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盟+番外——深宵

作者:深宵  录入:01-05

一落千丈,从前积压的不满也趁机被释放出来,只无人敢当面对他本人去说而已。

但严箐还是很快就知道了,在一天巡视军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嘟囔什么断袖龙阳之类的,但是当那个人发现严箐在看

着自己的时候他又什么都不说了。他直觉这和自己有关,所以他命人把那个士兵带到自己的大帐里。

刚开始不管怎么问那个士兵都装傻,但是严箐让人拿来了一条皮鞭子,示意一个中尉用刑,结果三鞭子劈头盖脸的下去

之后,他就哭着把听到的流言全说了。

严箐在大帐里默然了良久,他今日回府的时候没有骑马过街,而是改乘轿子了。回到书房也只是让丫头端来一壶酒,独

坐独饮,倒在银杯里的仍然是色泽鲜艳的红葡萄酒,可不知是不是放的时间稍长了些,似乎有点儿酸了。

光喝葡萄酒的话几壶也醉不了,他烦闷的丢开杯子,走到花园里,没想到自己当初不得已的假戏,如今像戏文一般,搞

到人尽皆知!自己是何其冤枉!花园中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方乐澄,有一日连他也是无意中在茶楼里听人说起这些传闻

来,暗自心惊,多年前的疑问又浮上心头,从踌躇满志到如今的半生潦倒,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过的是何其糊涂啊!

严箐有些呆滞,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看见他。怎不让人感叹世事难料,祸福无常,天若有情天亦老!

第二十八章:反守为攻

严箐在花园里遇到方乐澄,两人第一反应都是想要躲开去,毕竟一个是往事不堪回首,一个是眼下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严箐看见了方乐澄手上拿着的一小坛酒,于是两个男人就一齐坐在花园的石阶上饮酒。

没有酒杯,只好从不远处的屋子里找到两个碗,这酒乃是烈酒,味道醇厚,入口有些辣。你一碗我一碗,几碗下肚,悲

哀的更悲哀,愤恨的更愤恨。

酒能壮胆,方乐澄开口了,“严兄,将军,可是听到了些什么?”自嘲的笑了笑,“方兄信不信呢?”他一时不知该如

何回答,严箐却自问自答了,“并非全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方乐澄无比震撼,当时年少,也曾有鸿鹄之志,高飞千里!后来虽然遇到些挫折却又钟情于那金枝玉叶的人,哪怕是为

他做奴仆也心甘情愿,可最终不得已逃到桃源小镇,过着为三餐一宿温饱操劳的日子,才明白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可笑。

从那以后他只当自己是再世为人了。

也许是觉得方乐澄的眼光中开始带有同情的成分,加上酒后吐真言,严箐冷冷一哼,“朝中文武百官,有几个敢毫无愧

疚的说,如今的地位全凭实力得来?似我这般布衣出身毫无背景,就该永无出头之日?”眼中寒光一闪,“偏偏在此时

才传出流言,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本将军心中有数!”

方乐澄觉得似乎今天又重新认识了严箐,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严兄,对方用心险恶,不可不防,望你小心。”

严箐用目光扫了一眼他,“你不怨?”莫名的就卷入一场冤案,并且永无翻身之日,只怕是连告状也投诉无门!他只是

笑了笑,“如果怨有用的话我就怨。人生百年或许只是一场醉!”他饮尽了最后一碗酒。

当晚,严箐坐在灯下苦思对策,倒是又想起了方乐澄,‘黄金万两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的道理他明白。

这样的事情韩茗槿当然比刘容先知道,哪有人敢去和皇上嚼这个舌根的,除非他想让自己的脑袋挪个地方。但此事毕竟

涉及皇上,因此有人先报告了韩大人,当他第一次听说此事,他先压住心中翻滚的恼怒,立即着人去查究竟是何人在散

布谣言,命令他得到结果马上回报。

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刘容这混蛋果然……’他为何也有几分信这谣言?因他还记得当时曾借酒

