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似乎在等什么人,不一会儿,一身白衣的人推门而进,那人在听见声音后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嘴角一弯:“云约落,你终于来了!”云约落面无表情:“叫我来干什么?”自已本欲悄然离去,却被这个男人秘密叫到了这里“首先,当然是要谢谢你……我……”
“不必!”云约落冷冷打断:“我虽然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也不知父亲为何临死前要我助你,但是,既然是他老人家的遗愿要我助你,我自当照办就是,如今我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我不想再过多问!就此告辞!”
“等等!”殷睚宁出声阻止:“我自是想谢云老宫主,奈何他英年早逝,实在可惜,也只有向你表示谢意了,话说回来,此番若不是你在离国国君面前进言,军权怎会如此容易到手,离国几十万大军此时也没有那么轻易控制,云兄,你可是立了大功!”
“何况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之前你我都是以书信往来密谈,并未见过对方,甚至连真名都不知,要不是后来因为要商大事必须得见面详谈的话,我们都还不知道之前居然已经见过面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所以,在下想这也是一种缘份,我们何不以茶代酒,干上一杯!还望云兄赏脸!”说完,殷睚宁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递过去云约落面无表情的接过茶杯,作势作饮,却在下一刻手上一松,茶杯落地而碎:“殷睚宁,虽然我与你相识不久,但是多少却还是有些了解你的,你忽然邀我到此,绝不是想跟我叙叙旧情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杯茶定不是杯普通的茶吧?”
殷睚宁听完,轻笑两声,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恼怒:“不愧是云约落,倒是瞒不过你!不过你就不好奇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为何还想要除掉你?”“为了白芷卿?”
“跟聪明之人说话真是省了很多功夫啊!”殷睚宁有些赞叹“哼!这倒是不希奇,因为我也有杀你之意!”那日他俩对彼此的杀意是那么的强烈,他相信这种杀气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哦?”殷睚宁意外的一挑眉:“既然你想杀我,那为何又要助我?”
“助你不过是因为父亲的遗愿,而杀你却是我自已的意愿,现在我已经实现了对父亲的承诺,自是可以杀你,今日你这条命便先留着,如果你以后再对芷卿纠缠不清的话,我必来取之!”说完,云约落再不作逗留,飘然离去殷睚宁看着远去的白影,一张俊容似笑非笑,云约落,看来我们将来必有一张仗要打啊!想到这里,他瞟了一眼窗外,淡淡道:“进来吧!”殷睚宁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谨慎走了进来,竟然是适才中毒的瑞皇国记将军,此人一进门便又膝一屈倒在地:“参见王子,离国已由我国掌控,只不过还有少数顽固的大臣不愿归顺,请王子下令如此处置!”
“干的好!至于那些顽固之人,自然是让他们消失,留有何用!对了,燕国、卜国那边怎么样了?”“这两国国主均已按照王子的吩咐让其病死、猝死,如今国主之位已由您安排的人接管,并驻军五万于城外,以此震慑一些不服的大臣将领,这两国因此次战役尽数派出精兵良将,是以有些将军想要起兵反抗却也不得!”
殷睚宁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阴冷道:“那么,现在就只剩下越国了!”
“越国国主听闻越军惨败,气得一病不起,大概命将不久矣!而越国几位皇子为夺帝位相互残杀,最后只剩下乾宇琛一人!”“是吗?呵呵,看来那个人为了帝位已是急红了眼,当年他知道我的存在后,居然也会视我为危胁,欲除之而后快,更别说对其他的皇子了,以他的心计和手段,怕其他人不是相互残杀,而均是被他一人所杀吧,只不过,他一定没有料到,他注定这一辈子都当不了皇帝吧!记将军,如今还有多少兵力可用!”“禀王子,还有六万兵力早抵达越国边境,一直驻扎于百里之外,老宫主说了,王子你一定会亲自带兵攻越的,所以早命大军赶来这里!”“好!不亏为我义父,甚知我心啊!”殷睚宁满意一笑,笑意中却带着丝丝怨恨与阴狠:“传我命令,明日挥军直取越国!“是,属下遵命!”
