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些发热,又想到他次次来都是赖着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心中不免又啐他是泼皮无赖。
楼上的吵闹还没止,良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跑到牧香远和尤蝎月面前急急的说“艳阳说自己肚子疼,抽了烟也止不
住。”
尤蝎月翻了个白眼往楼上望去。只丢了一句“疼就疼吧,过一会不就好了。”
牧香远看良辰的额头上面磕破的一层,冒了些小血丝,脸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就拉着他说“去后院敷点药去,然后喊
多多来伺候他,多多来了,他那肚子就不会疼了。”
良辰将信将疑的去后院喊人。不一会多多拿了一盒烟膏往楼上跑去,楼上的吵闹声才止了。
尤蝎月拉着牧香远的胳膊问“你怎么知道多多一去他便能止了疼。”
牧香远望着尤蝎月却只是笑了笑,烟膏总是多多煮的,那个孩子是个精明人,人太精明了又怎么可能永远屈居人下任人
使唤。
尤蝎月似乎也有些了然,不在追问,打了个哈欠上楼去睡回笼了。有些东西又何须挑明。
良辰敷了药,端了干净的水送往了楼上。这小孩没什么歪歪的心思十分乖巧,牧香远也喜欢他,可惜小孩却很怕牧香远
,望向自己的时候眼神胆怯可怜的很。
牧香远看见他这副摸样,心里总是不住的在想,几年前的自己大概也是这样的吧,以前做小奴的时候也常被鸨妈用鸦片
签烫,不过实在是因为自己闹的厉害,每次被烫的疼了就偷偷的哭,有一次被凤娘看见了,骗自己说只要涂上糖茶块就
好了,结果自己还真的傻傻跑去夕双燕的房里偷,被抓到了以后又一顿毒打,结果反而伤更重了。
也曾试着偷跑,不想在这种地方呆着,这个营生总让人觉得恶心,终于有一次跑掉了,也没带什么钱在外面混了几天,
后来实在熬不住就又问路问了回来。这里虽然时常被打过的像猪狗,可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妓堂里的人在外面没有谋
生的手段过的却是猪狗不如。
出了这个门又有哪里能吃的饱穿的暖。
过了几日,雨水多了些,天气也渐渐转凉,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大家都换上了长衫。听说街面上的日本人凭空多了很多
,唧唧呱呱的总能听到那些番话,大家都惧怕的很。陆良玉不亏是个儒雅文人,还有心思往点春堂送了几盆三色的菊花
。这里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有他那样的闲心,闲钱和闲情。
谢满庭很久都没来了,隔壁的艳阳依旧如往闹的很凶。每天早晨牧香远都被雨水声和艳阳的叫骂声闹醒。醒了便咒骂几
句下楼去找良辰帮他做点吃的。
堂子里每天还来的的客人只剩了那个肥头大耳的钱老爷,也没人往日的趾高气昂,终日就是对着大家说去南方的车票又
涨到了多少票子,昨天说的价码是六条黄鱼一张车票,扯的离谱,他是凤春花的熟客,牧香远也懒得理他。这些日子无
论对谁来说总归是不太平的。
次日清晨雨水才停,整个院子都还是湿漉漉的,鸨妈就站在天井那里,骂声从院子里一直通上了天,难得有这个架势,
不知道又是什么大事,牧香远慌的连粉都没涂匀就跑下了楼。就看见艳阳躺在了天井里,整个人泡的白白的,眼睛睁着
很吓人。牧香远被吓的卡在楼梯那里,不敢下去。
艳阳死了。
其实艳阳闹了也有半个月了,每次都说自己肚子疼,怎么吸大烟也止不住,这半个月里本来生意就差,他有是日日的闹
腾,众人都烦的很。都诅咒他早点死了算了,不过真看见他死了,又都觉得难受起来。其实大前天下午的时候,多多就