让那混蛋发誓,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自己却舍不得这个混蛋,对于他的魅力还有谁比自己见识的更多呢。这些年来他知

道刘容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单单是想起刘容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这个念头都让他的头开始痛起来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是留在未央宫中与刘容相伴,不过有时候公务需要,他也留宿在自己的官邸中,今天他就对下人说要

留下来。也许是不知道见了刘容该不该告诉他最近的这些乱糟糟的流言飞语,接连几日早朝完毕他不顾皇上的明示暗示

还是回到府邸来。

刘容问小达子,韩大人这几日在做什么,小达子也答不上来,反让他更加不满,决定亲自到他府上去一趟。为了掩人耳

目,他们换了平常士绅的衣服前去,到了韩茗槿的府第门口天已经黑了。

韩茗槿此时已经被封为信阳侯了,又深得皇上的信任,因此来往应酬,求见办事之人每日不绝,门房小厮完全是凭衣冠

取人,凡是未曾穿官服的生面孔一律没有什么好脸色,刘容今日和小达子不过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更因为要隐瞒身份而

胡乱说了个名字,因此竟被小厮挡了驾,说什么也不让进,便是小达子掏出了一锭银子,那小厮仍然不耐烦的要赶他们

走。

小达子如今也是宫中有身份的太监了,就是出宫办事一般的外臣还得巴结他,今天生生的碰了个大钉子,而且皇上就在

身边,他一抬手‘啪’的就给了那小厮一巴掌,那小厮也是丢不起脸的人,就轰轰烈烈的叫了几个家丁来,要动手打架

门房吵的不像话,惊动了里面的管家,他过来一看,却是认得小达子公公的,他赶紧让那些人停下来,就把人往里头请

,因为争吵时小达子恐伤了皇上,就扶他到一边的角落里等着。总管压根没注意到这边还站着一个人,小达子让他去请

韩大人来。

韩茗槿匆匆而来,他却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刘容,本来要跪拜的,却被刘容一下子拉着他的手往堂内去了,小达

子跟上的同时还不忘剜了一眼那个小厮,意思让他好看。

刘容本有几分趁兴而来,但经过刚才的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他问道,“阿槿,为何几日都不到宫中来。”

“臣这几日有些公务缠身,”韩茗槿又闷坐在一边去看他的公文了,泥牛入海,刘容啥也没问到,他走到书案边拿起边

上放着的一个信封,里面有张纸,刚打开,就被韩茗槿抢了回去,刘容大感不对劲。

好歹费劲抢了回来,他开始看上头的文字,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这正是底下人报上来的那些流言从那些地方传出,各

有什么版本,刘容看了后勃然大怒,他和韩茗槿商量了一番,该如何惩处妖言惑众之人之类的,却突然发现阿槿从头到

尾平静的像在讨论国事一样,莫名的就有些心虚,但他转念一想,这事儿早过去那么久了,不值得一提。

这夜两人就歇在韩府,躺在床上,刘容翻身压在阿槿身上,给他一个吻,却被推开了,“早点歇着吧。”刘容不甘心,

赔笑着说,“那些都是扯淡,我心中有谁你还不清楚吗。”阿槿淡淡的应了一声,刘容开始搓揉他的身子,可是摸了半

天,阿槿却不似往日情动,依然懒洋洋的。

刘容忍不住了,他披衣坐了起来,把灯拨亮,一双眸子望着阿槿,“今天是怎么了?”

“容儿,你当初是否曾招严箐侍寝。”阿槿直视着他,也许他想要的是一句实话,毕竟他们这样相濡以沫的感情早已超

出了世俗判定的范围,他仍旧希望能拥有情郎的全部,不愿美玉有暇。

刘容此时才觉察出事情可能瞒不住了,他有些懊悔,想要开口,不料阿槿却用食指压住了他的唇,“容儿,若你肯像我

对你那样,我就信你。”灯光闪在刘容身上,衬得他肌肤如玉,阿槿用手轻抚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也许根本不必说那些

个,只要——“给我,好吗?”