……
殷睚宁带领五万精兵直奔越国,一月后直达京城,京城总共守卫不到五千余人,自是一击即破,殷睚宁亲手杀了顽固抵抗的乾宇琛,最后将护卫留守在外,独自一人踏进了那人的寝宫。宽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人,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一个强国君主的气魄,有的只是,一个老人般的虚弱与无助,不知是忧心过度还是这么多年的声色犬马掏空了身子。当他看见进来的人时,有些奇怪:“你……你是谁,为何朕未见过你,出去,本殿岂是由人随意进出之处,来人啊!来人啊!”“不用叫了!”殷睚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之人:“难道没人告诉你,越国已亡,你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还想逞什么威风,嗯……乾宇坤在!”“大胆,你怎敢直呼朕的名讳!”皇帝怒喝道,下一刻却又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会知朕的名讳?你到底是谁?”殷睚宁冷冷一笑:“您不记得我了?这倒也是,谁不知越国国君“日理万机”,哪会记得我这般小人物,你说是吧,我的好父皇?”殷睚宁此言一出便使乾宇坤在如被雷劈中一般,半天不得动弹,只见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才透过面前俊美的容颜中隐隐想起了什么:“你叫朕父皇?难道……难道你是朕的第八个皇儿,睚宁?”
看着面前默认的面容,乾宇坤在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觉得很吃惊,是啊,早就应该死透的人怎么会活着站在你面前?呵呵”说到这里,殷睚宁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当年你轻信他人之言,认为母亲是妖人转世,连母亲的解释都不愿听一句,便赐死母亲,乾宇坤在,你好狠的心,当年母后不是你最疼爱的妃子吗?你居然为了区区一名道士的话,便杀害了母亲!!”乾宇坤在听到这里并没有反驳,当年刘贵妃的叔父为他引荐一位道士,说是此道士占卜算卦本事之高,能测吉凶,他本身便对这些有些兴趣,便让那位道士算上一卦,却居然全部被言中,便让他对那道士所说之话深信不疑起来,怎知有一天,那道士算出他最喜爱的妃子文贵妃乃怨女转世,因上世自已负情于她,她便带着记忆来到现世,企图用美貌迷惑他,以此毁了他的江山。乾宇坤听了此话虽有些犹豫却还是忍痛赐死文妃,他本是自私之人,对他来说,自是江山重于一切,所以虽然那道士的话他不完全相信,却宁错杀三千不愿放过一个,就算是他最疼爱的妃子,只要对他的江山有丝毫威胁,他便绝不手软。
“只是据朕所知,当晚文妃刚去没多久,仙云宫便燃起了大火,听下人说里面不仅有文妃的尸首,还有一个孩童的,大家便以为定是不知何时跑到那里去玩耍的你弄翻了烛台,不小心烧死了自己。”乾宇坤在说这话时并没有多少悲痛,他身为帝皇之家对亲情本就不太看重,况且他本就不是慈父,身下孩子又不少,少了一个孩子都他来说根本是无痛关痒。殷睚宁冷冷一笑,满眼的恨意:“可怜我母亲贵为瑞皇国公主,只因国小力微便被你强行娶来,你非但不珍惜爱护还让你那奸妃害死我娘,且连我也不放过,那日母亲死时我一直躲在一旁,后来那些人似乎有所察觉便放火烧屋,在我险些被烧死之时幸得他人所救,后来那人又安排了两具尸体让人以为我与母亲葬身火海这才逃离了追杀,这么多年来在那人悉心教导之下,我苦学武艺,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踏平这个地方,方慰母亲在天之灵!”
