口气:“你记得别对亲人之外的人太好就行。”
我知道追问也没有答案,只能问他:“所以,这就是他现在心里在想的?”
“当然不是。”佑栖很悠闲地道:“这只是他为什么在床上折腾你的原因。他想的是,你对别人好有什么用,这世上只有他能跟你上床……”
我听得脸上烧起来,急着打断他:“那他现在为什么要吓我妈?这种事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已经说了我不会生小孩了,难道他不相信我?”
“以你的情商,想通这件事确实有点困难。”佑栖指点道:“你身边不就有个翻译吗?”
“什么翻译?”
“可以替你翻译李祝融行为的人,李祝融那个儿子。你去问他,他能给你翻译出这件事用李祝融的逻辑是怎么解释的。”
“他才五岁,怎么能和他说。他只是个小孩,不能听这种事。”
“他可不是小孩,至少比你聪明多了。”佑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这后妈当得真是尽心尽力,可惜这小孩未必领你的好。就算你对他不好,只要李祝融和你在一起了,他儿子就会和你和解。反之,你对他再好,要是李祝融和你掰了,他也不会再呆在你身边。说白了。你的好只在李祝融面前值钱,到他儿子面前,就不值钱了。你只管对李祝融好就是,管他们那么多?”
我不知道何从反驳,只能说:“他也只是个孩子。”
孩子,其实都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把他们教成这样的人。我以前心疼李祝融小时候过得不好,所以看见李貅,总想要对他好一点,不要让他和李祝融过一样的日子。
“算了,你这榆木脑袋,说不通的。”佑栖懒得再说:“你别问我,你放心,李祝融不会受多大委屈的,他身边有的是心疼他的人。他不说,有人会跳出来为他平反,你等着就是。反倒是你,别老在你爸妈面前撑着,让他们知道你有多艰难,才不会得寸进尺地提一些你做不到的事。”
佑栖没说错。
就在我第一天回去上班的时候,就有人给李祝融平反。
那天是大清早,李祝融要开会,我走路去上课,学校近,也就十多分钟的事,走到半路,一辆黑色车开过来,袁海坐在驾驶座上,冷着脸跟我说:“你上车。”
我还以为他要学陈柯,结果他只是说:“我有事跟你说。”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路程短,由不得他铺垫,我一上车他就直截了当说:“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袁海打断我:“你是不是生气他故意让你妈看见你们做过之后的场面?”
“你……”
“这件事你没有资格怪他,也没有资格问他要答案,是你脑子太简单,什么都看不穿。”袁海在后视镜里冷冷看我:“很多事情,答案就摆在那里,你却看不出来。”
“什么答案?”
“你想要的那些答案。”
我狐疑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他这件事做得很傻,明明和你父母关系已经缓和,还做出这种事,在你家的形象一夜之间一落千丈。你本来就不准备生孩子,他来这一招画蛇添足,百害无一益。”
“但是,你再傻也该想到,以他的脑子,他不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袁海仍然是冷冰冰的。
“那是为了什么?他又不说,难道让我猜……”
“是你脑子简单,猜不出来。”袁海带着讽刺语气:“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妈还不知道,你绝对不会听她的话去生孩子。但是你心里已经决定不生。你不生,你妈就要找原因,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你忤逆你妈不想生。要么,是他不许你生。”
我震惊地看着他。
“你家人对你本来就不好,对你同性恋的事更不够包容。当年你大学没毕业,辍学回来,被逼得远离家乡,他们不担心你死在外面,反而替你张罗结婚生子,不管你是不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只想着挽回面子抱孙子。现在看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只好接受。如果你现在再忤逆不肯生孩子,你妈对你肯定更加寒心。你这种孝子贤孙的脾气,又不知道要自己在心里愧疚多久。”
“所以他替你扛下这件事,你父母要恨也只恨他把你变成了同性恋,生不了儿子。”袁海冷冷道:“他这样做,是想着就算有一天,你们分手了,至少你家里还是你的后路,就算不可靠,也不会将你扫地出门。他这样打算,不是为了和你分手,而是为你连最坏的后路也留好了,你知道这是他行事风格。”
我嗫嚅了一下,替我妈辩解:“当初是因为流言我爸妈才……”
“因为流言任由连工作也没有的儿子离开家里,你去外面就不会同性恋了?他们不在乎这个,他们想的是你去外面就没有那么多风言风语了。”袁海毫不理会我的辩解:“这世上的‘因为’太多,不值得理会。说白了就是面子比你重要,这就是地道的中国家庭,你要粉饰什么随便你。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你以后别在心里伤春悲秋,以为全世界都欠了你,你没那么可怜,他也没那么可恨。很多事和你想的千差万别,你别再追着他要答案……”
R大到了。
“为什么不能要答案?”我昂着头问他:“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再自己一个人乱猜,这十年,总要摊开来说,难道就这样揭过去?”
袁海在后视镜里看着我。
“不揭过去你想要怎样?想要他下跪认错赔罪?你这十年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你占了理?你有被害妄想症吗?当初是你自己要和他谈恋爱,你不知道他是李家选定的继承人?你不知道他爷爷会逼他结婚生子?你不知道他爷爷一句话就能让你退学?你自己选的他。结果事一来,你他妈的为他做了什么?他在北京为你们的未来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GAY吧找男人。你还要把你全家丢了面子的帐都算到他头上。别人议论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搞同性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怪他十年没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