阿槿选了一种刘容平日喜欢的姿势,让他平躺下来,自己跪坐在他的两腿中间,一只手抚着他的下体,“容儿,不要出

来。”刘容抬头看着他的手,“我尽量。”微微有些不安,刘容感受到阿槿在为自己做扩张,一条腿被轻轻的架在他的

肩上,阿槿俯下身来,吻他,减轻他的痛楚……

刘容看到阿槿优美而结实的身体起伏着,眼睛闭着,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他尽量随着上面人儿的节奏。

“慢点……”

“容儿,啊……”

无意识的让呻吟从口中溢出来。

也许是后来两人都有些失控了,第二日刘容身体不适,没有早朝,阿槿不放心他的身子,于是请来一位太医,可是不能

让他知道他是在为皇上诊脉,幔帐之中只伸出一只手来,所幸的是太医老眼昏花,只把了脉,然后就开了些养精补气的

药。

阿槿按自己知道的法子为刘容按摩,他的手热而有力,按的人非常惬意,‘终于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阿槿仿佛

觉得自己仍在容儿的身体里,那种相连的感觉,他吞了吞口水,刘容用他荡人心魄的眼睛看着他,知道阿槿又有些情动

了,挑眉闭目,‘好个阿槿,昨晚摆明了算计我一道’,刘容心想。

这时候边境又出新问题,契丹武士不时的打劫骚扰相邻的村庄,总是夜半来,天明去,让那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许多

能离开的人都离开了。开垦好的土地也渐渐荒芜起来。地方官员派使者前去交涉,竟然有去无回,使者全部被杀了!

这让人如何不愤怒,盟约书上墨迹还未干,契丹又来挑恤,刘容扫视群臣,让他们商议对策,右丞相提议出兵,许多的

大臣跟着附和,问及统帅的时候,黎大将军当仁不让的是第一人选,也有个别的提出严箐将军。

摆开声势浩大的阵势,黎大将军率二十万将士,讨伐契丹耶律狗贼。

严箐又去找方乐澄喝一杯,他带来了上好的酒菜,方乐澄见看不出他的喜怒来,就问:“严兄此次为何不出征呢,大丈

夫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到时候人们便只会记得你是个英雄了。”严箐手举杯子到嘴边,又放下,“上次在边境时亲眼所

见,唯觉耶律称得上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方乐澄心惊,这样说来本次出兵岂不是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契丹大帐里,耶律可汗正对着一张地势图,他看到国境相连的地方有一片沙漠,会心一笑,召来他手下的一位身形魁梧

的将军附耳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

第二十九章:国士无双

黎大将军的军队刚刚开战的几日都有小胜,契丹的铁骑败了就跑,开始的时候大将军还十分谨慎,记得穷寇莫追,但是

渐渐的将士都立功心切,终于有一天,契丹的铁骑兵全体退去,大将军命五万士兵留守大营,其他的士兵全力追击,要

将契丹大军团团围剿在那片沙漠之中。

一切似乎都十分的顺利,但当合围之势已成,突然另外冒出一大片彪悍的契丹铁骑军来,黎大将军的阵线拉长了,每一

个地方的士兵数量也就稀少了,补给却全部被外头后来的契丹军截了。沙漠无水,干粮将尽,军心大乱。

被围在中间的契丹军对这里的地势非常的熟悉,早做好了准备,在做了标记的地方挖出事先埋好的水和干粮,他们白日

休息,夜里就里应外合突围,中原之兵个个疲惫不堪,契丹的铁骑从薄弱处打开一个缺口,形势变成黎大将军被内外夹

击,士兵虽浴血奋战,然大势已去,只有不到一万人保大将军从乱阵中杀了出去。

不要说残阳如血,将近十五万战士命丧于此,几乎将黄沙染红,四周一片死寂。满目凄凉的景象便是来此察看的耶律可

汗也不免唏嘘,骑马望眼处,尸体太多了,怎不让人感叹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骨枯来未留名!