可能是殷睚宁的恨意太强,煞气太甚,倒是让乾宇坤在生出了些许后悔,好半天,乾宇坤才悠悠开口:“睚宁,你受了这么多苦,怨父皇也在所难免,但是你的母亲,就算再重来一次,朕还是要赐死她的,朕绝不允许有人威胁朕的江山!哈哈……江山是朕的……是朕的!”看着眼前已濒临疯魔的男人,殷睚宁慢慢垂下了眼眸,掩去了一抹受伤与失望,心里自嘲一笑,是他太天真了,居然渴望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抱歉两字!殷睚宁一点点收起了自已的情绪,剩下的只有满目的漠然,只见他看着床上的男人,一副俯视的姿态:“是吗,你恐怕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卧床不起吧?告诉你吧,是你的好皇儿乾宇琛对你下的毒,他早盯着皇帝的宝座,看着你总是不死,当然是着急,此次你派兵外战,京城已无多少兵力,他自然不会过这个机会,便在你的饭菜里下药……再杀了其他人,这样皇位便是他囊中之物了!”“你说什么?那个畜生竟敢……对朕下药,朕要宰了他!”
“不用了!”殷睚宁嘲讽一笑:“就当是我这个做儿子为你尽的最后一点孝道吧,我……已经帮你处理他了!不仅他,还有他那恶毒的娘!相信你不会心疼的吧!”说完,殷睚宁背过身去:“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其实他这毒我是有办法解的,不过,我倒觉得父皇你是时候下去向我母亲陪罪了,你说是不是呢?”殷睚宁慢慢垂下眼眸,说完最后一句,便再不听身后男人的哀求,一甩衣袖,冷冷地走出了这金壁辉煌的天子寝宫。
……
白芷卿自父亲被劫,便一路向西北方向追去,他本有伤在身,怎经得住疲劳奔波,刚追到顺州,便体力不支慢下了脚步,终是跟丢了人,白芷卿站定后回首望向战场方向,心中一时难以决择,一方是生死不明的父亲,另一方又是牵挂的人,让他进退两难,然而尽管再如何担心,爹爹毕竟是自已唯一亲人,白芷卿看了看远方,终于一咬牙,彻底放弃回到战场,而进了顺州城。对于这次抓走父亲的人,白芷卿心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为何要抓父亲,如果说是要杀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果不杀他,那又是为了什么?白芷卿隐隐觉得父亲被抓与自已有一定的关系,仿佛那些人是故意用父亲作铒,引他一路跟过来一样,但是就算明知如此,他却是不能放父亲于不顾,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杀了父亲?白芷卿在顺州一晃便过了好几天,他撑着受伤的身子不愿休息,一直四处打探父亲消息,却一直毫无头绪,他正有些恍惚之时,忽然身边路过之人有人碰了他一下,他并未在意,却在片刻后听到了有小女孩的哭声,白芷卿好奇之余便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小女孩抓着一个男人的裤脚哭的正伤心:“你坏蛋,还我糖葫芦,还我糖葫芦!”被抓住裤脚的男人显然有些恼怒,只见他不耐烦道:“是你自已撞上来的,关大爷我什么事,滚开点,别来烦大爷我!”“呜呜,那是用我哥哥好不容易攒的钱买的,小丫我一口还没吃呢!”