发现艳阳不在房里。就去报给了鸨妈,鸨妈当时只是抽着鸦片,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冷哼:“怕什么,他吃过这个东西,
这辈子都离不开点春堂了,他要是逃了,谁又能供的起他。”
当时大家都猜他是去了燕子巢,唾弃是个烂货,好好不在屋子里面呆着,还要去那种地方吸。万一在那边被人堵下了,
也就和夕双燕一样的下场。结果艳阳到了晚上也没回来,第二天银宝出去打探也没找到他人。
清晨的时候被巡警和几个泥腿子给弄回来的却是一具被泡胀了的尸体,那几个人走的时候还索了一大笔银子说是领尸钱
,鸨妈恨不得把艳阳的尸体切碎了仍出去喂狗。此刻一腔的怒气没处发,站在天井里面叫骂,众人听到了都纷纷赶到楼
下在长廊那站着。凤春花和善筝正好离得近,鸨妈拿起手上的烟杆就是一顿抽打,下手狠的要命,凤春花被扇了十几个
耳光,捂着脸逃到了牧香远后面。善筝穿着花盆底到处跑,结果跌在了台阶上面崴了脚,额头撞的鲜血直流。鸨妈也是
发了疯,点春堂的几个牌子年纪都渐大,买的几个新人又还小,只有艳阳今年才十五岁,正是大把捞钱的时候,今天却
躺在这里涨的像个泡水的馒头。雨水把天井里面的石砖洗刷的很干净,看上去冰冰凉凉的。
众人也不敢去惹她,最后鸨妈抓着了多多一个劲的打他,嘴里还叫骂着小贱人,多多被打的个半死,鼻血糊了一脸,凄
惨的很。鸨妈也哭的稀里哗啦,她总是这样,好像这个堂子里她是最委屈的人。
楼里妓姐小倌毕竟少,没几日多多就住进了艳阳的屋子,在十一岁的岁末被一个六十岁的陈姓商人开了苞。
楼里的人都以为他会在开苞的那天寻死觅活,毕竟谁初遇到这脏事都是要闹一闹的,可是那个孩子却没有,只有他自己
知道,他心里不但不抗拒甚至还有些期盼。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可以接多多的客人,可以挣多多的银子,可以像那些
人一样嬉笑怒骂,以后只有他欺人再也没有人欺他。
那老头被多多弄的五迷三道,每次来楼里排场都很大。多多正式挂牌一跃当红,鸨妈见了他也是眉开眼笑。每天扣床板
的声音还是会响起,只是门里享受的门外伺候的都已换了人。
至于艳阳过了几日,大家也不在提起了,这个名字随着他的人一起在堂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一章:君子约
城里上任了新的巡警长,那个老东西成了尤蝎月的入幕之宾,还送了一瓶白兰地给她。这个成了她的资本,每每总要用
这个炫耀。
善筝气的很,在堂里对着凤春花大声的说到自己也有一瓶。
尤蝎月则是面对着牧香远,笑的花枝乱颤,那笑不似普通女人掩着嘴角的笑法,而是叉腰挑眉笑的张狂。
两个人女人小肚鸡肠,指桑骂槐。
善筝甩开了凤春花,往房间里去了,她觉得自己嗓子眼堵着气,那一口气憋着叫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回了房间翻箱
倒柜的可怎么也找不到那瓶白兰地。
尤蝎月刺耳的笑声还在门外,善筝摔了门出去,拽过端着茶碗路过的良辰就是一顿毒打,每一下都透着恨劲,把无辜的
小奴打了个皮开肉绽。
善筝边打边骂着“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白兰地。让你这个小贱人学人偷鸡摸狗。今天我就打死你。”
凤春花看着被打的直颤的小孩,一个箭步过去冷冷的推开了善筝一把“别打了,你那瓶东西被多多偷了。”
善筝脸色泛着些异样的红晕,显然是打累了。扶着腰喘粗气。
多多早就在闹起来的时候便笑得灿烂贴着门边看热闹了,听到凤春花把矛头指向自己。对着凤春花的方向将手里的瓜子
仍在了地上,昂着头撇着嘴道:“就是我偷了,那又如何?”