耶律小心的让自己的马不要踩了士兵的尸体,他的谋臣与将军见此也都跟着他学,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可汗是个真英豪,

真性情之人!

如此惨败,举国震惊。

朝臣纷纷提出议和之言,刘容连着看了几个这样的奏折了,韩茗槿沉吟道:“战败时议和,契丹人必然趁机提出许多苛

刻条件,越发助长他们的戾气,过不了多久又会卷土重来。”刘容也不甘心就此服输,但是对于让严箐带精兵前去再战

的提议他也有些犹豫。

但最终刘容还是力排众议支持严箐再带十五万兵马征讨契丹。

严箐的大军到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大营前深挖壕沟,埋伏神箭手,做出要打持久战的样子。下面的士兵议论纷纷,

以为他畏惧强敌,不敢迎战。这种议论不止在中原的军营里,连契丹人也觉得中国的皇帝这次又派了个小白脸,摆明了

是个怕死鬼。

骄兵必败,耶律深明此理,他多次的对下面的将军讲这个道理,不过严箐总是固守,草原上的武士性格急躁的偏多,终

于有一天一个契丹的将军忍不住了,他带手下的两万铁骑趁夜色偷袭严箐的大营,严箐早已料到契丹人的忍耐快到极限

了,他暗中设有埋伏,再加上他用的阵法破绽极少,这两万铁骑几乎全部送了命,连带头的将军也被他俘获了。

耶律闻得此事后大怒,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几乎想亲手杀了那个擅自行动的将军,然而敌军压境,此时处罚不

如怀柔更得军心。于是他派人给严箐送来书柬,约好三日后两军交换俘虏。

散布谣言,耶律可汗是主谋之一,他在与刘容会谈的那些日子里,曾专门让探子探明中原军队的实力,发现严箐所带的

御林军实力强大,也许将来会成为他进军中原的障碍,于是就利用黎大将军的嫉妒心理,策划了一场阴谋。

果然再出兵的时候严箐未能出征,己方才能有此大胜。没料到的是中原的皇帝竟然还能信他,又一次起用他,耶律反复

的思量究竟该如何的搬开这座绊脚石。

两军阵前,双方主帅在前,身后的军旗招展,被士兵团团围住的是两边的战俘,严箐不欲多说,他抬手示意可以交换战

俘了。耶律可汗却骑马上前几步,他高声的喊道:“严箐将军,吾征战多年,十分敬重你这样的盖世英雄,无双国士,

可惜你们的朝廷腐败昏庸,嫉贤妒能,使美玉蒙尘,明珠暗投,何不归降我契丹,你我结为兄弟,共同打下这一片江山

来!”

此言一出,契丹人拥护他们的可汗,全体士兵高声叫着:“归降契丹,归降契丹!”中原的士兵则一片哗然之声,耶律

见了,得意的朗声大笑。严箐沉默不语,契丹可汗的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他心中再无疑问,于是扬声叫道,“既然

如此,可汗能否出来回答在下的几个问题?”他手下的将士都傻了眼,主帅要投降?

耶律心里也在打鼓,他说那一番话不过是为了让中原的皇帝知道以后对严箐彻底的不信任,没想到严箐似乎有意归降,

心里七上八下,但是如果拒绝不就是说自己刚才所说都是假的喽,他在亲卫的保护下又上前了两步。

严箐则单刀匹马,他来到与耶律相隔仅十几步的地方就停下了,耶律的武士叫道:“下马受降。”但是严箐突然一个鹞

子冲天,然后趁势俯冲下来,宝刀直取耶律可汗的心脏,正午的阳光映的锋利的刀口一闪,虽然有反应快的武士已经射

出箭来,但是严箐的力道与速度实在太快!宝刀竟然击碎了耶律的护心镜,深入他的身体要害三寸。顿时鲜血涌出。

推书 20234-04-25 :灵异侦探之邪门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