“滚开,叫你滚开听见没有?”男人不耐烦之际正要抬脚踢向小女孩,却忽然感到大脚一阵巨痛,顿时哀叫一声。白芷卿慢慢地走了过去,一脚踩在男人身上,伸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个钱袋,白芷卿扯了扯嘴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钱袋好像是我的吧?”难怪刚才觉得被人撞了一下,一定是这个男人所为,他偷了钱袋后便慌忙逃走,因此才会撞上这个小女孩吧那男人倒是个识实务之人,自已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人放倒了,对方岂是一般人,那男人忙道:“抱歉,这位小哥实在抱歉,小的有眼不识抬举,求您放过小的吧!”“滚!!”对于这种人白芷卿连动手的念头都懒的有看着男人连滚带爬直了,白芷卿低头看着仍坐在地上伤心的抽泣的小女孩,只见她盯着地上被踩烂的糖葫芦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已有些破旧,想必是穷人家的孩子,否则怎么为了一串糖葫芦便哭的如此伤心一瞬间,这个小女孩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那个可爱懂事的小小人儿重叠在了一起,白芷卿心中一疼,他要了一串糖葫芦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低声道:“别哭,哥哥请你吃好不好?”小女孩先是莫名的望了望白芷卿,在看到心爱的糖葫芦时不禁又破涕而笑,欢喜的接过糖葫芦:“谢谢哥哥!”哥哥,听到这个称呼,白芷卿一阵恍惚,记忆中那个人儿也是这样甜甜地叫着自已的,白芷卿掏出钱袋,里面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发放的军晌,他轻轻地放在小女孩的手中,在小女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飘然离开了。
白芷卿晚上欲住店时才发现自已已经尽数把钱给了别人,他不禁心中苦笑,找了处破庙打算暂时安歇于此,睡下之前他在附近的河边洗了澡,却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加之内伤未愈,为了父亲战争的事又操心过度,于是这一病便如山倒,来势汹汹让他无法抵抗,白芷卿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躺在破庙里的一处干草上,正当他有些昏昏欲睡之时,庙外却传来细语声,白芷卿虽神智恍惚,却仍有练武之人所具备的警觉,只是奈何此时的他浑身发软,没有半分力气动弹!“马二,你真的确定你说的那个人住进了这破庙里?”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人问道“大哥,绝对没错,我可是一路跟过来的,大哥你可要为我作主,这小子打的我现在肚子还痛着呢,而且以我的估计,他口袋里的银子可是不少啊,所以我们这一趟可不会白来,一来可以杀人泄愤,二来还可以抢点银子花花!”
刀疤脸听到有银子顿时满脸放光,立马命令道:“大伙给我冲进去杀了那小子!”
第九十八章:誓言
“妈的,你不是说那人在里面吗?”兴奋地冲进庙,里面却空无一人,刀疤脸一脸不悦的抓起一旁的人“大哥,您别急,我明明看见他进去的,肯定跑不了,咱们四处找找!”白芷卿在这些人冲进来之前,便用力咬破舌头,舌尖传来的阵阵疼痛这才让眩晕的神智恢复了些许,他用力挪动身体刚藏身于佛像之后,便听见门被踢开的声音,进来的人在外面四处翻找着,让他不禁暗自捏了把汗,要在平日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蝼蚁之辈,而在此时却能化身为夺命的阎王轻易取他性命。“大哥,四处都找了,没有人!”
“什么!”
“大哥!”眼看刀疤脸变了脸,男人忙指向一处:“好像那个地方还没看,那人一定躲在佛像后面!”白芷卿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些混混竟也心思细密,连如此隐蔽之处也能察觉,感觉有人渐渐走过来,白芷卿深深吸了口气,悄悄地拨出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刺出,然而,他握着剑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自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毫无力气所至。待到第一个人小心翼翼探过身看向佛像身后时,忽然眼前刀光一闪,便倒了下去,原来是白芷卿趁此时机用力一挥,那人立即身中一刀,当场毙命。“阿虎,你怎么了?”外面传来惊叫声,纷纷朝这边走过来,白芷卿自是不愿放过这混乱的机会,他忽然显身二话不说动起了手,他必须趁自已硬撑住的这一口气还在时,一举杀光所有的人。