善筝凶狠的瞪着多多。
多多满不在乎的说“等到晚上陈爷来的时候,我讨一瓶还你就是了,又不是什么精贵东西。”
善筝指着多多,还在喘着粗气。
多多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还以前那个伺候你们的人?你们也不看看今天点春堂靠谁挣生意。”
这个孩子比到艳阳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善筝气的半死又不好发作,拉过良辰又狠狠的打了几巴掌,摔了门回屋了。
牧香远看着凤春花,这个女人总是精细的可怕,想必多多心里的九九她早就看透了:“白兰地调制烟土,也难怪艳阳会
日日肚子疼。”
凤春花斜着眼角回看牧香远“你别忘了是谁让艳阳染上的鸦片。”
牧香远笑着对凤春花说“我虽然让艳阳染上了鸦片,可是把他弄死的却是多多。说起来多多是他自己带出来的,害死他
的总归还是他自己。”
凤春花笑的有些娇艳,指着牧香远说:“你最会强词夺理。”
这世道有几个人是死的明白的。
那天入夜的时候,巷子里来了一个学生打扮的人。
大约双十年岁,俊俏的很,一身的朝气蓬勃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那人立在了点春堂的门前也不进去,只是盯着牧香远
犹犹豫豫。牧香远跑了出去,媚眼四飞,拉着那个人往里面拽。那人吓的直摆手,拽着自己的衣袖问“你可是牧香远?
”
牧香远'咦'了一声歪头看着那人,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那人楞头青一样,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一会试探的说了一句“我是陆教授的学生,陆良玉陆教授。”
牧香远眯着眼睛拉着他到了旁边的拐角,对着他点了点头说“我是牧香远。”
那人放松似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了,这里找人真是累的很。我叫厦雨,老师让我给您带些话。”
牧香远不解的看着他。
他也不卖关子开口道“陆老师让我告诉您,城里怕是要大乱了。谢,钱两个巨贾已经开始着手移居,谢家在南京有一门
亲戚是政府大员。现在他们全家已经慢慢的往那边去了,怕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世道如果乱了,您也要做做打算。”
世道乱不乱已经无所谓了,牧香远心里乱的很,他挑着眉语气蛮横的问“陆良玉人呢?”
“我们前几日上街去游行,老师为了救我让那些巡警打伤了。”他低下头垂着肩膀开口道“他说他和您有个君子之约还
没履行,才让我给您带话。”
牧香远没再说什么,默默掏出几张钱来,递给了那人。那人却瞪着眼睛直摆手,牧香远也不强求。这些新青年的脑子总
是和一般人不同的。
牧香远心里苦笑,陆良玉平常根本就是个嬉皮笑脸误人子弟的泼皮先生,他总是说谁谁如此可怜,可他又不会去帮谁。
这样的人怎么这会偏偏要这么遵守约定。就是被打伤了,也要让人来碎了自己的梦,难怪许久都不见来谢满庭了,难怪
谢满庭总是来去匆匆时常不在城里,也许正如陆良玉所说那人已经随着他们那个大家子去了南方。
点春堂的生意近来差到不行。除了多多赞了几个客人外,凤春花她们生意都是奇差的,鸨妈时常骂的凶狠,嫌弃众人穿
的衣服不够勾人,嫌弃众人画的妆面不够娇艳,总之是没有一样她不嫌弃的,到了晚上恨不得把众人都扒光了挂在门口
招揽生意,就算这样晚上还是不复往日的风光,众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奴们也时常挨打,良辰就成了出气包身上的青
紫就没有消退过。
听说外面又打起仗了,连唱曲说书的都少了很多。没生意就没钱,扣去了跟妈的赏钱,痰盂钱,水钱,洗衣钱,牧香远
最近连买小食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他总是这样有钱的时候就全部花光,没钱的时候又为了这些犯愁。
鸨妈逼着大家写信给以前的恩客。招揽生意,众人都是忙着一叠一叠的给往日那些流连这里的老爷送信,牧香远不会写
字,可也总是要写的,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写给谁,最后只得随便找了张纸画了个包子折好让人给谢满庭送去。他当
时心里只是想吃包子罢了。却不指望谢满庭会来,他在哪里已经不是牧香远能知道的。
谢满庭捧着刚出炉的包子,进屋就看见牧香远穿着一身薄透的米色里衣蹲在漆红箱子边上翻衣服,谢满庭靠门站了半刻
,也不打扰他。
牧香远找的很认真,一会拿出一件玄色的在自己身上比比,一会拿出一件蓝色的再手里看看,选到最后选了一件白色的
对襟马蹄袖长褂。转身准备换的时候,发现谢满庭盯着自己偷笑。牧香远选衣服选的头上出了曾薄汗,此刻心情正烦闷
着呢。看见谢满庭立在自己门口,心里突然甜甜的却又泛了丝苦味,涨的满满。谢满庭神情有些憔悴,下巴上生出了一
些胡渣,不过眉眼间还是风流倜傥。
谢满庭看见牧香远盯着自己望,便走上前去把装着包子的油质袋认真的递给了牧香远,又将他拉向自己楼了个满怀。
牧香远被温暖的怀抱的包着,手里捧着油纸袋,鼻息间尽是谢满庭身上的尘土味以及包子的香味,不禁酸了眼眶。
天凉的很,牧香远直穿着里衣,身体冻得冰凉。
谢满庭身上虽然比牧香远要暖和,穿的也不多。牧香远拉他坐下点了个睡鸭形的暖炉过来塞在了谢满庭的手里。谢满庭
嘴里念叨着牧香远小题大做,这还没到冬天呢。心里却是觉得舒服。他脱下衣服抖了抖仍在了椅子上面,牧香远又取了
热水过来给谢满庭洗脚暖身。谢满庭拉着他也帮他脱了鞋子,光着脚用脚趾瘙弄牧香远的脚心。两个人一起泡在热水里
面,一起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不禁对视一笑。
第十二章:完结了
两人像小孩一样,用脚趾互相嬉戏,闹的周围撒了好多水出去。水差不多凉了的时候,谢满庭捞起牧香远的脚,拿过帕
子擦的仔细,牧香远的脚修长却不柴瘦,此刻肉嘟嘟的脚被泡的红红的还冒着热气,可爱的很。闹了一会两个人都上了
床。
牧香远捧着包子啃着。
谢满庭在旁边帮他拿着手巾,时不时的帮他擦擦嘴。
牧香远抱怨他道“我画了个包子,你就大晚上的跑过来了?”声音里却透着些喜悦。
谢满庭搂着牧香远疼惜的亲了亲他:“这么久没来找你,想我没?”
牧香远满不在乎的说“想你做什么?”
谢香远亲着牧香远的脖子,用舌头抵住打转。短短的胡渣刺的牧香远很痒,可是又不想逃开。
牧香远解开衣服,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暗色的乳首被冻的通红的立着,谢满庭拿过睡鸭暖炉靠在了牧香远的乳头上。惹
得牧香远一阵惊呼。谢满庭把牧香远的乳头含进嘴里,又把暖炉塞到了他的屁股之间,不停的用鸭嘴刮瘙,牧香远把胸
挺的高高的使劲把乳房往谢满庭嘴里送,自己也用手玩着闲着的另一个乳头。谢满庭用手扒开他的大腿,抱在自己身上
,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姿势,用暖炉鸭嘴的部位狠狠的刺进了牧香远的后穴。
牧香远被烫的吃痛,拉扯着伏在自己胸口上的谢满庭的头发,谢满庭却不松手反而越开越快速的律动,扁扁灼热的鸭嘴
操弄的牧香远全身上下都酥麻的很,连脚趾都绷的紧紧的,两条腿紧张的伸成一条直线很是美丽。谢满庭把抬起头来,
把牧香远的头搬过来对着嘴啃了起来,细细的品尝起来,牧香远嘴唇软的像棉糖一样,谢满庭吃的很认真,牧香远近年
来体力很差,吻了这么一会觉得自己都快断气了。谢满庭松开他的时候,他不住的大口喘气。
谢满庭把暖炉仍到了一边,含笑看着牧香远,帮他把微乱的头发拢好。低头用自己的鼻尖在他的鼻子上面蹭了蹭。
牧香远裸着爬起来做在了谢满庭的大腿上,后穴接触冷空气一阵空虚,收缩的厉害,牧香远不禁一只手扶着谢满庭的肩
膀另一只手伸向后面玩弄了起来,两根手指不停的拉扯自己的后穴。谢满庭拉下裤链,掏出了已经硬了的肉棒,低着牧