然而这些人虽是流氓混混,武功不怎么样,但逃跑耍滑的功夫却绝不是白芷卿能相比的,他们一见白芷卿武功高的出奇,便觉情形不对,一个个躲的躲,跑的跑,均不敢上前硬拼,更有甚者还躲在远处向白芷卿扔些石头,烂桌椅等,但绝不近身,白芷卿气的挥剑砍掉这些飞过来的“武器”后,便已有些站立不稳,如果刚才那些人全都一拥而上,那他很有可能在几招之几迅速解决这些人,可是让他没料到的是这些人全没有男人该有的胆量和尊严,宁愿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也不上前应战。觉察到内力一点点流失,白芷卿心中叫糟,忙提剑打算把这些人一个个揪出来杀掉,然而刚走了几步,便觉脑袋一阵眩晕,顿时站立不稳,身体晃了一晃,那躲在一处的刀疤脸之所以功夫不怎么样,却混了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颇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此时他忽见白芷卿脸色苍白,身体不稳,心中便有了底,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上,这小子没戏了!”众人一听均一哄而上,白芷卿虽强打精神踹飞了几个,却仍抵不住众人你一拳我一脚,不一会儿便晕倒在了地上。“臭小子,装死是吧,大爷我现在就赏你几拳看你醒不醒!”那男人把白芷卿翻过身来,正想抡起拳头痛打一顿,以报白天在街上被揍之仇,然而当他的拳头落在半空中时,却呆呆地停住了。不仅是他,就连其他一旁的人也均呆若木鸡,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一动不动,原来之前白芷卿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河里洗澡时,恍惚之间不知不觉地把脸上的易容也一并洗去,却不自知,而之前白芷卿一显身便大开杀戒弄得人人自危哪有功夫去管他样貌如何,如今当男人把倒下的白芷卿翻过身来之时,这才让众人清清楚楚地看清了白芷卿的长相。“妈呀!!俺们是看到仙女了?”对这些三教九流之辈来说,别说是白芷卿这样的天下绝色,就算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们,也顶多是在运气好的时候能远远看上一眼而已,是以又怎会不惊讶万分。“走开!!”刀疤脸一把推开周围的人:“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话还未说完,刀疤脸就傻住了,他盯着白芷卿的脸一动不动,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有什么好看的,再漂亮也是个男人,一个个没有出息的东西,你们都给老子在外面等着去,老子要有话要盘问这个小子!”等把一干人轰出去后,刀疤脸这才转过身呆呆地看着白芷卿半晌,然后给了自已一个耳光,确定不是做梦后这才喃喃自语:“真的不是作梦,妈的,老子真不知是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看到这样的天仙美人!”虽然是个男人,不过却比那些所谓的美人要美上不知多少倍!刀疤脸本对男色并无兴趣,但是此刻连他自已也无法自制的兴奋起来!满脑子都是压上这具身体的幻想。正当刀疤脸颤抖着手欲解白芷卿胸前的衣服时,白芷卿却在这时悠悠转醒,当他明白眼前的男人居然妄图对自已行不轨之事时,顿时欲出手杀了此人,无奈手刚抬起,又无力的落了下去,身体的力气似乎已被抽的一丝不剩,白芷卿惊的心中直跳,只得冷冷盯着眼前人威慑道:“你要是不住手的话!本公子保证你以后会死无比难看!”白芷卿的声音又慢又冷,如千年寒冰,化为冰箭直戳人心,刀疤脸先是被震慑的一愣,竟无端起了惧怕之心,然而俗话说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刀疤脸虽是市井混混,对美人同样有爱慕之心,何况面前摆着如此世间绝色,刀疤脸心智一蒙,只想着只要能与如此佳人春宵一度,就算下一刻死翘翘他也认了,想到这里,便壮起了胆子,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放进白芷卿口中。“你给我吃了什么?”白芷卿美目一顿,却因为神智不清,眼神朦胧如星月之美,倒少了许多凛冽多了几分不自知的魅惑。刀疤脸与白芷卿一对视,莫名的脸上一红,支吾起来:“这个……这个是可以让你放松的药,我怕到时候你会疼,所以……”这刀疤脸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虽没碰过男人,却也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听说男人第一次承受的话是很容易受伤的,刀疤脸虽知道这美人不可能跟着自已一辈子,也还是舍不得他受丁点伤害,是以拿出了前几天才弄到的春药,本来这药他是打算用在黎家小姐身上的,他对黎家小姐馋涎已久,好不容易想尽办法才弄到这好药,如今他忽然觉得这药用在黎家小姐身上简直就是浪费,看了身下之人后,刀疤脸才知道自已以前看见的所谓美人不过是村姑之流而已!“混蛋,你敢!”被迫吞下药后,身体快速升起了异样的变化,白芷卿对这种变化自是熟悉,此时的他虽然有些神智不清,却还是本能的拼命挣扎,像刀疤脸这样的人,就算被碰到了衣角白芷卿也会嫌脏,更何况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